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黑海豚监狱：300年来无一个人越狱成功，比死刑更折磨人

上世纪九十年代，在西伯利亚徒步旅行的三位探险家，拜访了一个亮着灯的猎人小屋。主人十分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并请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烤羚羊肉。饿坏了的三人也没多想就开始大快朵颐，但刚出小屋没多久，三人就开始上吐下泻。

好在其中一位探险家是医生出身，他从呕吐物中提取了部分样品进行检测，而检测的结果令他汗毛直立。那晚他们吃的并不是什么烤羚羊肉，而是人肉！几人报案后，警方迅速将那个小屋的主人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夫抓捕归案。

尼古拉耶夫

巧合的是，尼古拉耶夫被捕的前一个月，俄罗斯政府刚刚宣布废除死刑。正当俄罗斯民众对此事感到愤愤不平时，警方随即宣布：将这个“食人魔”送往黑海豚监狱。黑海豚监狱号称300年来从无一人越狱成功，换句话说：尼古拉耶夫如果在这里服刑，他将会受到比死刑还残酷的折磨！

黑海豚监狱创建于18世纪，当时正值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统治时期。为了震慑农奴起义，她在中亚一处荒无人烟的沙漠中，修建了这座令人谈之色变的监狱。

几百年来，这座监狱关押的犯罪一直都是毫无人性的重犯。狱中700名囚犯身上一共背负了3500条人命！这里的囚犯没有任何自由、读书看报更是想都别想，囚犯们每天早上6点必须起床，一直到晚上22点就寝，期间16个小时一刻也不能休息。

黑海豚监狱

在这样孤独、疲惫氛围的折磨下，几乎所有被送进黑海豚监狱时生龙活虎的囚犯都会迅速变成神经质，他们目光呆滞、行动迟缓，宛如一具只会吃喝拉撒的行尸走肉。

2000年，有一位神经崩溃的囚犯为了给自己无聊至极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他用饭盒、腐烂的菜叶、自己的血做成了一个黑色海豚形状的玩偶。虽然这个玩偶丑陋无比，但这名囚犯把它视作自己余生的唯一挚爱，对它病态般呵护。

这件事直观地反映出，这座监狱对囚犯的折磨有多么极致，俄罗斯政府得知此事后，立刻斥资在监狱的院子中修建起一座黑海豚雕像，以此警示世人千万不要违法犯罪，否则这就是囚犯的惨痛下场。从此，这座恐怖的监狱便得到了“黑海豚”这个可爱的名称。

但是俄罗斯人无不清楚，在“黑海豚”这个可爱的名称背后意味着什么。很多俄罗斯家长在教育自己的孩子遵纪守法时，经常举黑海豚监狱的例子，以此警示他们不要违法犯罪。而俄罗斯警方也常用这种办法恐吓犯人交代罪行、避免被关进黑海豚监狱。

当尼古拉耶夫得知自己将被送进黑海豚监狱后，杀人不眨眼的他居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在法庭上他极力为自己的罪行进行辩解和忏悔，但法律的正义和受害者的亡魂都不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上诉被一一驳斥。

出发前，警方给尼古拉耶夫戴上头套，以防他记住通往监狱的路和沿途的地貌特征。几个小时后，一路狂飙的警车总算停了下来，但晕头转向的尼古拉耶夫仍不允许被摘下头套。直到两个身强力壮的狱警把他架进了牢房，尼古拉耶夫的头套才被摘下，而他睁眼看到的，是一个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的狭窄房间。

从此，尼古拉耶夫这个食人魔开始在黑海豚监狱度过漫长的余生。在这所监狱中，关押的都是像他这样穷凶极恶的罪犯，其中有背负几十条人命的恐怖分子，也有连未成年孩子都不放过的“畜生”。由于俄罗斯废除了死刑，在这个地狱般的监狱终身监禁就是对这些亡命之徒最大的惩罚。

黑海豚监狱之所以在俄罗斯的刑罚体系中有这么大的震慑力，是因为它有一个傲人的纪录：建成300年来从无任何一个囚犯越狱成功。监狱的本质就是为了限制囚犯的人身自由，显然黑海豚监狱出色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能创下这一纪录，首先离不开黑海豚监狱滴水不漏的管理系统。从监狱的选址、设计，再到日常对囚犯的作息管理，黑海豚监狱可谓是把“防止越狱”这个核心要求做到了一以贯之。

黑海豚监狱位于中亚一片极度干燥的荒原中，这里寸草不生、荒无人烟。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有囚犯侥幸逃出了黑海豚监狱，他在这片极度恶劣的荒原中也活不过几天。更何况在这片空旷的地带上，任何物体都会被瞭望塔上的哨兵迅速确定位置。

