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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失足女半生从良

 

高铁站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匆忙来去的旅客,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快速发展的交通工具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把人带到全国各地。

徐建国年轻的时候,还没有高铁,火车都是绿皮的居多,从他家到他打工的地方,坐火车还不方便。

那时候农村有专门跑到广州的客车,那种双层卧铺车,其实很不安全,作为男人,还是要好得多,他和付晓红就是坐客车认识的。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境遇,苏雅丽比他南下得早,但那时,她偶尔回来探亲,已经是坐飞机了。

出站口接站的人并不多,倒是有很多揽客的出租车司机,看见从站里出来的人,就上前问走不走?

局外人看局内人,都不容易,他跑过几年黑车,为了揽客也是卑微得很。

桑培培从站里出来,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提着一个手提袋,乐乐背着一个胸包。

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已经跟桑培培一样高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乐乐面面无表情,就像大多数长途跋涉的人一样,看起来慵懒又无精打采。

徐建国迎着她走过去,到了这个份上,再扭捏,退缩都没用,只能硬着头皮上。

桑培培看见她明显有些吃惊,“紫悦爸爸,你怎么在这儿?接人啊?”

徐建国说:“我叫徐建国,我来接你的。”

桑培培愣了一下,对乐乐说:“叫叔叔!”

没有反应,冷漠得像一块冰。

徐建国接过她的行李说:“车在停车场,一起过去吧!”

桑培培问他,“是我姐让你来接我的吗?”

除了苏雅丽,她想不到谁会让徐建国来接她。

“不是,我自己想来的,”

桑培培的心怦怦直跳,她没再问问题,不管啥情况,天黑了,得先离开车站再说。

徐建国熟练地开着车,出了停车场,他问乐乐,“乐乐,饿不饿?你想吃什么呀?叔叔带你吃饭去行不行?”

依然没有反应,桑培培有点尴尬,“谢谢你,那个,我们直接回家就行,太感谢了。”

她叫紫悦爸爸有点奇怪,他已经自报家门了,叫名字,她又叫不出来。

徐建国说:“都这个时候了,回去还得麻烦做,我看你和孩子也都累了,找个离家近的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桑培培在车上,她妈发信息问用不用准备她们的饭,她说等下车了看情况再说,还真是,回家,她妈还得忙张着给她们做饭。

“那行,乐乐,我们在外面吃,吃完再回去好不好?”

乐乐点了点头,桑培培的电话响起来,是她妈,“你们回了吗?给你们做饭吧?”

桑培培说:“不用了妈,我朋友来接我们了,我们吃过饭再回去,不用等。”

桑培培挂了电话,她说:“我妈家在印刷厂家属院。”

徐建国说:“那一片儿可有些年头了,印刷厂都好多年没有了吧?”

桑培培说:“嗯,我爸是印刷厂的工人,早些年厂子倒闭,他就一直做点小生意,也没搬过家。”

徐建国说:“你是独生女吗?”

桑培培说:“对,我是独生女,我妈那时候也上班,国家不是不允许吗?她们又结婚晚,所以啥都赶上了末班车。”

徐建国说:“也挺好,一个孩子,父母少劳点心,不像我们兄弟仨,父母一辈子累死了。”

桑培培说:“各有利弊吧,姊妹多,谁有难处了,还可以互相帮衬着点,我这,哎!不说这个,你咋会来接我的?”

徐建国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以后都接你!”

情话不需要多,有时候一句足以撩动心弦。

车子像一条鱼一样滑进霓虹闪烁的城市里,这个小城市,各时段的繁华都不同。

春夜依然寒风萧瑟,马路两旁垂下的柳枝已经泛黄,快要发芽了。

印刷厂小区附近十分热闹,是那种人声鼎沸的拥挤的烟火气。

老旧的小区,灰败的楼房,到处都是依楼房而建的违章建筑。

小区外紧邻一个市场,卖这世上所有生活所需物品,人头攒动,连空气都是烟火味。

一段是卤味,一段是香料,一段是饭菜,一段时鱼虾腥臭。

你走到这里,就能感受到人是活着的,活着是需要烟火气的。

桑培培指挥着徐建国把车子停在路边,他稍有疑虑,“这里会不会贴条儿?”

