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旗飘飘》(133)1976年花178元钱给老婆玉杰买了飞鸽牌自行车
到了1976年的五月份,我女儿半岁了,我家的生活条件挺好的,几乎不吃粗粮了。老婆玉杰的身体好,她的奶水非常足,我女儿自己吃不了那么多,剩余的就给我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婆玉杰睡在炕的中间,我和小孩子在两边,我和我女儿饿了就吃。自从买了电视机以后,我家里就热闹起来了,不论是白天和晚上,都有人来看电视。
我和老婆玉杰在聋哑学校工厂上班,我妈在家里带孩子,每天上午和下午的时间,老婆玉杰还要回家来给孩子喂奶。虽然我家距离学校很近,但是一天要跑好几趟,显得时间也很紧迫。
我对她说:
“你学习一下骑自行车,虽然家里距离学校工厂很近,但是骑自行车更快一些。”
她对我说:
“我不愿意骑你那辆破自行车,车架子挺大的,还是一个燕把,自行车的闸也不好用,自行车上面也没有车铃了。”
我对她说:
“你先学习骑自行车,学会了以后,就给你买一辆新的,买一辆飞鸽牌自行车。”
她对我说:
“新的自行车买回来以后,我再学习骑自行车,现在自行车都是凭票供应,飞鸽牌自行车是紧俏产品,没有门路也买不到。”
我对她说:
“张大叔家的老二,国春在百货批发部上班儿,我跟他说一下,让他想办法帮助咱们弄一辆。”
小时候,我家和张大叔家的关系最好,我们两家虽然不是走一个门,但是只隔着一道山墙。这一道墙和天棚平齐,大人踮着脚尖儿伸头就能看到对面屋子里面的一切情况。
张大叔家四个女孩儿,三个男孩儿,圆圆的年龄和我一般大,在她的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圆圆是老三。三个男孩儿是国华,国春,国军,最小的是女孩儿艳艳。
老二国春接他爸的班,在九台县百货批发部上班,老大国华比我小两岁,在站前派出所当民警。老二国春比我小四岁,这一年他20岁了,他们兄弟三个人,老二和他爸长得最像,身材和神态都很像。他们哥仨和我的关系都非常好,我找到了老二国春。
我对他说:
“二小子,想办法帮助我买一辆自行车,最好买一辆坤车。”
他对我说:
“二哥,你来的太巧了,百货批发部从天津进来了几辆自行车,是飞鸽牌自行车,其中就有女人骑的坤车,我想办法给你弄一辆。”
过了不几天,国春来通知我,告诉我拿着钱到他们单位去提自行车,我跟着国春到了他们单位。那是一辆26的自行车,车身的大梁不是平的,是全链盒的自行车。
国春对我说:
“二哥,这一辆飞鸽自行车的售价是178元,我们全单位的职工没有人能够买得起。”
在当时,一个年轻人到工厂里面去上班,需要学徒三年的。第一年的月工资是17元8毛4分钱,第二年的月工资是19元8毛4分钱,第三年的月工资是21元8毛4分钱,学徒三年满师以后,月工资36元。
在当时一个职工的月工资都在30元钱左右,用半年的工资钱去买一辆自行车,大多数的人都买不起。我在聋哑学校的工厂上班,我虽然是个临时工,但是我的模型技术,在当时可以说是大显身手。
自行车买回来以后,老婆玉杰一眼就相中了,虽然她还不会骑自行车,但是对这辆飞鸽牌的自行车如获至宝。她把自行车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自己做了一个金黄色带穗的皮革座垫套,套在自行车座上。
脚蹬子上面也套上了一层胶皮套,自行车的车身是自己用毛线勾出来带花色图案的,也套在了自行车身上面。自行车的手刹闸把套上了带彩色颜色的塑料套,前后轱辘的瓦盖上面还安装上了胶皮挡泥板。
这一切都收拾完了,可是老婆玉杰还不会骑自行车,我俩刚刚结婚的那一年,我带着她去学习骑自行车。骑自行车没有学会,还把一个溜弯的老头儿给撞了,这件事情也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正是夏天的时候,黑天的时候非常晚,我和老婆玉杰两个人到聋哑学校的操场上去学习骑自行车。学生们大多都是住校生,全学校不到100名学生,都在院子里玩呢。
我自己的一辆自行车,是前几年买的山东青岛产的大金鹿牌自行车,我骑自行车也不保养。这几年这辆自行车非常狼狈,车架子也掉漆了,车闸也不好用,车铃也没了。有一个脚蹬子也弄没了,只剩下一根光杆儿,自行车的车座子也破烂不堪,而且摇摇晃晃。
老婆玉杰还不会骑自行车,她用手推着自行车,走在马路上,有很多人都对这辆自行车投过来羡慕的眼光。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一辆天津产的飞鸽牌自行车,不亚于现在的一辆宝马小轿车。
我俩来到了学校的操场,一些学生在操场上玩呢,晚上值班的老师是李老师。李老师和老婆玉杰的关系非常好,几个月以前我帮助她做家具的时候,她还对我表示暧昧。
李老师对我说:
“刘师傅,你太有力度了,给老婆买的飞鸽自行车。”
她对玉杰说:
“吴玉杰,刘师傅对你太好了,他真舍得花钱,给你买这么贵的自行车,我要是能嫁这样一个男人,他让我干啥都行。”
老婆玉杰学习骑自行车,她年龄越大,胆子越小了,害怕把新自行车摔坏了。她就用我这辆破自行车学习,我和李老师给她把着,她个子长得高,一抬腿就骑上去了。
她骑着那辆破自行车,我和李老师在后面撒开了手,她骑着自行车在学校的操场上转了起来。这时候李老师骑上了那辆新买的飞鸽牌自行车,两个人在操场上转起来。
两个女人在学校的操场上骑自行车,一些聋哑学生在看热闹,老婆玉杰骑着自行车下不来了。她会上不会下,那辆破自行车的闸也不好用,看到有一个小学生跑到了跟前,她想躲开自行车跌倒了。
李老师对她说:
“吴玉洁,你骑这一辆新自行车,这一辆自行车是26的,是坤车的架子,好上也好下,你过来骑一下,骑着这样一辆新自行车的感觉真好,可惜我买不起呀。”
老婆玉杰开始骑这辆新自行车,在学校的操场里面一圈一圈的转了起来,一些学生跟在她的后面。
李老师对我说:
“井龙,有时间到我家里去一趟,我和你说一件事情。”
我对她说:
“有什么事呀?你现在说呗。”
她对我说:
“没有事儿你就不能去了?我想你了,我想让你去不行吗?你那里有我家的开门钥匙,你随时都可以来,我随时欢迎你。”
最近这一段时间,学校里的老师们都认为李老师有些变化,她沉默寡言,也不愿意吱声儿。有人说李老师的精神有问题,她的情绪很悲观,有抑郁症的表现。
李老师和我这么说话,我也认为她不太正常,我帮助她做家具的时候,给她家的门上安装上了一把暗锁。当时为了干活方便,她给了我一把钥匙,这一把开门的钥匙一直放在我家里,还没有还给她。
在六月份的一天早晨,我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我躺在炕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这个梦里面,是我结婚的场面,可是新娘子是李老师,后来在洞房夜的时候,新娘子变成了我老婆玉杰,李老师又哭又闹,还大声的对我说“我不活了,我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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