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带鱼

第十四章 回 老 家

时间是老去的催老剂。

周日的公司，工作上的事情不多，上午到十点了，接到印总的通知，去临时性地参加一个会议。

我和王坤参加的，一个关于新工业园征地和筹建的项目。

新征地420亩，拟建国内最大的孵化中心，还有一个曾祖代肉鹅养殖园，一个小型采摘园，还有一个绿植园，如果还有空闲土地，就建自己的鹅专用饲料加工厂。

听着李洪强副总裁亲自汇报的方案，很振奋，预计投产后，只是孵化中心，年产就要答道23亿元。因为我对鹅产业链不太了解，也不知道一只鹅的养殖成本，也不知道一直鹅的销售鹅，所以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我也在想，建孵化中心只要80亩地就可以，为什么要征四百多亩？还有建采摘园和绿植园，有没有投资回报？尽百亩的土地，没有投资回报，征了地，等于是闲置的，投资款是要每天有财务费用的，怎么支付？好多问题都在大脑中萦绕，而我也没有资格去质询！

突然，财务总监李强李总，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征地款大概需要多少资金？地上物建设分三期，第一期需要多少资金？以上两项资金的来源在哪里？

李洪强副总裁，看了看总裁，又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说道：“董事长只安排我做了这个用地规划，没有叫我考虑你提的这些问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人再发言，都坐等总裁的总结发言后散会。

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很年轻的同事，操着南方人的口音问道：“请问有人知道征这块地包括地上物赔赏要花多少钱吗？”

坐在李强旁边的吴科长直接接过问题，回道到：“03年我们购买现在办公大楼这块地的时候，是核到27000元一亩，但是给予我们有退企业所得税三年的政策，最终要看今年的税务退款是多少。我估计三年退完税的话，不会超过26000元一亩。”

“但是，现在的价格就不好说了，最低估计也要到4万一亩。还不包括地上物！上面的树可不少啊，我看还有几片水果林地，陪得更多。”

操着外地口音的同事说道：“就按四万一亩，420亩的话，就是1700万元；我们的1700万元的财务费用是多少啊？我估计会到三百万，也就是土地成本到有产值，土地费用就是两千万了。我们换位思维，考虑一下，我们脚下的这块地，三了，只是土地我们就收益了多少，也就是土地增值了多少啊？如果换算成这个方式，只要能征到土地，我们还是快速出手的!”

这时，总裁发言了：“对吗！还是董超董总算的这个帐透彻。叫董总这么一说，我们现在脚底下的这块地，等于把我们现在地上物的投资赚回来了！”

接着冲着李强副总裁说道：“今天柳涛怎么没有来开会啊？”

李总说道：“他孩子生病了，借周末的时间去给孩子看病了。”

总裁继续说道：“资金的问题就不用我们过多地考虑了，下周县里安排的帮扶领导就直接来集团办公了，李总的融资部，也划归他来统一协调了。没有其它事的话，我们就散会吧。”

就看李总笑哈哈地走出了会议室。

在回七楼的工位上的时候，我问王坤道：“那个叫董超的是干什么的？”

王坤说道：“技术部的总经理，是未来接手李凯副总裁位置的人。临沂市的，说是山大毕业的，工作上交际的少，也不太了解。但是，他今天提出的这个思路，会使集团出现投资失控的。”

我问道：“为什么会投资失控啊？”

集团会为了征地而投资项目，就会不管项目的可行性和回报周期了。那不就会失控吗？”

我点点头。接着问道：“我看李总听说把他一个部门划走，还很高兴啊？”

“融资部是干什么的？是要钱的，问谁要钱啊？银行！你想叫人家银行老老实实的就给你放贷吗？有这么容易吗？那天不待装孙子求人家啊？！”

我恍然大悟！

放下笔记本，接了一杯水，慢慢地回味这次会议的实操性和风险性。以及王坤讲的融资部的状态，使我对集团的其它部门的职能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在一声又下班了的感叹声中，就看到最东面一排的一个员工，站起伸伸懒腰，又推了推眼镜。刘总问道：“张圣人，你的文章合集弄得怎么样了？不会还是那几首深沉而又大漠如烟的臭诗文吧？”

“还好还好，因为一个字，琢磨了一上午，是不是有点浪费光阴啊？刘总。”被称作张圣人的问道。

跟随者众人走进餐厅，熙熙嚷嚷的人群，端着盘子盛菜的、端着盘子找座位的、端着盘子盛粥的，当我们几个从楼梯上走下来，再看看装菜的蒸锅中，已经除了汤汤水水，没有了菜的踪迹。就看张总在后厨中指挥着三四个厨房人员，忙着重新炒菜。

张总走出后厨，对众人笑着说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几天招的新人有点多，周末准备不周，稍等就好。”

