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毛主席灵车制造过程：老厂长测量遗体时手脚不听使唤

1976年9月9日凌晨，毛泽东主席在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游泳池”旁永远地合上了眼睛。他的床头还放着他离世前阅读的几本书籍和几封电报，其中还有厚厚的一本《鲁迅全集》。消息公布后的当天，联合国以史上最快的速度为毛主席降下半旗。

而关于毛主席的灵车，是很有故事的，揭秘毛主席灵车的制造过程，其中的一环节，老厂长在测量遗体的时候手脚不听使唤。

生命进入倒计时

毛主席对于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是有所预感的。病重时，他也曾提出想回到韶山滴水洞，长眠于自己的故乡。即便对生死相当豁达，主席也想让自己安眠于家乡，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去。

中央也通知了湖南省地委准备好接待工作，只可惜，最后这个愿望由于主席离世得仓促，并没有能够得到及时安排。

9月8日0时起，主席便开始感觉呼吸困难。身边的医疗部专家立即采取腹部人工辅助呼吸的手段。此时他的血压高压已经达到了180，低压至80 。而后早上11时左右，心律开始失常。

他的最后一次阅读，停留在9月8日下午4时37分。

刚刚迈入9月9日凌晨，他的心脏便永远停止了跳动。

毛主席的去世成了很多人压在心头的痛。即便毛主席本身秉持着唯物主义的价值观，主张仪式从简，甚至开玩笑说可以把他的骨灰撒进海里喂鱼。然而对主席心怀敬意的领导、群众都会自发组织，为主席最后一程献上自己最诚挚的心意。

告别中南海

9月11日晚12点整，一辆用黑色绸子和绸花精心装饰的灵车缓缓向中南海开来。这辆车的外表在当时北京相当常见，是解放牌BK640型客车。与一般公交不同的是，它的开门在车尾，车上配备了一张欧式白木小桌，桌上放置着一个可以调节温度的遗体保存室。

陈长江与毛主席的侄子毛远新组织8个人用担架将毛泽东的遗体小心地抬起来，由小车推着，转移到灵车上。垂在灵车两边的黑绸子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是主席在与中南海这个相处了二十年的老伙伴告别。

卫生部的专家们也跟上了车，静静守候在主席两侧，保护遗体在转移过程中不受损害。

对于陈长江来说，这次特别的出行似乎与平常没什么区别。车队的编排与毛主席平时外出时一样：主席乘坐的车由前后两辆护卫的小轿车簇拥着。在后卫车之后，是华国锋、叶剑英等一同护送主席遗体的政治局委员们的车。

灵车一行缓缓离开中南海，前往人民大会堂。按治丧委员会的安排，主席的遗体会被安排在人民大会堂西侧。清冷的月光照在小路两旁的树上，微风拂着树上的枝叶，微微颤动，似在作别。

道路两旁闻讯而来的群众们沉默着，低声啜泣着，难以置信毛主席已经离开。

追悼会后，将毛主席遗体转送至“769”

天安门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他们自觉地无声地肃立着，静候着追悼会开始。

毛主席的遗体静静地被安置在天安门广场西侧的人民大会堂里。他身上覆盖着一面党旗，四周摆放了鲜花翠柏。跟随主席十多年的卫士陈长江没有在旁，他有一项更为重要的任务。

追悼会之后，按照华国锋、许世友等政治局常委在关于毛主席身后事宜等紧急会议上所决定的，将毛主席的遗体进行永久保存处理，并修建人民纪念堂，以供人民瞻仰。

陈长江将护送毛主席遗体到“769”去，在那里进行长达一年的“一号工程”。为了适应特别的展出条件，展出的水晶棺、寿服，和转运的灵车都需要重新定制。

将毛主席从中南海接到人民大会堂的灵车，是临时改造为毛主席担任运灵工作的车，载着周总理前往八宝山公墓的也是这个型号的车辆。这辆车是由北京汽修四厂出厂的，改造工作也交由四厂进行。现今这辆车依然在八宝山公墓，为重大的丧葬仪式服务。

