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绣花鞋差点让两人丢了性命,幸亏知府两次重审才得以伸冤
聊城城东有个村子,住着一个祖传的牛医,叫卞三。他和女儿胭脂相依为命。
这天早上,卞三刚刚离家出诊,一个年轻的书生来到门口。这个人叫鄂秋隼[sǔn]
,来为他的姑姑请医生。因为不知道名医卞惠春住在哪里,所以想敲门打听一下。
恰好胭脂出门挂招牌,鄂秋隼便说明了请卞先生看病的意思。
胭脂问:“是你家的黄牛病了,还是水牛病了?”
“是我姑姑病了。”鄂秋隼有些不高兴地说。
胭脂笑出声来,指了指那块写着“牛医”的木牌。
胭脂告诉他:“你要请的那位卞先生,就住在前面那两棵老柳树下,桥对面。”鄂秋隼连连道谢,朝胭脂手指的方向走去。
胭脂盯着鄂秋隼的背影,鄂秋隼也不时回头。这一切都被胭脂的好友王春兰看到了。
王春兰笑着说:“我在你的鞋子上绣了花。”胭脂接过鞋子,嘴里说着“真漂亮”,眼睛又去看鄂秋隼的身影。
当王春兰看到这一幕时,她理解胭脂的意思,并热情地提出为他们牵线搭桥,胭脂又高兴又害羞。
回家后不久,王春兰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表兄宿介。宿介豪放不羁,爱诗爱酒,不求功名,被称为狂士。他听说胭脂年轻貌美,满口应下提媒之事。
宿介到处都找不到秋隼,最后才在河边找到了鄂秋隼,问他要去哪里。
鄂秋隼说:“今天是四月初一,我要去给姑姑过寿!”宿介说:“别去了,还有更重要的喜事等着你呢!”
随后,宿介讲述了鄂秋隼误投胭脂门后的情况,并说:“胭脂都为你生病了,你何不今晚去找胭脂定下终身大事?”鄂秋隼觉得父亲丧期未满,断然拒绝。
宿介非常失望,独自朝村头酒馆走去。直到二更时分,他才带着醉意走回家。路过胭脂家后门时,看见柴门虚掩着,纱窗上有一个清瘦的少女身影。
宿介知道这是胭脂在等鄂秋隼,不禁心里暗笑。宿介想:今天我何不去偷看偷看,明天再去找秋隼贤弟寻个开心?想到这里,他侧身进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
胭脂焦急万分,急切地盼望着鄂秋隼的到来。突然,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顺手推开了窗户,碰巧遇到宿介偷看,忙问,“你......你是谁?”宿介急得半天答不上来。
胭脂误以为是鄂秋隼,正要开门,宿介说:“不要开门,不要开门!”胭脂也羞愧地离开了门。
宿介想,胭脂太深情了,她以为我是鄂秋隼。我何不就势讨个凭证,到那时,看你鄂秋隼信是不信。
胭脂红着脸道:“鄂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宿介装着鄂秋隼的口气,传情送爱地说了一番,只让胭脂心花怒放。
宿介还说:“今日私定终身,求姑娘给我点东西表示心意。”然后他偷偷去看胭脂的动静。
胭脂喜出望外,顺手拿起一只新做的绣花鞋,从窗口送了出去。宿介用纸扇接过,告别胭脂,走出大门。
此时,王春兰正呆在家里想:表兄去提亲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有消息。突然有人敲门,王春兰忙去开门,进来的却是贪花喜柳的浪荡公子毛大。
王春兰生气地说:“你来干什么?”毛大厚着脸皮笑着说:“春兰姐姐,我想你想了好久了,看到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就来陪你了。”王春兰“呸”的一声,叫他赶快走开。
毛大又笑了,说:“你为什么要装正经?你对宿介有情,也该对我毛大有意呀!来,我给你一个宝贝。”说着拿出一个镶白玉的凤头银钗,在王春兰面前晃了晃。
王春兰看也不看转身就走,但毛大拦住了她,并被王春兰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毛大恼羞成怒,拔刀威胁王春兰。王春兰挺身向前走近。
见威胁无效,毛大又赔笑说:“姐姐打我是喜欢我吧?”
