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之满心欢喜（472）

注明：多年家政从业人员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每天一个小故事，向大家展示家政姐妹和雇主之间相处的苦乐酸甜。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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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大大咧咧的保姆丽芳，居然变得扭捏起来了。

看到钱小姐带着女儿和客人朝餐桌这边走来，本该吃饭的丽芳，却去了厨房。

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少东西要收拾的。今天的晚饭只做了六个很简单的菜而已，其实有几个只需要热一下或切一下。

丽芳做饭的时候，就边在收拾灶台和用过的东西了。

这会进来，一下子不知道做什么好，想去擦一下油烟机，却因为油烟机正对着厨房的玻璃门，外面就是餐桌，也不想去。

不想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怕他们叫自己吃饭，又怕他们不叫自己吃饭。

因为丽芳觉得自己面对那位先生，挺不自在的。

于是便拿着一块抹布，把水龙头开到最小，装模做样的洗着。

听着他们在外面餐桌旁的柜子里拿红酒杯、又去酒柜拿酒、再开红酒。

玻璃门慢慢被打开了，丽芳一看，君君用手扶着门说：“阿姨，吃饭了。”

丽芳说：“你们先吃吧，阿姨收拾一下。”

君君站着不动，朝外面看。

钱小姐说：“阿姨，快来呀。”

丽芳关了水龙头，擦干手拿了碗筷出去。

看到钱小姐坐在主位上，那位先生和君君相对而坐在钱小姐两侧。

那位先生脸上带着宽厚的笑容，正在给君君隔空夹菜。夹的是他们打包回来的烤羊排。

君君小声说：“谢谢董叔叔。”

丽芳站在另外一头观察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去坐在君君身旁。

急性子的钱小姐却等不及了，开口高声道：“快来吧，我们家不像姓，，不像别人家那么高高在上，搞什么分餐制。”

董先生看着钱小姐笑着，国字脸被拉宽了不少。眼里含着炽热和爱意。

丽芳听明白了，刚才钱小姐差点就又说出她的口头禅：姓李的。哈哈。

在君君身边坐下后，丽芳看了看桌上的菜，确实有点太糊弄了。那个肉肠切片炒过后卷成一团，很可笑。还有猪瘦肉炒青椒也过于家常。只有烤鸡还行，在灯光下的映衬下色泽金黄，油润喷香。却又只有半只趴在盘子里。

幸亏他们又打包了一个烤羊排和半只烧鹅。四个人吃八个菜，可以了。

钱小姐和董先生面前的酒杯里都倒着红酒。不知咋搞的，丽芳一见到男女喝红酒，就觉得自己在场像多余的电灯泡。

便低着头夹了一筷子瘦肉炒青椒吃着。

钱小姐说：“阿姨，吃点羊排。”说着就用戴着透明手套的手给丽芳拿了一块，放在了丽芳面前的盘子里。

董先生和钱小姐轻轻碰了一下杯，轻声道：“她比以前的阿姨害羞。”

丽芳多少年没听到过害羞这种评价了。

钱小姐轻啜一口酒，像个小女孩得意地说：“她做饭很好吃。还给我们包了好吃的包子。”说完，望着董先生笑。

丽芳看了看桌上的菜，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内疚。

其实丽芳吃过一次秋艳炒的菜，味道也可以的。大概因为钱小姐长时间不管家里的事情，所以秋艳怠工了。自己今天不也懈怠了吗？

所以丽芳说：“其实秋艳做饭也挺好吃。”

没有人接这句话。董先生的心思并不在讨论保姆，他立马就笑着对君君说：“明天叔叔带你和哥哥出去玩吧？”

这就是保姆和雇主同桌吃饭的尴尬了。认知和关心的事情不在一个频道。只能少说为上。

君君摇摇头说：“我感冒刚好，不能出门。”

丽芳并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哥哥，是垚垚还是他自己的儿子。

董先生有些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说：“哦，感冒刚好不能出门啊？那好吧。等几天再带你出去吧。”

君君说：“等几天我就要回老家啦。”