后来将主席从“769”转运前往毛主席纪念堂的，是改装自红旗CA770旅行车的“一号工程车”。

陈长江

仅用两天！改制出主席的临时灵车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的消息传到位于北京南二环右安门桥头的汽修四厂。虽然名字是汽车维修厂，但这家工厂却是全国知名的客车制造厂，具有自主研发的能力。

这天，中央保卫局、北京革委会以及四厂的上级单位北京交通局等相关领导忽然来到汽修四厂，将一辆也是四厂出厂的解放牌640型客车由护送下郑重回厂。

这辆客车曾经在唐山大地震期间为毛主席服务，作为他的办公用车，也为医疗部队临时提供阵地。领导们希望四厂能赶在追悼会之前将这辆车改造为一辆具有遗体保护功能的灵车，用以安置主席的遗体。他们完成任务的时间仅有短短两天！

在这个特殊的一年，两位中央级领导人相继离开之前，即便是达到国葬级别的领导人离世时，都没有专门的葬礼灵车转运遗体。汽修四厂在1975年冬季时就接到任务，为当时已经重病缠身的周恩来总理改造新型客车，研发出来后将这个客车型命名为BK640型。

BK640车长8.5米，额定载客人数可达70人。由于以前投入公交系统使用的车辆是仿制捷克“柯斯达”制造的“五七型”客车，等到640型客车研制出来后大量投入北京的公交运输系统使用，很多群众骄傲地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争气车”！

有了制造周恩来总理灵车的经验，领导希望四厂能在相关经验上将主席的灵车在非常紧急的时间内改造出来。这个任务要求灵车能在车尾设置对开门，驾驶室和后车厢分隔开，车厢里带有滑轨，并增加遗体保护功能室。

严密保护下，灵车改造工作不分昼夜地进行

9月的天气闷热又无雨，时不时还能听见横生的荒草里传来稀疏的蝉鸣。蚊虫肆虐，改造灵车的车间就设置在这样的一个远郊的旧军工车间里。

工人们手上脚上都被咬出一个个又红又痒的大包，脸上汗如雨滴。守卫在车间前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同样挥汗如雨。即便这样，轮岗下班的工人们也是就地一躺，急切地等待着自己的班次，轮到了就抢着上岗。守卫的士兵是厂部特意向中央请求派遣的支援。

特殊年代里，厂部生怕阶级敌人对这项任务进行破坏，在紧急期限内无法完成任务，于是将改造灵车的地点设置在远离主厂的郊区，又请求中央警卫局指派武警同志进行24小时的监护工作。

工人们严格分为三组，是从两千多名自愿“请战”的工人们挑选出的经验老到的“老师傅”们。灵车改造工作不分昼夜地进行，争分夺秒。

当时离巨型天灾唐山大地震仅过去两个月，人们心里的阴霾总是挥散不去。厂里唯恐车间因地震倒塌使得灵车被塌方的石块砸毁，工人们索性在空旷处搭建了一个巨大的苫布棚，露天作业起来。四周的杂物，即便是一丝杂草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尽管时间紧迫，工人们不愿灵车受到任何脏污，即使自己再随意，灵车周围也总是被轮岗下班的工人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半分也不容玷污！

当640型灵车终于可以交车时，工人们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又忍不住爆发一阵哭声！然而最后的考验即将来临。将灵车开出车间时，一堵矮墙挡住了去路。工人们提心吊胆，唯恐再技术娴熟的司机，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拆”，大伙如醍醐灌顶，纷纷找出工具将矮墙拆掉。终于能把连日来争分夺秒、不分昼夜劳作的成果上交，工人们发自内心感到光荣！

