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外放狠话 他要是爱我 他就是狗 没想到到家后 他真的掏出了尾巴
「我要是爱她,我就是狗。」
太子在外放狠话,回家我让他解释下。
他满脸羞涩地掏出长长的一条。
说这是今天刚买的尾巴,我摇给你看呀。
1
「我要是爱她,我就是狗。」
随着酒杯被重重放下,一句话出口落了地,引来满座嘘唏、起哄,争相敬酒。
我刚想敲开门的手,堪堪停住。
身边的丫鬟茗香蹙了眉,表情比我还难看。
她小心翼翼地分辨我的态度,生怕我一个不爽,连太子也砍。
没错,此刻屋内正开怀尽兴的正是当朝太子秦钰宸——我明日要嫁之人。
今日听说他出宫会友,约在了京城权贵圈中最爱设宴享乐的尚德轩。
说是婚前小聚,没想到酒喝高了立人设,还被我听个正着。
也是巧。
身为女将的我上的沙场比街市还多,多年未入京,今天图个新鲜热闹,想在成亲前购置些物件,这才出府一逛。
刚刚路过此处,眼尖地看到几个和太子关系好的人往里头走。
我心下了然,采买完东西也跟了进去。
但想要给予的关心,此刻马上就要变成了杀心。
马上,但是没有。
听里面吵吵嚷嚷。
我想,太子真是傲娇。
明明就在昨日,他还在皇上面前死去活来地拒绝迎娶太傅和尚书的女儿。
皇帝一把年纪,苦口婆心、放低姿态地劝。
太子不为所动、态度强硬地闹,以死相逼说非我不娶,不然剃度出家。
太子绝后,大逆不道。
皇帝吹胡子瞪眼,嚷着头痛腰痛胸口痛。
等全身主次分明、详略得当的都痛了一遍,眼看无济于事,还能怎么办呢?
拗不过寻死觅活的混蛋儿子,一国之君只能不情不愿地下旨赐了婚。
太子顿时喜笑颜开,被皇上踹了一脚,捂着屁股当盖了章,屁颠屁颠跑走了。
我是在府里接到旨意的。
舞刀弄枪到一半,磕头谢完恩,抬头就看见自家老爹眸色发冷,转头开始磨刀霍霍。
是有些措手不及。
几日前,我才跟着身为镇远将军的老爹回京探亲,这下突然就要变成以后被探亲的对象了。
将军大人开始哼哼唧唧,继而骂骂咧咧。
啧,有个不省心的爹,我哄人的技术可当一绝。
「闹什么别扭?不是一直盼着我嫁,有结果了你还摆臭脸,我数到三……」
「凶什么凶!我就是不乐意!」
别误会。
我爹绝对不是舍不得我。
相反,他巴不得让我赶紧嫁。
我一出生,娘就难产死了。
从小缺少母爱,加上常年混迹军营,男的都愿意跟我称兄道弟,但没有一个对我嘘寒问暖、暗送秋波。
我爹怕我杀敌太多满身煞气无人要,这几年没少给我安排门当户对的人家见面。
但嫁谁都行,嫁太子,他万般嫌弃。
谁让他和太子他爹不合已久,是出了名的相看两厌。
两个老头子从年轻吵到现在,一见面就吵。
每吵一次,皇帝就在朝堂上骂得百官回不了家,将军就在沙场上杀得敌匪找不到妈。
就是这样岌岌可危的关系,太子嚷着要娶将军之女,也就是我,乔思伊,实在是胆大妄为之举。
所以。
就这样一个不顾形象、忤逆君意也要娶我的人。
你说他不爱我?
啪!
里头再次传来动静。
有人拍了桌。
我屏息凝神,静静地听。
「我要是爱她!我就绕着全京城裸奔!」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骚动。
茗香为我痛心,连连摇头。
而我一怔,随即陷入沉思。
怎么办?
深秋已至,不穿衣服会不会生病?
还有,要如何收买沿街商铺让他们关店一日?
要怎么劝服百姓捂耳遮眼拉帘闭户?
