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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奸陈箓上海遇刺:就地十八滚连躲三枪,第五枪才毙命

 

1937年上海沦陷后,出了不少大汉奸,为虎作伥,丢我华夏颜面。

在此形势之下,军统受蒋介石之命,到上海进行了声势很大的锄奸活动。

其中声势最大的,要数刺杀大汉奸陈箓。

如果有觉得本文是标题党的,那先抛出来结局:大汉奸陈箓被刺杀时,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接连躲过军统刺客的三枪,但是随后被刺客击中头部,最终毙命。

但是您既然点开了,应该不会只冲着这个高潮部分来,毕竟,一个有深度的你不会白白错过一段精彩的历史故事。如果您是这么想的,那就往下看吧。

一、陈箓叛变

这起刺杀案之所以声势大,主要是陈箓官高位重。

陈箓这个人,大家可能比较陌生。但此人的来历非常悠久,在当时是个有影响力的人物。

陈箓生于1877年。这个年龄,比当时国民党诸多元老级人物都大,他在清末新政时就已经登上政治舞台,当年参加清朝改革后的科考,考中了法科进士,当过清朝的官。

民国成立后,第一任外交总长陆征祥起用陈箓,让他担任过外交部政务司司长。

后来还当过民国驻墨西哥、法国公使,一直做了8年,也是握有实权、官位非常高的人物。

从他的政治经历来看,清末新政、辛亥革命、北洋政府,一路走来,本也是一个亲眼目睹了晚清至民初政治风云的活化石,该当有一定的政治定力,但事实并非如此。

到了1928年,随着蒋介石形式统一全国,陈箓作为北洋政府的旧官员,不为新政府所喜,一夜之间恢复平民身份,闲居在上海。1934年时,虽然当时政府看他有经验,勉强聘任他当了外交部顾问,但没有任何职权,只领取一点可怜的薪水,与老百姓就只一个身份的差别。

陈箓当时才51岁,正是政治人物黄金期,骤然间一无所有,不免心有怨恨。这大概是他后来甘心投敌的原因之一。

1937年上海、南京沦陷,1938年日本人在南京扶持了一个所谓的“中华民国维新政府”,注意,这和大汉奸汪精卫的伪政权不是一回事,汪伪政权要到1940年3月才成立。

日本特务和伪政府的人来劝诱61岁的陈箓出山,请他当伪政府的外交部长。陈箓已是花甲之年,本当心灰意冷,退就林泉,含饴弄孙。谁知他却是老而弥厉,对当年受国民政府冷落心有戚戚,拿自己的名节作赌注,和蒋记政府干上了。陈箓答应日本人的劝说,出山就任,当上了这个颇为风光的外交部长,一时间造成很坏的影响。

蒋介石在重庆听说,立即指示军统局想办法除掉这个大汉奸,以警示沦陷区那些有类似想法的人。

戴笠接了这个任务,二话没说,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戴笠明白蒋介石真正的用意。

如果只是一个陈箓叛变,犯不上蒋介石亲自交待任务。

陈箓背后还有大鱼。

起初,日本人在中国扶持了两个伪政府,一个在北平,一个在南京。但是这两个伪政府的头面人物级别都不高,在国民党内都是杂鱼式的人物。日本人嫌不过瘾,策动汪精卫叛变。汪精卫已经在1938年12月逃到越南河内,发布了投敌声明。

日本人决意以汪精卫为代表,组建一个新的伪政府,与蒋介石分庭抗礼。

汪精卫在国民党内的资历,比蒋介石只高不低,如果任由他和日本人合流,政治影响将坏到无法收拾,国民党内那么多反对派,不知道多少人要被这个叛徒拉过去。

戴笠一向以善于揣摩上意著称,焉能不知蒋介石真正的意图,所以,他咬牙答应下来,必杀陈箓。

二、密谋

为啥说咬牙呢?因为戴笠也有压力,当时军统在上海力量比较弱。

日本人占领上海后,立即扶持了大量伪宪警、特务机构,对军统进行反制。

军统本身是个比较复杂的组织,内部虽然管控的很严,但由于来源比较复杂,人员水平参差不一,信念坚定、死不变节的硬骨头固然不少,但只为稻粮谋、有奶便是娘的软骨头也很多,所以很容易被人利用,遭到日伪特务不断渗透破坏。

