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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上天带走娘亲送来了她

众人都走后,苏溪就发现萧瑜的情绪不大对劲。

偷瞄了萧瑜一眼,发现他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眼底血丝浮现,嘴角下压,周身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但又一副不愿多说的逃避模样。

既然他不愿意多说,那她也不会多问,待他想说了自然会说。

苏溪上前,拉萧瑜坐下,然后把蛋糕拿来,插上一根细细的红烛,点燃后甜甜的笑道:“亲爱的,生辰快乐!”

烛火照映下,小女人笑靥如花,粉面玉肌,眼里跳动着红烛的小火苗,把萧瑜原本冰凉湿透的心瞬间点燃,暖了,笑了,又活过来了。

这么久来,也不是全然白忙活了,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啊,至少有她,不是吗?

萧瑜唇角渐扬,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何其有幸,遇到你!溪儿!”

苏溪笑得眉眼弯弯,耳根微红:“好啦,快许愿吹蜡烛,像我这样,心里默念愿望,然后吹灭蜡烛,愿望就能实现。”

萧瑜一怔,什么鬼?好幼稚!可是,不想让小女人失望,萧瑜还是照做。

做完之后,只见苏溪拿出一把小刀子,把蛋糕切成几块,一块给萧瑜,一块给自己。

然后道:“在我们家乡,寿星都要吃蛋糕的,你不爱吃,意思一下就好。”

萧瑜想起早上在安平街,硬着头皮喝茶吃蛋糕的样子,感觉也还好,笑道:“没事,现在爱吃了,你给的我都爱吃。”

苏溪微囧,讨厌,情话张口就来,感觉他一夜之间仿佛开窍了般,朝着油嘴滑舌的渣男方向发展。

苏溪忙去端来托盘,放在萧瑜面前,道:“李伯说,以前你生辰,要吃寿面和栗子糕,今年也不能少啊”,然后清了清嗓子挑眉甜笑:“这是我亲手做的,不过是在李伯的指导下,你放心吃啦。”

在看到寿面和栗子糕的那一刻,其实萧瑜已然红了眼。多少年了,生辰没有同时吃到这两样东西。

自从娘亲走后,多数时间都是在山上度过,每年生辰,师傅会亲自下碗面,至于栗子糕,师傅自然是不会做。

后来回府,为数不多的生辰,也都是他在外办差避开了,其实他知道,要是当日他在府上,李伯会做寿面和栗子糕,但他不愿,每次吃到这两样东西,就想到娘亲,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所以干脆不要吃算了。

但是,此刻他却愿意吃的,因为,娘亲不在了,她却来了。上天这恰如其分的安排,他很满足,很幸福。

埋头吃面,泪入碗里,汤咸和湿咸和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苏溪看着萧瑜假装低头吃面,却扭头悄悄抹泪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人眼里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懿小王爷,其实只要一碗面一盘栗子糕的温暖,这是多么渺小又平凡的愿望啊。此刻,她好心疼这个男人。

一碗面吃罢,萧瑜情绪也收住了,又拿起栗子糕,分食一半给小女人。苏溪近前,弯腰张口咬下。

男人顺势抱住眼前的女人,含着糕点哑声道:“谢谢你,溪儿!”

苏溪抬手温柔的回抱住男人,轻拍背脊柔声道:“没事,以后你想吃,我都给你做!”

第一百二十一章 像鬼画符一样的绣工啊

萧瑜无声点头,又把她搂紧了几分。

苏溪一怔,想着这男人是难受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窘迫,忙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不觉,感觉后腰摸上一只手,顺着腰线上下游移。苏溪顿时一头黑线,心里叹道:感情是她想多了,这狗男人是发情啦?