太子爱得嘴硬心软,我实在承受不来。
2
隔日便是大婚。
这份匆忙的嫁娶,也让我爹心生不满。
好在凭着秦钰宸豪掷千金的聘礼,引来城中百姓的驻足围观,这份给足了颜面的尊重,还是让威名远扬的将军暂且摁下心头的不悦。
当然,在看到自家女儿头戴绒花,一袭凤冠霞披、款款出现在眼前时,刚毅了一辈子的男人只剩老泪纵横了。
我穿不习惯小巧的婚鞋,想努力稳当得体,所以走得有些慢。
等到了府门外,透过薄纱的盖头,看到了秦钰宸牵绳端坐在马背上。
和昨日的放浪不同,此刻他威仪不凡,终于显出太子本该有的庄重形象。
他本就长得好看,身段修长,眼如丹凤,鼻梁高挺,安静的时候气势凛然。
如果忽略那只在马镫上打滑的脚,会更好。
可能是等得久了。
他听到新人出府的动静,看过来的时候,蹙着眉,显出一丝不耐。
「小姐,小心上轿。」茗香扶我,轻声说话。
她十岁被卖入府,从后厨帮工到闺房伺候再到营地相随,陪伴我多年,一直伶俐乖巧,关键的时刻总少不了她熨帖的提醒。
我点头,别扭地提起裙摆,怕自己出糗,又悄悄看了秦钰宸一眼。
这一看,发现他还在往我这边递视线,只是不再是烦闷的表情,而是一派眉目舒展的模样。
看到喜欢的人,大抵如此,温柔总是不嫌多的。
「吉时已到,起轿。」
礼乐奏响,轿子一晃,晃得我的心颤了颤。
等入了太子府,一条红绸牵引着,我却拉得不利落。
茗香在我身边,偷偷笑我。
我辩解,说这手擅于扬长鞭握兵器,但拉红线还是人生第一次,做不到完美。
茗香忍俊不禁,说你还想有下一次?
咳。
反正掉落就不好了,所以我攥得紧紧的。
红绸绷得硬邦邦,我看着前头引我入房的人,暗笑他比我还不适应,僵硬得不行。
之后新人入房,新郎官出去宴客。
夜色渐深,我等了许久,无聊到玩起衣上的珠串。
感叹这礼服比戎装还繁复,我看着衣襟那被我玩到打结纠缠的流苏,实在解不开,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门开了。
秦钰宸愣在门外,看我手上的利器,陷入自我怀疑。
关门,再打开。
我:「……」
他:「……」
我:「我只是想解开它。」
他:「可是盖头还没掀。」
我:「我就是想先解开。」
他:「可是盖头还没掀。」
我:「……」
秦钰宸磨磨蹭蹭地踏进了房,表情微妙地说:「不要急着宽衣解带。而且这本来也不该是你做的事啊……」
声音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红。
好吧,大喜之日见兵器,是不吉利。
先收好吧。
为了方便待会可以宽衣解带不吓到人,匕首就不能再放在身上了……
我把匕首藏进枕头下。
秦钰宸嘴角抽抽:「……」
我看秦钰宸比刚刚还僵硬,有些不忍,便提议把交杯酒喝了吧。
谁知,他突然矫健了起来,灵活地摆手,说:「我不会喝酒。」
此话一出,大眼瞪小眼。
这就有点尴尬了。
那请问,昨天在尚德轩喝嗨的人是谁?
我拧眉,站起身,往他身前凑。
动动鼻子。
是没酒味。
今晚宴客,他居然安分守己没喝酒?
什么情况?
他有些别扭地往后退一步,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喝酒误事。你说过的。」
我愕然。
红烛暖帐,旖旎春宵。
我瞥了眼拔步床,看上面铺满的红枣花生莲子,突然悟了他说的误事是什么意思。
脸颊绯红,陷入羞赧的沉默。
但最让我心潮翻涌的,是他还记得这话曾经是我说的。
「你别误会!我说的喝酒误事是……哎呀,反正我今天不会碰你的!」
离得这么近,他还怕我听不到似的。
一个着急,终于把我的盖头掀起。
屏障解除。
我眨眨眼,看到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窘迫的俊脸。
「为什么不碰?」
「你、你来月信了,不是吗?」
干巴巴的一句话,让秦钰宸耳朵红透,绵延烧至脖颈。
原来喜欢我,可以喜欢到连这也提前打听了?