戴笠起初任命他的亲信周伟龙为上海区区长。周伟龙在任期间,曾经策划了暗杀唐绍仪一事,轰动了上海滩。但这位周区长行事不秘,被法租界警探嗅到踪迹,结果在自己的办事处被法租界警察和密探堵了个现行,现场搜出大批枪支弹药,周伟龙被捕。

周伟经黄埔学员时期的照片

戴笠赶紧动用各种关系进行营救,最后以巨大代价争取到以驱逐出境的方式,让法租界放了周伟龙。若是迟一步,就要被日伪抓去杀了。

周伟龙之职空缺,照理说应由副区长赵理君接任。但戴笠不放心,派了他的心腹、复兴社“十人团”之一的王天木,到上海区担任区长,赵理君仍任副区长。

军统在华东有两大分区,一个是南京区,一个是上海区。区长手下都握有大量经费和人员,虽然危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肥缺。

王天木抢了赵理君的前程,赵理君非常气愤,仗着自己在上海积累人脉较长,明里暗里和王天木对着干。王天木也是骄横跋扈惯了的,虽然人生地不熟,但也不吃赵理君的下马威,各种刺激赵理君,不断拉拢中层干部,试图架空赵理君。

外部环境本就危险,自己还窝里斗,自然处境日危一日。戴笠对这个情况门儿清,但军统内部一直派系分明,他也不好压制。

王天木知道,要彻底压过赵理君,必须尽快干出点成绩,于是他冒着军统潜伏组织再次暴露的风险,在上海大搞锄奸活动,不断刺杀汉奸卖国贼。因为赵理君曾经亲自刺杀了唐绍仪,立过大功,只有在这方面超过赵理君,王天木才能真正在上海区立住脚。

暗杀谁呢?文首提到的主角陈箓此时还没到上海,他一直在南京伪政府任职。王天木自然不会针对他。

王天木选中了上海滩有名的青帮大佬张啸林。

张啸林与黄金荣、杜月笙等人齐名,上海沦陷时,黄杜都躲离了是非之地,只有张啸林留了下来。日本人看中张啸林的势力,劝他投日。

左起依次是杜月笙、张啸林、黄金荣

张啸林利欲熏心,充当汉奸,当了一个伪“新亚和平促进会”的会长,一边为日本人服务,一边大肆吞并黄、杜两大佬留在上海的产业。

杜月笙害怕这么下去自己将无法重返上海,联手军统要暗杀张啸林。1938年12月,经王天木布置,军统杀手和杜月笙的徒弟于松乔一同设伏,在上海福煦路(今延安路)同孚路口袭击张啸林。

张啸林是何等人物,他的情报网虽然没有军统的专业,但胜在人多力量大,而且许多人都和杜月笙部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互通消息。杜月笙要杀张啸林,隐隐约约在张啸林的门徒中也有了传言。

但王天木急于立威,没有很好地筹划刺杀行动,强行上马,还和杜月笙徒弟联手,导致这起袭击活动四处漏风,早早地泄漏了出去。

张啸林听说了消息,虽说没有最终坐实,却也加强了出行戒备。他出门专坐一辆有防弹功能的小轿车,不仅车身加了钢板,连窗玻璃都有防弹的。

张啸林经过福煦路同孚路口,军统特务和于松乔等人一拥而上,对准张啸林的轿车开枪射击。但手枪威力太小,根本穿不透车身。张啸林的司机很有经验,马上猛踩油门,冲过路口,脱离险境。张啸林毫发无损,王天木手下虽说也没什么损失,但结结实实丢了个大人,让赵理君好一顿笑话。

