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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晚晚,当众秀恩爱,血气方刚的年年。

 

傅老寿宴近在眼前,就连远在新区搞拆迁的段林白都回来了。
  傅斯年与余漫兮虽然还没领证,却已经开车上路,按理说是要请客吃饭的,段林白在傅老寿宴前两天回来,吃饭时间就定在了当天晚上,地点就在某个酒店,包厢地址都已经发了过来。
  段林白正打着电话和傅沉诉苦。
  “……傅三,你都不知道,有些拆迁户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真特么以为自己那房子是金子盖的啊,要房子要商铺,还想拿钱?”
  “前几天我去一户人家拜访,险些拿锄头打我,我特么容易嘛?”
  “乱糟糟的,上回我差点还被钉子给扎了脚,以防万一还是去打了破伤风,老子出去几天,都特么瘦了!”
  ……
  傅沉前几日听宋风晚说,在看一部电视剧,此刻也坐在客厅追剧。
  “傅三,你特么一定要给我补补!”段林白叫嚣着,“害得我连小嫂子的大戏都没看成,京寒川这种老僵尸都出棺了,光看直播我都知道多精彩,这次真是亏大了。”
  “所以让你多买几份人身意外险。”傅沉轻笑。
  “去你丫的!今晚吃饭,带小嫂子出来吗?”
  “嗯。”
  “乔家人都在,你怎么接她出来?”现在谁人不知,乔家人是狠角色啊。
  “余小姐去接。”
  “鸡贼!”
  段林白手机震动起来,“我妈电话打进来了,你的先挂了。”
  傅沉应了一声,手机就被搁断。
  段林白咳嗽两声,“喂——妈!”
  “什么时候到家,我帮了你约了医科大的教授去复查眼睛。”
  段林白最近都在拆迁工地那边转悠,眼睛有点迎风流泪,段家生怕他眼睛再生出什么毛病,帮他约了教授。
  “我马上就到了。”
  段林白忽然想到,许佳木这号人,立刻来了兴致……
  这回到家,放下行李,冲了个澡,还特意熟悉打扮了一番,他本就生得桃花春水般俊俏,还换了身衣服,美其名曰要洗掉晦气。
  “林白啊,你就是去看个衣服,还吹头发呢?”母亲将他的病历报告等东西装在袋子里,瞧他房间没关门,推门进去,就瞧着某人一手拿着电吹风,站在镜子前抓头发。
  “洗了头肯定要吹啊,外面这么冷,感冒怎么办。”段林白关了电吹风,还在镜子前抓了几下。
  段母蹙眉,搞拆迁糟蹋成小老头一样,这一回来就这般浪荡。
  看个医生穿得这么骚气?
  “你不能穿得稍微正式点?”
  “什么叫正式,我这样蛮好的。”这段家父母都是独子独女,段林白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长辈偏疼,活得很恣意。
  用他奶奶的话来说,“孩子过得开心就好,干嘛拘束他。”
  小时候没怎么约束,导致长大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在放飞自我。
  他母亲打开他的衣柜,看到那五颜六色,甚至有些不正经的奇装异服,嘴角一抽,对他要求果然不能太高。
  “林女士,我该走了,再见,木啊——”段林白抢过病历袋,还给她来了个飞吻。
  弄得她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永远长不大一样。
  **
  段林白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一路抵达京大医学院的眼科实验楼,隔着老远就看到二楼站着门口的人。
  许是听到车子引擎的轰鸣声,许佳木一抬头就瞧见段林白下了车。
  他怎么来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用他那首《征服》当手机铃声被抓包的场景,垂着头不去看他。
  段林白心下一乐,“呦呵——这不是送上门的小肥肉吗?”
  他把玩着车钥匙,直接跑到二楼。
  她毕竟站在二楼,之前有栏杆挡着,段林白并未看清她穿了什么,此刻一瞧她这穿着,微微蹙眉。
  这裙子也太短了吧。
  她并没穿白大褂,简单的白色衬衣,一条黑色裙子,还穿着纤细的黑色高跟,深秋的天,腿上仅穿了一条薄薄的肉色丝袜,寒意料峭,她冷得打了个哆嗦,针织外套很短,根本遮不住什么。
  段林白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可能是工作服,想起她家的状况,心下了然。
  “教授不在?”段林白走过去,余光却在打量着她。
  头发细致的盘起,露出一截白皙瘦削的脖颈,许是被冻的,嘴角有点泛紫,五官还是清新漂亮的。
  “在里面开会,要等一下。”许佳木不自然的咳嗽两声。
  段林白刚想找她算账,凭什么总爱挂自己电话,可是尚未开口,实验室的门打开,几个学生与老师走出来,瞧着段林白都有些诧异。
  “进去吧。”许佳木示意他跟自己进去,“教授,段公子来了。”
  老教授刚摘了眼镜捏了下眉心,“先坐吧,和我说说你最近眼睛感觉如何?就是迎风流泪?”
