冬天母亲每早都会生火烘烤裤袜,只为孩子起床能穿上暖和的衣服
今年你家暖气热起来了吗?还能记起你家从哪年冬天开始住暖气房吗?想着一点点变化,过往画面跟过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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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的冬天
八九十年代:小时候家里很冷,那时候的天气也比现在冷的多,感觉整个冬天屋檐都会挂满冰锥子,对应的地面上堆满像蛤蟆一样的冰堆,晶晶亮亮,漂亮的很。而家里唯一的取暖方式就是“憋了气”,一种烧煤烧碳的炉子,而我冬日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放学后撕一片油毡或者亮晶晶的油松木片,生火,添碳,直到把那铸铁的炉膛烧的紫红一块,烤的脸也红一块紫一块的痒,后来城区里慢慢有了商品房,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暖气这种东西,难怪同学人家脸上从来没有皴,手上从来没有疮。羡慕不来,享受不到,唯一可以开衣袒怀的机会就是一月没一次的澡堂行吧,因为平时冻的厉害,进了澡堂总会手脚肿痒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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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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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气
那时候还小,冬天的早上总是很难出被窝,清晨醒时贴近鼻子的被头都会冷凝一片湿润,母亲从来不会呵斥或者拉扯我们姐弟,她只会早早起来,生起煤炉,然后烘烤衣服,裤子,袜子,鞋子,烤热一件穿一件,三个孩子,每天早上一套流程走下来,不记得需要多久,但那种被干烘烘衣裤包裹的舒适,这会想起来还一样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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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求学去了浙江,本来以为终于摆脱了冬天的哆嗦,好家伙,断桥残雪年年下的雪比老家还厚,虽然很快就化了,但那粘粘乎乎的湿冷也真够受的,那时候也知道了南方人比北方人更耐冻~
再后来长大了,结婚头两年,社区暖气还没打通,孩子却先一步出生,看着别人家孩子都捧着西瓜穿着裤衩看雪,自己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孩子尿了拉了只能用小太阳烤屁股,开着空调裹成个小粽子,脸早早冻出高原红色,媳妇为此没少为孩子报不平。确实当了父母才知道看到孩子受委屈心里的酸。
又过了一年多,才实实在在盼到了暖气,在接近三旬的年岁,可算是盼到头了~这会外面大降温,每晚热的还要开窗透气,真是幸福~
写着写着,有点怀念以前一家人围着“憋了气”,母亲弄点臭豆子,辣椒粉,甜滋滋的大白菜,统统堆在一个小锅里,咕嘟咕嘟炖着,那香味~美滋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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