此后,王天木又策划了一系列锄奸行动,但杀的多是级别较低的小喽罗,像伪政府参议、伪侦缉队长、日本报纸中国顾问等等,虽然杀了很多,但都没什么分量。

有道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不杀个有名头的大汉奸,王天木就不好立足。可是经过张啸林一事,上海有名的大汉奸都藏头匿尾,严加防备,很难找到踪迹。

赵理君愈加得意,背地里宣扬,没有他赵理君亲自出马,军统就奈何不了上海的大鱼。王天木虽然恼怒而没有办法,两派的斗争愈演愈烈。

戴笠闻听这一消息很不高兴,电召王天木到香港面谈。王天木虽没有受到戴笠的责备,但工作迟迟没有进展,还压服不了手下人,不免内心焦虑万分,担心到香港了面子上不好看。

他的心腹刘戈青劝说王天木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逆转局面。

王天木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王天木急的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个大机会:1939年的农历春节,陈箓要到上海家中过年。

刘戈青顿时眼前一亮,主动请缨,去刺杀陈箓。

三、狡猾的陈箓

陈箓上海的家在静安寺附近的愚园路668弄25号(紧靠镇宁路口、现已拆毁),处于华界和公共租界的交界处,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

自陈箓投日以来,军统要制裁他的消息已经满天飞,起初他很是害怕,一直躲在南京哪里也不敢去。

南京经过日军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国民政府的军政党力量荡然一空,彻底退出。

但要严格来说,还真不是荡然一空,军统居然奇迹般地在那里留下了两个种子。原来军统在南京设立了一个工作区,日军进攻时,南京区长钱新民率大部人提前撤到城外,城内只有两个来不及逃走的女报务员周英杰、周光球。日军大屠杀时,两名女报务员在亲戚帮助下逃入国际保护去,侥幸活了下来。

但她们级别既低,又丢失了全部装备,根本没有什么行动能力。

陈箓得知南京没有军统人员,才一直生活在这里。

但到了1939年初,度过了最初的惶恐不安,陈箓开始习惯给日本人做事的身份,而且听说上海军统活动不成什么气候,便大着胆子准备回上海的家中过年。

陈箓心思很细,他知道军统特务盯着他,所以对安全很重视,之所以敢回去,也是做了一些准备的。

陈家住在公共租界旁边,意大利兵营就一些宪兵,经常在周边活动。军统在上海活动,都尽量与外国巡警和宪兵发生冲突,一旦惹上麻烦很不好脱身。这是陈箓安全的一道屏障。

另外,当时汉奸丁默邨、李士群都已入驻上海,成立了特工组织,专门与国民党中统、军统对抗。丁、李的大本营也在陈家附近,军统虽然猖狂,料来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又是陈箓的一道安全屏障。

除了这些,陈箓还专门加强了自家的警戒工作,在门口设立了警戒哨,严防陌生人前来捣乱。

有这些安全保障,陈箓还不放心,他放出来自己要来上海的风声,却先派儿子陈友涛回上海打前站,探探风声。如果有军统闻风而动,他说不定就取消回家过年之行了。

真是一条老狐狸!

陈友涛回上海后,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不利消息。

丁默邨、李士群听说“外交部长”要来,此公是伪政府巨头,重要的安保目标,也主动向陈家示好,声称必将协助保证安全。

陈友涛安排好了保镖,家门口常设一个,楼上两个,一楼两个,自以为已经安排妥当了,便告诉父亲陈箓说,可以回来了。陈箓便于1939年2月18日,也就是农历大年三十的下午3点,乘火车来到了上海站。

这条狡猾的老狐狸真是做足了功课,他不知道从哪里了解了一些防刺杀的常识,要前来接站的儿子陈友涛以及保镖,全都和他一样,穿上同款、同颜色的的驼毛大衣和毡帽,就算有刺客,也叫他无从下手。

