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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岁的我,发现像极老公的小男孩穿着外孙的衣服,觉得太不可思议

 

01

去年四月中旬的一天,我陪朋友去万达替她儿子买结婚用的东西,不料却无意中开启了我后半生的潘多拉魔盒。

朋友排队等待付款之际,我百无聊赖地扭头望向了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一个三岁左右大的男孩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男孩夺我目的原因,是他身上那件橙黄色的上衣。

那件衣服我五岁大的外孙也曾有一件,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穿就被我女儿失手烫了个洞。女儿没有处理类似情况的经验,给我发来视频。

我一眼看出那是一件新羊毛外套,看上去还不便宜。

女儿苦恼地说,那衣服是孩子姑姑送的,之前因穿长了一直收着,刚找出来想烫好拿给孩子穿,不料就让她给弄坏了,现在她都不知如何开口跟她小姑子说。

我看那烧焦的位置正好在后背中间,便让她拿过来我来想想办法,没准还能补救一下。就这样,那件新衣服的后背,就多了个从女儿旧衣服上拆下来的,笨笨的黑红相间的猴子。

可现如今,那笨猴正呆在那小男孩的后背上,仿佛在冲我眨着眼,就连位置和色彩都一模一样。

我连忙追去想一看究竟,却只见着了那牵小男孩手的中年女子的背影,没能看到男孩的正面模样。

回家后,我打开阳台上专放旧衣服的柜子,傻眼了:柜子里被外孙子淘汰下来的衣服都不见了。

02

近两年,因我已赋闲,女儿又经常出差,五岁大的外孙子差不多有一半时间是放在我这儿带的。

女婿家亲戚多又好,经常给孩子买衣服鞋子,外孙子衣服穿着不合身的就给闲置下了。有一部分搁我这的,我怕她以后还生二胎,想留着到时应应急,就洗好晒干放上防虫丸跟别的旧衣服一起收在阳台上的衣柜里。

那件记忆深刻的羊毛衣服就在其中。

思忖片刻后,我拨通了女儿的电话,问那些旧衣服是不是她拿走了。

女儿惊呼:“我家里的旧衣服都快放不下了,拿那个干啥?”

我问她:“你确定没拿?”

女儿斩钉截铁:“没有。”

我:“那怎么回事?”

“你问问老爸,是不是他拿去捐掉了。”

我想都没想就回复她说:“你爸哪会管这些事!没见他三天两头出差嘛。”

女儿电话挂断后,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发起了呆。能在这个家里出入的就那么几个人,我、老潘和女儿女婿。女婿一般都是跟女儿一起来,从来都规规矩矩的,连我和老潘的房间都不进,更别说翻箱倒柜了。

难道真是老潘拿出去的?

可我还是不信。

结婚三十一年来,他连衣服都洗得少,每次出差前衣服行李都是我帮着整理,又怎会破天荒翻找起旧衣服,管起这摊子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来?

03

晚上吃饭时,我状似无意地说起了旧衣服奇怪地跑去了别人家孩子身上的事,然后,又装作很自然地扫了老潘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我看出了不对劲。

老潘的神情中有着明显的慌乱,握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可他偏又急于掩饰,一掩饰就更慌:“你在哪儿见到的?我怎么知道?”

我人是老了,可心不瞎,挺直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潘劲松,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眼神经过一忽儿下意识的躲闪后,刻意灼灼地定在我脸上,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抬高了:“我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又能瞒你什么事?”

我心里有了底。

躲闪,刻意证明自己不心虚,下意识地反问,都是被戳心中正要害后的下意识反应,这事真的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极少插手生活琐事的他为什么突然管起这事来了?再有,如果是他拿出去送人了,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又只拿走小孩的衣服?

这样一想来,我恼了:“潘劲松,你当我是傻子对吗?家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我没拿潘瑶没拿,还能是谁拿出去的?难不成,家里进了小偷,别的不偷就只偷了那堆小孩子的衣服?!”

就在我说话的这数十秒钟里,老潘迅速地想好了应对办法,他很快恢复了摆了大几十年的大爷范,撇着嘴角回我说:“你不是经常丢三落四?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将他们抱进旧衣回收箱又不记得了?”

