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灭鼠记
孙黎
有一天去楼下草厦子里,发现存的一箱苹果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箱子里残渣一球一球地,让人十分恼火。我把草厦子里能吃的东西全部扔掉后,心想:这下没吃的了,老鼠也该挪窝了吧?
没想到,时间都过去了快一个月,今天周末去草厦子准备骑电动车下街时,一开门,被“嗖”地一声鼠窜吓了一大跳,老鼠居然还在!在对“四害”的咬牙切齿中,我决定午饭后和老公联手灭鼠。
哪知,老公说怕老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小老鼠?!我哭笑不得。在我的软硬兼施下,老公才勉强同意参与灭鼠行动。
我拿着扫帚,想先从里边最上层货架开始清扫。站在凳子上往前一看,天哪,货架上放着的电动车挡风被和一件棉外套,被咬得支离破碎,花花绿绿的棉絮布屑一团一团。我战战兢兢地用笤帚尖儿,试着往那一堆球团上一戳,“唰唰”两道鼠影一闪,我吓得一个激灵跳下了凳子,扭头一看,老公站在门外正转身逃跑!这厮,原来是真怕老鼠!
眼看求助无望,性子急躁的我,陡生勇气,心想:怕啥,刚才老鼠见了我不是在没命地逃吗!说明它怕我才对!
勇气一来,自信就在,重新站上凳子,我手中的笤帚仿佛就有了横扫千军的力量,所到之处,残物落地,鼠类仓皇。从西侧上方货架墙角的一堆黄纸屑里,顺着墙边逃窜出三只老鼠,我听见背后老公逃跑的声响更大,但无暇顾及,我眼睛紧紧盯着老鼠,一只跑向了门外,一只逃向地面东墙角,我急忙下凳,换上铁棍。
东墙角那儿原来放的是两只哑铃,我慢慢弯腰寻找,看见老鼠了!就挤在哑铃中间!我用铁锨死死地抵住哑铃,用力,再用力……许久,当我弯腰再看,哪有老鼠的影子啊!可它明明在这儿没逃出去过呀!简直像谜一样费解!
三只老鼠全跑了!懊恼中,我想起了老公,这厮!正远远地站在二百多米开外朝这边儿张望呢。
“你别跑那么远,来,咱一起装袋收拾一下吧。”
“没老鼠了?”
“嗯,没了,都跑了。”
就在我们装袋时,我突然发现那个破挡风被里露出一层深灰老鼠皮毛!此时,手里正好拿着铁锹,我猛地铲盖住挡风被,随即一脚踩上去,感觉到脚底下有软绵绵、肉乎乎的东西凸起,我知道捉鼠成功!怕它跑掉,我不敢挪步,只能把身体的重量下压去踩,此时多希望自己的体重能加点,再加点!没想到,老公跟了上来帮忙,说:“你都不怕,看来真没啥可怕的。”说着,帮我狠踩老鼠,我俩成功灭鼠一只!
成功的喜悦,让我们要灭掉剩下两只老鼠的信心大增。返回草厦子,我仔细搜寻,忽然发现西墙角地面上一个纸袋旁露出一条尾巴,我急忙用铁锹铲住尾巴,往回一拖,正好墙面上竖着的一块废瓷砖倒下,盖在地面上,我只得再往外拖,然后把老鼠抵向墙面,这样它就丝毫动弹不得了!
还有一只呢?我俩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踩在那块儿倒下的废瓷砖上,下面平平地贴着地面,也没啥感觉,会在哪儿呢?一边想着一边扶起瓷砖,就在扶起的刹那,我看见老鼠藏在瓷砖最里边的地面上!简直不可思议!这老鼠没骨头?我明明踩上去时瓷砖的四周都是紧贴地面的啊!面对最后一只老鼠,我已经显得有点轻车熟路了,自己用铁棍抵住,大功告成!
突然静下来,看着被消灭的老鼠,其实我也很害怕,第一次杀生,我觉得自己被分裂了。一个自己认为,老鼠虽说是害虫,但毕竟也是生命;另一个自己认为,对于侵犯危害,理应绳之以法。
我想,以后我是不会再给老鼠任何进门的可乘之机了。
作者简介:
孙黎,女,空暇时喜欢读书写字,感恩文字带给心灵的那份启迪、温暖与宁静。威海诗歌协会会员,文登作协会员。
《巴蜀文学》出品
主编:笔墨舒卷
达州广播电视报(达州新报)《凤凰楼》副刊选稿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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