从上海火车站到愚园路家中,一路无事,一回到家,看见满院桃符,贴红挂灯,酒香四溢,老幼开怀,到处一片祥和之气,他终于卸下惴惴不安的心情,给儿子交待了几句注意安全的事,便融入到这片过年的气氛中了。

上海各界汉奸听说陈箓回来了,也都登门拜访,陈箓迎来送往,好不开怀。

想当年,他冷冷清清在上海做寓公无人理睬,现在投了日本人,却骤然间成了上海炙手可热的红人,虽说有些不光彩、丧良心,但良心能值几个钱,自己也是过了花甲的人了,晚年翻红,还是及时行乐要紧。

陈宅一片欢乐的海洋,殊不知,死亡的威胁正在逐步逼近。

四、刺杀

如今有一句话说:别拿你的爱好挑战别人的饭碗。

陈箓虽然里里外外安排了许多安保工作,但在军统看来,这都是水。

陈箓的三道安全屏障,表面上看起来固若金汤,其实都无法真正提供保障。

意大利在公共租界虽有宪兵,但人家的职责是保护租界,对界外的中国领土并没有保护义务。除非你主动向人家提出照会,让人家跨界提供帮助。但陈箓刚当外交部长没多久,这个伪政府又没有获得意大利的承认,不好协调。双方只有一个微妙的默契,意大利只是形式上帮你陈箓镇镇场子,一旦发生意外,提供不了多少实质帮助。

丁、李的特工组织,虽然隔得不远,但中间也隔着好几条街。一旦发生意外,隔一条里弄那都意味着十万八千里,凶手随便往哪条弄堂一藏,丁、李特工也不好抓。所以说,从特工活动原则上看,直视贴身才是真正的安保,其他都是假的。

那么丁、李二贼为何没提醒陈箓父子呢?

丁默邨

很简单,他们之间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彼此都听命于日本上司,丁、李主要任务是为汪精卫来沪提供保护,陈箓返回上海过年是个意外情况,表面上示示好就够了。何必多此一举,扰人清福呢。

最后说说陈箓家的保镖,这些保镖都是私人保镖,保护一般地主老财大商人应该没得说,主要靠好身手过日子的,算得上是半专业的。但在训练有素的军统特务面前,不论搜集情报能力,还是临场反应能力,乃至于现场保卫的组织,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笑陈箓还觉得万无一失,其实在军统特务眼里,简直如同三岁小儿行于闹市,性命操于别人之手。

刘戈青向王天木请缨行刺,获得批准,随即召集了一个精干的团队,准备在1939年2月19日晚上动手。

我们回过头简要说说刘戈青。

刘戈青是一名福建华侨的儿子,家道殷实,毕业于上海国立暨南大学。1935年夏,他偶然碰到戴笠,在28岁那年加入了军统。

1939年初,刘戈青在上海区行动队,是比较核心的几名骨干之一。刘戈青亲近王天木,而不愿依靠赵理君,这次行动,他也没向赵理君请示,自己找了几个行动队员,直接去陈家刺杀。

大年初一的晚上,陈箓在家中宴请上海的汉奸头目,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门口的警卫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正好天降小雨,又冷又湿,陈家门口仅剩一名保镖在站岗。

院里还有两名保镖据说是军统安插下的卧底,但详细情况不得而知。也不知道有没有向刘戈青透露过情报。

刘戈青一共召集了6个行动队员,外加一名公共租界巡捕房的巡警刘海山,连自己一共8个人。刘戈青和刘海山有过命的交情,他曾经去过陈箓的家中,知道里面的情况。

晚上7点,雨越下越大,陈家该来的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此时门口已经没有多少人。刘戈青与几名队员商量,决定分成四个组,展开行动。

一组两个人,其中两个人解决门口的保镖,在宅外放风。

两个进入院子,在院中接应、掩护。

两个人进入厨房,控制住厨房的人,并控制住厨房进入正厅的通道。

刘戈青带徐国琦最后进入正厅行刺。

刘戈青

为什么这么走?

