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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的《玉米》

 

毕飞宇,1944年生于江苏兴化,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小说创作,代表作有《玉米》、《青衣》、《平原》、《推拿》等 。刚看到小说的名字,怎么也想不出来,作者为何以玉米为题,看过两段之后,才知玉米是一个人名,也才听说毕飞宇是听了臧天朔唱的,如果你要身体好,就要多吃老玉米,写下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

玉米是王家庄支部书记王连方的大女儿,王连方一直想要儿子,关于生男生女,王连方有着极其隐秘的认识,女人只是外因,只是泥地,温度和墒情,关键是男人的种子。好种子才是男孩,种子差了则是丫头。王连方望着他的七个女儿,嘴上不说,骨子里却是伤了自尊。

王连方的妻子施桂芳这几年不是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可是直到第八胎才生出了儿子小八子---王红兵,终于生儿子了,玉米实实在在地替母亲松了一口气,这份喜悦是那样的深入心,到了贴心贴肺的程度。

王连方才不管家里的大小事情,这个逛鬼他还管不住他的下半身,施桂芳也不管王连方在她怀孕期间和谁谁谁睡到一块儿,她一心只想给王连方生个儿子,这一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王连方居然还是支部书记,正因为有这个头衔,村里被睡的女人们不以为耻,反倒觉得攀上高枝。

大女儿玉米从懂事起,知道父亲折磨母亲,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她一直不和父亲说话,就连母亲生小八子那天,王连方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父女俩应该说上一句,或者看他一眼,玉米没有,她不动声色的显示了她的存在意义。这一显示便是一个标志,玉米大了。

施桂芳越来越懒了,一定是生孩子生伤了,心气全趴下了。她把小八子交给玉米也就算了,再怎么说也不该把一个家都交给玉米。女人活着为了什么,还不就是持家。玉米没有抱怨母亲,相反,她很愿意。她抱小八子抱得有模有样,仿佛小八子是她的孩子一样。凡是和王连方上过床的,玉米就站在她们家门口,站住了,抱着小八子不走,死死地盯着看,其实是替母亲挣回脸上的光。

日子一天天流逝,玉米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玉米的事其实是拖下来的。王连方是支书,到底不是一般的人家,不大有人敢攀这样的高枝。就是媒婆见到玉米通常也是绕了过去,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哪一个精明的媒婆忘得了这句话。玉米这样的家境,这样的模样,两条胳膊一张就是两只凤凰的翅膀。

王连方着急给玉米找婆家,可说了几个,玉米都没有表态,依照王连方的意思,还是要按门当户对的准则找一个做官的人家,手里有权,这样的人家体大力不亏。玉米没有动静,王连方猜得出来,玉米这丫头心气旺得很,有他这样的老子,她对做官人家的男人肯定不放心。

后来彭家庄的彭支书说话,他们村箍桶匠的小三子,是全县四个飞行员中的一员,王连方起初听箍桶匠没有接话,但一听说是飞行员,有一个这样的女婿也不错,他王连方也等于上过一回天了。

照片和信件转了几道手压在了玉米的枕头下,彭国梁穿着空军服,站在飞机银鹰旁,玉米越看越喜欢,可她没什么文化,心气又高,每次回信都是交给学校的高素琴老师寄出去,她不想让人看出她多满意这门婚事,可她又想表达她思念,几次书信往来后,她想告诉彭国梁往后别再让高素琴老师转了,她们两个直接来往,却又被村民先读了去,信还是最后一个才到她手里,玉米脸上已经无血色,而两道泪光却格外地亮,在阳光下面像两道长长的刀疤。

彭国梁终于被彭支书领到玉米面前,玉米迅速地撇了一眼彭国梁,看到了彭国梁,人已经羞得不成样子。玉米的脸庞红彤彤的,把眼珠子衬得更黑,亮闪闪的到处躲。可怜极了。

在厨房里彭国梁给了玉米一个毛线或面料之类的东西,又给玉米准备了一个钢笔和二十五只信封,他们无声地用行动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却内心翻涌,玉米想,这就对了,恋爱就是这样的,无声地坐在一起,有些陌生,但是默契,近在咫尺,却一心一意地向遥远的地方憧憬、缅怀。就是这样的。

彭国梁在玉米的家里住下了,不过哪里也没有去。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都是和玉米待在灶台后面。他们的关系也由最初的拉手,亲吻,抚摸,越来越近只差最后一步,但玉米觉得只能拿这个最后拴住彭国梁。

彭国梁走了,带着遗憾,玉米也像丢了魂一样儿,为什么不给他,我不早晚是彭国梁的女人吗?

