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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的文物,回不去的故乡

 

物道君语:

人一旦走得远了,就会想念家乡。其实,文物也一样。

假如文物能成精,它们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呢?

最近网上有一部自制网剧《逃出大英博物馆》火爆全网,讲述了一盏玉壶从博物馆中出逃,踏上寻乡之路的故事。

当小玉壶历经艰难,回到祖国、来到离家最近的博物馆,她做的第一件事,是从自己不离身的行囊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家书:

笛师陶俑与琴师陶俑相约,改日要奏完那首未完的《长歌行》;唐小马对唐大马撒娇,怀念一起在草原跑圈奔腾的时光;木雕观音像对水月观音感慨自己“承的住偷盗者的歉意,却载不动故人流连的目光”.....这段剧情让无数网友心生共鸣,泪湿眼眶。

但你知道吗?中国流落在境外的文物超过1000万件,有文献记载、收藏在馆中的也高达164万件。

今天,物道君想要邀你一同去看看那些失散在世界各地的文物们,我们一起去看看它们的样子,倾听它们的声音,读一读属于它们心里的,惦念。

绣花蝶纹云肩

-大英博物馆-

大英博物馆的藏品浩若烟海,满目琳琅。但倘若你有幸看到这件云肩,也依然会为它的精美绝伦而赞叹不已。

起初,云肩是属于神仙们的衣裳。莫高窟壁画上的吉祥天女们,就是臂挽披帛、肩披云羽,手持乐器翩翩飞舞。后来人们觉得它美丽极了,穿戴在身上还能“护衣领,不使沾油”,便逐渐演化成了寻常服饰,姑娘们还会绣上各类吉祥纹样,来寄托对于美好的向往。

就如这件云肩,前胸用打籽绣的技法将丝线绕成细密的小疙瘩,团团排列,组成大朵大朵的牡丹花。中间穿插满满的滚线绣勾勒出浓密的枝叶瓜果,一针挨着一针,针针相携,巧妙制造出了浮雕般的质感。

颈侧是用金线织就的祥云,两边各盘踞着一只立体的蝴蝶,下坠五只金铃,可以遐想倘若真被一位姑娘穿在身上,随着她步履轻盈,金铃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蝴蝶轻轻扇翅,衬着她清丽的容颜娇艳如花,就仿佛春天从来不曾离场,今天,明天,日日是春日,昨日,此刻,皆是好时光。

如来倚坐像

-东京国立博物馆-

这是一尊无头断臂的如来倚坐石像。它来自中国山西太原天龙山石窟的第21窟,由于民国时期遭到盗凿,因此被分散到世界各地。

这尊石像非常简洁,没有繁复衣饰、没有细节之处的精雕细琢,穿着素净的衣袍,左手安置于膝上,垂下道道衣纹,线条流畅而曼妙,犹如静水微澜。即使只余身躯,但这宽肩窄腰、坐姿闲适,仍带给人以宁静、舒展、安详之感。

佛像的力量是无言的,仅一眼,便能感知到那种博大与宽广,让人从心底里滋生出向上向好的力量,继续撑过苦难,碌碌前行。

令人心痛的是,第21窟的菩萨们几乎个个命途多舛,北边的迦牟尼佛坐像现藏于美国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西侧的菩萨头像现存于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而身躯藏于日本出光美术馆。还有许多的头部、身躯流离于世界各地,不知未来的某日,是否还有重聚的那一天。

龙凤蛇纹玉饰

-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

龙,自古以来便是中国的图腾。这件龙凤蛇纹玉饰看似个头不大,造型却极富巧思。

整个玉饰呈S形弯曲,上方是一只伸着利爪的巨龙,身躯健壮有力,密布着细小的尖凸谷纹,下方是一只弯身回首的凤凰,嘴边竟还叼着一只小蛇。造型流畅,布局也精妙,宛若丈夫在前方开拓疆土,而妻子带着孩子坐镇后方,教人眼前一亮,见之难忘。

