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麻将风波
(1)关于谁坐庄的传说
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了一篇文章,说的是在北京一所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有一个老师,打了一天一夜麻将,第二天早上上课时,发现黑板没有擦,随口就问“今天该谁坐庄哩”。开始学生有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但很快便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老师打麻将,在全校出名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同学们很快就“心领神会”了,于是爆发了一场排山倒海般的哄堂大笑。本来他想问“该谁值日哩”,结果习惯成自然,弄了个天大的笑话。
看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有趣,于是我就把这个笑话讲给了一位“麻友”。这个“麻友”又讲给第三个“麻友”。第三个“麻友”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误传,结果把这个精彩故事的当事人说成是我。最后全校“麻友”和所认识我的同志、朋友,见了我都要以此为笑料,来调侃我,编排我。更有甚者,竟然连校外的朋友都知道了。他们见了我都问,这是真的吗?让我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有一次,我去看望田桦同学,结果他家来了一位身份不一般的“贵宾”,在相互介绍时,老同学带着炫耀的口气,向这位贵客介绍我的“优点”时,说我麻将打得好。当时我都不知该怎样应对,情急之下,谦虚的回答说,“一般,一般”。我不知道老同学是贬我还是褒我,但是我总觉得“自豪”不起来。当时我心里有点怨老田,你咋不说我工作好,学习好,偏偏说我麻将打得好,好像我是个闲人似的,让我在在朋友跟前太没面子了。就在这时,又来了一个客人,由于是过年时间,同学夫人正在做饭,客人建议玩几圈,大家都响应。第一把,是“贵宾”坐庄,结果不小心我抠了个“炸弹”,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真是名不虚传”。我有点沾沾自喜。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直到开饭前收摊,再也没胡过。这时老同学又不知出于何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水平高”,又给我了个大红脸,我只好又谦虚的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大家哈哈一笑说,“吃饭喝酒”。一听说喝酒,我把尴尬也忘了。我在校外有两个“麻友”,一个叫刘总理,一个叫孙首相。因此,他们调侃我说,马斌惠了不起,“麻友”都是国家首脑级的,不是总理,就是首相。其实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麻友”,不过名字有点“雷人”罢了。
我现在老了,早已“金盆洗手”,退出“麻坛”几十年了。当年“传言”的黑锅,我也背了几十年了,所以现在要向各位朋友、各位达人,郑重公告声明,当年那个故事的原创人确实不是我,否则真正的原创人要起诉我,说我侵犯了他的“专利”。
(2)忠实的“麻友”,温情的忽悠
在正统的人看来,打麻将是不务正业,是无耻闲人和赌徒所为,其实错了。打麻将是一种充满了文明和智慧的高雅的娱乐活动。麻将桌上可以看到一个人的道德品质和精神情操的高低优劣。所以“业内人”说,麻将桌上见真人,它是鉴别人品的试金石。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君子,还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麻将桌上一目了然。在“俗人”眼里,把打麻将者,看作是些“赌徒”和“无耻闲人”所为。如果说“赌徒”无耻,但是,他们却讲信用,守规矩。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从不耍赖。鸡肠小肚的小人,想在麻将桌上站稳脚跟,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在麻将“事业”上有所造就和作为。
真正的“麻友”都是一伙有情有义的正人君子。打麻将,虽然是各打各的独立“战斗”,但又是一个由四个人组成的团体活动,必须团结和睦,相互配合。如果不能和睦相处,那就只有不欢而散了。打麻将要凑齐四个志同道合、重情重义的麻友,还真不容易。打麻将最熬煎人的是三缺一。有时缺一个人,干着急没办法,最后不得不恋恋不舍的宣布“黄摊”,散伙。打麻将也讲“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有一次,我们三个正在为“三缺一”纠结时,来了一位经常玩“空手道”的麻将爱好者,这时有两个人都站起来说有事要走,为了不伤面子,走时还客客气气,表示抱歉。
但是,也有不少,具有“侠肝义胆”、志同道合的铁杆麻友”,他们堪称“德高望重”,人见人爱的“麻坛”高手。和高手打麻将,输了都快乐,而且是一种享受。“国际麻将协会”根据不同情况,把“麻协会员”分为三个等级,即,“铁腿子”、“木腿子”、“泥腿子”。凡是不叫自到,三天三夜“踢不死者”,为“铁腿子”,凡是一叫就到,一天一夜,被“踢死者”,为“木腿子”。凡是勉强上场,打不了四圈,被“踢死者”,为“泥腿子”。世界各“基层麻协”,基本上都是按照国际统一标准,来规范各自会员“职称、级别”。
真正的有情重义“麻友”,为“麻友”排忧解难,可以不顾忌自己的得失利害。有一天下午,我们正在三缺一时,有个德高望重的“铁腿子”背着包从大门走进来了,原来他去北京出差刚下火车回来。当他得知我们三缺一时,二话没说,放下行李就上场了。这种急人之所急的,及时雨精神,实在令人感动。其实媳妇知道他这个时候该回来了,所以在我们打了不一会,电话就来了,问到西安没?我们这位忠诚的“麻友”对媳妇温情地说,我还在三门峡哩,火车晚点了,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到。然后温情地安慰了安慰媳妇,让她不要操心,早点睡。
第二天,天亮了,“战斗”也结束了,他背着行李,终于从院子这头,回到了院子那头的家中。媳妇肯定还以为他辛苦了,为他接风洗尘,忙得不亦乐乎。这恐怕是日常生活中,最温馨的“忽悠”。
(3)条饼万的智慧
据说,麻将是明代万历时期,一个叫条饼万的人发明的。首先他根据自己名字,设置了条、饼、万三套。三套,代表三星高照,各九张牌,九代表天长地久,在乘四,一套36张,代表36天罡星。三套108张。对应“108将”。然后按照金、木、水、火、土5方位,设置了东、南、西、北、中各4张,共20张。人有穷人和富人,4个穷汉叫“光板”,4个富人叫“发财”,共8张。20加8为28,对应“28宿”星座。“28宿”加“108将”共136,这就是麻将的总数。所以麻将的隐名叫“136号文件”。于是业内人就把打麻将叫“学习136号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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