  “嗯,天黑睡觉前,不大舒服。”
  段林白是客人,教授自然先照顾他,许佳木坐在一侧等着,因为裙子太短,坐下的时候极其别扭,她双手不断往下拉扯,拿了书本放在腿边,仍旧觉得不舒服。
  此刻实验室里还有一些男同学,许是也没见过她这般穿着打扮,时不时朝她看过去。
  “我先看一下你的病历。”老教授戴上眼镜,开始翻开段林白的病历表。
  段林白咬了咬嘴唇,直接脱了外套扔到她腿上。
  许佳木一愣,垂眸看着外套,抬头准备拒绝的时候,某人凑过去和老教授说话。
  她扯过段林白的外套,盖在腿上,衣服上有干净清爽的原木香,还残留着他身体的温度,包裹着她的腿,点点热度渗进来,浑身都暖和起来,也避免了她的尴尬。
  她在一个酒店打工,刚结束中班,还没到宿舍就接到教授电话,忙不迭拿了论文往实验楼跑,心里着急,忘了换衣服,连长外套都没披一件。
  她只是没想到首先帮她解决这种尴尬处境的人会是段林白。
  这看着浪荡不羁的,没想到还挺绅士君子。
  “……我之前和你说,眼睛好了,也不要熬夜,注意休息,注意饮食,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老教授询问。
  “我……”段林白咳嗽两声,他确实自从眼睛复明后,就和以往一样浪荡不羁。
  最近在忙工作,没出去喝酒泡吧,但是晚上也是不到深更半夜不睡觉那种,压根没把医嘱当回事。
  “你可不能这样啊,身体是自己的,我说的话一定要听,我给你开个眼药水,你觉得眼睛不舒服就滴一下,这个药水你去药店买就行。”教授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哦,就是不听老人言。
  “药店就有?”段林白咋舌。
  “嗯,回去之后,切勿不要让眼睛过度疲劳。”
  “我知道。”段林白回答得干脆。
  他拿了老教授开得药单,转身就往外走。
  许佳木急忙追上去,准备还衣服。
  “段公子,你的衣服!”
  段林白回头看了她一眼,十分潇洒的说了一句,“你穿着吧。”
  许佳木攥紧衣服,目送段林白上车离开。
  段林白坐到车里,瞧着许佳木还站在二楼阳台上,忽然想到自己给她扔衣服的时候,那种潇洒帅气……
  不计前嫌,不计较这女人曾经打过自己,帮她解围。
  卧槽,老子那时候肯定帅呆了。
  段林白傻乐着准备开车去找药店,却猝不及防连续打了个喷嚏。
  “我去,耍帅撩妹的结果难不成就是自己要感冒了?这京城的天,冷得真快。”
  其实许佳木确实感激段林白帮自己解困,只是这衣服在自己手里……
  这人该不会又深更半夜给自己打电话唱《征服》吧,或者再找自己什么麻烦?

傅斯年与余漫兮晚上请客,这件事傅家人都是知道的,小辈一起聚餐很正常,他和沈浸夜关系近些,若是把他都叫上,忽视了傅聿修,也是不大好。
  戴云青特地叮嘱,让他没事多带傅聿修出去玩玩,原本他们一家久居云城,与家中走动就不多。
  若是什么事都落单不叫他,任是谁心底都会犯嘀咕,孙琼华肯定也会多想。
  所以就把沈浸夜与傅聿修都叫上了。
  此刻这两人正在傅斯年的公寓内打游戏。
  他俩中午就是在这边吃饭的,蹭了余漫兮的饭,而且这两人都非常能吃,因为是客人,肯定紧着他们吃,傅斯年中饭愣是没吃饱。
  “别玩了,可以出发了。”傅斯年做东肯定要提前过去,而且余漫兮还得开车去接宋风晚。
  四人搭乘电梯下楼。
  此刻已是深秋,寒意浸浸,余漫兮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穿得不算多,手指有些凉,傅斯年握住她的手,搓揉了一下。
  “要不要上去添个衣服?”
