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读《发条橙A Clockwork Orange》有感

 

《发条橙A Clockwork Orange》是一部由英国作家安东尼·伯吉斯(Anthony Burgess)创作的幻想小说。这部作品于1971年被斯坦利·库布里克 Stanley Kubrick改编为同名电影,电影大获成功,获得了第44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提名)和最佳导演(提名)。我在此之前完全没有看过电影,也好,可以在大脑中塑造独一无二的属于我自己的角色形象。

这一版中译本在网络上广为诟病,很多地方确实翻译得很生硬很突兀,当然,特别是作者自造的Nadsat语言,把衣服说成布拉提,脑袋写成格利佛,青少年写成纳查奇,如果一部作品中既有大量俚语,还有这种自创语,翻译真的挺难的。读者们更是纷纷表示看了翻译不知所云,“要想不受翻译气,雅思必须过得去!”从精灵语到克林贡语,西方的文学家似乎很喜欢在自己的作品中进行语言创造,但是汉语作品中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这么干,或许因为方块字不能随意改什么前缀后缀(突然想到一个字,“猹”,这么说起来,单字和词语进行创造是有可能的),不利于进行语言再创造,而且创造出的生词还能让观众们看明白。

“琳内(伯吉斯的第一个妻子)和我已经认清了一种新的英国现象——青少年团伙的暴力。1957年和1958年休假的时候,我们都在咖啡吧见到不良少年。”(摘自作者自传)正因为当时暴力繁衍的猖獗,使得作者的想象稍稍偏离了轨迹,“然而最后我决定搞一下预言,将背景设在不远的未来——比如1970年——那时青少年的攻击性达到如此骇人的程度,使得政府试图采用巴甫洛夫的负强化技术将其斩草除根。”这本书就是作者对自己心目中的“自由”进行的阐述,也表达了作者对人性的善恶的看法。还涉及一个问题,就是像阿历克斯这样的罪大恶极者(杀人犯,强奸犯合二为一的人)到底能不能通过改造,变成一个正常人,甚至变成一个有利于社会的人?在本书的结尾中,作者认为可以。人们可以通过个人选择向善,而一个从来没对自己以前的恶行进行反思的堕落青年在被暴力对待之后非但没有变得更暴力,反而能选择成为一个善良的人,过上普通的生活。这也未免太讽刺了,作者认为残暴的性格就像青春期一样会随着年龄增长而褪去。“青春必须逝去,没错的。而青春呢,不过是动物习性的演绎而已。不,与其说是动物习性,不如说是街头地摊售卖的小玩具,是铁皮制的洋娃娃,内装弹簧,外边有发条旋钮,吱吱吱扭紧,洋娃娃就走起来了,弟兄们哪。可它是直线行走的,走着走着就喻喻喻地撞到东西了,这是不由自主的呀,年纪轻,就好比是这种小机器啊。”“我实在无法加以制止。而他呢,也无法制止他的儿子去作奸犯科。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世界末日。周而复始,就像某位巨人,就像(柯罗瓦奶吧所提供的)上帝本人,用巨手转着一个又脏又臭的甜橙。”对于恶贯满盈的阿历克斯,英国政府决定在亚历克斯身上建立巴甫洛夫式的条件反射,使他一想犯罪,就痛苦不堪,以达到减少犯罪的目的。结果反对党拿此事大做文章,令政府狼狈不堪,最后不得不替亚历克斯解除了原来的设置,使他又可以随心所欲的犯罪。亚历克斯说了一句“我已经全好了”(I was cured all right)真是非常讽刺,据说电影就在这里结束了。这家伙绝对会继续作恶,至死方休。接着往下写道,亚历克斯又和以前一样,组织了一个犯罪团伙,实施抢劫和强奸,但现在他的手段更高明了,再也没有被捉住过。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对这种生活感到了厌倦,渴望结婚成家,于是就放弃了犯罪。从“我的后半生有大量的时间在复印关于创作意图和意图落空的声明,而库布里克和纽约的出版商却在恬不知耻地享受肆意歪曲带来的回报。”这句话也能明显看出作者对电影删去第二十一章的不满。