我说道：“没事，张总，中午时间也长，叫我们也感受一下你们后厨的艰辛！”

这时，班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到我，随即走到我身边，问道：“对济南熟吗？”

我愣愣地回道：“不熟，还从来没有去过那！”

“哦！那就算了。”神神秘秘地走开了，跑到厨房拿了一个水煮蛋，剥着蛋壳，并围着这条大船，转悠着。

十几分钟的时间，番茄炒鸡蛋、木耳西芹、葱丝办豆皮就端了出来。我们几个人，打完饭，坐在几张桌子上吃起来。

回到饭店已经一点了，店里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忙。老婆又嘱咐了下午和房东见面的事情，就叫我上楼午休了。

当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老婆深深秘密地说道：“今天下午开资，刚才解哥说了。”

“那太好了了，看看你能开多少钱啊，到千的话，我们就买辆电车去！”

“行，听你的！”

我也高兴地去上班。心情一好，路上也凉爽，到了公司更舒服。

泡上一杯茶，坐等印总来办公室，请假出去订房子。约好了四点在饭店见面。

快三点半的时候，我问徐总道：“印总知道下午过来不过来啊？”

徐总说道：“不知道啊。上午就没有过来了。”

“我一会想出去办点事，和谁请假啊？我们的直属领导就只有他。只能和他打招呼了！”我抱怨地说着。

就看到杨国庆悠荡着走了进来，我印上去，问道：“知道印总下午来不来吗？”

杨国庆说道：“不来了，有事吗？”

“有事啊？想出去看个房子！”

“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不用写请假条吗？”

“不用，短暂的就回来了，没事，打个招呼就好了！”

我掏出手机，找到印总的号码，拨了过去，听筒中传来了印总的声音：“有事吗小乐？”

我说道：“印总我想出去看以个房子，和房东约好了，我请会假，可以吗？”

印总笑嘻嘻地说道：“可以，你几点去啊？”

我回道：“约得是四点。”

“你去吧，如果看房晚了的话，就别回公司了，直接回家吧！”

“好的印总，谢谢！”

电话已经挂断。

我回道工位上把正合适喝的茶水，喝完，走到小冯的身边，说道：“我出去一趟，我已经给印总请假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小冯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直接下楼，回味醉江湖火锅店。

店门锁着，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他们都在二楼雅间玩牌。老婆下来给我开门，问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我说道：“不早了，都三点半多了！”

胖厨师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说道：“我们发薪水了，乐乐你何时开工资啊？”

我说道：“我刚上了十几天班，能发工资吗？怎么也要等四五十天吧！”

我问老婆：“你开了多少钱啊？”

老婆说道：“你猜？”

“这我哪能猜得到啊？”

就看到璇姐从楼上走了下来，并说道：“你家燕子，开了真不少，我一个半月的工资，都没有她多！”

我说道：“璇姐来领工资了！我老婆能干呗？你嫉妒啊？”

“我都走了，我嫉妒什么啊。我要是不管孩子，也不会不干了啊！”

老婆说道：“人家解哥是看我老公经常的帮忙，就适当地给我补了点工资，这其中也有我老公的一份。”

“那哪能要我的工资那？我是来蹭饭的，还经常给解哥谈麻烦！”

我急忙和老婆说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解哥也没有答应啊，就给了我1100元的工资。”

“这么多啊？”

“我才开了950那，我是一个半月的工资啊！”璇姐埋怨地说道！

这时，外面一个男孩骑电动车托着领我看房的女人，站在饭店门口，往里面看看，好像在说，应该是这里吧？

我急忙走出去，说道：“快进来吧，外面热。”

他俩进来，直接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我分别给他们倒了一杯水。我问道：“房东还没有来那？你们打电话联系了吗？”

领我看房的女人说道：“联系了，说三两分钟就到。”

话还没有落地，外面一辆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士，抬头看看门头上的店名，关好车门，直接走了进来。推开们，问道：“解老板那？”

老婆急忙印上去，说道：“老板没在店里，现在是下班时间，请问大哥是订餐还是有什么事情吗？”

进来的男士说道：“我不是找他的。”顺手摘下眼镜，看到坐在桌旁的两人，说道，“小关，你们早来了？”

走到被称做小关的桌子对面，坐下，问道：“是谁租房啊？还选在这里，我都好几个月没有来这里吃饭了，我给老解打个电话，叫他晚上安排吃个饭！”

我说道：“是我想租房子。”

男士抬头看看我，问道：“你和解老板是什么关系啊？怎么选在他的饭店见面啊？”

我说道：“我老婆在这里给解哥收银，我没事的时候，饭店来给他们帮帮忙。”

男士已经在打电话，接通了，就听他喊道：“解老板啊，在哪里了？我在你店里了，也不过来请我吃顿饭！”说完，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接着说道：“我的房子上一个租户不租了，你店里的一个服务员想租，就过来三方见个面，选在你家的饭店里了。你忙吧，有机会你在安排吧。”