  “我不冷。”余漫兮说得笃定。
  傅斯年蹙眉,他实在搞不懂,为何有些女生冻得都发抖了,还说自己不冷?
  天明明这么冷,余漫兮平素还喜欢穿个露脚脖子的裤子,秋裤也不穿,还非说他不懂时尚。
  余漫兮手指被他攥在身侧,无意蹭到他的腰侧……
  傅斯年其实穿得也不多,但身上却始终温热,尤其是大衣内侧,她咬了咬唇,手指往他衣服里面伸了伸。
  他微微挑眉,这妖精青天白日的又想干什么?
  其实电梯壁都是能反射出人像的,沈浸夜和傅聿修余光都能看到一侧的镜面上,后面的两人正在暗戳戳的拉小手。
  若是这么就算了,这说怎么还伸进去了?
  卧槽?
  这是把他俩当死人不成。
  可是后面那人是傅斯年啊,两人不敢打趣,更不敢揶揄,只能默不作声装死。
  余漫兮自认为他俩偷摸做的事没人看到。
  瞧他没反应,干脆直接伸到了衣服内侧,放在他腰上捂着手,即便隔着一件衣服,指尖也能感受到他腰侧硬实的肌肉轮廓。
  其实两人坦诚相对都很多次了,余漫兮都没好意思直接打量他。
  傅斯年本想着她既然想暖着手,就由着她好了,可是她倒好,居然摸起来了,她指尖很凉,从皮肤上滑过……
  惊起一层异样的感觉,好似有股酥麻感从尾椎骨传来。
  他深吸一口气,按住她作乱的小手,靠在她身侧,压低了声音,“乖一点,嗯?”
  那声音低沉诱哄,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前面的沈浸夜与傅聿修对视一眼,都微微仰头,开启装死模式。
  这特么还是在电梯里,就不能稍微克制点,不要给他们喂狗粮了好吗?
  傅斯年比他俩大很多,平时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突然开始秀恩爱,真是要活生生刺瞎他俩的眼睛啊。
  余漫兮低头闷笑,这是急眼了?
  其实偶尔逗逗傅斯年也是蛮有趣的。
  **
  电梯停到地下车库,前面的两个人快速跑出去,远离奸情之地。
  余漫兮刚要出去,就被傅斯年给扯了回去,电梯门随即关上。
  “傅斯年……”余漫兮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扯了下,后背撞在电梯壁上,一双温热的手脱脂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撑在她头侧,傅斯年整个身子挤过来,将她囿于自己身下。
  “方才摸得开心?”
  傅斯年看得出她是故意的,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也还好。”余漫兮咬着唇,不敢抬头看他。
  “怎么不敢看我?心虚?”现在知道怕了?
  “谁心虚了,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余漫兮稍一抬头,直接被吻住。
  她瞳孔微微放大,手指猝然收紧,抓紧手中的包。
  傅斯年动作痕迹,许是方才被她惹急了,此刻狠狠蹂躏着她的嘴唇,牙齿细细密密咬着她的,谈不上温柔。
  却也有种别样的酥麻感。
  “这是电梯里,会有人进来的。”余漫兮伸手推了推他。
  傅斯年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她本就生得明艳,此刻唇角微微红肿,平添了一丝娇媚,眼底染了一尾红……
  娇嗔得瞪着他,让他莫名有点心猿意马,喉咙干涩嘶哑的难受,身体也是越发紧绷,就好像烧着一团火般。
  他整个身子贴过去,身子硬的不像话,紧紧按着她,像是要将她蹂躏到骨血里。
  “傅斯年……”
  “今晚回家给我一次好不好?”
  余漫兮前段时间感冒发烧,两人最多就是接个吻,并没有什么太多深入的交流。
  都说这时候人的抵抗力很差,傅斯年即便心里想,也是忍了。
  两人都同居了,平时住在一起,都已经坦诚相见了,余漫兮自然没什么顾忌的,有时候穿这个吊带睡衣就在家里晃来晃去,晃着白嫩的小腿玩手机……
  她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是对傅斯年来说,刚食荤就茹素,实在煎熬,她的每个动作,对他来说,都像是一种变相的招摇与勾引。
  早就忍不住了。
  今天出门,她还撩拨他。
  “今晚……”余漫兮脸泛红。
  这人有时候说话太直接,真不是什么好事,总能问得她面红耳赤。
  “想得紧。”傅斯年小口啄着她的嘴角,“你就不想要年年……”
  余漫兮整个脸充血泛红。
  这老男人能不能不要撒娇!