她气得作势就要把男人推出去,无奈这人像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胸前死活扯不下来。一边扒着还一边说:“我心里难受,让我抱会儿。”

苏溪冷笑:“现在心里难受,等下身上难受,我可救不了你。”萧瑜抬头,用茫然的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苏溪清了清嗓子,小脸微红的提醒:“白天还没好利索呢。”萧瑜这才恍然大悟,是了,白天就疼,应该没那么快好的。哎,于是垂头丧气的坐好,不折腾了,到最后还是苦了自己。

苏溪偷笑,然后转身去拿那个包袱。萧瑜正失落,就见苏溪打开包袱,露出一套白色衣衫和一方丝帕。

苏溪拿起丝帕抖了抖,骄傲道:“这是我亲手秀的奥,是我俩的名字。”萧瑜怔住,想到之前晚上去找她,看见她藏东西,原来那时就在做了。

心里甚是感动,忙接过帕子,郑重其事的端详。看了许久,茫然的问:“我俩的名字,怎么像枯草一样?”

帕子一角的图案,像鬼画符一样,歪歪扭扭的绣着几缕丝线,恕他眼拙,实在看不出这是他俩的名字。

苏溪突然想起来,对了,他是不知道这英文字母的。于是忙解释:“这个X是萧的代号,S是苏的代号。”

她心虚的后退一步,原来她想绣汉字“萧”和“苏”或是“瑜”和“溪”,无奈折腾了半天,手都扎出无数个窟窿,死活就是绣不出,实在是他俩的名字笔画太多了,灵机一动,干脆绣两个字母代替,简洁大方。

只是这绣工,即使这么简单的线条,仍是看起来像鬼画符,她尽力了。

听到苏溪的解释,萧瑜的眉头舒展,听起来很浪漫啊,虽然他还是没看懂那符号,不管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甚是高兴的说:“我很喜欢。”然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揣在怀里。

低头看到还有一身衣服,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朗声问:“溪儿这么厉害,都会做衣裳了!”

苏溪轻咳一声,尴尬的笑道:“哈哈,承蒙您抬爱,不过是,是买的。”

然后,为了掩饰尴尬,故意佯装恼怒的杏眼一瞪:“我连帕子都绣的歪歪扭扭,还做衣裳,你想什么呢?”

原本只想送帕子,只是金子实在看不下去,本来只送帕子就寒碜,况且那还是方素帕,唯一绣的东西还像鬼画符,怎么看都觉得像应付,于是,委婉的提醒她,再买身衣裳一起送,质量不够,数量来凑嘛。

苏溪一想,也成。反正萧瑜整天一身黑衣黑服,给他换身白衣也不错哈,穿上白衣是不是也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懿亲王的软肋在哪里呢

看着一袭白衣,萧瑜有片刻的失神,以前,娘亲在的时候,也给他整日穿一身白衣,笑称要让他做个如玉少年郎。还真是,上天注定,他们是一家人。

不想再让小女人难过,萧瑜压下心绪,朗声道:“溪儿给的,都是最好的,我这就换上。”

半盏茶过后,待他换装出来,苏溪笑着点头:“嗯,我的男人真是天下无双,黑衣酷白衣帅,气质好,身材棒,天生的衣架子呀。”

诚然,萧瑜这般不在乎脸皮之人,听了苏溪这么直白的夸赞,耳根还是泛起了红。

看他心情大好,苏溪暗暗松了一口气。萧瑜是何等伶俐之人,也是了然苏溪对他的担心与关心。

于是把今晚的事,和苏溪和盘说出,免得小女人提心吊胆。

苏溪听罢,也是憋了一口气,愤愤道:“难道天下就没人治得了刘老头了吗?”

萧瑜看她生气的小模样,甚是可爱,摸着她的头道:“放心,刘家再权倾朝野,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倒是有一人可以与之抗衡,只是我还未想到合适的方法。”

苏溪眨了眨眼,试着问:“懿亲王,你父亲?”萧瑜点头,无奈道:“如果父王真的出手相帮,我们胜算很大。但是,他是个愚忠之人,怕是很难。”说到最后,声音都冷了下来。

懿亲王愚忠先帝,先帝当初信任刘太后,故而,懿亲王也连带着愚忠刘太后。所谓长嫂如母,对从小失母,和刘太后亲近的他来说,太后犹如母亲一般的存在。

除非刘家谋反,否则懿亲王轻易不会对抗刘太后,哪怕知道刘太后做了一些腌臜事,但终究抵不消那份情分。

现在,他往死里作刘家,在懿亲王眼里,不过是小孩子顽劣叛逆,想扭转他的态度还差些火候。

苏溪咬唇,想了想道:“你父亲的软肋在哪?”有了软肋就有弱点,有弱点就有击破的可能。

萧瑜苦笑:“娘亲不在了,这个软肋不算了。还有他的西北军,我也算一个吧。”