丽芳戴上手套，先把半只烤鸡撕成小块，就拿着羊排开始啃了起来。客气都是多余的，赶紧吃饱撤才是正道。

董先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我在吃饭，晚点打给你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浑厚沉稳。语气无波无澜的。看着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丽芳心底觉得，这样的男人，如果胸怀宽广一点，能包容钱小姐的坏脾气，和钱小姐真挺合适的。

钱小姐又美又飒，值得温和宽厚的好男人。至于李先生，沉稳中还带了些许棱角，终归不是钱小姐的良配。

丽芳边吃边想着这些和自己无关的话。

钱小姐也没再和丽芳客气，只是和董先生慢慢喝着酒，说着一些朋友之间的闲事，和生意上无关紧要的事情。

董先生说：“钱叔叔什么时候出院？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

钱小姐说：“就这一两天吧。”

两个人喝完一瓶酒，又开了一瓶。

董先生没有丝毫酒意，脸不红舌头也不打结。

钱小姐却已经是面若桃花，眼神迷离。说话也越来越少了。

董先生看钱小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眉眼里带着笑，上扬的嘴角有宠溺，还有些说不清的情意荡漾其间。

两个人都满心欢喜。

丽芳已经吃完了，偷偷看君君，还在吃着一只烤鸡腿。

董先生和钱小姐很自然随意地边吃边喝，钱小姐也用手拿着羊排啃。可见俩人已经相处很久了，在对方面前也不用太顾忌形象了。

丽芳总觉得，钱小姐是一个很真实接地气的人。好家世、好样貌、好学历、好事业。可她有时候任性得像个小姑娘般。

丽芳有点如坐针毡的说：“君君，你慢慢吃，阿姨边收拾厨房，边等你。”

君君说：“好吧。”

董先生这才对丽芳说了一句话：“吃好啦？”

丽芳说：“吃饱啦，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去了厨房。

过了没多大一会，君君就过来站在厨房门口了。

丽芳把抹布一放，就带着君君回了房间。虽然还不到晚上八点。

一回房间，君君就问：“我外公到底什么时候出院啊？”

丽芳说：“你妈妈不是说了吗？就这两天了。那就是明天或后天？你快去洗澡吧。”

君君小声问：“他们还要吃多久呀？”

丽芳说：“让他们慢慢吃呀。妈妈好不容易有空在家吃饭呢。”

君君很听话，去了卫生间洗澡。

等到两个人都洗好澡，丽芳双把衣服也洗了。

君君从床上站起来说：“走吧，出去晾衣服。”

这几天君君就像丽芳的一条小尾巴。只要她有时间，丽芳做什么她都跟着帮忙。

丽芳说：“先不晾了。”

说着就去靠着床头坐着。

丽芳玩手机，君君玩平板，相安无事，各自欢喜。

一直到八点半，才听到客厅传来椅子摩擦地板发出的巨大的响声。看来他们吃完了。

丽芳对君君说：“你该睡觉了。八点半了。”

君君说：“我想出去和妈妈说晚安。”

专门出去说晚安？丽芳问：“你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和妈妈说晚安吗？”

君君说：“没有，我睡觉的时候妈妈还没回来呢。”

原来是这样。平时很少这么早就回来的，这个时间，也许正在应酬，也许刚忙完公司的工作。也许和朋友相聚。总之作为一个职业女性，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缠身。

丽芳说：“去吧。”

丽芳也没有跟着去，就呆在房间，听君君在外面说妈妈晚安。

钱小姐温柔地说：“已经洗好澡啦？早点睡觉吧。晚安。”

董先生也说：“晚安。”