我们从来就不是自由的,承认自由意志,承认人有作恶的权力,既然我们不是完美的,最后的结局何必治愈他。关于到底有没有天生的,纯粹的恶魔,我个人倾向于是有的,而糟糕的社会环境让他们的本性更快的显露并且愈发堕落。在书的最后一章,我们的小亚历克斯有了新的小伙伴,继续干着违法的勾当,这才是我喜欢的结尾。当然,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原本就极端残暴的他会更加变本加厉也说不定哦。

作者认为人性中天生就有向善的一面,结尾也要给大家希望,电影中让埃里克斯继续堕落下去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我觉得人毫无疑问是环境的产物,根本没有什么自由意志(我知道,就这一点就足够写一篇论文了,真要深究起来没完没了,但是我在这里不想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从故事一开始,他就对自己的行为有着充分的认知,并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青年,他就是喜欢暴力,喜欢看人受伤害,有人将他的无端的暴力行为归结于这人太年轻,之后被“治愈”又归结于心智成长了,要我说,他在监狱里经受的非人折磨,如果没有当场疯掉,也只会将人变成魔鬼,虽然他在出狱之后已经丧失了用暴力伤害别人的能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仍然是一个魔鬼(他出狱后得知被他们轮奸的女人不堪其辱自杀的消息时,毫无内疚的情绪,就算有点思考,也只是考虑一下当时个人的安危),就像被阉割的太监性欲不会消失一样,就算他不会有实质性的杀人强奸行为也不会改变他们恶魔的本质,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而普普通通人们有可能受到更大的伤害。因为他的一切善行就像教育心理学中的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只是条件反射。他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小鬼,不是一个想过好生活的普通人,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他内心被压抑的“恶”就像活火山下面的岩浆,不断积累,不断沸腾,会迎来最终的爆发。

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电疗,而现实生活中的“电疗”,大部分时候是无声无息,无从察觉的,在集体主义至上的国度,一棵长得不一样的树势必除之而后快,对我们而言,杨永信和豫章书院和书中的监狱医生没什么区别。这不禁让我想到杨永信和豫章书院,它们制造出来的人到底还算不算一个正常的人呢?离开疯人院的,是新时代的小丑(Joker),还是一个社会需要的普通人?

“布罗兹基大夫对观众说:‘请看,我们的实验对象通过被迫趋向恶,反而被迫趋向善,暴力意图伴随着猛烈的切身痛感。为了消除痛感,不得不转向截然相反的态度。有问题吗?’‘选择权,’一个浑厚的声音说。我发现这是教诲师呀。‘他没有真正的选择权,对不对?他有利己之心,害怕痛感,所以被迫走向自 我糟蹋的古怪行为。其虚假性显而易见,他不再胡作非为,同时也不能够再做选择。’‘这问题很微妙,’布罗兹基大夫微笑着。‘我们所关心的,不是动机,不是高尚的伦理规范,而仅仅是减少犯罪率。’”鲁多维科疗法(Ludovico Technique),也就是厌恶疗法的一种变形,厌恶疗法常被用来治疗心理疾病,而片中的鲁多维科疗法被用来强制矫正犯罪者的行为,沦为了一种政府化的集权工具,强制性的让公民失去道德选择权,变成机械化的“发条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厌恶疗法,电疗等也曾被用在“治愈”同性恋这件事情上,这已经是当时比较先进的治疗手段了,而脑叶白质切除术被广泛应用在精神病患者身上,一劳永逸,一了百了。

“可是我这次去的地方,弟兄们哪,是独自一人的去处,不能带上你们的。” “我们总得有人参加战斗呀。伟大的自由传统必须捍卫,我到不是党同伐异,哪里出现可耻的行为,我就要设法加以清除。党派名称一钱不值,自由传统高于一切。普通老百姓会不闻不问,没错。他们宁可出卖自由,来换取平静的生活。”给予作恶的人作恶的自由,相信他们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褪去一身兽皮,那选择了善的普通人的自由又由谁来守护呢?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自互联网!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每天跟着我们读更多的书]


互推传媒文章转载自第三方或本站原创生产,如需转载,请联系版权方授权,如有内容如侵犯了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hfwlcm.com/info/6367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