  她之前给猫取名叫年年,也是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哪能想到,现在成了他调戏撒娇的理由,真是挖坑给自己跳。
  而且每次总拿这个称呼来调戏她,着实过分,偏生她还无力招架。
  每次听她这么一说,这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任是他说些什么,都全盘答应了,也是没有半点骨气。
  “小鱼儿……”傅斯年刻意压低了声音,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两人毕竟已经开车上路了,她哪里敏感,哪里脆弱,傅斯年比谁都清楚,每次咬着她的耳朵,喊她名字,她都要了命般。
  身子颤得不像话。
  敏感的很。
  他也是性子恶劣的那种,偏爱弄这个折腾她,这让余漫兮很是抓狂。
  这老男人撒娇起来,真是骚气又犯规,根本招架不住啊。
  刚认识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就像个老干部老和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还说自己是妖精,她是只会耍嘴皮子那种,傅斯年才是实干派。
  “漫兮——”
  声响低沉喑哑,变相的邀约勾引。
  “后天要参加傅爷爷寿宴,你别在我身上留下印子。”余漫兮招架不住,只得同意,“要是被长辈看到不大好。”
  而且这次寿宴,也是她第一次以傅斯年女朋友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场合,肯定有他们家许多亲友,她还想要脸。
  “好,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
  傅斯年点头,“真乖……”
  他说着,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含住她的下唇。
  这次还不像之前,舌尖抵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不停在她口腔翻搅着,动作很激烈那种。
  “斯年——”余漫兮受不住,呼吸被尽数夺去,唇角隐隐作痛。
  她身子虚软,绵绵靠在他身上,傅斯年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这是奖励。”
  “你想摸的话,晚上回家再说,在外面安分点,知道没?”
  傅斯年似乎不大会和女朋友相处,有时候说话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我若不安分怎么办?”余漫兮轻笑。
  “那我们就在外面……”
  傅斯年点到即止,伸手揩了一下她嘴角的水渍,抬手将电梯按开,拉着她往外走。
  余漫兮脸都羞红了。
  这傅斯年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啊,到底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就……
  这么急色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开荤之后的男人都会变得很流氓?还是说暴露了本性。
  **
  不远处的车边,沈浸夜和傅聿修已经等了很久了,两人本来就想窜出电梯,结果一回头,发现后面的两人没跟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在干吗?
  沈浸夜:“以前都没发现大表哥这么急不可耐,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简直可怕。”
  傅聿修:“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哥这样?”
  “这特么都十多分钟了,就让我俩这样站着啊?他俩该不会把我们忘了吧?这可是在电梯里啊。”
  “要不我们回去找找?”
  “别了。”沈浸夜立马否决,“这特么要是撞破他俩的好事,大表哥生气的话,待会儿肯定那我俩撒气,你说大表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大哥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感觉谈个恋爱整个人都变了,方才吃饭的时候,一直瞪着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俩太能吃了。”
  “我觉得我们下次不能来蹭饭了,会被打的。”
  “不过这两人也磨叽太久了吧,就这么忍不住啊?”
  “老男人也有血气方刚的时候啊。”傅聿修无奈摇头。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女人清脆的笑声。
  两人猛地回头,就看到余漫兮正低头憋着笑,而傅斯年一脸凝色得看着他俩,脸色黑沉得有些吓人。
  黑面煞神,吓得两人身子觳觫,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走路没动静的?
  “来啦?”傅聿修咳嗽两声。
  “你俩聊得挺开心啊。”傅斯年冷哼,要不是亲耳听到,都不知道这两人背地里居然如此编排他。
  胆子肥了。
  “呵呵——大表哥,表嫂,你们来啦,快上车吧,我都要冻死了。”沈浸夜悻悻笑着。
  这特么操蛋的,这两人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吗?
  傅聿修简直特么要哭了。
  他俩聊到现在,他就说了一句大表哥的坏话,就被听到了,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你俩跟我上车。”傅斯年指着自己车子。
  “嫂子不和我们一起?”傅聿修看向余漫兮,不断和她发射求救信号。
  余漫兮在的话,傅斯年肯定会收敛一点,要不然还不得吃了他们。
  “我要去接晚晚,我自己开车过去,不是一路的。”余漫兮说着直接坐上自己的甲壳虫。
  接晚晚?
