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故事】纸坊街新故事带一脚三部曲之一：新奇

互推小编 2024-03-09

带一脚，恰似一朵昙花。却生动的旁证了纸坊街由一个县城向现代区治跃升的历程。

文/汤建林

“带一脚！”我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那人一回头，怒目圆睁。

“老蔡。”我发觉了自己的冒失。老蔡自小自尊心就非常强，他最忌讳别人喊他的绰号了。连忙改口。

“噢！老余！”老蔡看到是我，马上阴天转晴天。他在一刹那，仿佛就犹豫了瞬间，一下子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不但把周边，在公园里散步的人，笑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就连他身边的小朋友，也被他突然爆发的开怀大笑笑傻了。

散步的人大多神经坚强，喵了喵一眼，就像一颗石子投在了水边，没有激起多大的涟漪，就平静了一般，几乎没有停下脚步的往前走了。

只是他身边的小朋友，睁大眼睛，拉了拉老蔡的衣襟。

“噢！哈哈哈！”仍然止不住笑的他，附下身来，一脸慈祥的对小朋友说：“顺宝。”他指了指我说：“喊余爷爷。”

小朋友马上一脸笑容的童声：“余爷爷。”

我也从一脸错愕中惊醒过来。摸了摸小朋友的脸蛋，“哦！好乖！”我接着问道：“读几年级了？”

小朋友伸出右手的大拇指说：“幼儿园大班。马上就要读一年级了。”

我似乎有点调侃的说：“哎呀，进化好快呀，大班就这么高了。你爷爷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小矮子。”我伸起腰来对老蔡说：“老蔡，你也进步蛮快的。这么大的惊张！”

在我的映像里，老蔡是木呐的。不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是不苟言笑的，宁可把话憋在肚子里烂掉，然后，看哪一个用火点燃了他发酵之后的甲烷，“嘭”的爆发出来。

“噢！老余。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喊我带一脚。”

他俯下身来，抱起他的孙子，跟他孙子说：“这个余爷爷，小时候跟爷爷坐一桌，老是欺负爷爷！爷爷的这个“带一脚”的外号，就是这个余爷爷起的绰号！”

我赶忙更正说：“你爷爷哄你的。我和你爷爷小时候是铁哥们！”

老蔡的孙子一本正经的问：“爷爷，什么叫带一脚！”

噢！这一问，把个老蔡又逗乐了。“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讲。”

我们在公园的竹林中，找了个石头圆桌旁的石头鼓墩上坐下。

他开始讲述：

我们的老家在马鞍山乡下，小时候，“带一脚”是请求别人行个方便，捎上我们搭个便车的意思。

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多的汽车，一个很好的生产大队，现在叫村，才有一辆手扶拖拉机。就是两个手把，“咚咚咚”黑烟直冒的那种。

那一年，我与秀英到县城去打结婚用的开水瓶和缎子被面，那时，乡镇还没有通客车，要走到洪家湾火车站坐火车到纸坊。路上碰到大队的手扶拖拉机，请求带一脚，都是乡亲，让我们上了车。可是，车斗上装着一人多高东西，路又是坑坑洼洼的，还没有结婚，我又不敢抱秀英，颠啊颠，差一点把秀英从车斗上颠下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带一脚。”

后来，什么时候，带一脚成了停一下车！我真还不知道。

几十年来，一直在乡下勤扒苦做，为了两个姑娘一个儿子，起早贪黑的忙碌。只是听说纸坊发展好快，两个姑娘读一中，上大学，我都没有出门。顺宝他爸读一中，武昌县已经改成了江夏区了。我送东西来，纸坊都有公交车了！就是你，老余，不陪我还强一些，喊一个么“带一脚”，一喊，公交车就停下来了，下车就到了门口，很方便！我还真是喜欢。纸坊变化好快！

当年我们到纸坊百货大楼打婚期，下火车走一下就到了。当年的百货大楼几气派啊！那真是见洋广。我们到照相馆照了相，还干脆走到老街逛了一趟，还在龙头井喝了个足。那个时候怎么就觉得井水那么甜，那么好喝！那个时候，纸坊县城也就两条街，走完了，回家不耽搁工。怎么改江夏区了，就要公交车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记得是老余陪我逛了一下街，反正带一脚也方便，不需要走路，也不觉得累。

这个时候，老余还没有给我起这个“带一脚”的名字。

只是后来，为了这个“带一脚”，我差点跟人你死我活的干一仗，才有了这个美名：“带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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