他相信父王是爱娘亲的,无奈娘亲早亡,他伤心过度,因而远离上京,远离他俩的骨肉,不想守在眼前触景伤情。于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西北军,放在戍卫边疆上。

苏溪愤然:“他是个好臣子,也可能是个好丈夫,但断然不是个好父亲。”萧瑜漠然,好与不好都长这么大了,也不在乎了。

不过苏溪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想要触动父王,扭转他的态度,那就要从他在乎的事情上入手。

之前,他是想往死里作刘家,想着如果刘家忍受不了,动了他就能断了父王的情分,好歹能扒下刘家一两层皮。

可现在看来,自己这样一味地作死,是远远不够的,刘家也是一边忍着一边动手,只是不动他,动了周边也是够皇上和他受的,让他们本来就单薄的力量被削弱了不少。

这样下去,他和皇上占不了大便宜,毕竟他们力量悬殊太大。如今经苏溪这么一提醒,除了自己,也可以在别的方面动脑筋啊。

萧瑜兴奋的一把抱起苏溪,转起了圈圈。她,真是他的福星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爱炫耀的幼稚鬼小王爷

翌日,萧瑜一早入宫。御书房外,遇到今日当值的陈冰寒。

陈副统领银甲加身,寒着一张脸擦身而过。稍顺,顿住脚步,一脸惊诧的看着俞木,结巴道:“你,你不是一向跟着你家爷吗?这是谁?”

扭头看一眼错身而过的人,陈冰寒眼瞪圆,嘴张大,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艹,你,你是萧瑜?怎么穿成这副鬼样子?”

要知道,萧瑜一向黑衣劲装,加上他那张冷若寒霜的脸,这才是他的标配好吗?何时一袭白衣加身,宛如一幅翩翩君子的模样?

啪嗒一声,萧瑜伸手合上这人的嘴巴:“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冷不丁,陈冰寒牙齿咬到舌头,疼的眼泪差点飚出来。

一旁的俞木无语看天,他也不知道自家爷是抽了哪根筋,一早换上一身白衣,看到的那一刻,他还以为爷被妖怪附体了呢。

是谁说白衣不耐脏麻烦?是谁说男人穿白衣娘气?是谁说穿白衣装斯文欠收拾?更要命的是,还甩着帕子擦汗,寒冬腊月的早上,哪来的汗?

哎……情爱中的男人,口味变换的跟六月天气似的,脑子也丢的一干二净。

这时,只见自家爷又被妖怪附体了。斜斜的往白玉柱上一靠,睨着眼傲娇道:“如玉君子,风度翩翩,对吧?”

俞木……吓得一个冷战,打了个激灵。

陈冰寒反应更是夸张,头伸到栏杆外,一阵干呕。艹,太恶心人了,早上的小笼包差点吐出来。

萧瑜倒是罕见的不气恼,冷嗤一声:“纯属嫉妒!”

陈冰寒疑惑的看俞木,他嫉妒什么了?俞木小声咕哝:“苏姑娘送的,生辰礼物。”

陈冰寒恍然,怪不得,这是炫耀嘚瑟来了。

还不待他开口发表看法,只见萧瑜猛地从白玉柱上移开,很是嫌恶的看了一眼柱子,迅速从怀里抽出一方素帕,若有若无的扫过衣服,道:“脏!”

然后,甩了甩帕子,手指擦了擦帕角上的一团乱草图样,再小心叠好放入怀中。

俞木看的嘴角直抽抽:又来了!又来了!一早上多少次了?

收到陈公子再次疑惑的目光,俞木低声解释:“还是苏姑娘送的,图案是他俩名字的缩写。”

这些隐晦的含义,也是早上他才知道,毕竟那蚯蚓般的秀图他哪认得出来是啥,还是爷擦完不存在的汗之后,耐心的给他讲解。

萧瑜看一眼俞木,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扬眼神。

俞木微愣,以为自家爷觉得他说的不够,还要再多说些,无措的眨了眨眼,问:“爷,昨晚的蛋糕,要吐出来给陈公子看看吗?”

