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雨靴,棕色的坡跟鞋,到那边工作,我也要带着
男人给你买东西,不一定是爱你,但是不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是真心爱你
【我的爱情与婚姻(四)】
80年代初,浓密的原始森林深处的小山村,还没有柏油路。布满泥土的小路,只要下点雨,就和稀泥。再漂亮的鞋子,都逃不出满目泥巴的窘态。
我领着弟妹三人,租住在离镇中心很远的农村民房里。一下雨,路难走,有时宁可吃咸菜,也懒得去镇里买菜。
我和对象相处了几个月,感情正在逐步加深中。那时,手机这个新物件还没出现,解相思之苦,只有见面。因为平时都上班,我又不愿意晚上黑灯瞎火地出去,所以只有周日有整块儿的时间。
大多都是他来找我,又多数时间是帮我干活儿。劈柴、挑水(我租住的民房,没有自来水,用水都取自农民自己在院子里打的压水井)、洗衣、做饭,唠嗑的机会不多,再说,有弟妹在跟前,也不方便。
有一次,他说:“下周日你去我家呗,我妈出去打麻将,不在家(他爸因为是物资公司的采买员,常年出差在外,三个弟弟两个结婚,另一个当兵去了)。”
“我没有靴子,道不好走。”实际上我只是找个借口,不想与他独处空屋中,他心里也明白。
那时候,山沟沟里长大的女孩子,没见过啥世面,都非常保守拘谨。
就像我们,相处好几个月了,也只是拉手、拥抱,亲一下,还是没人的时候。没有现在的年轻人放得开。
他两周没来。
又一个周末的傍晚,我们姐弟正吃饭。他笑嘻嘻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从背后亮出了一双天蓝色的精美雨靴。我们四个都很兴奋,欢呼着。三弟说:“哥,你咋不买双黑色的呢?那样我就能穿了!”
“想得美,这是给你姐买的,等以后攒够钱再给你买。”
这才想起,他买靴子的钱哪来的?
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几元。除了留下买烟钱外。全部上交妈妈,没有一毛零花钱。
我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旱烟味儿。一双靴子12元,他即使不吸0.28元一盒的迎春牌香烟,改吸管爷爷要的旱烟,两周也攒不够呀。
我没追问他怎么把钱凑够的。
日子如白驹过隙,我们的感情如温水煮青蛙。
我惦记着他,大都是精神上的:“记得吃早饭,要不胃疼。”“下雨天记得穿雨衣,要不淋病了。”
他对我,多是物质上的。比如,他平时吃饭很快,几分钟就结束“战斗。”但当她妈炖鳞刀鱼时,他就在那磨蹭,一小口一小口吃饭,一个鱼刺,一个鱼刺往下拔,他妈这边吃完,一撂下碗筷,他迅速把碗筷捡下桌。抱着盛鱼的盘子,飞也似的给我们送来,每次都还没凉透呢。
现在,一想起那物资匮乏的年代,那少得可怜的工资,心里就酸酸的。
有一次,他陪我上街买生活用品去,橱窗里一双棕色的坡跟皮鞋吸引了我,但也只是一撇。因为那上边的标价“21元”,吓退了我贪婪的目光。
这要我半个月的工资呀,买了它,姐弟四人吃啥呢?
这回,他竟一个月没来找我。小妹说:“咱哥是不丢了(因为他大我四岁,我们都习惯性喊他大哥)?咋这么长时间没来(他们哪里是想他,是想他每次给他们带来的好吃的了)。”
他终于露面了,缠着纱布的手上,多了一个鞋盒,小妹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是那双漂亮的棕色坡跟鞋。
我穿在脚上一试,正好。立刻长高了几厘米,昂首挺胸的本姑娘更自信了。
“你咋知道我穿36码鞋?”
“不告诉你,嘿嘿!”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块笔记本纸,熟练地卷起烟卷儿,吸起来,立刻呛得“咔咔”一阵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他为了给我买这双鞋,竟用四个周日,到附近302国道,柏油路筑路工地打工去了(那时大家都按部就班的上班,很少有出去打工的,认为那是很磕碜的事儿。)
他的肩膀、双手都磨破皮了。
就为了给我买这双鞋。
有人说感情不是交易,不能用他给你买不买东西来衡量。
我也认为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为你绞尽脑汁,花心思的那颗心。
三毛曾经说过,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是不会长久的。
邻居大婶在三年困难时期,快要饿昏时,一位大叔把刚要吃的半碗高粱米饭,全给了她,她就义无反顾地,跟着大叔从山东跑到东北,为他生了7个孩子,幸福过一生。
一个男人说出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很容易,但落到实处却往往很难。
你的懂事体贴和无欲无求,换来的可能是她对别人的慷慨大方。
张爱玲说,女人花男人的钱,不是因为女人贪婪,因为女人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的钱,都会拿来花的,而是过尽千帆的慎重选择。
男人愿意他所爱的女人花到他的钱。
我是“欢乐虎”,欲知后事如何,关注我,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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