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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喵友之顽劣少年小咪

 

小咪是个顽劣少年。

顽劣少年很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

按中国猫谱,小咪的毛发叫金被银床,还身上挂印。虽然可以入谱,其实也就是司空见惯的中华田园串串橘。

不过好在小咪活泼好动,贪嘴好吃,从一只对人高度警惕的小奶猫长成一只膀大腰圆的大屁股猫,一直皮毛柔顺妥帖,油光水亮,可撸性很强。

肥臀如球,凝视远方,这叫腚力。

认识他的时候,小咪可能只有一个月大,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对人十分警觉。无论怎样勾引,虽然也有些好奇,想探寻你的意图,但始终保持三米的安全距离——听夏阿姨讲,小咪被人用开水泼过。高情商的黄盖和我热情互动,玩耍数日后,小咪认清了我的身形,熟悉了我的声音,嗅遍了我的鞋子和裤脚,看到黄盖并没有被我虐待,才接受我的摸头杀。再往后,只要我一吹口哨,小咪就会从不知哪个角落,从树下,从灌木丛中跑出来,尾巴高高竖起,咩咩地跟我打招呼,用头来顶我的手掌。

总是从玩人家尾巴开始挑衅,然后发动一场战争。

骄傲地说,在我所知道的时空里,我是小咪最为信任的人类。即使知道夏阿姨是猫粮提供者,小咪也不听夏阿姨的呼唤,不让摸,更不让抱。小朋友们过来和黄盖,小黑玩,都没有问题,唯独小咪总要保持在几米之外。

有一回,夏阿姨找了一户人家领养小咪,夏阿姨抖着猫粮筒,楼前楼后“咪咪,咪咪”地叫了几圈,也不见小咪出现;后来又有人要收养猫,夏阿姨让我用口哨来呼唤小咪,但听说那收养小咪的是一个档口老板——我们都见过那种商铺门前的猫,吃的是剩饭剩菜,要么被绳子系着,要么在马路前散养,伙食水平和安全系数还不如小咪们现在的状态,我就跟夏阿姨说还不如让小咪生活在我们小区楼下,因此作罢;收养黄盖的姑娘小伙,原来相中的也是小咪,可惜在见面领养的时候,小咪对陌生人保持警觉和距离,始终徘徊游离在三尺之外,远不如黄盖乖巧亲人。人家见黄盖说过来就过来,说上箱子就上箱子,吃完人家的猫粮,还伸长脖子眯缝着眼睛听任人家撸他的脖子。小伙说这只这么听话,就这只吧。小咪又一次失去被人收养的机会。

小咪活泼好动,除了睡觉的时间,没见他消停过。要么是躺在地上玩弄黄盖或者小黑的尾巴,然后扭打成一团;要么是对着远处的麻雀,低趴着身体,甩摇着尾巴,扭动着屁股,做蓄势待发的攻击状,当然一出击往往落空。虽然他也经常抓到壁虎、老鼠什么的。

有黄盖在的时候,小咪不怎么来争宠,往往是黄盖趴在我大腿上,小咪只能躺在长椅旁边。黄盖不在的时候,小咪也爬到我腿上躺着。记得有一个美好的午后,风和日丽,树绿天蓝,小区十分宁静,小鸟都不鸣叫,小咪在享受我的按摩后,在我的牛仔裤上站起来,凝神定气,一脸严肃地开始抓揉我的大腿,一把,一把,又一把,那认真,那专注,那沉醉,如陷入没有记忆的海洋,又像奥雷连诺上校面对行刑队想起少年时摸冰的时刻,美好而困惑。

踩奶!踩奶!他把我当成了他哺乳时期的娘亲!

看见小咪和我百般亲热撒娇,夏阿姨很是吃醋:没良心的家伙,吃我的,睡我的,还不让我抱。夏阿姨对猫咪的爱真诚、强烈而又粗暴,不忿小咪和我的亲热,有一回趁小咪不背,从后面抓住小咪的后腿一拖,抱到怀里一阵强撸,撸得小咪吱哇乱叫。小咪不喜欢给夏阿姨抱,但夏阿姨叫他吃东西的时候,还是很欢呼雀跃地跟随着,高高竖起尾巴。

身段曼妙,睡姿妖娆。

在判断和人的关系上,小咪审慎而且细致,很清晰地知道和什么人的安全边界。有几回,本来在我身边闲散躺着的小咪,突然向几十米外飞奔而去,原来是经常喂他的一对母女回来了。除了夏阿姨提供猫粮,那对母女经常喂他们一些改善口味的零食,而且对猫们说话细声细气,从不强撸强抱。

本质上,小咪是个自信满满,但又对外界充满怀疑精神,率性而妄为的顽劣少年。

以下文字充满关于猫的色情描述,人君子和猫君子都须绕道。

又是一个美好的午后,小咪照例躺在我腿上,这个时候小咪应该是五六七个月那么大,正直青春年少。树荫下,大腿间,天光云影,微风拂栏,符合人世间和喵世界的所有美好想象。小咪扭动身体,伸了个懒腰,开始抬爪洗脸,低头舔毛。一开始我并不在意,一会看远处,一会看手机,直到发现发现小咪低头一顿一顿,很有节奏地,狂舔他两腿之间的私密之处,那那私密之处,竟支棱着一根粉红嫩红的肉芽!