因为正厅门口有许多客人来往,妨碍冲进去。而厨房有一个直接进入正厅的通道,便于上菜。这时陈家所有人都在忙于招待客人,对厨房出入的人不会注意。

8人鱼贯走进愚园路668弄,刘戈青一甩手,8个人分两边向25号大门走过去。

此时陈宅门口,只有一个名叫宋海林的保镖带枪值班。他见两边来人来势不善,立刻警惕起来。刘海山打着哈哈,把雨衣的帽子摘开,露出脸来,说自己是公共租界的,在这一带巡查。

宋海林还在犹豫,刘海山上来一把夺他的枪,和一名特工站在门口,佯装警卫。

刘戈青等6人把警卫嘴堵上,拖进庭院,留下两人一边观察,一边监视。

刘戈青等4人顺利进入厨房。厨房里几个男女正在忙活,突然看见几个身穿雨衣、手握短枪的人闯进来,目瞪口呆。刘戈青示意两人留下,一个挥枪示意众男女靠边让路,不准出声,一个举枪对准监视。

刘戈青带领徐国琦从厨房冲进客厅。

一入正厅,只见灯光耀眼,人影攒动,到处是哈哈大笑的宾客,大汉奸陈箓正坐在正中,和人说笑。

陈箓突见两个穿雨衣的人进来,还以为是保镖进来,手下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在众人面前丢了自己的面子。

陈箓怒声喝道:“你们……”本要斥责他们一顿,要他们出去。

话音未落,徐国琦抬手冲他打了一枪。情急之下,没打准,子弹顺着陈箓的耳朵飞了过去。

陈箓虽已年过六十,但危急之际,反应也相当灵敏,他一把抓起沙发上的绣花靠垫,护住脑袋,顺势往沙发后面来了个就地十八滚。

刘戈青也连连打了两枪,居然也都没打中。

两个训练有素的特务,居然三枪没打中。倒不是枪法不好,刘戈青原本计划打枪控制住他,然后用刀将其杀死。因为这种死状更能震慑汉奸,谁知陈箓的反应超出预料,没办法,只好快速解决战斗了。

客厅已经大乱,宾客们抱头乱窜,刘戈青大踏步冲到近前,对准陈箓致命部位连开两枪。陈箓大叫一声,顿时倒在血泊之中。陈的胸部、头部、颈部、腿部多处中弹,当场就命归黄泉了。

刘戈青随即掏出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扔在陈箓的尸体上。

上书:“抗日必胜、建国必成、除灭奸贼、永保华夏!”落款为“中国青年铁血军”。

随即逃出陈宅,8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箓被杀,给日本侵略者和伪汉奸政府带来沉重的一击,同时又是奉献给上海市民最好的拜年礼物。

2月20日,上海各报竞相刊载特大新闻:“沪上毙一大汉奸、陈逆箓被刺身死”。《中央日报》还在第3版配发了题为《精神动员》的短评。

这次刺杀行动非常成功,堪称八年抗战中最为重要、也是最为经典的暗杀之一。当时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破案线索。刺客们迅速离开上海,后刘戈青等5人奉命前往香港领赏。

那么这些细节后来是如何披露出来的呢?

原来是5个月后,刺杀组的两名成员平福昌、谭宝义,奉命回到上海,准备刺杀大汉奸汪精卫。消息不慎走漏,被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巡捕逮捕。经过5个月的审讯,平、谭二人不堪敌人的折磨,终于供出刺杀陈箓的情形,当天即被引渡给日本宪兵队。

后来消息逐渐向公众公布,各大报纸再次竞相刊登新闻,陈箓被刺的种种细节,才被披露出来。


文章消息来源,包括但不限于以下书籍、论文:

1.马振犊:《国民党特务活动史》,九州出版社

2.周军:《文史月刊》刊文《八年抗战中国民党经典暗杀》

3.杨芸:上海师范大学论文《军统上海抗日锄奸研究——以1939年为中心》注引《大美晚报》《文汇报》《新申报》等1939年刊发相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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