相传这枚玉饰出土于洛阳金村的古墓群。之所以是相传,是因为这批器物出土后几乎全部流散出境,无法确认它们的真实身份。

不仅如此,很多器物为了卖出高价,甚至会被人为进行改造,导致面目全非、缺手断脚。像龙凤蛇纹玉饰这般能维持原样都实属不易,命运的多舛从来不止于人类,文物们也一样。

希望我们都能在动荡的人世间里,不屈不挠地活下去,等待安宁与美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三彩罗汉像

-纳尔逊阿特金森博物馆-

还记得最近爆火的“无语菩萨”吗?这尊三彩罗汉像比起“无语菩萨”可是不遑多让,论工艺论造型,绝对称得上是流失文物中的“大明星”。

纳尔逊阿特金森博物馆的这尊罗汉两腿弯曲交叉,平放而坐,双手置于腹前,结禅定印。他眉头紧蹙,嘴角下撇,表情十分严肃,似在思考一件棘手的事情。

他的面部肌肉紧紧绷着,甚至连表情纹都依稀可见,就像是记忆里正因学生吵闹而表情严厉的中年教师,下一秒似要说:“再吵一句,课后全部留堂”,真是惟妙惟肖,几可乱真。

无怪乎梁思成曾夸赞:“要之皆各有个性,不徒为空泛虚缈之神像。其妙肖可与罗马造像比....不亚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最精作品也。”

据说这批罗汉像最初有16尊,然而在搬运途中损毁了几尊,倒卖途中又残补了4尊,剩下完好的7尊分别存放于法国、美国、英国博物馆与日本的一位私人收藏家手中。精湛的艺术作品是全人类共同的宝藏,但愿这些博物馆与收藏家们都能好好珍藏它们,切莫再让它们陨落在岁月的长河中了。

银鎏金花鸟纹勺

-波士顿美术馆-

这可能是历史上造型最浮夸、花纹最热闹的勺子了。

银制的器身上采用镀金工艺制作出精细又繁复的花纹。勺柄处是双鸾衔花纹,体态玲珑的鸟儿们在花枝间肆意飞翔,上下两只像是在互相对望,和彼此打招呼呢!

勺头处则是双雁祥云纹,两只肥肥胖胖的大雁扑扇着双翅,大概是勺子太深,吃得太多,飞得格外笨拙,憨憨可爱。每根羽毛都被金线描过,流光溢彩又根根分明,显得富贵又喜庆。

勺子是一对,花纹也都是双数。双鸾衔花,双雁齐飞,象征着好事成双,如意又吉祥,处处皆是好意头。

古人重视食器,认为“食因器而丰韵,器因食而多姿”,生活的美好来自于对点滴细节的雕琢与用心,日子就会有滋有味,平淡中也能品得幸福的回甘。

月白釉苹果尊

-大都会博物馆-

月白,似白非白,似蓝又非蓝。它是古人脑海里最诗意的一种遐想,落在瓷上,便是这抹漾着一点蓝,清透又皎洁的微凉。

月白不是一个名词,它更像一个形容词。大都会博物馆里对它的标注是“moonlight glaze”,月光下的釉,翻译的非常精确。无论古今中外,见到它的人,都能够感知到那种游离又贴切、具象又缥缈、模糊又精确的美:月光之下白色的万物,便是月下白。

图中这个月白釉苹果尊,便是康熙年间的得意之作。腹部圆而饱满,颈部宛如果蒂微微下凹,露出小巧的器口,的确如苹果般光润可爱。但这又是月光下的苹果,通透如天光,无暇似白玉,纯净若飞雪,令人一见,心中便生出满满当当的温柔。

月白,是一种思念。惟愿有一天,这抹月白,能够回到故乡的土地上,如它的器型一般,凑一个平安与圆满,如它的名字一般,重新沐浴着那一轮皎洁的新月。

在《逃出大英博物馆》的结尾,小玉壶为同胞们念完家书就准备返回英国了。

助她出逃的张永安问:“你想清楚了吗?你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回到家。”

小玉壶说:“我们是泱泱大国,中国人,不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总有一天,我们会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回家!”

是的,我相信。所有流散四方的文物,终有一天都能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回家。

那一天,不会太远。那一天,一定会来。

来源: 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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