当王春兰看到毛大又向她走来时,她有了一个主意,说:“别啰嗦了,什么好宝贝?给我看看。”毛大把银钗递过来,王春兰把它扔出门外。毛大急忙出去捡,王春兰把门关紧。
毛大刚要去找银钗,看到宿介过来,他迅速躲在一边。宿介开始叫门,但王春兰误以为是毛大,死活不开。匆忙中,宿介把夹在腋下的绣花鞋丢在了门外。
当王春兰听出是他的表兄时,才打开门让他进来。毛大看到宿介进门,回来摸他的银钗,摸了半天,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绣花鞋。
他生气地把鞋扔到一边,继续摸他的银钗。当毛大摸到银钗后,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宿介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讲了一遍。听到这些,王春兰抱怨说,宿介做事太荒唐。
王春兰问:“你骗来的绣花鞋呢?”宿介找遍了全身,但没有找到。
在门外偷听的毛大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扔掉的那只鞋,急忙去摸。他摸到鞋子,心想,我再也不要你了,去找大姑娘了。
毛大来到胭脂家门前,翻越高墙,进入胭脂家前院。
毛大没去过胭脂家,也不知道胭脂的闺房。他走到主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说:“娇娘,开门,小生鄂秋隼二次前来探望于你,有绣花鞋为证,快开门!”
睡梦中,卞三听到外面有人叫娇娘,就知道不是好人。他打开门喊道:“好贼子,竟敢来这里讨便宜!”说完,扑向毛大。
毛大一听不是姑娘,就知道敲错门了,转身就跑。他立刻抓住墙壁,却发现卞三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死死不放,毛大无法逃脱。他赶紧拔刀,杀了卞三,翻墙逃走。
胭脂听到响声,手里拿着蜡烛冲到前院。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老父亲躺在血泊中,大哭起来。
天亮了,地保请来了县太爷张宏。张宏先叫来法医进行尸检,然后命令衙役寻找线索。
衙役回禀:“现有钢刀一把为凶器,卞三身旁有一只绣花鞋。”当张宏听说绣花鞋,如获至宝,一把抓过来。
胭脂听到绣花鞋,吃了一惊。她又羞又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张宏见胭脂不肯说,便叫衙役动刑。胭脂无可奈何,只好实话实说,说是她把鞋子送给了鄂秋隼,并说鄂秋隼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书生......
胭脂还没说完,张宏就派人去抓凶手鄂秋隼。
鄂秋隼被带到大堂,张宏问:“下边跪的可是杀人凶手鄂秋隼?”鄂丘隼突然抬头说道:“大人,什么凶手?我没杀过人!”
知县砰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你夜入卞家,戏弄胭脂,骗走绣鞋,杀了卞三,事实都在,你还不说实话!”
这一大堆罪状,把个鄂秀才吓得连声叫道:“大人,我冤枉啊!”
张宏不容鄂秋隼申辩,便下令将他重打四十大板。衙役们把鄂秋隼按倒在地,竹板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鄂邱隼耐不住,只好委屈招认。
衙役们把鄂秋隼押下堂去。张宏自鸣得意地说:“这人命关天的大案,只开一堂,就叫我审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鄂秋隼屈打成招的消息传出后,宿介赶紧找到王春兰商量,说在糊涂县令面前说不清楚,不如联名到知府衙门去告。
再说东昌知府积怨甚多,吏部下令撤了原知府的职,派了一个年轻的官员吴南岱接任。吴南岱接手的那天晚上,便在后堂翻阅案卷,一直到樵楼上响起了五更。
那书童进来奏道:“聊城知府求见。”吴南岱马上说:“请进来。”
吴南岱和张宏是同窗学友,二人相见,不胜亲热。吴南岱问道:“年兄,近日理案辛苦吧?”
