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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梅华:70年代独自上厕所失踪,现场只留下一双布鞋,是谁干的?

 

1974年4月2日深夜,一名从上海到云南西双版纳插队下乡的女知青朱梅华,竟然在上厕所时人间蒸发。

如果朱梅华还活着,当天晚上下大雨的天气,她能够去哪里?如果朱梅华已经遭遇了意外,又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的遗体?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国务院,当地公安机关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却依然毫无头绪。甚至到47年后的今天也没有一点线索。

那么,朱梅华失踪事件的背后,到底有哪些隐情呢?

朱梅华

插队云南

朱梅华1953年出生,祖籍江苏泰兴,失踪时她只有21岁。因为父母都在上海工作,小梅华也生在上海。父母在单位都是技术工人,朱梅华的家境比较富裕,她写得一手好字,还找老师学过跳交谊舞。

1970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初中毕业才一年的朱梅华也中了选,被分配到云南的西双版纳。那段时间,朱梅华的父亲老朱显得有些郁闷,云南瘴气密布,还有各种蛇虫鼠蚁,朱梅华是他唯一的女儿,实在是舍不得让她受这份苦。

西双版纳旧照

一开始,老朱想通过托关系、走后门把女儿留在上海,但是一贯清高的他拉不下这张老脸,做不出这样有损公平、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来。

后来,老朱又想让朱梅华去邻近的省份插队,万一有什么问题,父母也好有个照应。但是朱梅华的母亲陶阿姨认为,自己是党员,就应该起到模范带头的作用,上海的知青去西双版纳,是组织的安排,应该严格遵守。

为了这件事,老朱和陶阿姨,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可是最终,老朱还是没有拗过陶阿姨。

就这样,1970年初夏,朱梅华踏上了奔赴云南西双版纳的列车。

朱梅华简介

西双版纳生活

朱梅华刚到西双版纳,就跟连队的大家相处得很好。她不仅擅长跳舞,也会唱歌,有什么联谊、篝火晚会之类的活动时,知青们总是鼓着掌起哄,让朱梅华上去露一手。朱梅华还有一个绝活,无论是什么曲调,听上两三遍就能记下来,怎么也忘不了,还能配上自己编的词演唱。

当然,年轻的朱梅华也不是完全没有烦恼。她本来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在上海新会中学就读时,总是能引来男生的目光。来到西双版纳后,打扮漂亮、性格开朗的朱梅华和很多男知青关系很近,有些人就把她打成了“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要对她进行批斗。

女知青旧照

一个四川来的女知青趁着大家都在午睡,拿着把剪刀跑到朱梅华的房间,把朱梅华的刘海给绞了。聪明的朱梅华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没有和这个女知青理论一句,她知道这时候激烈的反应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糟糕。

朱梅华默默地自己把头发剪了,梳起一头短发,像一个假小子,在一群女知青中显得特立独行。后来,真相大白了,大家知道是错怪了朱梅华,那个剪她刘海的四川女知青主动找到她真诚地道歉,朱梅华拉起她的手,笑着对她说:“哎呀,这有啥的。每个人都会犯错的,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神秘失踪的女知青

照理来说,朱梅华人缘不错,为什么又会神秘失踪呢?这事还要从一天晚上说起。

根据和朱梅华一同插队的知青们回忆,她失踪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最后一次有人见到朱梅华,是在1974年4月2日的晚上9时许。这天朱梅华被连队安排了一个打杂草的活,对于一个女青年来说,这个活很累,要不停地弯下腰去割杂草的根部,没有一点儿喘息的机会,一不留神还会被锋利的草叶划伤手心。

晚上朱梅华做完活回到宿舍,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之后就不愿再动弹,只是躺在床上。大约9点半的时候,朱梅华问她同宿舍的室友刘桂花是否想和她一起去上厕所。

原七营三连厕所的所在地

西双版纳条件不好,连队的驻地也没有厕所,最近的厕所在80米之外,刘桂花回来的路上已经上过厕所,朱梅华只好自己一个人去。

从宿舍到厕所的路,中间要穿过一片黄土地的篮球场,70年代的西双版纳,电还是稀罕物,篮球场的周围,更加不会有什么路灯。只有各个连队驻扎的宿舍有点灯火。朱梅华给自己壮壮胆子,拿起一盒火柴,走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据刘桂花事后回忆,朱梅华洗完澡之后换上了那件她很喜欢的粉红色衬衫,下半身是一条薄薄的睡裤,脚上蹬了一双黑色布鞋。她看朱梅华穿得单薄,提醒她小心夏夜的凉气,朱梅华才恍然大悟似地又加披了一件牛仔布的外套。