也就三四分钟，就挂了电话。扭头对我说道，“老解和我说了你们的关系了，这样，小关月底搬走，他的租金只有12天了，也不要了，我就给你从下个月的20号开始计算，一年按1500元，你看怎么样啊？”

我急忙说道，“好好，谢谢老板。”

“还有那五百的押金，小关走的时候，你直接给他就好了，合同我也带来了，直接把上面的名字电话修改一下，就算了，也别麻烦重新打印了，你们说怎么样啊？”

小关接过话茬：“可以的，你不去房子哪里看看了？”

“不去了，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不会糟蹋的怎么样。”

我说道：“老弟一家拾掇的房子很干净，我去看了。”

“那就好，你签个字，留个电话吧？上面有我的银行卡号，直接把半年的房租转给我就好了。”男士说道。

我拿起合同看了看，知道房东叫王建峰。放下合同问道：“王哥，你和解哥是上面关系啊？”

王建峰说道：“我们同学啊，六年的同学，我是小王家的，他是小解家的，一个乡镇。”

我说道：“合同我也签了，也别给你去打钱了，今天就直接给你现金吧，你看怎么样啊？”

王建峰说道：“你早给我房租，感觉你有点吃亏了。但也省的你再跑银行了。你给我我直接给你打个收到条。”

我说道：“你直接在合同的背面写个收条就好了。”

王建峰看看我说道：“你聪明，好的。”只见他直接拿过笔在合同的背面写了一个收半年房租，750元的租金收到条，签了名字，写了年月日，递给我。说道：“你看看，可以吧？”

我接过合同，看了看王建峰写的收到条：“没事，王哥的字太漂亮了。”我夸到！

王哥笑笑没有说话。

我转身叫老婆给我拿八百块钱，老婆跑回吧台，从包里拿出八百现金，递给我。

我递给王哥，说道：“你点点，这是八百，你再找我五十就好了；你也顺便看看现金的真伪。”

王哥说道：“你不是数了吗，我放心。”接着掏了掏裤兜，发现自己没有装钱。

看了看我，问道：“你们这里没有五十吗？”

胖厨师在旁边说道：“王哥，我这里有，先给小乐垫上吧，有到时候给我就好了。”

胖厨师从兜里掏出五张十元的纸币，递给王建峰，王建峰把一百块钱递给胖厨师；胖厨师又把钱递给我。我接过钱，又给了老婆。

老婆说道：“我去对门嫂子家串换一下，给胖哥。”老婆接着拿着钱跑了出去。

王建峰站起来，说道：“这样就没事了，你直接和小关对接好了。那我就走了。”

直接出门开车扬长而去。

老婆也拿着一把零钱，跑了回来。自己留了五十，递给胖哥五十，算是了解了租房的事情。

小关和胖厨师聊了一会天，又是搬家、又是去天津，还有什么孩子上学的事情，我也没有心情听。看看时间，才四点半多一点，顺利的连时间都停止了般。

我突发奇想，和老婆说道：“我们去买辆电动车吧？”

老婆说道：“也行，夏天你上下班，骑自行车太热了。可是我的工资钱刚付了房租，没有几百了？”

我说道：“没事，我回去拿钱，咱这就去五环商城去看看！”

“嗯！”老婆随着应允着，随着翻包，拿出包里的一把钱，冲我说道：“我这里大概还有五六百吧，你再取一千五好了。”

我已经走出了门，外面皎阳似火，但也没有感觉出酷热。等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的往家赶。

到家取了钱，一刻也未停留，就返回火锅城。

老婆正拿着一串钥匙站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瞎转悠，我推门进来，说道：“我喝口水咱就去。”

老婆端过她的水杯，说道:“我的水正好喝，你喝了，我再冷上。我借了胖哥的电动车，咱骑他车去，也不远，方便。”

我一口气把整杯水喝掉，喘了一口气，说道：“可以！”

老婆跨上包，递给我钥匙，推开们，我们走了出来。我推出胖哥的电动车，插好钥匙，跨上后，对老婆说：“上来，我们走。”

老婆骑到后座上，说道：“哎呀！烫屁股啊！没晒着，怎么还这么热啊？”

我笑笑说道：“应该是太阳刚转过去吧，这树也不茂密，太阳穿透了树叶子，晒得！”

我们俩先说着话，就来到了五环商城。

五环商城是我们县专门售卖家电等五金器材的商城。就看到门口摆放着一排排的电动车。我和老婆说道：“你选一个吧？我骑什么款式的都可以。”

售货员也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俩是谁骑啊？”

我说道：“我老婆骑？”