张宏说:“胭脂一案只审了一次就水落石出,‘辛苦’二字实在不配。”
吴南岱见他得意的样子,讽刺道:“好大才。”张宏误以为这是对他自己的赞美,更加得意忘形了。
吴南岱见执迷不悟,便递上了秀才联名写的状纸。张宏看完怒不可遏,大骂这是胡说八道。
吴南岱一边耐心说服他,一边令童儿将鄂秋隼、胭脂带到后堂,意欲同张宏一块审理此案,用事实说服他。
鄂秋隼和胭脂被带到后堂。吴南岱问:“你们以前认识吗?”张宏说,“夜半私会,自然相识。”吴南岱叫胭脂将送鞋一事从实讲来。
胭脂很矛盾,最后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怎么半夜私会,怎么送绣花鞋,还说鄂秋隼骗了她。听了这话,鄂秋隼气得晕倒了。
吴南岱问胭脂:“你是不是把绣花鞋递过窗户,可曾当面看清?”胭脂说没看清楚。吴南岱又问,“你什么时候送的鞋?你父亲什么时候被杀的?”
胭脂答:“都是四月初一晚上。”一听这话,鄂秋隼大声哭诉自己受了冤屈。
鄂秋隼申诉道:“四月初一晚上,我在姑姑家喝酒,那天晚上就住在了姑姑家。我怎么可能分身前去私会?”吴南岱听了,立即派人到鄂秋隼姑姑家调查此事。
吴南岱问胭脂:“还有谁知道你和鄂生相爱之事?”胭脂一开始不想说。吴南岱再三开导她,胭脂说了名字。
吴南岱劝说张宏重审此案,张宏却固执己见,还讽刺吴南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吴南岱决意重审,张宏只得扫兴而去。
吴南岱正思忖间,童儿来报:“四月初一晚上,鄂秋隼果然在姑姑家过寿,酒席直过半夜,亲戚邻居都可以作证。”吴南岱一听,心里顿时亮了起来,他断定这里面有个冒名顶替的人。
吴南岱伪装成一个货郎出城进行私访。他来到王春兰的门口,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王春兰家偷看。
吴南岱猛一摇货郎鼓,那人吃了一惊,转过身来:“你是做什么的?! "吴南岱对说:“卖胭脂。”
当他看到只是一个小贩时,他生气地对吴南岱喊道:“要卖到桃花巷,这个院子里住着一个妇人,走吧!”
吴南岱问:“既然是妇人的家,你为什么要偷看?你和这个妇人有没有……”
毛大说:“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我是来抓她相好的,那个女的早就讨厌我了!”
毛大接着低声说,“她的相好叫宿介。虽然是书生,但是太多情了,不是个东西!不信你就等着瞧吧。宿介一会肯定会来的。”
毛大说完就溜了。吴南岱以为,王春兰与宿介私通,宿介一定是个行为不端的人。他会去胭脂家作案吗?想到这里,他躲到树荫下观察动静。
不一会儿,宿介真的来了。他敲门敲了很久,王春兰才开门。吴南岱凑过来问:“要不要胭脂?”他俩都说不买。
吴南岱大声说:“这胭脂是真品,不是冒牌货!”宿介很恼火,马上让他走。
吴南岱不慌不忙,假装整理货物,把绣花鞋扔在地上,挑起担子,拐进巷子。王春兰发现了地上的绣花鞋,非常惊讶。她说那是胭脂的鞋。
宿介说:“我明明丢了那只鞋,怎么会在这里?”王春兰说鞋子是她自己做的,没有错。两个人都紧张起来,赶紧进了门。这些都被吴南岱看到了。
吴南岱以为找到了证据,摇了三下小鼓,打道回府了。不一会儿,宿介被押上知府大堂。吴南岱坐衙,张宏也被叫来陪审。
吴南岱开始审问:“宿介,你知罪吗?”宿介回答,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吴南岱问:“四月初一你去过胭脂家吗?”听到这里,宿介知道自己隐瞒不过,于是又把那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
吴南岱拍了拍惊堂木说:“快将行凶杀人之事招来!”宿介急得头都冒汗了,赶紧说:“学生遵纪守法,绝不会害人。”
吴南岱冷笑道:“真是个守法的人。抬头看看你是否认识我?”宿介抬起头,小贩变成了知府。
吴南岱说:“你是书生中的败类,平日眠花宿柳,与你表妹王春兰私通;乘鄂秋隼给他姑母拜寿之机,你又冒名和胭脂私会,把绣花鞋骗走,惊动了胭脂的父亲。你害怕这件事会泄露出去就害人灭口。你说是不是?”