老潘还在喋喋不休:“你以为那些搞旧衣回收的都是好人?你以为他们真将衣服运去非洲了,还不是转头又洗干净打理好放网上卖掉了………”

我却顿时没有了一点儿胃口。

04

多年来,类似的情况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在公司当中层干部的老潘经常出差,几乎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城市,反过来我却一直循规蹈矩地在一所中学里当老师。

自诩见多识广的他,总是这种以居高临下的口气跟我说话。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与前些时候乡下只知带娃持家的民妇无二。

时间长了,我懒得听也懒得分辩,放开成见做着自己想做的和应该做的事,直到这次被他再次“教育”。

我也知道,我的工资不及他的一半,奖金和其它福利更是差得远,家中的房和车以及女儿的嫁妆多半都是他赚回来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夫妻间赚钱多的那一方永远都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个中原因太显而易见了。

然而这次,我却可怜起自己来了。为什么我要活得这么卑微?

正当我试图找出衣服消失的具体时间,准备去物业处再求查看监控时,女儿气急败坏地打来了电话。

“老妈快来,我抓到偷咱家衣服的那小偷了,我们现在在在派出所,人家身上正穿着咱聪聪的裤子呢!”

我两耳不由自主地“嗡”了一声,连忙换了鞋就往外跑。

到那一看,正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女人。四十岁左右,栗棕色卷发,满脸惊慌。

05

我赶到时,女人正坐在一张木椅子上,刚刚挂断电话。我下意识朝她手里的儿子看去。下一秒,我的双脚就似生了根,再也挪不动分毫。

那小男孩的五官和脸形,就是小版的潘劲松,身上的灰色卫裤正是外孙穿过的。

视线在空中跟女儿相撞后,女儿痛苦地跟我说:“老妈,我听出来了,接她电话的那人,正是我爸。”

我神情木讷地看着盈盈欲滴的女儿,心下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硕大的口子,剧烈的疼痛让我大脑发懵四肢发颤,暗红色的血液正从那口子里涌出来。

我今年五十四岁了,女儿三十岁外孙五岁,潘劲松五十六岁,却从天而降了一个三岁多大的小版潘劲松,让人怎么活?!

半小时后,潘劲松像踩着风火轮一般冲了进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二话没说,冲过去朝他又肥又大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自认识潘劲松以来对他做出的最泼辣最恶劣的事,也用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女儿抬眼望着她爸,泪如雨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父亲吗?”

潘劲松执拗地杵着身子默默将脸转向一旁的民警,半佝偻着后背,说:“他们不是小偷,衣服是我拿给他们的。”

我只听得半空中轰隆一声响,那是我的世界倒塌的声音,也是我婚姻围墙分裂的前奏。

06

走出派出所大门时,已是华灯初上了。

潘劲松只在我们母女和那边母子间犹豫了数秒,便带着那女人走了。看着他特自然地从那女人手中接过孩子,大步走向停车场,我的五脏六腑都是痛的。

因女儿早就给女婿打过电话让他接走了孩子,受此打击后的她估计也需要时间和空间调适,可能还有些担心我吧,跟着我一起回了家。

一个多小时后,女儿点的外卖刚被拆开,潘劲松就回家了。

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我和女儿后,耷着脑袋垂着双肩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经过拐角时,脚不小心撞上沙发腿,还踉跄了一下。

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瞬间遍布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最终,还是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潘劲松,跟你这么多年,我哪一点对不住你?潘瑶从小到大你带过她几天,她的衣食住行你操过多少心,你妈妈患癌症前后做过十五次化疗,你又陪过几天?我凭什么要被你如此糟贱?!”

我的话音落下后,空气好像凝固了,客厅里静得可怕,潘劲松双手抱臂,叉开双腿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看见他这模样,我更来气了,站起身来冲到他面前伸出手想去拉他。他可能以为我又想打他吧,反射性地往另一边躲闪。

我伸出去的手似是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飞快的弹了回来。感觉胸口像堵了一堆沙子,又干又涩直让我呼吸不畅,浑身炸裂般地疼。

07

我嗓子也喑哑了,可还是固执地追问着潘劲松:“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我为什么要受你这样的侮辱?”