售货员说道：“是美女骑啊，那就选个红色或嫩绿色的；品牌有什么要求吗？我们这里有绿能的、三环的、小鸟的三个品牌。”

售货员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各个品牌的优势以及各种款式的性能等。

我看老婆围着一辆红色的小鸟品牌的车打转，我问道：“相中这个了吗？”

老婆点点头！

我回头对售货员说道：“这辆电动车多少钱啊？”

售货员走过来看了看，说道：“1690，有赠品，雨衣、打气筒、安全锁等！”

我问道：“这是多大的电瓶啊？一次充满电，可以跑多远啊？”

售货员说道：“是四块电池，48V,充好电，可以跑四十公里吧！”

老婆问道：“可以便宜吗？太贵了！”

“美女，真的是最低价了，现在的电动车品牌太多了，我们这是大厂家，有十几年的电动车生产历史了，原先还是造摩托的！”

老婆又在一排排的电动车周边转了转，对我说道:“我还是看中了这一辆，感觉车架子大棒，壮实，我们俩用，实在；你看那边的那几款，车架子的用料都这么细的管感觉就不稳当。”

我说：“好吧，再和他们侃侃价，能不能再便宜点，可以的话，直接要了，怪热的，不到处跑了。”

老婆走进店里，对坐在柜台前收拾家什的男老板说道：“刚才我看的那辆小鸟的电动车，最低多少钱啊？如果价格合适，我就要了！”

售货员也走过来，对老婆说道：“美女，这就是最低价了，谁看着行市叫人家卖啊，你要真心实意的要的话，给你按1650吧！”

老婆说，“还是有点贵，我出个价，你们感觉可以卖，就给我装，感觉不行，就算了，我去别处转转。1580，你发我也发的好数字，老板你看怎么样啊？”

老板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们就赚你这五十块钱，你全给我抹掉了，我还赚什么啊？”

我说道：“老婆，人家不卖就算了，我们去其它店再看看吧！”我伸手假装拉着老婆就走。

来到胖哥的电动车旁，我踢开撑子，刚跨到车子上，售货员喊道：“你们先别走，我们再商量商量。你看1600，可以吗？”

我说到：“1580，这个数多好啊，你要发，我也发，又吉利还好记。可以的话，你就给我装，不行，真的算了。老婆，我们走吧。”

男老板走出来，说道：“你两个人太会砍价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卖过，因为这么热的天，连个人都没有，就没有多要，而你们却真给砍。好了，给你们装一辆吧！”老板不情愿地，拎着工具箱，找了一个树荫下，放下，推了我们看好的那辆车子，给我们装电瓶，调刹车什么的，鼓捣着，我们在旁边看着。

站在树荫下，一会就出了一身汗。我看老婆热的，也一直拿着一本说明书在扇风，就跑到旁边的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一瓶可乐一瓶雪碧。回来问道：“老婆，你喝什么啊？”

“我和雪碧吧，可乐胀肚子。”

我把雪碧拧开盖，递给老婆；我也打开可乐，嘴对嘴，就灌了几口，瞬间就开始打嗝，同时，鼻子酸酸的，要冒气的感觉。但是，叫这冰镇可乐下肚后，也是瞬间通体冰霜，透凉！

当我喝完可乐的时候，老板也已经试骑一圈刚组装完的电动车，转了回来。说道：“兄弟，你试试，感觉一下，哪里有问题，在和我说，我给你调！”

我从老板手里接过车，偏腿骑上，加电门，随着后轮电机的骚动声，电车托着我，风一般冲了出去。转了一下圈，回到组装车的地方，说道：“感觉喇叭没有音啊？我嗯了嗯，叫老板听了听！”

老板说道：“还真是啊！”用手把喇叭转动了一下，自己又嗯了嗯，声音还是屁啦这刺刺的响，最后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换个吧！

到屋里有拿了一个新的，几分钟就换好了，接着嗯了嗯，喇叭发出凤鸣声。

老板对我说道：“这下好了，你听这音真正。”

我对老婆说道：“你骑骑试试吧！小心点，加‘油门’慢点！”

老婆把包和雪碧递给我，推起电动车，骑上去远处转了一圈，回来和我说：“我骑座子有点高，叫老板落落吧？！”

老板站在旁边已经听到，直接拿扳手，给落了大概五六厘米的高度，说道：“妹妹，你再上去试试高度，可以吗？”

老婆推起自行车，坐到座子上，试了试，左脚尖正好踩在地上，再一倾斜电动车，就可以放平脚了。老婆说道：“可以了！”

我掏出钱，递给老板1500，对老婆说道：“你再给老板八十就可以了。”

老板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零钱，一张一张地数着，将八十块钱递给我，说道：“你再数数，别多了！”

我笑笑，直接递给老板。老板也没有看，直接掖到胸前的布袋里。

老婆说道：“说给我们的雨披啊、打气筒什么的给我们拿了吗？”

老婆冲店里喊道：“小美，给顾客把赠品拿了，不要忘了充电器！”

一会，原先的售货员，拿着几样东西走了过来，给放到动动车前面的框蓝里。说道：“美女，都齐了。”

老婆看了看，没有缺什么，就对我说，快回店里吧，热死了。

我推起胖哥的电动车，后头问道:“老板，现在这个电池的电可以跑多远啊？”

老板说道：“三十公里没问题。第一次充电，一定显示没电了再充，要不容易坏电池。”

我点点头，说道：“老婆你骑着新的，我们走吧?”