很快，君君就回了房间，自己盖上薄被，闭上了眼睛。

快九点的时候，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朝钱小姐房间去了。

她回房间去了。想必客厅已经没人了。丽芳端着洗好的衣服出了房间。

走廊顶上的射灯只开了一头一尾两盏，如漫漫银河中两颗相距遥远的星星彼此温暖、相互守望。

客厅里的大灯也关了。

丽芳重新把灯打开，看着餐桌上的杯盘狼藉，一只大西餐盘子里还剩一片西班牙进口的生食火腿。看来丽芳和君君走后，他们又加了菜。

先去阳台上把衣服晾了，再去厨房系上围裙，丽芳开始收拾了起来。

除了那盘可笑的炒肉腿和瘦肉炒青椒剩下了，其他菜基本上都吃完了。

丽芳决定剩下的菜都不要了。

一股脑把所有餐具收进厨房，这么晚了，也不敢再开垃圾处理器。丽芳把那些残羹剩菜全部倒进垃圾桶，开着水龙头洗了起来。

洗完又把董先生带来的水果放进冰箱里。换好垃圾袋，仍放在了大门外，看到那双男士的黑色皮鞋还放在玄关处。上好的皮质在灯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丽芳关上客厅的灯，回房间看了看熟睡的君君。便躺下了。

人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听觉就会变得尤其敏锐。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空调细微的运转声。这种声音在白天几乎是听不到的。

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钱小姐的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知是不是因为陌生人的闯入，如此安静的夜晚丽芳却一直没睡着。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钱小姐那边的房门叭一声开了，外面走廊上传来董先生极温柔小声的说话，还有钱小姐的轻笑和脚步声。

又过了几分钟，有脚步声慢慢回房间去了。

一切正式没入无边的黑暗。

第二天一早，丽芳起床后做了鸡蛋牛肉三明治，又给君君蒸了几条肉肠，准备等她起来配着牛奶吃。因为她昨天吃太多烤和炸的东西了，肉肠今天不能再煎了。

说一说三明治里面的牛肉。昨天下午解冻了两块牛排，剁碎后加入洋葱和鸡蛋，再用黑胡椒、盐调味，使劲朝一个方向搅拌上劲后放在冰箱冷藏。

今天早上拿出来，做成三个小肉饼，放在平底锅里烙熟后和煎鸡蛋一起放在三明治里面。

用牛排做是有点浪费了，其实普通牛肉剁碎就行。

丽芳自己先吃了一个三明治，喝了一瓶牛奶就饱了。

随例 收拾了一下客厅的卫生，就没事了。便又去阳台上坐着看手机。

翻看了一下赵师傅的朋友圈，便看到了一座漂亮的农家小院。

一溜几间红瓦白墙的大平房。前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一半还种着菜，挨着屋子那一半浇了水泥地。看来李太担心踩鸡屎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高高的白色栅栏做成的院墙显得挺文艺的。院门也是一样的材质。

他还拍了一些屋内的图片，丽芳看到有卫生间，里面也装了了干湿分离的淋浴间和洁白的抽水马桶。

厨房里白色的灶台和烤煤气罐的打火灶。也有不锈钢的洗碗池。

住人的也拍了几间，屋内放着新的席梦思床垫连包装都还没有拆。想不到赵师傅的朋友圈发了这么多东西，丽芳这几天居然忘了看。

丽芳忍不住发了个信息问赵师傅：“没见到柴火灶呀？”

很快，赵师傅便发了一碗牛肉面的图片过来，并附言：“在镇上吃早餐呢。”

丽芳回复：看起来很好吃。

赵师傅说：“现在哪还有什么柴火灶呀？我在镇上买了一个烧柴的铸铁灶，大锅都给你配齐了。”

丽芳说：“在农村就得烧柴火灶才有意思。”

赵师傅没有回复。丽芳又问了一句：院子里谁种的菜呀？我们去了能吃吗？

这一次赵师傅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能吃。村子里挨家挨户的都能摘回去吃。阵地已经被我们占领啦。

看来，赵师傅头阵打得好。在农村过得舒心，也学会开玩笑了。

丽芳问：“这么开心，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再也没有收到回复。

丽芳过来钱家后，除了和李先生联系过几次，就是上次莹莹晚上找过丽芳一次了。这几天没有那边的消息。

丽芳试着给李小姐发了一条信息：你们这几天挺好的吧?