“就你看到的这样,没什么好解释的。”

接下来,我的举动就变得不受头脑控制了,只知道自己经历过短暂的懵圈后,身子像一只轻飘飘的燕子那样朝潘劲松庞大的身躯扑了过去。

我歇斯底里地跟潘劲松扭打在了一起,客厅里回响着我嘶哑而无力的怒吼,潘瑶不得不过来拉架。

“爸爸,你松开妈妈!爸爸,做错事情的本来就是你,你为什么还不让着点妈妈?!”

潘劲松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看看她这泼妇样,我不出规才怪呢!”

女儿大概看出我不管是情绪还是身体都已濒临崩溃,没等我开口就主动替我辩解道:“这根本就不能成为你出轨和跟外边女人偷生孩子的理由的,这是人品有问题。错了就是错了,当男人不能这么无耻的。这事搁谁身上都……”

女儿的话还没说完,潘劲松冷不丁抽出右手冲她脸上就是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后,潘劲松的怒骂接踵而至:“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女儿的双眼瞬间就红了,但她还是一手抚着被打的那边脸,倔强地直视着她的父亲。不到半秒,豆大一颗的泪珠便从她眼眶边沿掉落了下来。

08

“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半晌后,女儿才极力控制住情绪,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毁了我对男人、对家庭甚至对婚姻的全部信仰。以前,我逢人便说,我爸妈就是我理想中婚姻和家庭的模范。我爸会赚钱也信任我妈,我妈既贤惠又能干。”

女儿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我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和奶奶都嫌我不是个男孩。可是,爸你有没有想过,我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就是我跟我妈的天。现在……全没了。”

女儿长这么大,记忆中我只在有一次她放学后玩到伸手不见五指才回来时打过她。她读书和就业都是自己做主的,处事很有主见,不曾想却在这三十岁的时候还被她父亲打了一巴掌。

潘劲松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份,伸出手想来安抚女儿,不料女儿却挣脱出我的手,朝门口冲了去。“啪”的关门声后,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潘劲松两个人。

最后,在我即将虚脱前,潘劲松艰难地说起了他外边的情况。

潘劲松说,那男孩的母亲是他在风月场所认识的,起初他们只是借着酒劲撒了几回欢。我扯了扯嘴角,心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意料之中的事。

但两个多月后,那女人打电话说有了他的孩子。我知道,受传统思想影响的潘劲松一直想要一个儿子,但我不想失去工作一直没再生。

后边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潘劲松租了个房将女人安顿下来,并生下了孩子。见是个男孩后,他喜出望外,过起了家外有家的生活。

09

但是,因我把钱管得紧,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女人更是从来就没放弃让他离婚的念头。

去年年底,孩子发烧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弄得潘劲松手里几乎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只得在家中偷拿了一沓被外孙子淘汰掉的衣服过去应急。

潘劲松还说,他近两年的出差其实也是假的,因为临近退休,他早就被公司闲置了。

“那孩子多大了?”

“三岁半。”

之后,我问潘劲松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回答说,他希望能将孩子带回家来养,原因就是那女人初中还没上完,我当了一辈子老师,更善于教孩子。

我气极而笑,同时也诧异于自己这么多年,竟没发现枕边人竟能这般无耻。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做梦”。同时,我也给了他两条路:要么认重婚罪去坐牢,要么净身出户。

我贤惠,我本分,我愿意为家庭付出,都是因为我爱潘劲松和这个家。可是,这绝不代表他就可以随意背叛婚姻和家庭,更不代表他能制约住我。

有时,人性中的自私和凉薄,往往隐藏在最深处,也最难被人发现的。于我们来说,婚龄三十多年,且都已年过半百,谁想到他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我也尽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想通了,眼前的我,尽快从这种屈辱的境况中挣脱出来,才是最明智的。

反正,我有退休金,有女儿,没有了潘劲松日子照样能过得很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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