  傅聿修顿时又觉得有些尴尬。
  “傅聿修!”傅斯年突然出声。
  “啊?”
  “还不上车,冲你嫂子挤眉弄眼做什么?”他声音极冷,带着长辈的威严。
  傅聿修欲哭无泪,我是在求救,谁敢对嫂子挤眉弄眼啊。
  沈浸夜低头憋着笑,忽然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给我滚上车。”
  余漫兮看到傅斯年提溜着两人衣服,将两人拽上车,险些笑抽……
  这傅家也都是群很可爱的人,就是这傅聿修接触下来,人也不错啊,当时为什么“抛弃”晚晚?

余漫兮开着导航,直接去学校接的宋风晚,一路上她还在想傅聿修与她的事情。
  她入社会很早,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在她接触的所有人中,宋风晚在她这个年龄中,无论是模样还是能力,都是很出众的。
  她不明白,那个女孩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傅聿修不惜悔婚被家里责备,也要与她在一起。
  傅斯年与她简单说过,那女孩与宋风晚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种关系更是尴尬难堪。
  据说长相只能算清秀,傅家长辈也不喜欢,傅聿修却像魔怔般痴心不悔,最后被母亲强行送出国,这才断了联系。
  她在宿舍楼前等了两分钟,就瞧着宋风晚快步跑下来,还提着一个纸袋,余漫兮降下车窗喊她,她才快步钻进副驾。
  “南江的特产,椰子糕,给你带回去尝尝。”晚上毕竟是她请客,宋风晚也不大好意思空着手过去。
  “谢谢。”余漫兮越发觉得当年傅聿修可能是眼瞎了。
  好在肥水没流外人田,以后只怕还是傅家媳妇儿,只是以后关系曝光,见面得多尴尬啊……
  “对了,今晚还有谁过去啊?”宋风晚低头系上安全带。
  “就是斯年的几个朋友,段公子和六爷,还有他的表弟堂弟。”余漫兮没直接点傅聿修的名字。
  “嗯。”宋风晚对傅聿修本就没什么感情,知道他会去,也没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话说你和三爷的关系,这群人中,有谁不知道吗?”
  “就傅聿修吧。”宋风晚咋舌。
  余漫兮呕血。
  她和傅聿修接触过几次,毕竟未入社会,许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看着也没什么心计,要是和傅三爷这种老狐狸相比,简直可以用傻白甜来形容。
  今晚更是可怕,所有人都知道傅沉与宋风晚的事,就骗他一个傻子?
  **
  宋风晚和余漫兮到包厢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傅斯年、段林白、沈浸夜与傅聿修正围在桌边打牌。
  京寒川则坐在一侧沙发上玩消消乐,与傅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呦,小……”段林白和宋风晚更熟,险些喊出嫂子,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傅聿修看到宋风晚,难免有些不自在。
  两人最后一次冲突是他为了找江风雅,将她与怀生丢在寒风里。
  “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开饭,你要不要来玩?”傅斯年指着自己位置,看向余漫兮。
  “不了,我不会这个,晚晚去玩吧。”余漫兮随手将宋风晚送的四盒椰子糕放在一侧的桌上。
  京寒川瞧见糕点包装,眼前一亮,“这是……”
  “六爷,您想吃的话,可以尝尝,晚晚送的。”余漫兮客气了一句。
  “那我不客气了。”京寒川挑眉。
  “您不用客气。”余漫兮说完就没管过糕点,而是招呼宋风晚去玩两把。
  “我也不大会。”毕竟傅聿修在,宋风晚也不好和傅沉太亲昵,互相看了一眼。
  “本来就是打着玩的,我教你啊。”段林白笑道。
  傅斯年腾出来的位置,左手边是段林白,右侧就是傅聿修。
  宋风晚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钱在这里。”傅斯年指着她手底下的一个暗格,说是打着玩,有点赌资才有乐趣,百来块钱,玩得不大。
  “我可能会把你的钱都输光了。”宋风晚咬唇。
  “没事。”傅斯年轻笑,看了眼不远处的傅沉。
  反正你输了,我回头找三叔要。
  对打麻将这事儿,宋风晚只是略懂皮毛,所以出牌速度很慢,段礼拜和沈浸夜自然不敢催,这傅沉就在边上,指不定回头会报复他们的。
