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臧克家将《沁园春·雪》改了一个字,毛主席听后十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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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1月14日,毛主席在中南海约见了三两诗人墨客,以诗会友。爱国诗人臧克家就是其中一位。
1956年年底,臧克家创办了《诗刊》,因仰慕毛主席的才情许久,遂向毛主席发出约稿邀请。
没想到毛主席竟然亲自约见了臧主编,还赠稿诗词数首,其中就包括那篇闻名后世的《沁园春.雪》。
臧克家大喜过望,心怀感激,谢过毛主席后,臧克家沉吟片刻说道:“主席,这篇词作,有一字当改。”
毛主席听后,颇为赞赏:“好极!就按你说的改动。”
那么,臧克家究竟改动了哪一个字呢?他和毛主席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友情呢?
爱国诗人 以笔为戎
出生于乱世的文人,笔杆子就是他们最强悍的武器。臧克家14岁时,恰逢五四运动如火如荼,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中,被日本侵占的山东国土,就是臧克家的家乡。
小小少年在心中埋下了爱国救国的种子,小小年纪就和同学们组建了“反日会”,上街拉横幅,喊口号,查封日货,当街销毁。
1923年,18岁的臧克家考入了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在校期间接触到了大量的新文学作品,从此痴迷其中,手不释卷。
臧克家用了十年时间创作了第一部诗集《烙印》,从此一跃成为文坛新秀,连前辈闻一多,茅盾都大为赞赏:“此子才华不俗,必成大器。”
臧克家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臧克家的抗日激情被彻底点燃,他将一腔热血化为激奋的文字:
“我甘心掷上这条身子,掷上一切,去赢最后胜利的那份光荣。”
臧克家说到做到,1937年11月,第五战区徐州司令长官李宗仁公开表示:“我们欢迎知名文化人士参加第五战区的工作。”
这是国家在召唤文人参与抗战,臧克家即刻动身,奔赴抗战第一线。
1938年1月,臧克家几经辗转,终于来到战云密布的徐州,加入第五战区抗战青年军团,从事抗战宣传工作。
闻一多
三个月之后,台儿庄激烈交战的消息传遍军中上下,臧克家将生死置之度外,冒着枪林弹雨,被日军轰炸的风险,毅然奔赴台儿庄,进行战地采访。
然而,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当臧克家真正置身战场的那一刻,战争的惨烈程度还是远超他的想象,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战士,后一秒就牺牲在了战场。
臧克家眼睁睁看着战士们前赴后继,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心中悲痛欲绝。
他将悲痛化为力量,一鼓作气写出了长篇战地通讯报道——《津浦北线血战记》。
一通奋笔疾书后,臧克家只觉得是做好了分内之事,他不知道的是,这篇战地实录影响之深远,将被后世传颂,甚至可以作为战地报道的范文供后人学习参考。
果然《津浦北线血战记》一经发出,就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其中对战争场面的描写可谓是惊心动魄,对战士的刻画感人肺腑。
而对战略的分析又是一针见血,加上其不俗的文笔润色,一篇悲壮的战地报道就此完成。
阅毕,无人不慷慨激昂,无人不泪如雨下,全国军民的心情都为之振奋。
臧克家身为文人,真切地做到了“以笔为戎,为国效力”。
1938年7月1日,臧克家正式组建第五战区文化工作团。臧克家兼任团长,带领着14名团员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抗日文化宣传和文学创作。
此时全国各地硝烟弥漫,炮火连天,文化团全员全凭两条腿,徒步走访至鄂,豫,皖,大别山等多地。
途中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居无定所,还要一路躲避敌人的袭击。即使如此,文化团的工作依然圆满完成。
每到一地,臧克家就带领着成员们出墙报,演抗日剧目,唱救国歌曲,朗诵抗战诗篇,凝聚民心,坚定民众抗战必胜的信念。
入夜,在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后,臧克家顾不得辛劳,继续进行文学创作,怕影响成员休息,他就蒙着被子,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笔耕不辍。
1939年春,臧克家被任命为第五战区司令长官秘书,上任不久,臧克家又创立了“文艺人从军部队”。
战士们也很喜欢这帮文人,于是送了个亲切的称呼——笔部队。顾名思义,这是一帮爱国文人,用笔组建的部队。同样充满力量,同样可以杀敌救国。