这不要脸的,竟然在厚颜无耻地自亵,舔他那才露尖尖角的男根!

他就这样坦坦荡荡,心安理得,毫无羞耻,在他的爹或娘面前展示他一往无前的青春。

青春势不可挡,那猫们惨烈的嗷嗷叫就随之而来。除了焦躁的嗥叫,抖动尾巴在墙柱、树干、自行车轮胎撒尿,小咪开始离家出走,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但总会归来。回来后仍然接受夏阿姨和小区其他爱猫人士的美食和怀念,还会陪我和小黑一起玩。有一回,晚上十点多了,小黑已经疲倦到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了,归来后的小咪仍然紧随着我,不时发出嗷嗷的叫声,抖动着尾巴,看看我,又看看远方。

我不觉心里一动。

有毛孩子如此不堪,那猫家长也老不正经。我顿生邪念。

我想到了小区另一端一只生过孩子,患上产后抑郁症的母猫。

那只猫是只长毛猫,应该是一只品种猫(很可能是布偶猫)和中华田园橘的串串,怀孕前或怀孕中都颜值很高。被人抛弃后就一直呆在那楼下,前主人或者爱猫人士时不时提供些猫粮。生小猫后小猫被人带走了,这母猫就患上产后抑郁症日渐消瘦,我给她送过猫粮,她不怕人也不亲人,任你喵喵地叫唤,也只趴在单车后座,看都不看你一眼。那是我所知的,小区唯一一只母猫。

走!小咪,带你相亲去!

我们小区还算大,这头到那头,直线距离都是两三百米,加上曲里拐弯地迂回穿过每一栋楼,还有躲避路上跑步的人们,怕是有小二里地。小咪就这样跟着我,高竖起尾巴,时不时抖动几下,时不时嗥叫几声,步伐坚定而快速。

一路春风浩荡。

一路夜色温柔。

一路豪情满怀。

一路心怀鬼胎。

可是到了那里的时候,那只母猫却不见踪影。

我是多么希望你们各得其所:满足你的淫欲,治好她的抑郁。然后你们生一堆毛孩子,尽享猫的天伦之乐。

我不知道小咪明不明白这次长途远征和平常带他和黄盖、小黑的散步有什么区别。他有没有听懂我说“带你相亲去”的含义。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对我失望,尽管回归的路上他还是那么信任我,紧跟着我。

上海人民公园相亲角的家长们,我不跟你们在一起,但心跟你们在一起。

欧洲小说中,比如赫拉巴尔那本《严密监视下的火车》,那些带孩子去妓院进行性教育的父亲们,此时遥远的东方有个开明的毛孩子家长与你们感同身受。

饶是如此开明,小咪毫无下限的某些举止,让我不得不出手干预。出走三五次后,小咪又回来了,是个傍晚,我带他和小黑在树下玩耍。应该是吃过了我带给他们鸡胸脯肉或者妙鲜包,俩家伙都很欢快,追逐,爬树,打闹了好一阵。小黑开始卧在灌木丛里休息,这时候,小咪一下扑过去,咬住了小黑的脖子。

我从来都不干涉他们打架。不管真假,他们有他们的尺度。

然而,然而,,,,,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小黑被咬住脖子不能动弹,小咪压在小黑身上,屁股在一耸一耸地抽动!

草!气的我大喝一声,狠狠跺脚。两只猫跑开,小黑委屈地看着我。小咪迷惑地看着我。

妈的,这是你兄弟啊!

好些个家庭,有一个儿子懂事顾家从不让爹娘操心,有一个儿子无耻混蛋不断闯祸,可爹娘最爱的,往往是那个操蛋的儿子。

衰仔,总是欺负小黑……

现在我再也见不到小咪和小黑。虽然有证据表明,他们是被一个大魔王胖猫给打走的,但我仍然希望他们是循着野性青春的呼唤,一路寻花问柳,最终做了富贵人家的女婿。

最心疼小黑。最惦记这个无耻操蛋的小咪。

小咪,你金被银床,你挂印拖枪,你锦衣玉食,你儿孙满堂。

(写完这个好无力,不打算写小黑了。小黑,希望你也在富贵人家做女婿,每天有虾吃,不要见到人拎个塑料袋,就跑人跟前喵喵的要吃的。)

大魔头威胁小咪。小咪发出恐惧到绝望的叫声。

不愿意写小咪、小黑轮番被大魔头胖猫追打,打得他们在树下舔伤,默默饮泣。我曾愚蠢地希望他们建立友谊,没有及时干涉胖猫对他们的威胁。然而这是自然的生态,这就是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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