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予借钱买到“国宝”宋床,马未都看了都眼馋
张涵予是娱乐圈内众所周知的收藏高手。他所有的钱都贡献给了古董家具,甚至经常借钱去买,而且还只买不卖。
他不仅在古董商那里买宝贝,在各地拍戏的间隙看到当地人的老玩意,也会搬回家。
张涵予
为啥只收藏古董家具呢?
张涵予曾经这么说过:“古董家具最让我喜欢的,就是能用。要是瓷器、玉器,就得小心翼翼放进锦盒里,但家具不一样,几百年优良木材的床,你还可以睡在上面。我收了一套大顶箱柜,被我媳妇儿把里边塞得满满的,说这大柜真棒。你现在要买这么个柜子是买不到的。”
一部《集结号》成就了谷子地,也成就了张涵予,从而开启了他“五料影帝”的生涯。紧接着,从新版《水浒传》里的宋江到《风声》里的吴大队长再到《鸿门宴》里的张良,大器晚成的张涵予在银幕上塑造着一个又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形象。
然而,生活中的张涵予却和古董少小结缘,对收藏艺术情有独钟。“比如太湖石、石造像、插屏,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古家具。”
张涵予说,日常他喜欢去一些有人文景观的地方,比如古老的城墙、庙宇、殿堂等文物遗迹,“经常是看到一尊塑像就会受到强烈的震撼,它们会让你浮想联翩,在与历史的对话过程中,我常常会产生‘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的感慨。”
于是,这个祖籍蓝田的“陕西娃”,在黄花梨和紫檀的从容大气中,在文房的清高典雅和山石的天人合一中,追本溯源,一路走来……
为找回儿时美好记忆而收藏
收藏是一种既耗钱又耗精力的爱好。张涵予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呢?
“要说什么特别的缘起也没有,我从小在北京长大,对于古代的文物可谓耳濡目染,那些遗留下来的古代符号就是我童年生活的一部分。想当年海淀区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麦地,满眼都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石碑、石刻,我姥姥家里面也都是老式鱼缸、鸟笼子等老北京四合院的标准物件,这些东西带来的记忆都是挥之不去的。”
小时候的张涵予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瓷帽筒、掸瓶、老的太师椅。
有一次他翻墙进到了胡同深处永远关着门的一家院子里,听大人说当年那家人是地主资本家。他进去一看,他们家绝对不一样,那些大柜子之类的家具太漂亮了。后来,这些东西都没了。
“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突然间这根筋就动了,觉得能不能找回那些东西,找回小时候那些美好的记忆,所以有了点钱我就开始收集这些东西。”
拿着指南针“铲地皮”
最初,张涵予是跑到潘家园市场去逛,因为完全不懂,结果买的都是新仿,当时还当宝贝似的藏在床底下。
真正喜欢家具是从1990年左右开始,正好张涵予在北京拍电影《大腕》,有一场戏的拍摄现场对面就是一个经营古典家具的大院子,梁广平的,北京收藏界很有名的一个老行家。一进去,张涵予一眼就看到了一对四出头,大漆的官帽椅,在一个黄花梨的大画案后面摆着。
张涵予特别喜欢这把椅子,就跟老板谈,挺贵的,花了一万八买下来了。当时张涵予刚买的新房,家具正好可以陈设。张涵予记得当时把那对椅子摆在家里的白墙底下,没多久,马未都去张涵予家,直奔过去,端详半天,说了一句:“我真高兴,中国人现在已经知道用家具作为陈设了。”
从那以后,张涵予就开始喜欢家具了。它可以陈设,不怕摔不怕碰,坏了可以修,离生活很近,可以在使用中慢慢体会和欣赏。
家具分四大名作:晋作、苏作、广作、京作。山西历史上出现了很多大官人,不当官了就会把宝贝带回去,而且一代代传下去。所以那时候的古董贩子尤其是北京河北一带的都喜欢到山西淘换去。张涵予就在这天买了一对明代的大号“榆木大漆肆出头官帽椅”。
慢慢地他认识了很多“铲地皮的”——那些农民,从老乡那铲完东西回来卖给古玩贩子,然后古玩贩子再卖给客户。有时候他跟着“铲地皮的”就到山西了。在晋南一带,他们要拿着军用地图、指南针,300米一草棚子这样的方式去找。在这个过程中张涵予开始把原来收藏的部分东西换掉,开始以质取胜。
意外购得20万元国宝宋床
说起收藏,马未都也与张涵予颇有渊源,二人因对同一藏品有兴趣而结识,此后情谊也越结越深。张涵予说:“十几年前就逛潘家园,后来北京有一个收藏家叫梁广平,他是跟马未都一起开店的专家,我从他们那儿买东西。他们是不卖假货的,所以一点点熏陶、一点点学。”