萧瑜……气得抬脚就要踹,俞木忙喊道:“如玉君子,如玉君子。”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萧瑜抬起的脚斯文得落下。

陈冰寒这回真的恶心到了,对着廊外,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恰逢此刻,听到动静的皇上出来,看到吐了的陈冰寒,以为他吃坏了身子,立马传太医。

陈冰寒想要拒绝都来不及,心里哀嚎:哎,我是生生被恶心吐得,太医有个屁用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铁树不是开花是结果了

皇上仍是不甚放心,疾步上前,半是责备半是关心的问:“怎么弄得?吃坏了肚子吗?”

不待陈冰寒回答,萧瑜倒是凤眼微眯:不对劲,皇上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小子?

陈冰寒倒是坦然,告罪谢恩过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述了一遍,皇上这才放下心来。

稍顺,皇上吩咐陈冰寒下去休息后,才看向不太正常的萧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哼笑一声:“铁树还真开花了?”

萧瑜摸了摸鼻子,补充道:“准确的说,是结果了!”

皇上听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看他那个傻样儿,哪还有半分冷酷不羁的模样,抑郁了一天一夜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稍后,萧瑜随皇上进入御书房,闭门密谈,贵公公看一眼俞木,很想问一句:懿小王爷这是被下降头了?但理智让他把这话又咽回去了,算了,乱讲话是要命的。

屋内,萧瑜把自己的计划和皇上和盘托出,皇上紧凝的眉头终于逐渐缓和,朗声笑道:“甚好,那兵部尚书就从刘丞相推荐的人中随便选一人就好。不瞒你说,昨日之事,真真是让朕愁闷了许久。朕以为,将将开始,又要回到从前受制于人的日子,那真是生不如死。”

萧瑜心下了然,沉声安慰道:“皇上宽心,事在人为,不放弃总有希望。”

皇上盯着萧瑜,心中忽然有些酸涩,这么些年,唯一没放弃他的,只有这个傻小子。

他知不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做个高高在上富贵无双的皇亲国戚?他知不知道,自己无需选择,不管谁做皇位都动摇不了他分毫?他知不知道,以一己之力,得罪权倾朝野的刘家,不惜拉自己的父王蹚浑水,置自己乃至整个懿王府于危险之中?

他都知道,但却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了。这天下,再也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个皇上这么死心塌地了。

恍惚间,皇上好似看见了当年懿亲王对先帝的支持,亦如现在萧瑜对他这般的死心塌地。

还真是,他们这两代帝王何其有幸,有此之臣。都说帝王无情家,也不是全然如此。有一人,已足矣。

皇上刚要抒发一下心中的情感,只听萧瑜道:“皇上处理政事吧,臣弟告退,溪儿醒了看不到臣弟要伤心的。”

皇上……他,这是被强塞了一把狗粮吗?一泡眼泪,生生化成一声怒吼:“滚!”

回到王府,萧瑜迎面碰见要出门的粟家将。

大家都是怔愣了一瞬,开始是没认出来,后来是不敢认。还是苏一率先反应过来,忙行礼问安。

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苏三发出了灵魂一问:“小王爷,您穿错衣裳了吧?”俞木暗戳戳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傻子问出了大家想问不敢问的问题。

萧瑜倒是没生气,还心情甚好的答道:“没穿错,溪儿送我的。”

苏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小姐最近偏爱白衣公子啊。”苏一怕苏三脑子一抽,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忙领着他们出了门。

萧瑜皱眉,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不过暂时没想出缘由,也就算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做富婆以后我来养你

刚送走了他们,又遇到迎面而来的懿王妃。

经过之前的事情,懿王妃和萧瑜已然撕破了脸。至少在王府内,她不想再装下去了。

上下扫了一眼萧瑜,冷声道:“懿小王爷可真是情场得意,只是不知道能得意多久?听说,太后要给你赐婚了。”