老婆骑上电动车，首先离开五环商城，我后面跟着。

回到店里，老板解哥正在，问道：“去买电动车了？”

老婆说道：“是，你看买的小鸟的，1580，值吗？”

晓丽姐说道：“都是这个价，怎么叫值不值啊。方便就好了。”

解哥问道：“你刚租的房子，是我同学家的，这就好了，搬过来离店就近了，方便了。”

我问道：“解哥你今天晚上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和燕子回趟老家，都有半月没有回去了。”

“回去吧，前两天我看到你家叔叔了，给你姐送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吃饭就走了。”

“哦！我没有听说那.”

“解哥，那我和金燕，去街上买点东西，就回去了。你今天在这里盯着吧。”我和解哥说着，已经移步往外走了。

金燕和我走出饭店，解哥腆着大大的肚子站在门口，嘱咐着：“路上慢点！”

我和金燕都回复道：“好的，好的。”

我们到了回老家路过的一家大型超市里，买了爷爷奶奶爱吃的糕点，还有水果，又买了两样菜，大带鱼和茄子。带鱼老婆想吃了，老爸也喜欢我亲手炸制的带鱼，说不腥，外酥里嫩。走出超市，我们听着路边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金蝉的歌声、以及不时从身边飞驰而过的汽车鸣笛声，也快速地往家赶。

路过一个回民的村子，一户刚出锅的熏制羊蹄羊脸的香味，传到老婆的鼻孔中。老婆说道：“这味真香！”

我刹住车，说道：“那我们买点，回家都尝尝？”

老婆说道：“算了吧，听说羊身上的东西都很贵的，我们剩上就这几个钱，别都糟践了。”

我说道：“少买点，都解解馋。爷爷奶奶他们舍不得在家买，也就是姑姑姑父们回去，才会买点的！”

我们训着香味，找到店家，才知道是专门为城里的几家肉食店供货的。10元一斤，我们要了18块钱的羊脸等杂货。听说我们是邻村的，又给搭了两只羊蹄。我们谢过老板后，远处的落日已经开始逐渐的有银白转变成金红的颜色，向西边的天边游去。

十几分，我们就进村了。有邻居或以吃完晚饭，站在接上的，蹲着的，席地而坐的都有，我和邻居们打着招呼，叔叔大爷地喊着，没有骑快电动车。来到胡同口，就看到爷爷蹲在胡同口左边的高台上，吸着他的大烟头，缓缓飘升起来的缕缕白烟，证明刚刚吸过一袋烟了。 金燕跳下车，看到爷爷，急忙喊道：“爷爷在这蹲着玩了？回家吧！”

爷爷前倾着，双手扶着膝盖，慢慢站将起来。问道：“怎么没有提前给家里大个电话啊？你奶奶都做好饭了！”

我推着电动车，走在前面。老婆和爷爷慢悠悠地走在后面，说着话。

已进院门就看到奶奶佝偻着背，手里端着一个红花瓷碗，从狗窝的方向回屋。看到我后，笑着说道：“我的大孙子回来了，吃了吗？金燕那？”

我把车放好，说道：“你干什么了奶奶？金燕和爷爷在后面那！”

奶奶一边回答着我的话，一边转向院门的方向，快步走出去了。“我把中午剩的饭汤，喂狗了。”

就听到奶奶冲着胡同中的老婆心疼地喊道:“你和个糟老头子说什么啊？这么热的天，还不快点回屋，吹吹风扇凉快一下啊！”

老婆紧跑了几步，跑到奶奶身边，缠着奶奶的胳膊，接过手里的大花碗，笑着说道：“你还出来接我啊?”