  傅聿修与她说话又尴尬,牌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就在宋风晚纠结该出哪张牌的时候,从她头顶传来熟悉而清冽的声音,“这个……”
  傅沉手指从她手背滑过,帮她打出一张牌,直接扯了张凳子,坐到她和傅聿修中间。
  将两人隔开。
  段林白咋舌:哎呦呦,醋劲真大。
  傅聿修本来就很怵他,这特么就坐在自己边上,浑身紧绷,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牌桌就这么大,傅沉坐在这地方,距离宋风晚肯定很近。
  “不会,我教你。”傅沉借着这个由头,顺理成章挨到宋风晚身边,胳膊轻轻蹭着,他体温很热,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那股子檀香味混杂着秋日的干爽,一个劲儿往她鼻息里面窜。
  “这个牌应该这样放。”傅沉就着她的手,帮她码牌。
  明目张胆的吃豆腐。
  傅聿修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傅沉,之前只觉得他家三叔对宋风晚很特别,因为素来都“见死不救”的三叔,破天荒的帮了宋风晚不少次。
  现在说话又如此温柔。
  真特么活见鬼。
  傅沉感觉到他的视线,晃得抬头,两人视线接触,傅聿修浑身僵硬,“看我做什么?轮到你出牌了。”
  “哦……好!”傅聿修咳嗽两声,低头看着自己的牌章。
  他方才在车上已经被傅斯年“威胁恐吓”了一番,此刻又被傅沉给瞪了,心下紧张到不行。
  “你别担心,会赢的。”傅沉刻意压低声音,瞧着宋风晚紧张得样子,还低低笑出了声。
  宋风晚偏头瞪他,这人胆子未免太大了,傅聿修还在这里,这要是被他发现什么端倪,以后告知了长辈可怎么得了。
  她紧张得心跳都要撞出胸腔了,乱得不行,他还笑得出来。
  就在宋风晚紧张难受的时候,傅沉整个身子侧过去,两人腿侧轻轻蹭了下,惹得她险些惊呼出声,“啪嗒——”一声,手中的牌章都被吓掉了。
  若只是轻轻蹭一下就罢了,傅沉整个身子几乎都贴了过去,宋风晚都能感觉到某人说话的时候,呼吸吞吐间,温热的气息落在自己耳侧,清晰可感。
  而且他的手指经常若有似无的从她手背滑过,吃豆腐都吃得如此光明正大。
  “就出这张吧。”傅沉面上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傅斯年与余漫兮坐在一侧,将两人在桌下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对都是戏精。
  就这么明晃晃的调情啊,这傅聿修离得这么近,居然都没看出什么猫腻?
  不是傅聿修看不到,是他压根想不到。
  傅沉牌技不错,在他的指导下,宋风晚接连获胜,赢了不少钱,乐得不行。
  段林白咋舌,他牌技确实一般,输了也不亏。
  这沈浸夜是压根不敢赢,这傅沉一直紧紧盯着他,他出牌都得斟酌,几乎都在给宋风晚喂牌吃,这牌被打得乱七八糟,还怎么赢啊?
  傅聿修已经被傅沉吓懵逼了,他最怕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他根本没心思打牌,大脑几乎不运转了,输了也是正常的。
  “差不多该吃饭了。”余漫兮提醒。
  “行了,不玩了,吃饭吧。”傅沉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
  气得宋风晚险些打他,这老流氓,揩油揩了这么长时间,都要吃饭了,还这样……
  吃准此刻傅聿修在,她是不敢太造次的,简直闷骚透了。
  “寒川……”傅斯年扭头准备叫京寒川吃东西,发现他一手滑动着手机,玩消消乐,一手捏着白色的糕点。
  宋风晚送给余漫兮的椰子糕已经被他吃了大半盒。
  “嗯。”京寒川扯了面纸,优雅得擦了下手。
  余漫兮嘴角一抽,这可是宋风晚送给她的啊,她就随便客气了两句,他怎么就……
  主要是她想着,这糕点吃多了口干,而且可能会有些腻,一般人吃两块就罢了,他居然吃了大半盒,若非要吃饭了,吃一盒怕也不成问题。
  京寒川咳嗽两声。
  这世上,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这四人打麻将,两人秀恩爱,他吃个糕点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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