萧瑜冷然,今早皇上已经和他说了,何荷的事情,被他这么一闹,太后不得不给外面做做样子,铰了何荷的头发送入寺庵,且罚了何大人一年俸禄,以示他教女不严之责。

想那何荷没解药性,已然废掉,后半生都会痴傻疯癫了,早已是废棋一枚。

世家大族,为了淡化丑闻,发生了这种事情,结局本来就是送入寺庵。再说罚俸一年,这对于何大人更是不值一提。

呵,迫害皇家子嗣,竟然就这么轻轻掀过了。不仅如此,此婚不成,竟然还想再给他赐婚,打着弥补他的名义,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他的婚事。

萧瑜冷笑:“刘家女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我有足够信心,可以让她成为第二个何荷。”

懿王妃面色变了几变,怒色上浮:“萧瑜,你敢,这可是懿旨。”

萧瑜毫不在意,拂了拂素白广袖,不羁而狠厉道:“你看我敢不敢?”

近前一步,他眼神冷厉道:“我萧瑜,不会成为第二个懿亲王,不会收刘家那些破烂货,做做样子都不行。”

懿王妃气得双眼通红,肩头微颤,抖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身旁的尤妈妈看不过去,大着胆子道:“小王爷,王妃是您嫡母,您怎能这样……”

话没说完,萧瑜脚起脚落,尤妈妈像个炮弹般嘭的一声,被萧瑜踹进湖里。

俞木心里暗暗叫好:这个坏心眼的老货,以为自家爷穿了白衣就和善了?还敢说爷的不是,踹不死她。

懿王妃更是吓得一哆嗦,抖着手指你了半天。萧瑜好心提醒:“懿王妃,你的狗掉湖里了,快捞吧!淹死了可晦气!”

然后,带着俞木扬长而去。只听后面一声怒吼:“还愣着干什么,捞人啊。”

后来听说,尤妈妈被捞上来后,气息奄奄,不仅因为泡了水,更因为肋骨断了三根。

俞木听罢,摸摸自己的屁股,看来爷是爱他的,对他是脚下留情了。

萧瑜去找苏溪,被告知苏溪正在书房。他又来到书房,推门而入,就看到小女人正咬着笔杆,一脸苦思冥想状。

萧瑜失笑,走过去一看,只见上书“合同”两个大字。

看到萧瑜,苏溪像看到救星一样,忙拉着他坐下,甚是殷勤的给他摆好纸张毛笔,甜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怎么写呢。一肚子话,死活写不出来。”

萧瑜也不拆穿她,她哪是写不出来,分明是写的没法看。

于是苏溪说一句,萧瑜写一句,一份合同书正式完成,然后,苏溪啃着果子,又看着萧瑜誊抄了一份。

做完工具人,萧瑜笑问苏溪:“看样子,你这是选好加盟商了。”现在,他已然知道加盟二字的意思了,说起来也顺溜了。

苏溪笑得见牙不见眼,把果子递到他嘴边,得意的道:“那是,我可是精挑细选的,以后肯定财源滚滚。我来当富婆,养着你怎样?”

萧瑜失笑,还真是,现在不就是她养着他吗?瞧着小女人葱白手指捏着红艳艳的果子,萧瑜心猿意马起来。

顺着她的手咬一口脆生生的果子,含糊道:“那就多谢溪儿了。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苏溪哈哈大笑:“你这叫肉偿,来,让富婆尝一口。”

萧瑜听罢,自动自觉的把嘴杵过去,苏溪却吧唧一声亲在他脑门上,然后退几步笑道:“想的美,臭流氓,弄来弄去,今天正事非耽误不可。”

俩人又缠磨了一通,萧瑜终究偷了几次香,才放苏溪拿着合同书走了。萧瑜才收敛笑意,换上一脸寒霜,提笔开始书写。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了省银子脸皮算个啥