朱梅华失踪所在连队的平面示意图

西双版纳天气无常,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天上突然下起大雨,好像老天爷拿着一个脸盆往下倾倒一般。朱梅华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也没有身着雨衣,刘桂花有些担心,就到宿舍门口大声喊她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从宿舍到厕所不到百米,就算有大雨声的干扰,朱梅华也应该能听清她的声音。刘桂花猜想朱梅华可能是为了躲雨,到离厕所很近的另一个连队去睡了,也没有再找朱梅华,自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桂花就到厕所旁的连队找朱梅华,但是那里住着的知青们都说昨天晚上并没有人来借宿,也没有见到朱梅华。临近中午,快要上工了,朱梅华还没有回到寝室,刘桂花就意识到——朱梅华失踪了

她立刻向连队领导打报告。连队的领导动员了一批知青放下手中的活计在周围寻找,可哪里还有朱梅华的影子?只有刘桂花在厕所里发现了朱梅华掉下的一双黑色布鞋。

朱梅华的鞋被发现的现场

风波连连

朱梅华所在的连队很快把她失踪的情况上报给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和西双版纳州政府,最后甚至惊动了国务院知青办公室,要求务必找到朱梅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为此,西双版纳警方成立了专案组,派出从业多年的老刑警侦察朱梅华失踪案件。

寻找朱梅华的寻人启事,贴遍了西双版纳全州的大街小巷,可没有一个人能给出有价值的线索。朱梅华所在的农场,全体知青暂停劳动,把整个农场各个角角落落都找遍了,找了整整三天三夜,还是没有发现朱梅华。

针对这种情况,专案组怀疑,朱梅华可能是失足落入了农场附近的红堡水库中,溺水而死,所以杳无音讯,也没有发出求救的喊声。听说有一个女知青失踪,当地的傣族群众很配合专案组的工作,叫来大量的人手对红堡水库进行打捞,但还是一无所获。

红堡水库

后来,农场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有人在缅甸北部看到过长得很像朱梅华的人。这为专案组提供了一种思路:朱梅华有没有可能难以忍受艰苦的插队生活,穿越国境线,偷渡到了缅甸或者老挝等东南亚国家?朱梅华面容姣好,想要在这些地方的酒吧谋一份工作,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调查一开始,这种可能性就遭到了很大的打击。专案组在清点朱梅华遗留的物品时,发现除了她身上穿的粉色衬衫、睡裤等,其他衣物、鞋袜都整齐地放在宿舍的原位。

现金40元和100元的银行存款凭证均未动。她也没有拿走雨伞、手电筒等出远门显然要带上的东西。只是带走了一只回上海探亲时父母送给她的价值约200元的瑞士产手表。如果朱梅华真的是有计划地偷渡了,这种情况是非常反常的。

根据解放军在中缅边境布置的侦察员反馈,朱梅华失踪的这几个月,这一段国境线上没有发生哪怕一起非法越境事件,这一条线索被掐断了。

中缅边境

缅甸北部地区民族众多、地形复杂,缅甸中央政府无力控制,让这里的局势十分混乱,成为毒贩和反对军武装的天堂。毒贩和反对军武装利用非法活动积聚的财富,从黑市购买武器,招兵买马,强迫占领区的人民为他们从事各种非法活动,甚至抢夺占领区的女性。

于是,又有一种传言说,朱梅华这么漂亮,有没有可能被毒贩或者反对军武装抓去做了压寨夫人?但是,侦察员冒着生命危险,卧底混入地方军武装,也没有探听到朱梅华的消息。

朱梅华性格开朗,和农场知青们的关系都比较好,来到西双版纳之后,除了有几次表现出有些想念上海的亲人,也没有任何的心理问题。

一开始,农场方面担心朱梅华的父母听到她失踪的消息难以接受,就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老朱和陶阿姨。

当专案组的侦察员为了求证朱梅华是否偷偷地返回了上海而来到她的家中时,为他们开门的是老朱和陶阿姨。听完侦察员详细描述朱梅华失踪的各种情况,老朱和陶阿姨立马联系上海和江苏老家的亲属,但是得到的,却依然是令人失望的回答。

中缅边境地区

在去往云南的火车上,老朱很久没有说话,女儿的意外,好像一下子把这个从来都很乐观的男人压垮了,他长时间地盯着窗外,眼神呆滞,手里拿着一支烟。陶阿姨在旁边看着,却不知怎么安慰。

到了西双版纳,和连队的领导简单寒暄之后,老朱和陶阿姨也加入了寻找朱梅华的大军。他们跟在二十多岁的知青后面,用米浆把寻人启事糊在墙上、电线杆上、一切可以容纳寻人启事的地方。寻找女儿的途中,晚上没有地方睡了,老夫妻俩就用一块塑料布搭个棚子将就一下。

一个月过去,他们跑遍了西双版纳的角角落落,但是内心却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没有着落,朱梅华好像真的如同魔术师箱子里的人一样,就这么从人间蒸发了,除了那一双黑色的布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老夫妻离开上海日久,生活上多有不便,再加上原单位的工作没有人处理,他们原来的单位决定派人把他们从西双版纳接回上海。