桑培培说:“不会,没关系,店家会帮忙看着的,有警察来就会喊。”

徐建国笑着说:“这老板还挺懂事儿。”

桑培培说:“走吧!我们去吃碗面,乐乐喜欢吃这家的饭,他喜欢吃羊肉串。”

徐建国跟在她后面,店虽小,却很干净,空间逼仄,店里只有一排靠墙的桌子,狭长的一道,最里边是厨房。

没有店员,已经过了饭点儿了,店里还有好几波吃饭的人。

除了做饭,都要自己来,桑培培问他:“吃面?炝锅面,烩面,拉面,刀削面,你吃哪一种?”

徐建国说:“炝锅面,我去点吧?”

桑培培说:“不用,我去吧,吃辣吗?香菜?有不吃的吗?”

徐建国笑着说:“没有,我不挑食,没有不吃的。”

桑培培去里面点单,徐建国跟乐乐一起找了一个三人的空位坐下来,乐乐面无表情,抽出来一双筷子,掰开两半,一下下机械的刮着毛刺。

徐建国说:“乐乐,你跟妈妈去北京,你们去玩了吗?去看天安门了吗?我都没有去过北京。”

他只是想找点话题,不然坐着也挺无聊,他扭脸看桑培培,她拿着电话在扫码结账。

徐建国赶紧站起来想要过去,谁知道乐乐说:“我不想去北京!”

他两头顾,看着桑培培已经收了电话,他又坐下说:“你刚才说不想去北京吗?怎么了?不想去跟妈妈说清楚啊!”

乐乐说:“我没病,她觉得我不正常!”

桑培培走了回来,徐建国看着又闭上嘴巴的乐乐,一时间也想不出这个局面应该怎么去破解。

面很好吃,羊肉串烤的也是一绝,吃过饭,他们三个步行往回走,到小区门口,桑培培伸手接过包说:“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我先带孩子回去了!”

徐建国说:“小桑,我有话对你说!”

桑培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乐乐说:“那我们改天约,明天行吗?今天孩子也挺累的了!”

她也很累,但她只字未提,她是妈妈!

徐建国开车回去,还不到关店的时候,他这会儿才又想起了付晓红,一想起她,他就急得直挠头皮。

他一把拍在方向盘上,气得直骂娘,“臭女人,阴魂不散啊,牛皮糖一样,真是祸害一千年呀!!”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走,他也不想回去面对她,如今他变得成熟,她堕落无耻,要说胡搅蛮缠,他从来就不是付晓红的对手。

年轻时候搅不过就动手,现在孩子都快要比他高了,难道还打?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动手了!

紫悦在操作室收尾,今天的蛋糕已经做完了,收一下,等一会儿就该下班了。

店里很多人,晚上七点半以后,所有的面包买一送一,人都这时候来捡漏来了。

徐建国进店喊她,“还有多久结束?”

紫悦说:“差不多了,我洗个手。”

除了关门,徐建国从来不在工作期间来找她,一次都没有,除非有事儿。

徐建国蹲在门口抽烟,紫悦出来,立刻缩着脖子说:“好冷好冷啊!”

徐建国把烟头扔到马路上,站起来就推她,“赶紧进屋,穿这么少,回头感冒了!”

紫悦说:“爸,你咋来了?找我有事儿?我猜猜,你是不是去接我姐和乐乐了?太激动,找我分享喜悦是吧?我姐感动不?是不是特感动?”

徐建国笑着说:“不敢动!”

紫悦切了一声,坐在窗边的圆几旁,“那你来干嘛?这么早,我这还没卖完呢!”

徐建国斟酌着,不知道怎么说这来龙去脉,他回来的路上,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为啥要让付晓红进屋,还真是冲动之下,容易做蠢事啊!

紫悦摘下白帽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哎!想啥呢?我姐拒绝你了?你失恋了?”

徐建国回过神儿,“你胡说八道啥?紫悦,我问你,你想你妈妈吗?”

紫悦脸上的笑以光速消失了,“啥意思?干嘛提她?”

徐建国说:“我见她了!”

紫悦一脸悻悻的表情,“我不关心啊!别说她了,我饿了,你请我吃辣鸡翅!”

徐建国说:“她看起来很不好,下午我出去都时候,她在家门口,撒泼打滚,又哭又闹,我着急去接小桑,就让她进家里去了。”

紫悦瞬间变了脸:“你为啥让她进去啊?你……”

她一脸懊恼,不知所措。

徐建国说:“他说她吃点东西就走!”