这边,苏溪先是来到蛋糕铺,恰好雪松公子相约饕餮楼见面详谈,她也想今日把蛋糕铺加盟的合同定下来,于是叫上苏一一起去饕餮楼。

原本她也不想那么麻烦,但萧瑜不放心,说已然和刘家撕破脸,万一刘家狗急跳墙,不会功夫的苏溪会吃亏,所以,现在苏溪每次出门都带一位粟家将,以作防身。

苏三一听要去饕餮楼,觉得肯定有口福,死缠懒打非要跟着去。苏溪想了想,去就去吧,苏三这么个活泼性子,整日被按在蛋糕店的方寸之间,也实在是为难他了。

于是,让他和苏一都乔装打扮,贴了胡须,带了围帽,一起去了饕餮楼。

行至饕餮楼门口,雪松公子的小厮上前行礼,说雪公子已经在雅间等候。苏溪他们跟着来到二楼,小厮推开兰花阁的门。

只见,白衣翩翩雪公子长身玉立,气质如兰的立在窗口,听见动静,翩然转身,和苏溪言笑晏晏的行礼:“苏姑娘有礼,快请。”

苏溪有点不好意思,她是主,人家是客,竟然让人家主动,忙客气道:“雪公子客气,是我来晚了,今天定要我来请,您千万别和我客气。”

雪松却是不肯,委婉推拒:“谁请都一样的,你不是说过我们是自己人吗,不必客气。”

苏溪从善如流的闭了嘴,好吧,饕餮楼的菜单不允许她假客气,那就算了,反正蹭一顿是蹭,蹭两顿也是蹭,为了省银子,她的脸皮早抛到城墙外了。

屋外的苏三无聊又烦躁,翻开遮面的围帽,心里嘟囔:这小子真虚伪,来来回回的客气,菜都凉透了。

此时,三楼的雅间,刘殷也和一帮世家子弟吃酒。

他的贴身护卫刘武站在游廊,猛然看到二楼对面的苏三,先是一愣,俄而想起秋猎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那小子,当日明明暴揍了我们一顿,反而却谎称被我们打的站不起来,真真是堪比戏子。

愤恨之际,张嘴就淬了一口涂抹,这引起了其他家护卫的注意。

他们都是各家公子的护卫,出门负责保护自家公子,有的来自江湖市井,有的来自军中退役军兵,反正只要被世家公子看对了眼即可。

这时,顺着刘武的目光看去,只听新任兵部尚书郝小公子的护卫疑惑了一声:“那是谁?看着有点面熟啊?”

刘武冷哼:“当然熟悉,那不就是秋猎坑了我家公子的畜生吗?”那护卫却说:“不是,秋猎我没去,我好像之前见过他。”

刘武心里咯噔一声,立马上前问:“他是谁?哪里见过?”被他这样吃人的样子一吓,那护卫登时蒙了,结巴道:“可,可能认错了,好像不认识。”

正在刘武要再细问,屋里传来公子们散席的声音,这才告于段落。

二楼,苏溪他们终于客套完了,大家进去雅间,雪公子又给其他人叫了一桌饭菜,这才边吃边聊起来。

苏三心里腹诽:这小子可以啊,心还挺细,没忘了他们这些人。嗯,小姐可以处处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王爷的掌柜是个女人

进入雅间,苏溪直接拿出合同书,给了雪松一份,让他仔细看看条款。

雪松笑得温和,一派儒雅书香气,反而没有半点市侩之感。精致的眉眼,总是噙着笑意,如三月阳春般和煦。

苏溪心里不禁想到萧瑜,这一点,倒是和萧瑜完全相反。萧瑜是偶尔掀掀嘴角就不错了,多数时候,总是一副冷酷无情的煞神模样,不过她知道,那副冷面孔也只是对外,对她可是幼稚的很。

想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总是想到他,干正事呢。于是,苏溪连忙晃晃脑袋,接着假装看合同书。

雪松正眼看着纸张,余光却是关注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失笑,真是个灵动的姑娘。

开始知道她要开蛋糕分铺,是他一家店铺掌柜告诉他的。

那时上京的富贵人家都争相抢购这种黄金糕,多年的行商经验告诉他,这是个商机,毕竟,只此一家,别家都做不出来。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他得知这家小小的蛋糕铺和懿小王爷有关,那和这蛋糕铺合作就更有意义了。

