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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店铺》:展现普通人的希冀与坚持

 

IT时报见习记者■江丽雯

你儿时记忆中的“店”是什么样的?是小的时候帮妈妈买油盐酱醋的小卖铺,是放学的时候常常光顾的校门口小吃店,还是用自己一个月省吃俭用的钱去买小说漫画的书店?

在线上商店还没有出现的年代,实体店成为好几代人记忆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与其说那是一家店铺,不如说是“时代的见证者”。随着网络的发展,如今的实体店大多受到网店的冲击,那些“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的当年店铺,还好吗?

纪录片《最后一个店铺》将镜头放在中国六个不同文化背景的城市,六种在时代变迁下几近消失的行业,六家在坚持与放弃边缘徘徊的最后一个店铺——《连环画之家》《聆翔文化黑胶唱片店》《老西关濑粉店》《增知旧书店》《一元水酒店》和《沙龙相机维修部》。每集围绕一位坚持了多年仍不愿放弃的店主、几位热衷店铺的老顾客展开故事,向观众们展现了普通人的欢乐与忧伤、希冀与坚持。

连环画之家——连友们最后的家园

连环画是一种古老的中国传统艺术,宋朝印刷术普及后最终成型。在四川,连环画又叫“娃娃书”“小人书”“连环图”……喜欢看连环画的一群人又被称为“连友”。在成都车水马龙的市中心,有一间叫作“连环画之家”的店铺,这间书店不大,却有着特殊的江湖地位,它是四川省仅存的一家连环画专卖店,在这里只卖一种东西——连环画。

店主刘高已经经营了23年,提起开书店他说道,“小的时候很多书是买不起的,自己开这个店就可以把小的时候没看过的所有连环画都看完。” 一边守铺子一边看小人书,就是刘高追求的“理想生活”。

数十万藏书弥补了刘高童年的遗憾,没想到这也是他爱情的开始。1993年成都的春熙路,两家书店相邻而开,每天清晨打开门就看见彼此,一来二往就熟悉起来。二十几年,从繁华的春熙路,到寂静的马路边,两家店变成了一家店,两个人也成了一家人。

随着连环画在社会上的销声匿迹,刘高的小店成了成都连环画爱好者们最后的“家园”。“买书的全部都是看这个连环画长大的一群人。”刘高在片中说道,购买的人群覆盖50后—90后,但70后的购买力相对较强。“怀旧和收藏是大家购书的主要目的,因为连环画陪伴着我们长大,也是我们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67岁的张朝志大爷是资深连友,看了一辈子的连环画,每周都会到店里拿书。按照张大爷老伴的话来说“买书的钱都可以买一套房子了。”但张大爷觉得,“连环画对我们来说就是精神支柱,如果连环画断了,我就没什么活头了。”

在连环画之家,常常会看到一群头发花白的顾客捧着书,边看边哈哈大笑。看着这样的画面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走进这里仿佛就可以回到童年。爱看连环画的人永远保持着一份率性与纯真,也永远“年少”。

聆翔文化黑胶唱片店——体会黑胶音乐的幸福

金方勇是杭州城最后一家二手黑胶唱片专卖店的老板。这家店铺位于拱墅区一个创意文化园区的大楼深处,不足一百平方米的狭小空间,藏着五万多张二手黑胶唱片,也藏着金方勇热爱分享音乐的梦想。

20世纪70年代中期,杭州城大街小巷的有线喇叭里播放的都是广播体操和样板戏。优雅的古典乐让在外文书店接触到黑胶唱片的金方勇十分震撼,他开始一发不可收地迷上了古典乐。2010年,金方勇在单位办理了提前退休,专门开了一个实体店,也就是聆翔文化黑胶唱片店。

金方勇坦言,开这个店确实也给家人带来了很多的困扰,投入进去的钱本来是用来买房子的。但他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我感觉自己培育了一个圈子,他们在我这里买到了唱片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情。我就是想让他们都能享受到黑胶唱片带来的一些体验。

张晓洁是日本歌手玉置浩二的音乐粉丝,几年来为了找到玉置浩二的《安全地带》这张专辑,她跑遍了北京、上海、广州等各大城市的黑胶唱片店。《安全地带》专辑里Sukisa(《爱你》)这首歌是张晓洁在学生时代的一次旅行中听到的。这首经典日文情歌陪伴张晓洁度过了最难忘的经典校园生活。当张晓洁在金方勇的店里再一次听到黑胶唱片机里发出的熟悉旋律时,她止不住地落泪。

开店10年后,金方勇在店铺旁的咖啡厅举办了一场音乐分享会。对他而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黑胶音乐的世界,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沙龙相机维修部——将旧日情感延续下去

在重庆的沙坪坝区,有这样一家相机修理店,它看上去并不起眼,狭小的店铺仅容得下4个人,陈亚军和徒弟们负责修理相机,妻子杨小容则负责客服和收发快递。老相机支撑着店铺的生存,也见证着形影不离的爱情。

57岁的陈亚军,1980年高中毕业参加工作接触到相机,走上了修相机这个路,一直做到今天,整整40年之久。按照陈师傅一个月修几百台来算,40多年下来,经手十几万台有多无少。

陈亚军一直修理的都是传统的胶片相机,“老相机齿轮和齿轮碰撞的声音,有时候是比较美妙的,我就喜欢听这个声音。”陈师傅感慨,有些相机已经不生产了,市面上留存的少,只要损失一台,世界上就少一台这种相机。

20世纪90年代末,数码相机的兴起,传统的胶片相机受到了冲击,修理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少。靠着打零工和开出租车,夫妻俩艰难地维持着老相机修理铺。而网店的开业救活了这家濒临倒闭的老店,通过快递寄来的老相机修好后再寄回给它的主人。

每一台寄给陈师傅维修的相机里都有一张纸条,有些纸条是写的故障,有些纸条是写的故事。

周端送来的小相机是爷爷在她小的时候给她照相使用的,她想把相机修好做个纪念,并且用修好的相机给爷爷奶奶拍一张全家福。对于周端而言,相机记录着整个家庭的成长,当她把一张张照片洗给家人的时候,他们是开心的。“不论相片的形式发生怎样的改变,但是这种情感应该延续下去,像是家谱一样,被不停地‘写’下去。”

每个相机都有它的故事,主人对它有情感,修理的师傅对它亦是如此。你就像不是在修相机,而是在修复一个故事,也在修复一段感情。陈亚军认为,“随着科学的发展,胶片相机肯定是夕阳产业,但有人去喜欢它、爱好它、收藏它,修好的话还是很有成绩感的。把你喜欢的工作当事业来做,这都算是很幸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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