紫悦双手抱胸,她冷笑着说:“你们俩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你不知道她,她要是说到做到,能走到今天吗?她在老家逍遥快活,来市里干啥?”

徐建国说:“我没问,我不是怕她来店里闹你吗?”

紫悦说:“她不敢,她还怕我拿刀砍她呢!”

她懊恼地撒娇,“所以说,你为啥让她进家了啊!我今晚不回去了,你不信看看,她绝对没走。”

徐建国说:“你不回去咋行?你去哪儿睡啊?”

紫悦说:“我去宾馆,不行我去二伯家对付一晚,我不管,你自己回去吧!安全了你通知我。”

徐建国本来想要反驳,你妈她也不是炸弹,想一想,她简直比炸弹还要危险,最起码炸弹是一锤子买卖啊!

说到底还是得面对,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细思量,自己的家,为啥不能回去。

紫悦给店里的员工交代了一声,跟着徐建国一起回家,路上还买了一份辣鸡翅。

一开家门,屋子里有了明显的变化,物品整齐多了,餐桌上放着三个菜,用盘子扣着。

紫悦和徐建国对视一眼,鞋还没换好,付晓红笑着从厨房出来了,“回来了,我估摸着你们也该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了!”

热络的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话语,差点就感动了父女俩。

看他们站着没动,付晓红说:“愣着干啥,紫悦,建国,去洗手啊!”

徐建国冷着脸说:“你不是说煮碗面吃吃就走吗?”

付晓红说:“我这,你看外面多冷,我想闺女了,我想看看她,过几天就走。”

紫悦说:“过几天?你也看到了,你走吧!别过几天了,现在就走。”

付晓红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紫悦,我是你妈妈,这么久没见,你不能一见面就撵我啊!你不怕老天爷抓你?”

紫悦说:“赶紧把我抓走吧,这是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我一点也不想见你,你走吧!”

她把鸡翅放在餐桌上说:“我不饿。”

她扭身进了卧室,一身冰冷。

徐建国也想走,可他必须处理眼前的事情,“付晓红,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走吧!这是我家,孩子也不想见你。”

付晓红一改刚才卑微的样子,她一屁股坐在餐桌椅上说:“这也是我家,我的儿子闺女都在这儿,紫悦长大了,她一个这么排场的大姑娘,跟你住在一起,我不放心,我得看着你们俩。”

徐建国简直要原地爆炸了,谁来救救他,把这个疯婆娘带走。

“付晓红,你也知道紫悦长大了,你别逼我当着她的面打你啊!”

付晓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打呗,你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我这挨打也是家常便饭,我不怕!”

徐建国无奈的说:“你说吧,你要怎么才能离开我家。”

付晓红说:“我为啥要离开,我闺女还在,儿子也在,我不走!”

徐建国实在没办法了,他已经被气的失去理智了,他上手拽住她一只胳膊就拉她,付晓红拉住椅子靠背不松手。

乒乒乓乓椅子倒地的声音,付晓红杀猪一样嚎叫的声音。

徐建国被气昏了头,他用力拖拽她,“你给我出去,出去!”

付晓红鬼哭狼嚎,“我不出去,救命呀!要杀人了!紫悦,你个死妮子你都不管我吗,哎呀!你放开我,紫悦,紫悦,你个白眼儿狼,兔孙闺女,你出来!你出来看看!”

她用手死死的抠住玄关柜,徐建国累的气喘吁吁,始终也没办法把她弄到门口。

紫悦就像听不见一样,无声无息。

徐建国也累了,他冷冷的看着她说:“你牛逼,付晓红你最好警醒着点,别睡觉,不然我非得剁了你不可。”

他气呼呼的一把摔上了卧室的门,他怕再面对付晓红一分钟,就真的要当场掐死她。

徐建国把自己仍在床上,就像是扔一个破麻袋。

枕头上一件艳红色的胸罩,差点刺瞎徐建国的眼睛,他气愤的用脚挑着把它甩到了门上。

他躺在床上,气的呼呼直喘气,下午的时候,就该一脚踹死她,心软的毛病要带到棺材里了,这代价,她承担不起了!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桑培培加他了,他一跃坐了起来,她说:“谢谢你接我们!”

她已经说了无数次谢谢了!

