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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秋千

 

我现在生活的地方,在民居院子的树荫下,夏季可见挂在粗树枝下的吊带网子,农家大人把小孩子放在吊带网子上慢慢的摇荡着,小孩子在大人的呵护下不知不觉就安然入睡了。我看着这种摇荡的吊带网子,不禁想起了我们小时候荡秋千的情景。

那时农村没有什么新鲜的玩具,秋千就是我们最好的玩意儿。秋千做起来比较简单,找一块结实的木板,两头各锯下两个卡槽,用刀刮得圆滑,再用山中的粗葛藤或者粗龙须草长绳索在木板两头固定好,另一端两个绳头平衡地绑在粗树枝上,秋千就做好了。最复杂的是能够转动方向的秋千,称之为转转秋儿。这个具体做法我不懂,只知道要在地上挖几个深坑,竖起几根立柱,顶上设置了立架,底座上有木制的转轮等等,“工程”建造挺复杂。转转秋千转起来,速度会越来越快,玩起来感觉特别爽,参与者都是大呼小叫的很过隐。

村子里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李安生、陈定宏、刘荣明、陈洪兵,他们都是把式,做的秋千名堂很多。他们做秋千,绾上铁丝扣儿,在千绳上再绕上细铁丝绑缚,更结实耐用,安全性高,即便是绳索磨断了还有铁丝拉扯着,能及早发觉,少有摔跤的事故。村里的伙伴们都爱跑到他们家跟前,去荡那种高级的秋千,有一种更为欢快的享受感。

荡秋千的场面十分刺激。一人坐在秋千板上,两人站在后头拉着千绳后退到极限,然后松手时用力往前推送,每一个来回都要再推一把,秋千也是越荡越高,几乎快要飞出去了。还有踩秋儿,两人双手抓牢千绳,面对面、腿叉腿地站在千板上,地面上的人拉着绳子送一把,然后踩秋千的人借力一先一后错位蹲下、站起,荡得秋千越来越高,高点几乎到顶,人快要与秋千顶上的横杆子平行了。当然,如果秋千杆与足够高空间足够大,秋千绳子足够结实,还有肩上顶人层叠荡的,也有三人,四人一起荡的,艺高人就胆大。

伙伴们在一起荡秋千,时常会搞些比赛活跃气氛,看看谁是高手,荡得好。空中姿态优美,起伏幅度大,秋千荡得高的技艺最好。男孩子荡秋千,犹如挂着的摆钟,来回划着半弧。女孩子荡秋千,衣袂飘飘,轻盈优雅,更象翩翩飞舞的蝴蝶。荡秋千,若是男女对决,总能博得伙伴们艳羡地喝彩。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荡秋千的日子,小伙伴们时常做荡起秋千飞翔的梦。

小伙伴们荡秋千,总爱争先恐后的抢,有时甚至发生一些不愉快的小冲突。我自己也说不好是一种什么心态,从不去争,只是站在一旁观看。有时越看心里越害怕,心咯噔咯噔地跳。我荡秋千,大都是等他们玩尽兴纷纷散去后,便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双手抓紧千绳,双脚蹬地往后退,然后快速把腿抬起打直,借着贯性荡上一会儿。

记得我家门坎下边牛圈旁有棵大柿子树,树下是较空旷的地方,大哥就在柿子树上架了一个小秋千,在上边荡荡,感觉也还不错。这个秋千很简易,安全性也较低。记得有一次,我坐在秋千上荡着荡着,绑在枝杆上的千绳磨断了,人便同千绳千板一起跌落在前面的秧田里,简直就成了一个泥巴人。我从水田里爬出来,那个模样逗得所有人都乐开怀了。还是母亲最心疼自己的孩子,虽然知道水田里泥巴很软和,但还要仔细察看一番,问问有没有摔坏和吓着,非要立筷子叫个魂儿不可。那时总觉得母亲很愚,神神叨叨的太迷信了。现在回味起来,那是慈母的一种爱。

时光荏苒,一晃过去了几十年。如今,在年轻人眼中,我已是头发花白的老者。而我,看着这吊带网子忆起儿时老家的秋千,慈祥的母亲以及一起荡秋千的伙伴们的面孔就浮现在眼前。真不知,现在老家的秋千是否仍在荡着新一代孩子们飞翔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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