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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鞋码

 

#头条家时光#

再过两天,是母亲八十岁的生日了,姐姐们早早就打电话告诉过我,今年一定要给母亲好好的庆祝一番。毕竟人到七十古来稀,我想,是该给母亲好好的庆贺,庆贺了,祝福我们的母亲健康,平安。姐姐说,关于母亲做寿的一切,她都准备好

了,叫我在城里给母亲买一双适合老人穿的皮鞋。我思来想去决定给母亲买一双城里老人通常穿的老北京布鞋。来到老北京布鞋专卖店,我看中了一双底质柔软,鞋面上绣着一朵小花的布鞋。我想,母亲穿着这种平底的柔软的鞋子走在崎岖不平的乡路上,一定会带来一点舒适和方便。“姐姐,要多少鞋码的鞋子?服务员热情地问,”多少鞋码?我一时语塞。

小时候,母亲也经常给我鞋,不管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不用量,总是那么合适,舒服,记忆中母亲的脚是那样的清晰,我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鞋码呢?

在稠的化不开的亲情里,关于母亲的记忆汹涌而来,“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听到脚步噼啪,噼响啪。。。。。。"在这首耳熟能详的歌声里,仿佛又看见年少的我在田间里抓泥鳅的情景。记得在我家门前不远的一片稻田里,也许是常年湿润的缘故,每当秋收过后,就会涌出来很多泥鳅。闲暇时我总是缠着妈妈去抓泥鳅,那些溜滑,溜滑的泥鳅总是从我手里一穿而过,抓了半天一条也没有机住,这时候,妈妈赶过来,一脚踩下去,有时竟能够踩住两三条,那时我清楚的看到母亲的脚掌很大,脚趾很厚实,趾关节因长期的劳作而特别发达,当时我想要是我能有母亲那样一双大脚就好了。

那个年代,家里很穷,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的农活全靠母亲一人担当。于是,她那双脚便不停的奔波在充满泥泞的乡间小道上。行走在不停交替更迭的时令节气和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里,行走在儿女们希翼的目光里,在母亲不停的辛劳中,我们渐渐的长大了。记得在读初中的一年,母亲给我买了一双当时很时尚的白球鞋,穿了一段时间后。我很快厌倦了,因为又喜欢上了很流行的羊皮鞋,我的脚越来越长,要求越来越高。不穿的鞋子总是被母亲带回家。在她的脚下被乔装成了另外一种模样,要么会漏出来一点脚后跟,要么把鞋带松开,才能穿进去,因为我的脚比较小,比较秀气。母亲当然穿不进去,我甚至还嘲笑她,“丢了,丢了,别穿着丢人现眼”。其实,年少的我哪里懂得母亲的艰辛。哪里懂得母亲对我的迁就和疼爱。

毕业了后,,来到了城里,因为工作忙碌渐渐的也很少回家了,逢年过节我会给母亲寄去钱或者营养品之类,母亲总是说,不要给我买那么多的营养品,庄稼人是野生的草,用不着肥料,只须经常打打电话,报报平安就行。母亲就像蜡烛,借着她的光我看清了世界却不知道她已经风烛残年,没有留意她那双给我世界的双脚。

是啊,世上最了解我的是母亲,她第一个感知我作为生命的萌动,第一个喂我生命的乳汁,第一个听懂我咿呀学语的语言。她熟悉我的每一种声音,每一根神经,以至于我在远在他乡的电话中一声轻微的咳嗽,都能如

针一般刺痛她……而我呢,只知道什么季节穿什么鞋子,什么鞋子配什么衣服,因为“耐克”的鞋子太耐穿了,厌倦了它的款式而将它束之高阁,新款的鞋子总

赶不上流行的脚步而淘汰了一双又一双。唯独漠视和淡忘了生我,养我,疼我爱我的母亲的鞋码,扪心自问,我真的应该向母亲道歉啊。

掏出手机,想给远方的母亲打个电话,一遍又一遍,却总是无人接听。眼泪不由得泛滥起来,晶莹的泪光中,仿佛看见炎炎的烈日下,母亲或许背着那一筐几乎比身躯还重的背篓正行走在田埂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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