宿介申辩说:“冒名是我,骗鞋是我,但我真的没有害人。希望大人仔细审查,切不可走露真凶,冤枉好人。”
吴南岱厉声说:“屈冤好人?哼!刁徒不打,实难招认,左右,拉下去重打四十!”
宿介挨完板子被拖上大堂,吴南岱问他招不招,宿介强打精神说:“多谢大人四十大板。我宿介进了公堂,纵有千张口也难分辩,真是冤枉。”
吴南岱听了,大声喝道:“与王春兰私通是你,冒名顶替是你,骗取绣鞋是你,行凶杀人当然是你!”宿介更加不服气了,骂吴南岱是昏官。
吴南岱勃然大怒,大叫道:“你的所作所为,本府亲自登门,亲耳所闻,我不怕你不招供!来呀!大刑伺候。”话音刚落,各种刑具掷到宿介面前。
宿介想,如果我不坦白,必然会死在仗下。到那时,秋隼贤弟的冤枉也就洗不清了,还不如成全他早些出狱,我纵然一死,也含笑九泉了。想到此,喊一声:“愿招。”宿介被押进死牢。
吴南岱把鄂秋隼叫到大堂说:“你无辜地受了委屈,本府已经为你洗清了冤屈。现在你可以回家了!”鄂秋隼谢过青天大老爷,又问凶手是谁。吴南岱说是宿介。鄂秋隼刚要分辩,吴南岱催他赶快回家。
自从释放了鄂秋隼,吴南岱听到了很多好评,十分得意。
正在这时,吴南岱的老师施愚山来到东昌视学。吴南岱以为老师看了胭脂的案卷,会好好夸奖一番。他吩咐大摆宴席,为老师接风。
酒过三巡,吴南岱问:“恩师提取的胭脂案卷想已过目?不知恩师有何高见?”施愚山顺手把案卷递给吴南岱。吴南岱急不可待看老师的夸奖,急急打开了卷宗。
批语写道:“本案案情不明,尚有三个疑点:第一,宿介第一次冒名,已经知道了去路,他怎么会误投卞三之门?第二,宿介承认当晚丢失了绣花鞋,怎么知道没有落入他人手中?第三,如果宿介有意嫁祸于鄂秋隼,因何又联名为鄂秋隼鸣冤?”
吴南岱看完,连忙解释:“宿介错投卞三的门,是做贼心虚;说绣花鞋丢了是骗人的;联名上告为金蝉脱壳之计。”
为了查明案件,施愚山坚持要去卞家重新调查。吴南岱只好扶老师上了轿子。
施愚山、吴南岱和张宏来到胭脂家。施愚山仔细一看,发现墙角下有一枚银钗。他对吴南岱说:“此银钗落在凶手跳墙之处,恐又是一疑。此案有那么多破绽,为什么不复审?"
吴南岱固执地说:“案卷已经上报刑部了。如果翻案,上司降罪哪个承担?”
施愚山道:“重审疑案,解民倒悬,上司如若降罪,老夫一人承担!”
吴南岱请求老师让他回府思考。施愚山见他有点回心转意,便说:“我苦口婆心,话已说尽,愿不愿做个清官,由你自己。银钗拿去!”说完上了轿子。
时已二更,吴南岱思索着老师的话:“宿介二次重来,为什么不走熟悉的路,而前院的高墙跳下去?为什么不去胭脂闺房,却投了卞三之门?”