李小姐说：“除了我累一点，其他都一样。”

丽芳看到这句话，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是实话，自己一走，家务活就只能是李小姐一个人做了。

那就说点她爱听的吧，丽芳说：“恋爱中的女人有使不完的劲。多干点活没关系的。”

过了好一会儿，李小姐才回复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丽芳觉得，自己早晨的时间太闲了。

快八点的时候，听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屋里有了动静。

丽芳推开玻璃门进屋，钱小姐起床了。而且已经收拾好了，看样子准备出门。

穿着一件红色波点的连衣裙，提着黑色包包，脸上仍化了妆。今天的唇膏颜色格外鲜艳，整个人气色很好。

丽芳说：“钱小姐，吃早餐吧。”

钱小姐边朝门口走边说：“我不吃了。赶时间。”

丽芳说：“等一下，我做的三明治，给你拿着。”

说完就去了厨房，用保鲜袋装了一个三明治拿出来。

钱小姐接过去说：“算了，我还是吃完再走吧，路上要开车也吃不了。”

丽芳说：“对嘛，也不差这几分钟。”说着又去厨房给她拿了一瓶牛奶。

钱小姐用手推了推说：“我不喝牛奶。”

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后说：“去完公司，上午十点还得去接我爸爸出院。”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很难和她的职业形象联系起来。丽芳见过她在会议上侃侃而谈的样子。

吃完三明治起身时，钱小姐对丽芳说：“晚上不用做饭了，午睡起来你们就去我爸妈家吧。”

丽芳回答好。钱小姐提着包，换好鞋子风一般出门去了。

正好电梯上来了，钱小姐快步走了进去。看着大门口的那袋垃圾，丽芳想着等君君醒了陪自己下楼一趟吧。

君君醒了，丽芳给她洗漱完，让她坐着吃早餐。自己便去收拾房间。

钱小姐的床上尤其凌乱，被子有一半快掉到地上去了。床单也皱皱巴巴的，床上随意扔着一件丝质睡袍。

自己就快要回李家了。秋艳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她的床单被套也该换洗一下了。

丽芳想了想，把床单扯下来，被套也拆出来，枕套什么的全都拿去洗衣机里洗上了。

飘窗上铺着瑜珈垫，难道钱小姐早起练过瑜珈了吗？难怪看她吃饭荤素不忌，身材却保持得那么好呢。

果然没有吃不胖的人。不同的是有些人吃完了锻炼，还有一些人吃完了躺着不动。

再回房间的时候，丽芳把飘窗上的瑜珈垫收起来靠墙放着。

离床边不远的垃圾桶里，里面装满了用过的纸巾，丽芳去拿了新的垃圾袋来换上。

地板上也有很多脚印，能看到五个脚指头的轮廓。看来是光脚踩在地板上了。

卫生间里的浴缸里还有半缸略显混浊的水，缸沿上搭着的一蓝一白两条浴巾，有一半掉在水里。

丽芳拿起来拧干了，和脏衣服一起放在脏衣篓里了。

毛巾架上放着一件蔵蓝的男式睡袍。丽芳也拿起来扔到脏衣篓里了。

洗脸台的架子上多了一只水杯，里面放着一只牙刷。还有一支妮维雅男士洁面乳。

卫生间的地板上乱七八糟的。有很多水渍和脚印，连靠近门口放着的脚垫都是湿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浴缸里溢出来的。

卫生间的垃圾袋里也全是纸巾。里面有一只用纸巾包着的计生用品。无奈没有包严实，上面那圈皮筋露出来了。丽芳把垃圾袋提出来系好，又换了一个新的上去。

然后就面无表情的站在卫生间里，眼睛四处看着。

突然就不想收拾了。钱小姐说过让自己不用管她。李先生也说过照顾好君君就行了。

不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行不行？

好一会思想斗争过后，丽芳心里说：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把洗脸台上那些东倒西歪的洗漱用品像扶过摔倒在地的老人一样，小心翼翼的扶起来放好。

把垃垃袋换了，再把浴缸里的水放掉。把卧室和卫生间的窗户全部打开换气。

拿起打湿的脚垫，另一只手提起两只脏垃圾袋出去了。

君君已经吃完早餐了。正站在那束花前面欣赏，见到丽芳出来，高兴的叫：“阿姨。”

丽芳勉强笑了笑说：“一会你和我下去扔垃圾吧。”

说完就去阳台上的公共洗手间的淋浴间开始刷脚垫。

刷完拧干，晾好。和君君一起下楼。

扔完垃圾，两人在楼下散了一会步。丽芳告诉了君君外公今天出院的的事情。

君君很高兴，当场就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你下午去外公家吗？”