奶奶说道，“都有小二十天没有回来了，想你们了。前两天你把给你姐姐送东西，叫他去看看你们，说你们都上班了，也没有去。”

爷爷也进了院子，说道：“你先给他们切个西瓜吃，凉快凉快！”

奶奶就说道：“现在吃了西瓜，还怎么吃饭啊？吃饱饭再切吧，我这就泡到水桶里。”

我已近在奶奶的厨房里，忙着弄着带鱼，问道：“我爸那？奶奶！”

奶奶心疼地说道：“你爸爸也没有什么事干，听说最近河北那边经常的停电，就弄了好多蜡烛，去串乡卖了。”

老婆说道：“现在这么热的天，串乡卖蜡，那得多受罪啊？！”

爷爷在外面又装上了一袋烟，看着院落上面飞舞的鸽子，幽怨地说道：“你爸下岗了，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总不能闲着玩吧？其它累活你爸又干不了，想着盘乡，卖一包就赚点钱，也好买个菜啊！”

我在屋里，默默地弄着菜，问道：“爸爸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

奶奶说道：“也没有准，晚的时候，会在十点左右，早的时候，八点左右吧。”

老婆走了进来，说道：“我们等等爸爸再吃饭吧！”

这时院子里，就听到妈妈的叫声：“金燕回来了？”

老婆急忙跑出厨房，说道：“是啊,你干什么了，娘！”

妈妈问道：“柱子回来了吗？”

我在屋里喊道：“回来了，娘！”

妈妈走进厨房，看看我正在弄菜，说道：“你们饿了，就在你奶奶这边先吃吧，我等你爸爸回来再吃。”

我答道：“好的，我一会把菜给你端过去。”

老婆也洗好手，走了进来，把羊蹄羊脸羊杂，拿出来切得切，剁的剁，随着叮叮咣咣的响声，我们逐渐的把菜拾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热油炸带鱼段了。奶奶走进来，问道：“你们饿了吧，我们先吃吧。你娘那边等你爸回来吃饭了！”

老婆说道：“要不把鱼炸了吧，给爸爸留着，要不爷爷奶奶也吃不到啊？”

我说道：“好的，我上个厕所，回来就炸，你把油热上吧！”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东边的天际边，有白色的光亮在跳动，不知道是什么。

我来到后院，看到妈妈正弄柴火烧火做饭。说道：“妈，如果你还没有烧火的话，就别烧了，上我奶奶这边一起吃吧。”

妈妈说道：“去你奶奶那边吃，你爷爷又会烦的。”

我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看了看，用手扫了扫床上的浮土，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好，走出屋子。到了外面的厕所，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胡同里有骑自行车的声响，我急忙从后院往前走，想着，不会是老爸回来了吧！

我站在大门口，听着自行车的响声越来越近，黑乎乎的身影，也跃入了我的眼帘。爸爸用力地蹬着自行车，车后面的两个铁框，在路上被颠簸的发出咣当咣当的撞击声，来到跟前，父亲看到我，笑着说道：“小子儿回来了，快进屋，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从老爸的手中接过车把，用力地把车推到院中，放在靠墙的位置，执好。老爸也跟着走到车后，从自行车的后面框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举起冲我摇摇，说道：“这时今天卖的钱啊！”

在院中的灯光照射下，看到老爸瘦瘦的脸颊，皱纹如刀刻般排列着，双鬓的白发也多了起来，偏长的头发，盖住了曾经被砍伤的耳尖。

我强颜欢笑，说道：“看来老爸今天战果频丰啊！”

我跟随老爸，进了奶奶的屋子。奶奶接过老爸手中的黑布包，快去洗吧脸吧，你看脸上的土。老婆在厨房喊道：“乐庆乐庆，快点，油开了！”

老爸佝偻着身子，弯腰洗着脸。我穿过外屋，走进厨房，就看到勺中冒着油烟，急忙关掉灶火。说道：“老爸回来了，你出去吧，我来炸带鱼，叫奶奶接锅吃饭吧。”

老婆说道：“这羊杂人家老板说拌点辣椒油会更好吃，你弄完带鱼，炸点吧！”

我说道：“你把我切好的干辣椒放羊杂上吧，我舀点热油，一浇就好了。”

按我说的，老婆把羊杂碗端了过来，我用勺，掏了半勺热油，泼在了羊杂碗中的干辣椒上，随着刺啦刺啦的声响，呛呛的炸辣椒的味道迷漫整个厨房；腥膻的羊杂味也弥漫其中，混杂着，也是一种家的味道吧。

老婆端走了羊杂，我就开始炸带鱼，鸡蛋液已经打好，干面粉也已撒到盘中，带鱼段已经放盐腌制了半个多钟点。我直接下手，一个一个地把带鱼段放在撒有面粉的盘中，滚了几次，再放入鸡蛋液中，拿起，高高地沥了沥蛋液，就放在热油锅中，锅中随机翻腾起黄色的气泡，翻滚着，发出刺刺的声音。依次逐个地操作着。老婆走了进来，说道：“爷爷说如果羊杂中再放点香菜就更好吃了！我们也没有买啊，家里也没有。”

我手在不停地忙着，嘴上也不停地说着，“我们这时偶遇买的，下次想买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快用筷子把炸的差不多的鱼，夹出来吧。放那个小铝盆中，一会再用大火复炸一下，皮更脆，更好吃。”