我默然无语,觉得这份爱除了沉重,还有点变态。
3
洞房花烛夜,秦钰宸把茗香招呼进来,让她陪我。
而他很自觉地往外走,应该是要去偏房睡。
茗香为我卸下珠钗头饰,把换下的礼服挂好。
她边做边担心:「太子是关心小姐才这样做,可不知实情的人看去听去,可就不是这么个说法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
隔日要进宫面圣谢恩。
我在营里习惯了早起晨练,等茗香醒的时候,我已经起身,正坐在床上发呆。
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早晨,可以让我稍稍放空。
往日起早,不是到操练场开训兵士,就是到主帐与将领们一同商议攻防之策。
婚假是真的香。
昨晚我和茗香聊得晚,她此刻满脸倦容走到门边,想要去给我打水洗漱。
门一开,惊叫一声。
秦钰宸把人吓了一跳。
他一身明黄色的四爪蟒袍,神态清朗地站在外头,手上端着一个盆。
这是亲自给我准备晨漱来了。
我定定地看他,看向他身后,有三四个正在院子里洒水扫尘的下人。
看来,被听去看去已无法避免。
流言,看来也无法避免。
果然,梳洗打扮好往府外走的一路上,向我投来的目光隐秘又赤裸。
一阵一阵的窃窃私语,当然也隐隐约约有听到。
「听说太子妃昨天不让太子进房。」
「你们知道吗?殿下昨晚滴酒不沾,怕酒臭醉态影响形象,能让殿下这么上心,太子妃不简单啊!」
「殿下昨天被赶出房,今天还起了个大早,就为了给太子妃端洗脚水!」
……
啧,那是洗脸水。
等到了府外,秦钰宸使了眼色,茗香识趣退到我身后。
这次换秦钰宸扶我上车辇。
手搭着手,掀帘入内。
临到最后,闲言碎语也没放过我的耳朵。
门口石狮旁窝了几个乞儿,掷着石头玩,嘴里叨叨不停。
「太子不仅爱老婆,还怕老婆。」
「太子虽然怕老婆,但是爱老婆。」
……
秦钰宸自然也听到了。
他被噎了一下,脸色不算好,让贴身的小厮拿钱去处理。
几个孩子拿到钱,两眼放光。
石头也不玩了,站起身,稚嫩又郑重地朝我们这边点了点头。
这是做了保证。
秦钰宸松了口气,安抚我:「这下,他们不会再乱说话了。」
像是在安抚他自己。
但人生艰难,事与愿违。
车马一路往前,孩子们的声音也一路相伴。
「太子娶媳妇,洞房没同屋!」
「太子怕媳妇,不敢同屋住!」
「太子爱媳妇,伺候很辛苦!」
哦。
还押韵了。
秦钰宸绝望,强忍悲愤,手都在抖。
身为女将,这个时候,要给足夫君安全感。
我一把握住秦钰宸的手,握不住,改成搭在手背上。
摩挲。
秦钰宸震惊了:「你、这,这……」
我暗道:这手骨节虽分明,但不够结实,不适合练武。
摸完,我勾唇一笑,「这手果然只适合提笔挥墨。」
「……」
「太子一直没有变,就和当年在军营里见到的,一样。」
「是吗……」
「嗯,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秦钰宸瞳孔震动,一个用力,挥开我的手!
用力过猛,惯性往后,磕到了头。
他嚎了一声:「痛!」
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你干嘛问这个啊?」痛并埋怨着。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当然会想直接……」
「你已经喜欢我了?很喜欢吗?」
「……」
「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冷冷开口,「怎么?」
这个不对劲的氛围,是要怎样?
秦钰宸怔了一下,突然弱弱地问:「你带刀了吗?」
刀?
是说那把匕首吧。
防身用的,当然一直随身携带着。
我点点头。
秦钰宸一听,声音怯怯的,更低了,「哦,这样,带着啊。」
一滴汗,滴落。
我想,一定是刚刚磕到头,他疼得冷汗流。
他咽咽口水,继续说:「咳,你是威风凛凛屡立战功的女将军,你说喜欢我,我受宠若惊,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你可不可以……」
「嗯?」
「可不可先少喜欢我一点,不要超过我。」
这走向,有点新奇。
不过,我还是悟了。
原来他说的爱我他就是狗,是想当一只舔狗。
4
秦钰宸喜欢我哪里呢?
我们其实在成亲之前拢共就见过三次,是哪一次,让他对我念念不忘了?