在吴南岱面前,突然闪出:“冒名是我,骗鞋是我,可害人确实非我所为……”
这时隐约传来三更鼓声。书童进来呈上刑部批文。吴南岱急忙打开一看,上写:胭脂一案,悉从府判,胭脂发放回家;王春兰监禁三年;凶手宿介即日绑赴法场处决。知府吴南岱明智英断,实堪嘉奖,奏闻圣听,听候升迁……
看完批文,吴南岱心想,这刑部的批文已经把是非曲直说清楚了,现在又何必犹豫呢?回头让童儿把宿介这个杀人犯带过来。
宿介看到刽子手来提他,料到死期即将到来,但他并不害怕,站起来走出了死牢。
童儿回禀:犯人已带到大堂,请大人发落。吴南岱问:“这狂生可曾说些什么?”童儿答道:“宿介临死不惧,对差役竟说:凶什么!大不了将我一刀两断,人头落地。屈打成招的何止我一人?!”
吴南岱听了后心想,人头落地,覆水难收。不能斩,要重审重判。他下定了决心,吩咐童儿去传宿介、王春兰后堂回话。
宿介和王春兰被带到后堂。吴南岱问:“宿介,我问你,你害人的时候是从哪里进的?哪来出的?”宿介说:“自然是后门进,后门出。”吴南岱说他在胡说八道。
宿介问:“你要我从哪里进,从哪里出?”吴南岱道:“明明是你从前院跳墙而进,跳墙而出!”听到这里,宿介大笑起来。
吴南岱见他如此狂笑,勃然大怒。宿介说:“别生气,大人。你想,我去过胭脂家,很熟悉。如果我进去害人,难道我不走后院柴门,反而去跳那前院高墙不成?”
吴南岱暗暗吃惊,叫人把宿介押下去。吴南岱心想:为什么这个狂生的话和老师说的那么一样?
王春兰恳求道:“大人,那只绣花鞋是那天晚上丢在门外的。我和宿介一直在寻找那只鞋,直到天亮,都没有离开。谋杀真的不是宿介干的。”
王春兰又将四月初一那天晚上毛大拿银钗戏弄她之事讲了一遍。吴南岱问是什么银钗,王春兰说是镶白玉的凤冠银钗。
吴南岱又问:“那晚宿介是什么时候来的?”王春兰说:“毛大出去后不久,宿介就敲门了。”
童儿押走了王春兰,吴南岱心想,看来是毛大摸着银钗得了绣花鞋,走错门杀了卞三。想到这里,即令衙役前去捉拿毛大,搜查毛家。
这天,鼓敲三通,吴南岱升堂。衙役将毛大押上大堂。一开始毛大拒不承认杀了卞三。吴南岱将绣花鞋、银钗、凶刀掷向毛大,毛大仍不承认。
吴南岱把从毛家里搜出的血衣扔到毛大面前,并传来王春兰和毛大对质那枚凤头银钗。人证物证俱在,毛大不得不低头认罪。画押之后,打入死牢。
吴南岱赶紧放了宿介、胭脂和王春兰回家。吴南岱办完了案子,迫不及待地去见老师负荆请罪。正在这时,施愚山和张宏已经出现在大堂门口。
吴南岱脱下他的乌纱帽,在施愚山面前跪了下来。他惭愧地说:“我辜负了老师的教导,望求恩师训教。”
施愚山扶起吴南岱说:“知错能改即圣贤。要记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骄者多败事,虚怀兼听受益深。今后要把此案作为前车之鉴,引以为训。”
吴南岱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声称是。张宏得意地笑出声来。
施愚山严肃地对张宏说:“你草菅人命,不知悔改,老夫要参你一本!”张宏一听,害怕地也脱下乌纱,跪倒认罪。
施愚山对吴南岱说:“难得你反复辛苦,昭雪了奇冤。这样才可做百姓的父母官,才不愧为万民的青天。”说着为吴南岱戴上了乌纱帽。
这时,百姓齐聚在府衙门口,要见青天吴大人。施愚山领着吴南岱走出知府大门,张宏紧随其后。宿介、鄂秋隼、胭脂、王春兰和众百姓齐呼吴青天。
施愚山看到这里,发自内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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