老婆说道：“你还很专业啊，你就是业务员中耽搁的厨子啊！”

我笑着说道：“别说了，快干吧。”

奶奶和爸爸都走了进来，奶奶说道：“金燕，你去坐着吧，我来帮柱子弄。”

老爸说道：“你们怎么不点火啊？”

老婆说道：“刚才我把有烧的快着了，”又问道，“现在该点着了吧？”

我点点头。老爸伸手把灶打着火，问道：“这个盆里的鱼好了吗？”

老婆说道：“柱子说，还不行，再炸一遍那。”

奶奶抢过老婆手中的筷子：“说道，快出去吧，这油烟熏得你明天怎么上班啊？”

在家人们的互相谦让中、在油锅的逐渐翻滚中、在欢声笑语中，懂得了家的温暖，和爷爷奶奶对爸爸的无微不至的帮助。

这时，爷爷也走进厨房，对老婆说道：“金燕，你去后院看看你娘烧火了吗？没烧就别做了，过来一起吃吧！”

老婆扭头就跑出了厨房。

当我端着炸好的带鱼，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妈妈也端着一碗炒豆角，走进了屋子。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爷爷把自己的小酒壶，拿到了桌上，说道：“金燕，你喝杯酒吗？”

金燕笑着说道：“爷爷我不喝白酒啊，太辣了！”

爷爷笑道：“酒就是辣了好喝，你看你奶奶都天天来两盅。”

奶奶递给爸爸一个酒盅，对爸爸说道：“今天别和啤酒了，喝点白酒吧，这时卞家老三来给带来的，说挺好的。”

爸爸接过酒杯，对我老婆说道：“你们不喝酒，快吃饭吧，饿了吧？”

老婆说道：“不饿，在饭店比这吃饭还晚那。都习惯了！”

老爸问我道：“听你姐说，你上班了，在中叕集团。多长时间了？干的怎么样啊？到哪里都要好好干，不要给我们家丢人！”

爷爷和奶奶已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妈妈也已经拿了半个馒头，吃了起来；老婆拿起炸的带鱼，摘着刺；外面的鸽子，不时地咯咯地叫着；头顶的风扇，吱咯吱咯地转动着；不时有苍蝇和蚊子飞过来打扰着我们。

爸爸把杯中的酒喝干，夹起羊杂，问道：“你们这事在哪里买的？很贵吧？”

老婆把摘好的鱼递给奶奶，说道：“也不贵，八九块钱一斤吧！人家老板知道我们是这村的，还给搭了两个羊蹄那。”

奶奶说道：“你吃吧，我自己摘就行了。”但已经顺手接过了鱼肉。

爷爷说道:“我看你们骑电车子回来的，电车子，是借的还是自己买的？”

我突然想起来，说道：“记住了，电动车要充电，要不我们明天早上回不去了。”

老婆说道：“现在就去充上吧，别一会忘了就麻烦了。”

我起身离开饭桌，去院子里给电动车冲上了电。

再返回饭桌的时候，就看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哈哈大笑着。我问道：“你们笑什么啊？”

奶奶说道：“你爷爷闭着个瞎眼，倒酒，酒壶里都没有酒了，还端起空酒杯干那！”

我接过爸爸递过来的酒壶，进到里间屋，又倒满酒壶，拿了出来。说道：“爷爷，你岁数大了，少喝两盅吧。”

“小子儿，今天高兴，多喝点没事。每天我就和你奶奶只和一壶，今天你把还喝那，才两壶。”爷爷笑着说道。

妈妈在饭桌上，一直很少说话，只是劝着老婆多吃点，说看看这么瘦，在饭店里也没有吃胖。

随着月亮的露头，我们也吃完了晚饭。我帮着奶奶拾掇完后，妈妈刷洗着碗筷，爸爸走进屋里，把他的小黑布包，拿过来，倒出一堆的纸币和硬币。

我和老婆还有奶奶，帮着爸爸清点着零碎的纸币。

老婆问道：“爸爸，你这一天出去，能赚多少钱啊？”

老爸说道：“没准，有时候二十三十，有时候十块八块的。现在停电的地方越来越少了，不好干了，天也热了，蜡更不好买了。想把这批蜡卖完，算了。”

随着炕上的钱，逐渐的减少，清点的数字也在逐渐的增大。

爷爷抽完一袋烟，走了进来，说道：“你还点什么钱啊，叫他们弄呗，你去把西瓜切了，叫他们凉快凉快！”

奶奶从炕上下来，说道：“我都忘了，幸亏你在外面看到水桶的瓜了！”

奶奶出去切西瓜了。

爷爷问道：“小子儿买电动车花了多少钱啊？一会叫你奶奶给你拿点，我有退休金！”

老婆说道：“不用，我们自己挣钱了。你的退休金留着自己花吧。”