原来她跟他一样活的卑微,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似乎真的要跃过年龄带来的不适,靠在一起了。

徐建国给她回了信息,“你太客气了。”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给她说点啥?太肉麻他觉得不合适,他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面对面似乎还要更好一些,坦荡荡不藏着掖着,虽然不熟,彼此的圈子也都了解一些的。

桑培培说:“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你要是忙的话,我去找你。”

徐建国说:“我请你吧,今晚你已经请过了,我找地方,你几点有空?”

桑培培说:“十一点半吧!”

他给桑培培聊的,已经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位。

很安静,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跟桑培培说了晚安,他才想起来。

罢了,先这样吧!他真心觉得累,无助,不知道咋办,他给紫悦发信息,“睡了吗闺女?”

紫悦说:“在打游戏!爸我好饿!”

徐建国说:“爸给你煮面去,你出来吃吗?”

紫悦说:“我的鸡翅,你给我拿!”

徐建国从卧室出来,餐桌上的菜没动,付晓红把紫悦的鸡翅吃剩下了两个。

真是心大啊!这个女人真是疯子中的奇葩,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徐建国气的肝疼。

他从橱柜里拿出一袋泡面,烧水,打个鸡蛋进去,半熟的时候把面块放进去,几根青菜,撒点孜然粉,是紫悦喜欢的味道。

他敲了敲紫悦的门,“出来吃饭!吃点热的。”

紫悦坐在餐桌旁问他,“你不吃吗?”

徐建国说“晚上跟小桑一起吃了碗面。”

紫悦狼吞虎咽的吃着面说:“你真行,就请吃个面啊!赖好也去个小餐馆,点几个菜啊!哎我的鸡翅呢!”

徐建国说:“你妈吃了。”

紫悦把手里拿着的那个鸡翅又扔回了袋子,“你打算咋办?你们俩可别打架了,我不想看见!”

徐建国说:“我给我出个主意,我也也不知道咋办。”

紫悦说:“她为什么突然来这儿了?”

徐建国摇了摇头,她来还要理由吗?她不是自由到想干嘛干嘛吗?

当天夜里,徐建国就知道付晓红为啥出现在这里了。

是徐健文打的电话,他说:“要是紫悦妈来投奔你,你可千万不要收留她。”

徐建国迷迷糊糊的说:“二哥,你说晚了,她已经闯进来了,我们俩晚上已经打过一架了,撵不走啊!”

徐健文说:“你让她进门了?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我可跟你说,你可别惹祸上身,付晓红她可是有麻烦才回来的。”

夜里十一点多,徐建强打电话给徐健文说,有两个混混跑到家里找付晓红,据说但凡跟她有关系的人家都找过了。

王霞吓得发抖,徐建强再三表示,已经跟付晓红没有任何来往了,才把那两座尊神请走。

王霞对苏雅丽说:“你不知道多吓人,这啥年代了?还有黑社会,他们说付晓红签他们老大钱,你大哥就没敢问多少钱。”

苏雅丽也心惊肉跳的,高利贷的人她也见过。

年轻时候,会所里有姐妹姐妹沾染毒品,挣得没有花的快,就会铤而走险借高利贷。

借的时候百般是好,还不上的时候,各种手段逼的你跳楼。

她对王霞说:“你对大哥说,这件事儿跟我们关系不大,千万不要报警,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出来进去的,一定把门锁好,让大哥晚上早点回来。”

王霞说:“那人还去大斌家了,这付晓红真是胆子大啊!啥钱都敢使。”

苏雅丽挂断电话,就赶紧让徐健文打电话,他说:“你看看几点了,明天再说吧!她哪会再找老三,脸呢?”

苏雅丽说:“哎吆,就你知道要脸,她要是知道,会走到这一步?甭废话,赶紧打!”

果不其然,已经晚了!

徐健文说:“她这麻烦可不小,建国,你可不能再糊涂,挣个钱不容易,趁那帮人还没找到这儿,赶紧把她送走。”

徐建国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说他的问题了,他们俩已经离婚了,混混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

还有紫悦呢!

那可是付晓红的亲闺女,找到她头上不是早晚的事儿,这要是出点啥事儿的,那是绝对不行的,十个付晓红也不能顶紫悦一成。

他从床上爬起来,去敲紫宸的门,“付晓红,你给我出来,付晓红!”