虽然,眼下大庆好像刘家权势更胜,但明眼人都知道,懿亲王是唯一一个能与刘家抗衡的人,甚至超过当今圣上。

商人虽逐利,但无背景支持,也是生存艰难,特别是做到一定规模的时候。

雪家商铺和刘家有往来,但却是合作不深,况且刘家历来手黑,根本不把他们这些商贾看在眼里,只有剥削压榨,根本没有照顾,而且拿钱拿的理所当然。

就这样,想扒着去巴结刘家的商贾还不计其数。巴结这件事,一有竞争,甚至比商品竞价还恐怖,毕竟商品竞争至少保本,竞争巴结刘家,那真是肉包喂狗,一去不回,给的少了,刘家看不上,给的多了,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

刘家也是心黑手狠,拿着权势,一边吊着一边压榨,让个大商贾斗个你死我活,苦不堪言。

他早就想谋求新的靠山了,无奈在大庆,能和刘家抗衡的没几个,而可以抗衡刘家的懿亲王常年不在上京,懿小爷更是不熟识,无论是他还是他的身边人,都是一副独来独往的做派,他想了很多办法都搭不上线。

如今好了,机会就在眼前。而他们雪家,除了药铺、金楼、布庄等,也开有几十家点心铺,现成的铺子,现成的人工,要是合作几乎不用增加成本。

别说不用增加成本,就是单独开铺子,他都愿意。机缘巧合他知道,雪家药铺的一个管事水生和蛋糕铺掌柜熟识,就让药铺管事给引荐。

他自然知道,懿小王爷肯定不会自己合作开店,势必要找个掌柜。只是没想到,这个掌柜是个姑娘,而且两人一谈,他才发现,她虽是女儿身,可是却是经商奇才,很多商业想法很是先进,让他打心里佩服。

后来接触几次,他觉得这姑娘不仅有经商头脑,更有人格魅力,和当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完全不一样。

一向老练沉稳的他,竟然卸下防备,从一开始的意图讨好,到如今的真心相交,甚至,一见倾心,欢喜的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百二十八章 趁乱逃跑的机灵小女子

只是,上次从蛋糕铺回去之后,有些事情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原来,雪家茶庄因孝敬的银子不够,被刘氏一党的官员残酷打压,几乎快要支撑不下去了。现在,雪家需要搭上懿小王爷这条线,变得更加紧迫了,不容有任何差池。

最近他想了很多,权衡比较了一番,心里喟叹一声,哎,为了家族,他已然牺牲良多,看来,还要继续牺牲下去。罢了,原本人家姑娘已然名花有主,君子不夺人所好。

收回思绪,雪松大致看了一遍合同,便说没问题,完全没有再讨价还价。

苏溪看见他很是痛快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忙掏出小布包,拿出笔砚,那样子,仿若晚了半步,生怕人家反悔了。

每人一份,开始签字,只是淡定如雪公子,在看到苏溪签的那名字时,表情仍是震惊了片刻。

好在他涵养深厚,震惊之后立马收拾好表情,一边签字,一边违心的夸苏溪的书法特别。

刚签好字,就听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苏一闻声出去看,稍顺回到苏溪身边道:“刘家公子带着几个世家公子而来,后面跟着十几个各家护卫。”

苏溪一怔,就听苏三道:“小姐,好汉不吃眼前亏,撤吧?”苏溪了然,因怕自己连累雪松,忙拉着他出门。

怎奈,刚出门口就被堵了个结实。

只见,刘殷脸色涨红,大着舌头,看到苏三的那一刻,声音都劈了叉:“娘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剁了他。”

音落,刘武纵身上前,直扑苏三。

苏溪一看,来真的,忙大喊:“住手,我们是懿亲王府的,你敢!”

果然,一听到懿亲王府的名号,上一刻还气势汹汹的人,顿时像被点了穴般停下,都向刘殷投去询问的目光。

刘殷一看,这才发现人群后面站着一个女人,身材窈窕,杏眼微瞪。

酒劲上来,顿时色心大起,淫荡的目光上下逡巡,笑道:“这女人留下,我倒是要尝尝,懿王府的女人是何滋味?”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世家纨绔,也是一阵哄笑。

雪松一看现下情形很可能失控,扭头对苏溪道:“苏姑娘莫气,等下我护着你先离开,好汉不吃眼前亏。”