11日凌晨，这辆以BK640型为基础的特殊客车及时出现在中南海，把主席带到了人民大会堂，又保护着他，将他送往神秘的“769”。

“一号工程车”

1977年6月，距离“一号工程”开启已过去了三个季度。北京市交通局下达命令，要求制造一辆毛主席纪念堂专用车，即运灵车，这辆车的正式名称被称为“一号工程车”。这项任务同样是高保密级别的任务，要求每个人都在保密协议书上签字。

但档案如今已经公开，相关内容已经开放，也就不存在需要保密的内容了。

“一号工程车”的要求是在红旗CA770工程车的基础上，将其改造为适合作为主席运灵车的用车。CA770工程车仅有三辆，一辆是工程车，曾经服务于石油勘探部门。现今已经被存放于哈尔滨世纪汽车历史博物馆。

这辆工程车的车身仅比基础版长16cm，外表于2012年被重新喷涂成深蓝色，用以与基础版作区分。另一辆CA770工程车代号为CA770W，是一辆医疗车，外表也被喷涂成如白衣天使的模样，车门处还有红十字的标识。

这辆车配备了吊瓶、氧气瓶、心电图机、可移动拆卸式担架床位和一名医务人员的临时陪护座位。这辆车由设计到改造时是由设计师现场指挥完成的。1980年，完成后被送往北京协和医院使用。

第三辆原是一辆旅行车，后来被返厂改造，就是这辆“一号工程车”。 当然后来的1984年还开发了一辆CA770TJ型活动篷特种检阅车，邓小平乘坐它进行了“世纪大阅兵”，这是红旗车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之一。

这辆世界唯一的一辆，有着“一号工程车”称号的特制红旗高级轿车，在当年属于战备车。相传即使苏联与我国交战，这辆车也可以发挥在导弹的炮轰下保全主席遗体的作用。

原本这辆车是作为大型旅行车使用，外形仍为加长版红旗牌CA770型轿车，外观三座纯黑。内部改造为驾驶室与后车厢隔离开，并严格控制后车厢的温度不至于传导到驾驶室，使司机受伤。

驾驶室后设置了一个冷藏室，可以严格将温度保证在+- 2℃的恒温温差内，车厢内部安装有密封性极好的隔热层，能够负担起主席的遗体在转运过程中的严格温控要求。内饰在原有的基础上，装配双轨道滑轨和锁紧装置，以供移动或者锁定灵柩。

老厂长测量遗体时手脚不听使唤

当时已临近退休的维修厂老厂长当即就被特别请来担任顾问，测量相关数据，作为开启“一号工程车”改制任务的仪式。他来到主席面前，看着他宛如在生的面容，泪水模糊了双眼。

后来他与友人提起时，说道他之前从未见过主席，又忽然亲见他已经不在世的消息，一时难以相信。当事实就这样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既因为见到主席而感到激动，又一时为主席已经逝世感到悲痛，一时有点难以自已。

他怕自己不小心惊扰了主席的安眠，可手里的钢尺已经颤抖着不听使唤；时间紧迫，可偏偏连一个数据也测不好。老厂长也有点急了，让旁边的老师傅也一同帮忙，才将数据完整地测出。

改造红旗旅行车

下达制作运灵车指令的是北京交通局局长，原意是想将毛主席生前经常使用于外出的那辆红旗轿车进行改造。

红旗CA770轿车自从被研发出来后，投产使用的仅有20辆，由中央订购分配给副总理、委员长级别的中央领导人使用。每当有外宾访华时，红旗车队也经常出现在机场到天安门广场，十分壮观。

毛主席是新中国的伟大领袖，理应得到这样的尊敬。由毛主席经常乘坐的红旗车改造为灵车，一来是由于这辆车时常出入中南海，不容易引人注目；二来是因为这辆车是主席乘坐惯了的，由他来送主席最后一程，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然而设计师一听，就当即反对道：“你的原则是对的，理由也十分充分。但是使用原先的轿车，长度不够。要用来转运遗体，后面的车厢还需要长出一大截，必须使用红旗旅行车来改造。”