“笔部队”成立不久后,臧克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国民党反共高潮下的白色恐怖。
原来,自1939年伊始,国民党就陆续掀起反共风波,制造事端,多次迫害进步文化人士。
1940年6月,臧克家冒着生命危险写的又一篇战地实录《随枣行》一书。
因详细记录着共产党战士是如何奋勇杀敌,被国民党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恶意“暂停发行”。
随后,国民党对进步人士的迫害愈发丧心病狂,臧克家无奈之下,只好先辞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秘书一职。
好在臧克家在军中的名声极好,威望极高,他的才华和志气被多位长官仰慕,辞职不久,臧克家就受邀出任三十集团军名下的“三一出版社”副社长一职。
在出版社任职后的两年时光,臧克家难得过了一段安宁的日子,可以静心伏案创作。
在此期间,臧克家创作出了大量抗战文学作品,还担任了刊物《大地文丛》的主编。
可惜好景不长,《大地文丛》因刊登了宣扬马克思主义的译文作品,以及众多进步作家的抗战长诗,被国民党搜查、盘问,被迫停刊。
1942年8月,臧克家无奈之下,被迫转移到了抗战大后方——重庆。也就是在这里,臧克家遇到了他的知音诗友,遇到了他的精神领袖毛泽东。
“你是人民的一颗大星”
抗战胜利后,全国人民热切企盼民主和平,而蒋介石却坚持内战。
1945年8月,毛泽东顺应民心,以身涉险,飞到重庆与蒋介石政府进行谈判。
9月初,在谈判期间,毛泽东召开了一次座谈会,邀请了20多名文艺界人士,臧克家就在其中。
两年前,臧克家初到重庆时,看到国民党政府沉浸在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中不能自拔,却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怒气。
作为一名职业作家,臧克家拿起手中的笔,写出来一系列讽刺的诗文作品,鞭挞国民政府尸位素餐的腐朽之风。
同时,臧克家也有幸阅读到了一些毛泽东的作品,无论文笔,还是思想,都让臧克家心生敬佩,暗自仰慕。
座谈会的召开,让臧克家终于见到了仰慕已久的英雄——毛泽东。
会上,毛泽东指点江山,古今中外之事信手拈来,侃侃而谈的样子,更是让臧克家心生崇拜。
回去之后,臧克家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写下了他从文生涯中第一首颂诗——《毛泽东,你是一颗大星》。
1949年9月9日,臧克家化名“何嘉”,在《新华日报》第4版最显著的位置,刊登了这首诗:
“毛泽东,你是一颗大星,不亮在天上,亮在人民的心中,你把光明,温暖和希望带给我们......”
此时国共胶着正处于白热化阶段,在国民党统治下的山城,写出这样一篇诗歌并公开发表,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正因如此,臧克家对毛泽东的敬爱之情愈发显得尤为真挚,难能可贵。也正是这首诗,让毛泽东和臧克家结下了深厚的“诗缘”。
1956年,中国作家协会创办《诗刊》,臧克家担任主编。
创刊初期,有学者提出建议,在刊物上发表在群众中流传已久的毛泽东诗词,既符合基调,又能提高影响。
臧克家以及编辑部的同事们都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但不知道毛主席本人是否同意,于是就商量着给毛主席写封信,征求意见。
于是,1956年11月,编辑部把已经收集好的《沁园春.雪》等八首毛泽东诗词工整抄录,请毛主席改正传抄中的错误。
臧克家代表编辑部全员执笔,向毛主席写了一封信,连同八首诗词一同寄出:
“我们附上那八首诗词的抄稿,请加订正再寄还我们......我们诚挚地希望您能将外边还没流传的新作或旧作寄给我们,那对我国诗坛将是一件盛事,将是极大的鼓舞。”
信件寄出后,整个编辑部都陷入了焦灼的等待中。
1957年元旦刚过,编辑部就收到了毛主席的回信,这把臧克家激动坏了,打开信封的双手不禁微微颤抖。
毛主席的亲笔信平易近人,明明是初次互通书信,却像是老友一般温言细语。
“惠书早已收到,迟复为歉。”开头第一句就让臧克家红了眼眶,毛主席日理万机,在百忙之中,依然对文人群体给予尊重,真诚交流。
信中,毛主席表示,因为是旧体诗,原本是不愿意发表的,怕贻误青年。
于是又谦虚地表示,诗韵欠缺,没什么特色,既然编辑部觉得可以刊载,那么就按《诗刊》的意思去办吧。
“《诗刊》很好,祝它长久发展。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体,旧诗可以写一些,但不宜在青年中提倡,以致束缚思想。”
毛主席的回信,不仅大力支持了编辑部的工作,还用心良苦,为莘莘学子指明学习的道路,更是为中国诗坛奠定了一个光明的发展方向。
毛主席亲笔
连同回信一起寄回的,还有毛主席亲笔更改过的八首旧诗词,以及毛主席能够记得起来的另外十首旧体诗词,共十八首,皆由毛主席亲笔誊抄,同信寄回。
有了毛主席的授意,《诗刊》怀着崇敬的心情,连忙着手准备刊登工作。
求诗这件事情过后,臧克家已经心满意足了,身为中国的文人,能收到毛主席的亲笔书信,能有幸刊登毛主席的诗词,夫复何求?