谁也不明白玉米的心思。

她老子王连方更不屑知道,他还像一个逛鬼,居然把有庆家的肚子搞大,王连方更觉得在这个村子里无法无天。

直到王连方被堵在秦红霞的床上,事先没有一点预兆。秦红霞的婆婆听见动静喊杀人,结果把半村的人都喊来,却看见不堪的一幕。“军婚,现役,高压线,要法办。”触碰到几个敏感词,没人敢包庇王连方,最后双开除。一夜之间,王连方就这么倒了,家也倒了。

施桂芳听到消息后人不停地打嗝,人都散了,开口说话嘴里多出来一股子馊味。王连方在村里待不下去,出去学手艺去了。玉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反而比往常更沉得住。王连方当支书的时候别人怎么过,她玉米就能怎么过。王玉米的“王”摆到哪儿都是三横加竖,过去不出头,现在也不掉尾巴。

玉米把满腔的委屈向彭国梁诉说,玉米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在彭国梁那儿了,玉米没有把家里的变故告诉彭国梁,那件事玉米不会向彭国梁吐露半个字的。玉米不能让彭国梁看扁了这个家。这上头不能有半点闪失。只要国梁在部队上出息了,她的家一定能够从头再来。

墙倒众人推,王连方下台了,不知有多少人憋着坏水想整他们一家。

公社放映电影,玉米也想去,可是母亲不想动,人像被掏空一样,玉米在家里操持家务,两个妹妹玉秀和玉叶却很晚也没回来。玉米生气地出门寻找,在草垛里找到两个下半身一丝不挂的两个妹妹,身边还围了一圈照马灯的人。

玉米冲出人群,回家厉声问两个妹妹,“谁?”“不知道,好多。”玉米一屁股坐在地上。

彭国梁来信了,质问玉米:‘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睡了?!”玉米这才知道,村里有人替他看信,还有人替她回信。她唯一相信,唯一可以宽解,唯一可以发泄的人,没了,用那么不相信,冷冰冰的语气问过来,玉米心里喊着一千个,一万个“国梁哥,我的心上人,我的亲人,你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没用的!彭国梁把玉米所有的照片,所有的信件,都原封不动地寄回来。

玉米结婚了,谁也没有料到玉米会在农忙时候结婚,一切都是悄无声息进行地,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结果呈现在面前,玉米对王连方做媒只说了一句话:”不管什么样的,只有一条,手里有权,要不然我宁可不嫁!“

玉米要嫁的人在县里,五十多岁,叫郭家兴是分管人武的革委会副主任,职位相当高。郭家兴在床上对玉米说:”我老婆在医院里,不碍你的事,晚期了,没几个月,她一走你就过来。“玉米一阵透心的恐惧。想叫,郭家兴一把捂住了。

玉米终于风光的嫁给郭家兴,没有新娘子的扭捏,而是凛然的,镇定的。当然更是目中无人的,傲岸而又炫耀,是那种有依有靠的模样。所有人都认定风光无限,只有施桂芳突然就是一阵揪心,捏起一张草纸,捂在鼻子上。做儿女的太懂事了,反而会成为母亲别样的疼。

第二章 玉秀

玉米的岁数快和郭家兴的儿女一般大,郭家兴也没料到中年人的三大兴事”升官,发财,死老婆。“老婆死就死吧,还娶回一个小媳妇,光是床上那点儿事,就让郭家兴对玉米又怜又爱的,他没成想,老了老了,还能枯木逢春。

玉米也抓住这一点,身后还有一大家子让人看笑话呢,她得一步一步走,让王家怎么在王家庄低的头,就怎么重新把头扬起来。

第一步棋,玉米让郭家兴把自己安排在供销社。玉米刚开始选择的是粮食收购站,她有她的理由,收购站在河边上,那里有断桥镇最大的水泥码头。全公社往来的船只都要在那里靠泊,在那里经过。

玉米都想好了,如果到收购站去做上司磅员,很威风,很神气了。王家庄的人只要到镇上来,任何人都能看见。可玉米又觉得这样子粗,不如去供销社,像个体面人。

可粮食收购站玉米也想让王家的人占上,玉米最初考虑的是玉穗,可玉穗这丫头蠢,不灵光,比较下来,还是玉秀利索,又聪明又漂亮,在镇上应该比玉穗吃得开。

可玉米不甘心,打小和玉秀就不对付,仗着王连方是玉秀的靠山,光和玉米对着干,还是个小狐狸精,小婊子,最不耻那次,非要看电影,拉着妹妹一同去看,结果被村里别有用心的人给玷污了。

