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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口布鞋14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北风刺骨。熟睡的老张打着鼾声。我静静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老刘给的布鞋,试了试,也正好。但是不如爷爷给的那双舒服。我把爷爷的鞋小心地放在书柜里。看着窗外的大雪,心里茫然。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结果。

清晨,雪还是没有停,但风似乎小了很多。是静静地下了。

我拿着背包早早来到长途汽车站。焦急地等待着。

旁边一直有人在说雪大可能没有车了,我暗暗地祷告着,希望能够有车。通往山西的道路大部分是山路,要是没有车就是天意了。

突然,广播里传出了检票的声音,我急忙跑了过去。高兴地对工作人员说:我还以为没有车了呢,真急死我了。

咱们的车都装着防滑链呢,没有事儿的!他看了看我说。

车上的人满满的,都要回家过年,也许只有我的目的是不可告人的,这样一想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非正义似的,怕见到熟人,怕有人问我去干什么。

雪还是很大,但我感觉一点都不冷。车上的气氛很好,都在议论今年挣了多少钱,农村的年青人一点都不忌讳什麽,将自己的收入和打算都全盘端出。人们的心情好得就像久违了的这场大雪。

车开始进入山区,到处是银装素裹。让人的心坦荡无比。我舔着干裂的嘴唇,望着窗外。手里紧紧地攥着我的行囊,期待着我要等待的那一刻。

树渐渐地多了起来,那垂柳被大雪压得低垂的快要折断了,顽童们激烈地打着雪仗,他们真快乐,谁会知道人生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儿呢?也许在他们中间是不是也会有和我的情感相似的人呢?我的人生就像这崎岖的山路,还有一段路程,但那个驿站就是我的归宿吗?然而在这个社会我是不会被人接受的,难道我的思想就永远躲在黑暗里吗?我害怕一旦被暴光我将在人们的眼光下怎样生存?也许他们的言论就足以将我埋葬。可我没有伤害谁的,只是对感情的理解和大部分人不一样吧了,但是自古以来就有了这一成不变的感情观,它不承认这些,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突破它,就象地下工作一样,一旦被发现就只有被杀戮。

车很慢,因为一边就是悬崖,我看到还没有封冻的河流,它的两岸是厚厚的积雪,山里的雪比城市里下的大,山峦间被去掉了锋利的手笔,一切圆滑,曲线完美。

车终于停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心很沉重,也看不到前面的路,人们开始在议论,有的说前面封路了,有的说前面出了事故,但是车是调不了头的,因为一辆一辆都紧跟着,本来就很远的路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会到呢?唉,为什么我做什么事情都有这样的曲折呢。是老天在戏弄我吗?

车辆间穿梭着小商贩,我买了水一口一口地喝着。

小兄弟,去哪儿呀?一旁的一位大叔问着我。

青浦岭。

听你的口音不是哪儿的人呀?

我是去看我的一个长辈。

谁呀?看看我认识不?

我很窘迫。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是我的一个亲戚,我也是到那里得打听。

他看我回答地不痛快就没有再问。接着就和前排的一个邻村人谈论起了盖房子。说不知道该怎样给屋顶配筋。前排的人也只是似懂非懂的,吱吱唔唔地说不清楚。最后两个人达成一致,很轻率地定了结论。我听着不合理的地方后就主动说出来,他们知道我是搞结构的很高兴,一一的问,后来我干脆拿出笔和纸为他们画出了草图。他俩很高兴。不断问我找谁。我都含糊地说了,我旁边的人很感激我,听说我不熟悉非要给我带路,吓得我一再说不用。

车好不容易是通了,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一点都不感觉饿,身边的人下了几个,我能看到车的前面了,但都是车,像蜗牛一样地爬。

一边有一个小孩不断地在他的爷爷怀里撒娇,头总是埋在爷爷的怀里,然后还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他的幸福。他的爷爷很恼怒,愤愤地训斥着。我移开了我的视线想到要是我到了他那里,正好有人或者他不让我进门我怎么办?他要是那样训斥我我该如何是好呢?我真的很害怕,那样无疑是对我的伤害。

雪还在下,我好像不知道渴和饿,麻木地坐着车。

就这样天快黑了,突然我看到一座较大的山村。它依山而建,稀疏的山林环绕着他,村边的那小河在缓慢流淌着,冒着铮铮的热气,这个小的盆地就在公路的两边,房屋参差错落。红砖青瓦,家家的屋顶上隐隐约约都透露着玉米的金黄,还是炊烟袅袅,让人安详,如今被银装素裹着,好似一股灵气在慢慢缭绕着。似仙境般安详。是的,这就是我半年来期盼着要来的地方,我多少次梦到他的轮廓,多少次听到你的旋律,你悠远而凄凉,意境深邃,像一幅山水的画卷,像里面有我儿时向往的神仙。让我摸不到却向往,我宁愿归宿在他的怀抱。

我下了车,离他还有一段的距离,我要奔向他。我想。

然而,我又驻足在那里,我又突然感觉自己和他那样的不和谐,他是不是能够容纳我呢?

静物在那里闪现,晶莹而透明。我去伸手触摸它了。却开始胆怯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车已经远去,留下我独自在那条路上徘徊。

回去?可是已经没有有车的可能了。我似乎完全明白了,我没有回头的路。我都已经来到了这里,还要回去?难道我不是来寻找幸福的吗?可是我没有后路了。是的,我来这里不是掠夺和侵略,也不是破坏这里的宁静,更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愿。我该不会怕什么了吧?对呀,也许他也在等待我的到来呢?我还等什么呢?

远眺山峦,浸透着神秘。山上一偏偏茂密的树林有着更难揣摩的预言。云黯淡,雪茫茫。偶尔有山雀飞过,争夺着嘴中的食物。之后又是寂静下了,突然有树枝被雪折段,竟是天籁。

我鼓起勇气,将自己贴近那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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