爷爷说道：“我干什么花啊，到最后还不是你们的吗？早给你们早享受吗，也不至于你们在外面制难！”

爸爸直到清点完卖蜡的钱，掏出一支烟，点着，吸着，自己心里默默盘算着，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对老婆说道：“今天赚了有27、8块吧。今天不错，正赶上大孙家村换变压器，停三四天电。”

老婆说道：“这天太热了，你大中午的去哪里啊，也没有地方歇一会？喝水吃饭都不方便吧。自己弄个大水壶，多带点开水，好喝。”老婆反复地嘱咐着点点滴滴！

奶奶喊道：“撩开门帘！”我急忙从凳子上弹起来，蹦到门口，撩起门帘。

奶奶端着西瓜走了进来。

端到老婆面前，说道：“你大姑父来我们村，给他们打针，给送来的两个西瓜，还真甜。你快拿着吃吧！”

老婆从炕上跳下来，接过奶奶手中的盘子，说道：“先放到桌上吧，奶奶！我去洗洗手，点钱点的手上都有泥！”

我和老婆前后走到脸盆前，打闹着，洗着手。

回道屋里，爷爷奶奶和爸爸都没有吃西瓜，也都不说话。（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晚的情况，就是因为爷爷说要给我买电动车的钱，而家里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而不能给我们，不知道和我们怎么说，在犯难。）

老婆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说道：“奶奶你们怎么不吃西瓜啊？快吃啊，你看苍蝇又来了。”老婆拿着一块西瓜，递给坐在炕上的奶奶，我拿了一块递给了爸爸。

爷爷自己顺手自己拿了一块西瓜，说道：“你们也快点吃吧，吃完，早点会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我们全家又闲聊了一会，奶奶在外间屋对我说道：“你们去后面睡觉的时候，给你娘，拿着这块西瓜，我给她留着了。”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妈妈，何时独自去了后院。我答应着奶奶，随机拉起老婆，说道：“走，我们去后面睡觉了。”

接过奶奶手中的西瓜，和老婆往后院走去。老婆说道：“光着急回来了，化妆品一样都没有带，明天怎么出门啊？”

我笑着说道：“我又不嫌你丑，怕什么啊？”

老婆捶着我说道：“我不嫌弃你就行了，你还嫌弃我？”

来到后院，妈妈坐在炕上，自己正在缝补着什么。我喊道：“娘，奶奶给你留了西瓜，我切了你吃了吧！”

我走进厨房，拿了刀，直接在盘里把西瓜切好。

妈妈说道：“你们吃吧，我昨天在你姨家吃了好几块那！”

老婆说道：“昨天吃的是昨天的，今天有就吃呗！”

我把西瓜递给妈妈，妈妈接过西瓜，说道：“我看你们买的那个电动车，很漂亮啊，花了不少钱吧？娘也没有钱，没法给你贴补啊，难为你们了！”

我说道：“不用，我们有钱！”

妈妈又问道：“你们住的哪里有风扇吗？做饭怎么做啊？”

老婆说道：“有一个台扇，我们每天回去都凉快了，也不热。基本上在家里也不做饭，我在饭店里，人家管三顿饭；他有时在公司吃，有时去我饭店里蹭饭。”

妈妈放心地，递给老婆一块西瓜，老婆说道：“我可不吃了，都吃撑了。你快吃吧！”

妈妈没有再谦让，顺从地把西瓜吃了。

老爸也从奶奶家回来了，说道：“你们洗洗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听你姐说，你每天七点半就上班。这样的话，你就要六点半出门了。”

我说道：“用不了这么早，我看了看今天回来，用了四十分钟吧。明天早上会快点，路上不耽搁时间了。”

妈妈也催我们早点谁。老婆站起，拉着我说道：“爸蹬了一天车了，也累了。我们在这里，爸也没法睡，我们走吧！”

我明白了过来，跟着老婆回道了自己的房间。

发现床上已经铺上了凉席！

我说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没有凉席啊？妈妈何时给我们铺的？”

老婆说道：“我没有过来，哪知道啊？肯定是吃完饭妈妈就过来给我们铺上了。”

“快睡吧，折腾一下午也没有站脚了。明天我把你放到单位上，再回家就行，就是不知道电动车的电怎么样？”老婆说道.

我说道：“应该没有事，新电瓶，肯定存电量多啊！”

就听到妈妈插门的声音。接着妈妈喊道：“柱子，小尿盆放门口，自己拿进去啊，别忘了！”

我急忙答道：“我自己拿就行了！”

“我都拿进来了，门也插了，早点睡吧。”

我和老婆答应着，老婆催促我道：“你快把盆拿进来吧，吃了这么多西瓜，一会肯定要上厕所啊！”

我开开门，把小尿盆拿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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