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转动门锁,居然反锁了。

怪不得她脸上带着伤,她惹了那么大的篓子,居然敢跑来找自己的孩子,真是太可恶了。

徐建国火从心中起,把门砸的山响,疯狂的晃动门锁。

付晓红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无声无息。

徐建国到处找房门的钥匙,他看看其它房门,钥匙都是插在锁孔里的,很明显她拿到房间里去了。

徐建国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回房睡觉了,明早他还要早起,这么晚了,找谁调班都不行。

早上他很早起来,屋子里还跟原来一样,他试着去转动门锁,依然是上锁的状态。

无数个早起的早晨都是一样的,趁着窗外的光去厕所尿一泡,摸黑倒一杯水喝。

等他下班回来,先回家了一趟,付晓红听见门响,直接跑回卧室锁上了门。

徐建国忙的焦头烂额,一直到快中午,才想起来跟桑培培有约。

匆忙跟小云交代了一声,开车往服装店奔去。

路上他给紫悦打了个电话,把基本情况说了一下,“紫悦,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陌生人问起她,你就说不认识,我这会儿有点事儿,下午我找你,你在店里等我,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对策,知道吗?千万别出去,就在店里等着。”

紫悦一手转着裱花台,一手拿着奶油刮刀,电话夹在脖子上,她冷静的说:“好,没事儿,嗯,我知道了,嗯。”

挂断电话,她看着手里的刀出了一会儿神,专注的把奶油刮出一个镜面。

桑培培等在店门口,看见徐建国的车开过来,没有扭捏,也没有迟疑,拉开副驾驶的位子就坐了上去。

徐建国说:“吃川菜?能吃吗?”

桑培培说:“一定是热闹的馆子!”

徐建国说:“嗯,饭点儿很热闹,味道好,我跑车那会儿总去吃。”

桑培培说:“就近吧,找一家安静的,我们俩说会儿话。”

就近有一家小炒米饭的店,人不多,看起来还不错,从外面看,座位都是那种高背的榻,一个格子一个格子。

桑培培点了两个菜,徐建国补充了两个,等待的时候,他给她倒水,细心的把餐具拆开,拿开水烫一下。

桑培培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说:“嗯,徐建国。”

叫出口,她觉得别扭急了,“我这么叫,觉得好别扭,那个三,三哥,我叫你三哥吧!”

他最小,还没人叫他哥呢!“行啊,你想咋叫咋叫。”

桑培培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应该没有意会错,对吗?对吧!”

徐建国说:“对,我喜欢你,想跟你成一个家。”

还真是直接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人生大事,结婚生子,离婚分手,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儿,扭扭捏捏实属浪费时间。

桑培培说:“那我就直说了,我夜黑想了一夜,乐乐他爸你也见过了,本来我不想再婚的,我跟着乐乐,我妈,一起过完余生算了,一个是我对你也有感觉,另一个是,我需要有个人帮我分担一些,你懂我意思吗?乐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人负担不了,实情就是这个样子,你要考虑清楚。”

徐建国说:“你的情况我听紫悦说的差不多了,跟你说的基本一致,你了解我吗?”

桑培培摇了摇头,她说:“我姐总给我提起你,对你有批评有表扬,总体是好的。”

徐建国笑了笑说:“我年轻时候很混蛋的,当然现在也不是个好人,我只对对我好的人好!”

桑培培说:“这点我们俩倒是很像。”

徐建国说:“我们俩像的不止一点。”

俩人边吃边聊,桑蓓培培说:“我们家呢,家庭人口简单,目前只用我管的就是乐乐,他只是病了,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桑培培说:“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个社会,平均两对夫妻就有一对离婚的,人家也都有孩子,离婚了各过各的,还有离个婚大家鸡飞狗跳的,人家的孩子都好好的,我们这孩子咋就抑郁了!”

说着眼圈就红了,徐建国忽然想起昨晚乐乐跟他说过的话,他说:“昨天吃饭的时候,乐乐对我说他没病,也不想去北京!”

桑培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说:“真的?真的吗?啥时候啊!我咋不知道?这孩子,他从来就不跟我说话啊!”

徐建国说:“他就是这么说的,你买单的时候。”

桑培培说:“这个周末你能抽出来一点空见见他吗?你给他聊聊,男人对男人。”

两个人都过了冲动的年纪,没有轰轰烈烈,两颗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彼此!

世上之事,本就是不停在改变的,日月轮转,物换星移,人心最是无常,原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向前迈了一步,结果就会大不相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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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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