可玉米又一想,自己如此这般,还不就是为给自己的家里挣一份脸面、值得。

没等玉米去找玉秀,玉秀自己就跌跌撞撞先找上门了,她在村里没法呆了,走到路上,会有不怀好意的人,先盯住她,跟她对视,眼里流露出淫欲的光,等有人来,那几人又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走开了,这让玉秀隐约知道那晚是谁侵犯了她,可这像一个秘密一样,被已知的人心照不宣地隐藏起来。

原来玉秀跋扈,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家里,都绝对有话语,自从发生了这种事,连自己的亲妹妹玉穗也给玉秀起外号,尿壶,还有茅缸。玉秀是绝对待不下去了,她想不出投靠谁,最后是硬着头皮投奔玉米。

她怕玉米一口回绝她,所以她直接去找郭家兴,头一次见面,姐夫总不能往外推。

玉秀在公社大院住下了,勤快得很,低三下四得很,都不像玉秀了。玉米看出来了,玉秀这个丫头,屁股一抬玉米就能知道她要放什么的屁。玉米望着低三下四的玉秀,不准备让她进供销社的事告诉她,先观察一段,杀杀她的傲气,再紧紧她的懒骨头。玉米对玉秀是寄予厚望,她是该学着怎么做人,就凭玉秀过去的浮浪相,玉米真是不放心。

玉秀在暗地里也在观察玉米,玉米一天没说让她长住,她就胆颤心惊,王家庄是回不去了,玉米这儿再不收留,她真是无路可走。问题是,玉秀要面对的不只是玉米,还有郭家兴,还有郭家兴的女儿郭巧巧。

不过,玉秀很快就发现了,别看玉米在王家庄人五人六的,到了这个家里,玉米其实什么也不是。屁都不是。玉米怕郭家兴,也怕郭家兴的女儿,玉米总想巴结郭巧巧,就是巴结不上,玉米为此相当地伤神。所以说,玉秀一定先要把郭家兴父女伺候好。只要他们能容得下,玉米想赶也赶不走的。

对付郭家兴,玉秀相信自己有几分心得。男人到了这个岁数,没有一个不吃漂亮女孩子的马屁,没有一个不吃漂亮女孩子的嗲。父亲王连方就是一个最显著的例子。

而应付郭巧巧,玉秀的把握更要大些。只要下得了狠心作践自己,再配上一脸的下作想,不会有问题的。虽说在郭巧巧面前作践自己玉秀多少有些不甘,不过转一想,玉秀对自己说,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你本来就是一个下作的烂货。

玉秀在在郭家兴和郭巧巧面前加倍地勤快,加倍地低三下四了。

玉秀的第一个举动,着实把郭巧巧惊着了,她居然给她倒尿桶,就算溢出来,她也不在乎。还有,每次吃饭,玉秀都盯着郭家兴和郭巧巧,只要是碗空了,她就一脸谄媚地去添饭。她煞有介事地问郭家兴一些无脑的问题,郭家兴都一脸受用的回答着。

玉秀终于拿下了郭家兴父女,玉米在这个家像一个局外人。她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允许玉秀再这样吃里扒外了。

玉米忍了好久,她想让玉秀有自知知明,可玉秀轻飘飘地就给她怼回去了。玉秀有了咸鱼翻身的意思。玉米原本是给玉秀敲一敲警钟的。没想到这一记警钟却敲到自己头上,玉米看出来了,玉秀逮着机会还是会和自己作对的。

玉秀时不时去玉米的供销社,等玉米发现时,她已经和会计小唐打的火热。玉秀想学一门手艺将来养活自己,可又不好直接说,小唐和玉秀成了忘年交,小唐提出主动交玉秀打算盘,玉秀求之不得,这一次又让玉米刮目相看,玉秀到哪儿都能扎根,都有生存能力。

会计虽然叫小唐,人已经四十多岁,和玉秀相处过程中,觉得玉秀聪明,会来事儿,越来越喜欢,最后想把自己的儿子小伟说给玉秀。虽说玉秀不是什么大户出身,毕竟是革委会副主任郭家兴的小姨子,能攀上亲戚,也还是不错的。 玉秀想能和小伟处处对象也行,也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可等两人单独相处时,高伟一有风吹草动,就让玉秀想起那个不堪的夜晚,连呼带叫,连小唐也觉得玉秀脑子里有病。

玉秀又重新回到玉米身边。这时,郭家兴的大儿子回来了,郭左和玉米差不多大,虽然辈分差,毕竟是同龄人,好交流。玉秀看着这个完全不同于郭家兴年轻人,他是那么与众不同。两个年轻人的心越走越近。

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发生的。玉米压根没往那上面想,他们两个差着辈分呢,玉秀是郭左的姨妈呢。等玉米知道后,这才让她伤透了心。看起来这个贱货天生就是风流种,王连方的一把骚骨头全给了她了。这丫头扶不起来,指望不上。走到哪儿都是一个惹是生非的货,骨头轻,一见到男的就走不动路。