张涵予收藏古董家具的历史有十余年了,而关于他的收藏,有两个段子特别经典。一个是2006年他软磨硬泡从北京一个大古玩商手里淘来一块清代书房匾额。
此人在圈中被公认为很有眼力,品位颇高,当时古玩商死活不肯卖那块匾额,因为那块匾给他带来了很多商机。结果,张涵予先是买走了那块匾下的高古罗汉床,然后用了一年多把匾拿下。
古玩商对他说:“之所以卖给你,是因为自从你把那张高古罗汉床请走后,我把什么床放在此匾下看着都别扭,感觉都差一口气,只有那张床和这块匾配在一起时才显得那么顺眼。”
关于他最得意的宋代古床的收藏段子更为经典。是一张价值20万元的黑大漆柴木罗汉床,是明早期的作品。
张涵予和这张床,说起来还是有些机缘和故事的。本来这张床应该去美国了,差一点。那个美国人娶了一个中国太太,美国人做了一个梦,梦见说要睡在一张石头床上,他太太就带他到梁广平那,挑中了这张床,交了定金,回美国了,三个月之内给他发货。结果这期间就发生了9·11事件,这个人就死在世贸大楼里。
这张床如果早发一点就一块毁了,国宝就没有了。阴差阳错,它留在中国了。按合同规定(按照合同,3个月不来提货,卖家就可以重新卖)可以重新出售,我朋友就把这床从库房搬上来。他刚摆在那儿我就进门了。我说,呦,这张床没走?他说,嗨,别提了,那哥们9·11死在大楼里了,我说,给我,我要!当时一下子还拿不出那么多钱,先交了5000美金定金,甚至借钱把这床买了,后来证明这是一个国宝级的古床。然后玩命去挣钱,分了好长时间才给完。真是缘分。
这张床珍贵到什么程度?据说马未都也惦记着要拉它到他的博物馆展览一下,最后张涵予摆出一副“我得天天摸到这张床才踏实”的架势,马未都才作罢。
别看现在张涵予家里的古董不少,但他也吃过不少亏。打眼也有过,在湖北,买了一堆漆器。有人推荐给张涵予,说是战汉的漆器,脱水后的漆器,当时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买了一大堆。
后来找专家看,还专门去湖北博物馆了解,证明是高仿。是当地博物馆退休工人的一个高仿,用的木胎也全是出土的楚国的棺木,他们掌握了修复漆器的技巧,然后做的东西都感觉像脱了水的。
买这些东西,张涵予就上了没有文化的当了。你可以先看看书啊,国家脱水一件器物需要好几年的时间,大概费用是五万块,用脱水机一层一层地来做,那么,他才卖你一两万,怎么可能?所以,张涵予先看看书,先掌握一些基础理论。玩古董,辨别真伪是最初级的,是一定要掌握的。不能光听别人怎么说,自己要有理论知识,要学习,要看书,然后才会心中有数,才不会买到很丑陋的东西。
张涵予说:“收藏界的确水很深。但之前就算交学费吧,现在,你把家具往那一放,离5米远,我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如今,他已经不会再跑去潘家园古玩市场这样的地方晃悠:“我一般都是去北京的各种店铺里淘,也会去各种拍卖会。”而在出外拍戏的时候,没事他也喜欢去当地老乡家坐坐,“有时也能发现一些好东西。比如我曾经在老乡家里,以200元低价淘到一条乾隆时期的柴木条凳。这东西运到北京,放在家具行里,可能会卖两万元。”
搞收藏以来,张涵予说他从来没有卖过任何一件:“有时候我也想,花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将来干吗?传给后代?但我女儿对这个丝毫不感兴趣。卖掉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些东西陪伴我十几年了,每天晚上都要抚摸它们才能睡……我估计这些藏品最后就是捐给博物馆吧。”
现在,张涵予大大小小有百十来件藏品,包括家具、文房、石头等等,他自言都够开个博物馆了。
“现在,我享受它的伴随。说白了,就是养眼养心,丰富自己的知识,提高自己的审美。收藏嘛,就得藏,自己玩。”能够每天一睁眼睛就能看到这些东西,才最让他觉得高兴。说什么都没有用,张涵予觉得最重要就是喜欢,“我这人从小就不安分,爱玩,做梦,小时候挨打在院里都是出名的。不过,你纵观中国历史,很多著书立说的大家,实际上都是大玩家,玩出来的。张国居、王世襄全是玩出来的,玩出一片天地。”当然,他也想过自己出本书,收录一下自己的藏品,和圈内人或是朋友分享。“我特别想起《自珍集》这名儿,但这名儿已经被王世襄给起了。”说起来,张涵予有点遗憾。
张涵予的收藏生涯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以家具陈设为主,喜欢陈设一些老家具,一定是真的。但是那个时候没钱,买不起硬木,黄花梨紫檀根本都不敢想,可能会买一两件小件,主要是买一些柴木家具。
第二个阶段是有点钱了,就喜欢硬木家具了,而且一定是黄花梨和紫檀的。
第三个阶段就到了除了家具之外的文房石头,庭院石、文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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