下乡的女知青

临走之前,老朱已经有些浑浑噩噩。他好像听到了温泉中女儿呼唤他的声音,险些就要跳进滚烫的温泉水中。同行寻找的两个知青连忙拦住他,提醒他,可能还有希望,不能一死就死两个。可是老朱心知肚明:这次一回上海,也许就是和女儿的永诀了。

返回上海之后,老朱再也不能享受一次安详的睡眠,他时不时地会在睡梦中呼唤女儿的名字。带着对女儿的思念,在女儿失踪的14年后,老朱离开了人世。

嫌疑人

寻找朱梅华的线索一条一条中断了,为了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专案组对朱梅华所在的农场16个营、2万多人进行了地毯式摸排。

那段时间,连队里总有人被叫去谈话。对于朱梅华的下落,也有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说流传了出来,一时之间,压抑的氛围笼罩在西双版纳的天空上。

生产连队的宿舍

首先被怀疑的,是一个叫祝为鸣的上海知青。据说案件发生的几个月前,祝为鸣曾经和朱梅华谈过朋友,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分手了。最要命的是,朱梅华失踪的当晚,祝为鸣曾经找过她。

据一个重庆知青李新惠说,当天晚上九点多,也正是朱梅华出去上厕所的时间,祝为鸣曾经去朱梅华的宿舍找过她。也许是没有找到,祝为鸣从宿舍出来以后又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但是祝为鸣在外面待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后就返回了他的宿舍。他的室友反映,这天睡在床最里端的祝为鸣十分奇怪,到了凌晨也无论如何睡不着,在床上翻个不停。

深夜里祝为鸣还出去过一次,惊醒了睡在床外侧的室友,根据专案组的调查,祝为鸣是去了离宿舍不远的地方解手。从时间上来看,如果真是祝为鸣对朱梅华实施了绑架或者杀害,他应当是来不及的。但是专案组认为,不排除祝为鸣雇佣了外人协同作案的可能性,所以还是把祝为鸣带走调查了。

朱梅华失踪案件的报道

其实也怨不得专案组怀疑祝为鸣,他在西双版纳的农场本就是一个不受人欢迎的人物。祝为鸣长得高大帅气,但是人格上却很低矮,手脚不干净,喜欢偷东西。他刚到农场没几天,大家就开了一场针对他的批斗大会。

只见祝为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台上,脖挂一听麦乳精,左手右手各高举一个午餐肉罐头,腰上还像褡裢似的搭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白面。这些竟都是他或从其他知青,或从组织的公共财产中偷的。

批着批着,祝为鸣一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呜” 地哭了起来,大家还以为他是为自己的罪行而悔恨,是个可以挽救的好同志。直到几天之后,连队里又丢了东西,大家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因为手上举着两个午餐肉太重了,所以才哭泣的。

也许是受不了审讯的压力,也许是受不了其他知青的目光。祝为鸣被带走几天之后就主动承认是他杀害了朱梅华,可是没有任何确凿的罪证可以证明祝为鸣就是杀害朱梅华的凶手,甚至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朱梅华已经死去了,所以也无法给祝为鸣定罪,只好把他先关起来。

下地劳作的知青们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祝为鸣挣脱了束缚着他的绳子,准备用这根绳子上吊自杀。把脖子挂在绳子上,凳子踢开之后,祝为鸣强烈的求生欲救了他,他无意识地挣扎时踢到了仓库铁制的门板,听到声音的知青们赶到,把他从绳子上救了下来。

后来,祝为鸣的一个叔叔到北京上访,揭露了案件的有关人员没有证据却一直把人关着的行为,祝为鸣才终于得以释放。祝为鸣技术不错,头脑也很精明,买什么东西,不用店家算,他就能先把价格报出来,还分厘不差。改革开放后,他在家里置办了一张车床,成了上海有名的个体户、万元户,赚了很多钱。

生产队

但是祝为鸣的心中始终有一个芥蒂,这个芥蒂就是他“嫌疑犯”的身份。朱梅华的案件中,他始终没有被平反。嫌疑犯好像一顶帽子,压在他的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祝为鸣时常做噩梦,梦到他回到了关押他的牢房,醒来之后就会大口大口地喘气。在最好的年纪——42岁,祝为鸣很不幸地得了胃癌,去世了。

尾声

朱梅华失踪的案件到今天,已经过去了整整47年。她年迈衰老的母亲,可能到死去的那一刻,都在一直等待着女儿的归来。

当年专案组的成员之一孙向荣,一直保留着追查案件时的笔记,没有放弃过寻找朱梅华。也许有一天,朱梅华的下落会得到解答。

保卫干事孙向荣

孙向荣调查朱梅华失踪案的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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