我看他揉着额头,上面鼓了一个包。
想起最后一次遇见,是在三年前的军营里,他被皇上派去磨练,训练场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擦破点皮就当场哭爹喊娘。
这会儿,还是变了些的,至少没有那么爱哭了。
而三年前的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将领,整日看着粗犷的男人在眼前晃。
某日,在见到这名锦衣权贵入营后,乏味的生活有了一点波澜。
好奇心作祟,我开始时不时观察秦钰宸。
又坐在角落里发呆了。
又嚷着肚子饿去后厨了。
又被粗鲁的言语打趣闹得脸红了。
每次我让小兵去解围的时候,他都不知情,感谢的都是小兵们,还许给他们心愿。
某次,一个兵还真许了愿,说有生之年,想去宫里见见世面。
秦钰宸一愣,问,你怎么想不开想做太监啊?
后来,那个兵打死也不听我的话去帮秦钰宸了。
这事,成了我每每想起就乐得不行的笑点。
我又笑了。
秦钰宸还在揉自己的脑袋,对我幸灾乐祸的态度,敢怒不敢言。
回忆继续。
说起来,我会留意他,还有一点,是因为我俩身世相似。
秦钰宸和我一样,都是小时失母。
不一样的是我爹没有续弦,带着我出生入死,把我养成了不拘小节的女子。
而皇帝的嫔妃不少,每晚靠翻牌子睡觉。
后宫牵扯朝堂,权谋不断,秦钰宸耳濡目染,自小就心思敏感。
但他出生就是太子,也没多少人会想动摇他的地位,勾心斗角少了,吟诗作画的机会就多了。
不过,太子放浪纨绔谈不上,贪图享乐爱这点,还是让皇帝不满。
所以才会把他赶来边疆苦地,看看人间疾苦。
皇帝一片苦心,想着起码培养出一点作战才能也好。
奈何秦钰宸不争气,到最后连战略图都看不懂,倒是在营里开班授课,教大家欣赏起自己的画作。
远山峻岭、荒凉大漠,都是他的灵感。
当然,他还代人写信,寄过许多家书。
就这样,他在营里满打满算待了一年,马上要回京了。
那年除夕隔日,大雪未停,大部分将士追击敌寇未归。
守营的兵不多,没想到邻邦匪徒趁机袭营。
我在营中,凭一己之力屠尽敌首,血污了我一身。
突然有个人影由远而近奔来。
正是秦钰宸。
我忍着痛,喊他:「拿酒来。」
他却不肯,还教育我,「都这个时候了还喝酒?」
我笑了,解释:「不是喝的,拿来便是。」
一壶烈酒到了手里,我拧开对着肩膀的伤口就一阵浇淋。
我还是笑:「消毒杀菌。」
其实很痛,笑不出来的。
但为了让刚刚才经历过血腥杀戮的太子不要受惊,我努力扯动嘴角。
我问他:「殿下刚刚去哪了?」
还好不在现场,逃过一劫。
秦钰宸蹲下来看我,十分认真地说:「听到厮杀声,我就找孩子们去了,我知道后厨那里有个洞口,我把他们送出去了。」
他口中的孩子都住在邻村,是过年才被接进营里同他们爹团聚的稚儿。
千钧一发之际,还好秦钰宸没有掉链子。
我回他一双真挚的眼眸,一本正经地夸他:「喝醉误事,还好你昨晚没碰酒杯,是明智之举。」
昨晚篝火旁饮酒摔碗,热闹了一宿。
这便是偷袭的时机。
秦钰宸突然听到昨日之事,有些怔。
他昨日忙着写春联,忙着教孩子们写福字说祝语,拒了不少敬酒,驳了不少面子。
大家口头上尊他顺他,但字里行间都是戏谑的调侃。
唯有此刻,有人真诚地认可了他。
感动突如其来,在血腥肆虐的风雪里,他露出了温暖人心的微笑。
这便是整整一年里,我和他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那日后,我时常想,某些时刻真的很重要,它可以成为永远。
被我俘获的人很多。
俘获我心的,只有他一个。
后来,我凭此战成名,继而再添战功几屡,比男儿强大的部分显出来,让许多名门贵族望而却步。
偶有答应相见的几个,也会被我当场展现的才艺,吓得连连推拒。
这点刀枪棍棒算什么。
秦钰宸可是看过我杀敌的,他都不怕。
他还娶了我。
他一定爱我至深,如我思慕他一样。
此时此刻,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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