垚垚在那边说：“去呀。爸爸说让你们跟着一起回来呢。”

丽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果然，很快就接到了李先生的电话：“大姐，垚垚的外公今天出院，垚垚也会过去。你收拾一下，吃完晚饭你们一起回来吧。”

丽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又得意忘形了。

李先生在那边疑惑的嗯了一声。丽芳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便没吱声。

李先生却反应过来了：“她妈妈告诉垚垚的。小刘下午会送他过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早知道，昨天也不用巴巴的又是和李先生说要回去，又是和钱小姐说要回去的。

也没心思在小区散步了。丽芳和君君上楼。

君君仍然学习。丽芳打扫卫生。

丽芳去隔壁专门放床上用品的房间拿了干净的床品重新给钱小姐铺上。把地板仔仔细细拖过。连着走廊、自己和君君住的房间全部打扫了一次。

毕竟有回去了，把卫生打扫好，也能留个好印象。

中午和君君吃饭，仍然是一荤一素。君君吃荤，丽芳以素为主。

吃到一半的时候，丽芳说：“君君，你这几天吃太多肉和煎炸的东西了， 我们吃点青菜好吗？饮食要荤素搭配。”

君君很听话，马上就夹了一筷子油麦菜吃了起来。

可也就夹了那么一次，筷子就又伸向了荤菜了。

罢了，孩子爱吃什么就让她吃吧。反正也不胖。不是说了吗？人缺什么就会下意识的去吃什么。

午睡的时候，刚躺下不久。大崔就发来了语音。

丽芳先挂了，对君君说：“君君，你在房间午睡，阿姨出去接个电话好吗？”

君君说：“你快点回来。”

丽芳答应她了，便去了东边阳台上坐着，给大崔拨了过去。

一接通，大崔就开始了：“小芳，你说我该怎么办？”

丽芳问：“怎么啦？”

大崔说：“今天早上吃完饭，雇主阿姨把她的首饰拿出来一样一样的给我看。”

丽芳问：“干嘛给你看呀？”

大崔说：“我哪知道啊？解闷，显摆呗。我们俩在家每天就这样。活少干点没关系，把她陪高兴了就行了。她儿子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丽芳说：“到底怎么了？”

阳台上的窗户关上了，有点闷。丽芳打开窗户，立刻有风灌了进来。

上午在小区散步的时候，没觉得有风，在高层就这样。无风也有风。

大崔说：“她非得说她一条金链子不见了。说得有板有眼的。说哪一年，她老伴在哪给她买的，值多少钱，说得一清二楚。可我问她多久不见的？她就是说不清。”

丽芳听明白了，这是雇主在试探新去的保姆呢。

于是说：“大崔姐，只要你没拿，你就不用慌。她想说什么你让她说。你也别生气，过不了多久，她这链子自己就会出来了。就算不出来，她也不会再说了。”

大崔问为什么？

丽芳说：“这条链子存不存在还两说呢。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条链子。也许有，她自己放的忘了地方。反正你不管她说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反正你没拿。”

大崔说：“这样被人冤枉，我都想下户了。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人怀疑过我手脚不干净呢。”

丽芳哈哈大笑道：“很多雇主都喜欢试探新去的保姆，看这个人贪不贪小便宜。虽然这种做法有点侮辱人，但只要你挺过去了，你就是清白的。如果你这个时候要求下户，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你回家政公司让人家再给你介绍工作，也不好找了。因为你前面的事情没弄清楚。”

大崔说：“那我现在怎么办？就是不理她，让她怀疑我？”

丽芳说：“抑郁的人本来就失眠健忘，你把这事和她儿子说一下，看看她怎么说。反正你就呆着不走，每天提醒她找链子。”

突然，一个小脑袋出现在走廊拐角，丽芳看去，原来是君君出来找自己了。

丽芳说：“姐，我不能和你说了。君君找我了。”

大崔有点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丽芳起身回屋，牵着君君回了房间。

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丽芳紧紧的搂住了君君。只有孩子是最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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