然而臧克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和毛主席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高山流水遇知音
1957年1月14日,对于臧克家来说是值得终生铭记的一天。
这天,《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袁水拍致电臧克家:“毛主席要见我们,下午三点,我坐车来接你。”
臧克家接电话的手停滞在半空,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早已翻江倒海。
下午,袁水拍准点赴约,接上臧克家,乘车驶入中南海,直到轿车停在了颐年堂门前。
臧克家刚走进颐年堂,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后未见其人,就先听到了爽朗豪迈的笑声:“克家同志,久仰大名!”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毛主席迎面走来,袁臧二人赶忙上前迎去。
毛主席和他们握了手,请他们坐下后,很自然地拿出烟盒,邀请臧克家吸烟,臧克家害羞地摆了摆手:“谢主席的好意,我不会吸。”
“哈哈哈诗人不会吸烟,有意思。”毛主席笑着说道,随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简单聊了聊工作和生活后,毛主席就和臧克家聊起了诗歌文学。臧克家惊叹于毛主席的博学,在主席面前,臧克家竟不敢自诩文人。
毛主席随意聊道:“他们给我弄了一部《明诗综》,我看李攀龙的诗就写得不错。”
这把臧克家难住了,臧克家只知道李攀龙是明代“后七子”之首,中过进士,当过官,但此人的诗还真未曾读过。
所以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几句李攀龙的诗给予回应,臧克家深感惭愧,同时对毛主席的文学功底更加心生敬佩:
“毛泽东同志在谈话中常常引用一些典故和成语,连我这个大学文科毕业了四五十年的人,也得去查书才能明白其意。”
臧克家曾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过一篇关于毛主席写的《咏雪》一文的评论。
毛主席主动聊起:“你在中青报上评论我《咏雪》的文章,我看过了,甚好,很透彻啊。”
看到主席满意,臧克家也就放心了,顺着主席的话,臧克家出于文学探讨的角度,向主席提出了一个积压在心中很久的疑问:“词中‘原驰腊象’的‘腊’字,所谓何意呢?”
毛主席哈哈大笑,不急回复,反问道:“你觉得怎么理解好呢?”
“既与前面‘山舞银蛇’中的‘银’字相对应,不如改成‘蜡’字更贴切。”臧克家不卑不亢地说道,回到诗歌的领域,臧克家的专业素养还是过硬的。
毛主席挺后深以为意,大声称赞道:“原驰蜡象,原驰蜡象,蜡,好啊!这个‘蜡’字果然更妙,你就替我改过来吧。”
说完,毛主席和臧克家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欣赏。
文人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纯粹真挚,仅仅是一个字的改动,就足以促成一段友情,是诗人之间惺惺相惜的友情,是文学爱好者心意相通的默契,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欣喜。
臧克家身为主编,秉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当面向毛主席询问起了印数的问题:
“主席,前些天刚收到您的回信,我代表编辑部向您致谢。只是当下纸张困难,文化部负责人只答应印一万份,可给人家《人民文学》的印刷份额有二十万份,这太不合理了!”
(毛主席的亲笔回信)
毛主席十分理解编辑工作者的心情,笑着询问道:“你看印多少合适?”
“公公道道,不多不少,我们也不为难人家,五万份足以。”臧克家说道。
“好!五万份。我的诗就交给你们了。”毛主席放心地将自己的作品,交给了臧克家。
在愉快的交谈中,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两个小时,临别时,毛主席将臧克家二人送到客厅大门口。
对着臧克家渐渐远去的背影,主席挥手告别:“以后别忘了把你们的作品送我一份啊。”
臧克家站定回身,也对着毛主席挥了挥手,再次弯腰鞠躬示意,宛若多年的老友在依依惜别。
此行结束后,《诗刊》将毛主席的诗词作品印刷整齐,正式发刊。
刊物一经发售,立刻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阵诗风热潮,人们排起长龙争相购买,一时间洛阳纸贵,供不应求。
从向毛主席求稿,到颐年堂谈诗,从此这段往事就成为了臧克家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岁月呼啸而过,时光飞逝十数载,1976年,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永远地离开了人民。
毛主席的离去,给臧克家这位老诗人留下了无尽的悲痛和怀念,老人家将哀思化为动力,晚年致力于毛主席诗词的研究工作,以此来缅怀老诗友。
1989年,河北人民出版社诚邀臧克家主编一本《毛泽东诗词鉴赏》,臧克家此时已经84岁高龄。
但是一听说,此书可将毛主席的诗词永传后世,臧克家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不顾自己体弱多病,爽快答应。
编写工作历时一年,期间很多内容都是臧老躺在病床上完成的。
对于一位重病在床的老人而言,这是一项多么繁重的工作,但臧克家硬是支撑下来,终于在1990年8月出版。
臧老的心血没有白费,此书大受社会各界好评,影响力涉及海内外,在人之暮年,臧老用尽最后一丝余力,为他的诗友毛主席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2004年2月5日,臧克家与世长辞。
正如臧老在《有的人》一诗中写道:“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消逝的是肉体凡胎,永存的是英雄气概,永存的是文人风骨。
骑上马背上阵杀敌的是英雄,伏案创作摇笔呐喊的也是英雄。
何谓文人风骨?就是身逢乱世,不媚外,不屈服,坚定地爱国,救国,竭尽书生意气保家卫国者,皆配得上文人风骨。毛主席是,臧克家也是。
致敬,缅怀,后世的学子定不负期望,风骨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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