被请来进行秘密改造“一号工程车”任务的，是位于吉林省长春市的第一汽车制造厂的设计科科长吕彦斌，从红旗CA71、CA72到CA770的型号都是由他主笔设计完成的。

在他位于长春市的住所内，挂满了他设计出来的从1958年到2000年间红旗牌所有型号轿车的照片，其中就有“一号工程车”的彩色透视图。

1977年6月，他接受了北京交通局的任务邀请，随长春一汽的副厂长崔洪松，与工程师陈清萍一道赶往中南海。来到北京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要执行的任务，竟然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毛主席的灵车改造出来。

得知任务后的他又感到光荣，又开始发愁。他原先并不知道任务的内容，设计所需的资料一份都没有携带。红旗轿车北京处维修厂的孟厂长这时告诉他：“你就到我这来设计吧。” 局长这才告诉了他改制这辆运灵车的要求，将尺寸和重量也告诉了他，他又犯了难。

局长对红旗旅行车不了解，常见的红旗CA770在当时都没几个人能拥有，局长所见也不过是几回，更别说出厂仅一辆的旅行车款的红旗牌轿车。几个部长花了几天时间，轮流说服局长，他这才同意吕彦斌的想法。得到同意后，吕彦斌开始着手画设计图。

经过三天三夜加班加点地赶制，总的设计图终于诞生了。方案得到认可后，吕彦斌及其他一汽技术科人员立即动身赶回长春。

时间紧迫，“一号工程车”的任务摒弃了以往遇到障碍先修改图纸的路子，改由设计师、技术工人和领导干部三条路子结合，由领导干部在现场督工指挥，设计师与技术工人配合当场修改方案，集体的智慧为改造任务扫平了许多障碍。

设计图分三面，外面增加了密封层，内部、底盘也经过了设计规划。

在进行总布置的时候，技术人员发现整体重量比原车重量要略重，于是仔细斟酌之下，经过连夜比对，将弹簧、轮辋、轮胎内棉线等置换成更为轻质又不失其原有功能质量的材质，又增加了承重，确保万无一失。

还请来一位空调师，在车厢里安上控温设备。冬天制暖，夏天制冷，经过空调师多番调制，温差终于控制在+-2摄氏度左右。保持车厢内的温度需要极其严格的密封性材料作为配合。吕彦斌在设计时，确定了冷藏室的隔热夹层以聚苯乙烯板材作为填充。

他想到了听友人提过大庆油田有一道管道保温的喷涂塑料方法，密封性能相当优秀，于是与大庆油田联系上。大庆油田的技术工程师听闻后，十分支持，当即停了自己手头的工作来到一汽帮忙。

在大庆工友的帮助下，他们仅仅花费了一周时间就为车子填充了喷涂夹层，进一步提升了冷藏室的隔热性能。

“一号工程车”最终以23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从设计到改制到调试完成，比原定任务一个月的时间还整整快了一个星期。

这辆车身崭亮，线条大气流畅的运灵车完成后，即从长春通过铁路运送至北京，由总设计师吕彦斌、及崔洪松、陈清萍一行6人护送前往中南海。8月27日，“一号工程车”到达中南海，随后被送到了毛主席纪念堂。

1977年9月9日，毛主席纪念堂在主席逝世整好一周年时落成。吕彦斌等人看到经过23天连夜疲劳工作最终得以完成的车将毛主席遗体安全运抵纪念堂时，大家都抒了一口气，会心地笑了。中央委员谷牧为他们颁发了奖章，这一刻他们为自己的工作感到光荣和自豪。

世界仅有一辆的“一号工程车”最终有了自己的名字——CA770L，它是集体智慧和汗水的结晶，现今被封存在毛主席纪念堂，封存着它最风光无上的一刻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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