这万一传出去,王家的脸还往哪里放?郭家的脸还往哪里放?瞒不住的。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其中的一个离开。

玉米是晚上找到郭左,以调侃的口气让郭左给玉秀找对象,说就是缺一条胳膊少一条腿也没有关系,只要不痴不傻就行。郭左纳闷,那怎么行,玉秀又不是嫁不出去?玉米侧过脸,眼眶里已经闪起泪花了。对郭左说:“玉秀呢,被人欺负过,七八个男将,就是今年的春上。”郭左的嘴巴慢慢张开了,说不可能,玉米说,哪有姐姐糟蹋自己亲妹妹的。

郭左没有待满他的假期,提前上路了。郭左走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大早,自己走了。

但走之前,他找到玉秀,他想问问玉秀,玉米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又问不出口,在两人半推半就中,郭左想,反正欺负玉秀的有七八个,多我一个,又能怎么样呢.

玉秀没有等来郭左回家,却等来郭左带给他一个小生命。这是三个月之后才发现的。玉秀想拼命拿掉,,可是试了无数种方法,小生命还是在她肚子里顽强地生长。

玉秀决定死,这样死皮赖脸地活着究竟是做什么,怎么就那么没有血性?怎么就那么让你自己瞧不起?死是你最后的脸面。可等玉秀奔向死亡时,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有了活动的迹象。玉秀仰起头,恶狠狠地说,我就不要脸了,我就是不死,老天爷有能耐你给我下刀子。

玉秀豁出去了。

这件事玉米没有发觉,玉秀能蒙混这么久,最大的问题是天天和玉秀在一起。就说玉秀的胖吧,其实玉秀比当初胖多了,可是这种胖不是一口吃出来的,而是循序的,渐近的,并没有突发性,带有寓动于静的特色,这就不容易了。

玉秀每天用布带死死地缠着腰,可马上临盆了,玉秀身体越来越不方便,终于玉米发觉了,她通过关系把玉秀拉到医院,玉米恳求医生替玉秀引产,医生却拒绝了。过了时机,这个时候引产太危险了。

玉秀生个一个儿子,玉米想生儿子,生出来却是女儿,玉米心想,你倒是争气。玉米到底是玉米,在医院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这件事,回家的路上,一路上玉米都在严刑拷问是谁的,玉米抽了玉秀十几个耳光。抽累了,又拽玉秀的头发,甚至揪下了一把。玉秀犟得很,就是不说。玉秀的两个嘴角都流血了。就连玉米都下不去手了,玉秀却死都不说。

玉秀在医院想看看孩子,玉米让医生把孩子送人。玉秀到底不甘心,她用胳膊撑住了床面,想起来,脖子却没了力气,脑袋挂在那儿,满头的乱发也挂在了那儿。玉秀歪着脑袋,想看一眼孩子,就算死也瞑目了。“

玉米一把甩开了,冷笑一声,说”死?不是我瞧不起你玉秀,要死你早死了。“玉秀支撑了一会儿,但那一口气到底松下去了,躺下去,不动了,彻底安稳了。

玉米看着这个嫡新的妹妹,突然涌起一阵绝望,太伤心了,到底没有忍住,眼泪全下来了,玉米捂上脸,在巴掌的背后咬着牙齿说:”脸都给你丢尽了。“

第三章 玉秧

玉秧脑子不灵光,靠背书考进了师范学校。由于是农村出身,自己又不合群,玉秧一直受排挤。学校发生了一起失窃案,学校甚至动用了警察进行“排查”,大家把目光不约而同的射向玉秧,学样封闭,又相对专制,她无能力改变着周围的生存环境,却努力改变着别人对她的遗忘和忽视,从而走向一条更加阴暗的路途。

玉秧被学校委派成专门打小报告的秘密人,玉秧为一项伟大,而又隐秘,又意义非凡的工作而痴狂,她尽心尽力做好这一项工作,不落下任何一个环节。这在动荡的年代,任何一个口号,一个眼神都能招来杀身之祸,玉秧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及时向她的顶头上司魏向东报告。

而魏向东也借机猥亵了她。

由于她的报告,不可一世的同宿舍赵珊珊受到批评,楚天成为魏向东的猎物,最后被逼成精神病,班主任和庞凤华的地下恋情被“曝光”。

玉秧既是令人可恨的,又是可悲的、可怜的。她在7个姐妹中文化水平最高,可是在人性异化的道路上走得最远。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权力,金钱,自尊,可追到最后,才发现把自己漩在里边,越往上挣扎越痛苦,人还是平淡一些,遵从自己的内心,平安,平静地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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