苏溪了然,他们人多势众,真打起来自己这边未必占到上风。苏一和苏三也是,一马当先的挡在前面,让苏溪她们先走。瞅准空隙,苏溪像入水的鱼一样,溜着墙根就撤。

刘殷一看她们要走,立马下令开打。

这边,苏溪拉着金子,快速往门外跑。刚跑到楼梯拐弯处,和刘家前来增援的护卫撞个正着。

身后的雪松一怔,心里正想着糟糕,逃不掉了。就听啊的一声尖叫,发着抖的凄厉女声惊得他心神一颤。

就见苏溪和她的丫鬟,抱着头,哭喊着,瑟缩着,装成是受惊的食客,但却动作飞快得冲破发愣的护卫,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心里不禁感慨,好机灵的女子!楼上的刘殷看到人从护卫面前跑了,气得破口大骂:“蠢货,抓住那俩女的。”呆愣的侍卫反应过来,追着她们而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雪公子扒光只为上药

雪松紧随其后,出了饕餮楼,就看见前面两个女人在跑,后面一群侍卫在追。

街上行人,或喊声或叫骂声,乱成一片。眼看她们转弯,雪松转身抄近路穿进小巷,疾驰至巷尾,眼看苏溪身后的侍卫要提刀砍过来,他一把抓住苏溪的胳膊扯到了身后。

苏溪没受伤,只是他却血染衣襟,肩头被狠狠划了一刀。来不及疼痛,雪松拉着苏溪就进了小巷,后面的金子一边跑,一边把巷子里的垃圾踢翻,这才稍微减缓了追兵的速度。

三人行至巷子口,苏溪看了看雪松受伤的臂膀,猩红的血侵染着雪白的衣,连带着半边胸背斜斜一片殷红,刺目又惊人。

苏溪咬牙,眼含歉意,拉着雪松就往蛋糕铺方向跑。

原本她是不想去蛋糕铺求救的,因为蛋糕铺的粟家将,要是看到她被人追杀,势必会拼死干上,她怕他们暴露了身手,被有心人发现就糟了。

何况引了人去蛋糕铺,相当于把麻烦引到蛋糕铺,这多少会对生意有影响。她想着,要是身后这些人追不着就算了,怎奈他们硬是追着不放。

还没跑到蛋糕铺,眼看又要被追上,苏溪大喊:“苏二三四五六,救命啊。”

片刻之后,苏溪面前站着一群汉子,高矮不一,胖瘦不等,唯一相同的是手里都拿着打蛋的工具,上面还在滴滴答答挂着蛋液。

苏溪喘匀了气,提醒道:“街头打架,意思意思就好。”言外之意,别露真本事。几人心下了然,在一群护卫懵逼之际,甩着蛋液就动手了。

没有招式,没有章法,纯粹是硬碰硬的打。雪松算是明白了,这群蛋糕铺伙计,看似没用功夫,可那招招打人要害,棍棍戳人痛处,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到的。

而这些高深莫测的人,又对苏姑娘马首是瞻,看来这苏姑娘也不是一般人物。

苏溪感到有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她,转头一看,只见雪松一张脸乍青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这才想起来,雪公子因救他受伤,忙拉着他去了铺子里。翻找了一番,在橱柜里找出伤药和绷带。

这原本是她给店里的伙计准备的药箱,怕蛋糕炉子伤了谁,能赶快处理伤口,谁成想粟家将皮糙肉厚,这么久都没用得上过,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苏溪把雪松按在凳子上,上手就开始扒他身上的衣衫。

雪松……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嗫嚅着推拒:“没,没事,我自己来。”

苏溪愤然:“你这伤在肩膀上,自己怎么弄?”说完,不等雪松回答,又把他按回凳子上,喊来金子一起扒衣服。

金子跟着苏溪久了,把自家小姐的做派学了十成十,生死面前,根本没有男女大防。两人一个按着膀子,一个扒着衣服,又是上药又是扎绷带。

恰巧,苏一和苏三也回来了。看到店里的场景,苏三一声惊叫:“娘耶,咋就脱光啦?”

听到声音,苏溪扭头看外面,只见铺子门口站着惊叫的苏三和惊呆的苏一,以及,一脸寒霜的萧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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