优良的自然环境不意味着监狱内的管理就可以放松警惕，与之相反，黑海豚监狱内对囚犯的管理极度严格、没有任何疏漏可以钻空子。每个囚犯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中，房间里除了床和卫生间别无他物，就连通风的窗户也没有。每间牢房有3座钢板制成的铁门，它们的锁使用三种完全不同的工艺，最大程度避免了犯人撬锁的可能。

牢房中配有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犯人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室的值班狱警看在眼里，一旦他们表现出任何异样，几个持枪的狱警就会迅速赶到现场查看情况。即使是晚上睡觉，囚犯也被要求面对房门的方向、脸部不能有任何遮挡，以便值夜班的狱警随时观察。

在日常作息上，黑海豚监狱的管理更是严格至极。囚犯们必须早上6点起床、晚上22点睡觉，睡觉时间必须待在床上不能动，而非睡觉时间则禁止以任何理由与床发生接触。每日三餐会由狱警隔着房门上的小铁窗递进来，为了防止囚犯利用餐具做文章，送进来的食物从不会配备勺、叉等任何餐具。

黑海豚监狱中给囚犯送饭的场景

在狱警眼中，鸡骨头、果核这类东西也存在着安全隐患，因此犯人们的一日三餐都经过了特殊处理。主食通常是米饭、面包，而配菜则是装在纸盒里的两勺营养物——这是后厨精心制作的不含任何杂质的食物，其中包含了人体每日所必须的营养元素，以此保证囚犯们的身体健康。

如果有人对这“猪饲料”般的伙食表示不满，等待着他的是狱警的一顿暴打和断粮两天的处罚。在饿了两天两夜后，即使是那些最不老实的囚犯，也会对这些食物视若美味，甚至连沾了菜汤的纸盒都会被他们嚼碎咽进肚中。

对黑海豚监狱里的囚犯而言，一天中最宝贵的时光莫过于一个半小时的放风时间。他们狭小的牢房中没有窗户，空气永远死气沉沉、充满腐臭，这一个半小时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成为他们唯一的精神慰藉。

但囚犯走出牢房放风意味着管理风险大大提升，为了杜绝这一行动衍生出的种种可能性，黑海豚监狱的狱警们对此进行了极为严密的布防。首先，囚犯走出他的牢房之前必须自觉地戴上头套，这样做的目的显而易见——防止囚犯对监狱的构造获得一丁点的了解。

戴上头套后，囚犯走出牢房的姿势也有着严格的要求，他们必须双手放在身后、弯着腰踱步前行。出门后他们会立刻被狱警用枪顶在墙上，直到另一名狱警把囚犯身上搜了个遍。这样的搜查在囚犯回到牢房前也会重复一遍，囚犯的口袋、口腔甚至鼻孔都会被检查得彻彻底底。

囚犯前往放风场所的路上，有四名狱警和一只健硕的高加索警犬全程陪同，这也是黑海豚监狱一直以来的传统——一名囚犯至少要同时处于一名狱警和一只警犬的监视之下。如果囚犯想逃跑，他面临的将是狱警射击和警犬的追捕。

到达放风地点后，囚犯的头套会被陪同的狱警摘下，他将在这里拥有一个半小时没有监控、没有旁人的自由时光。不过想要从这里逃脱也是痴心妄想，因为所谓的放风场所根本不是院子、天台之类的地方，它是一个由钢筋制作成的巨型铁笼。囚犯在这里看不到天空、阳光，新鲜空气也只是用顶部的几个排风扇抽进来。

当囚犯在这里享受难得的自由时，几名狱警会对他的牢房进行地毯式搜查。如果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和迹象，这名囚犯将被送进一间全新的牢房，而在进入“新家”之前，他面临的将是一顿前所未有的毒打。此后几天，他的口粮和放风时间也都会因此受到限制。

除此之外，在黑海豚这座规模不大的监狱中，共有800余名全副武装的狱警。他们大多是特警中的佼佼者以及军队退伍的特种兵，因为在黑海豚监狱工作，意味着他们能获得高于普通狱警3-4倍的高额薪水和津贴。

黑海豚监狱的精英狱警

这些精通格斗、枪法精湛的狱警分布在监狱的各个地方，他们或是从事日常的管理工作，或是负责监狱外围的治安，或是端着狙击枪潜伏在监狱的某个角落、严密监视着这里的一切。一旦有犯人妄图越狱，即使他被击毙了也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射出的。

这样严格至极的管理模式延续了三百余年，黑海豚监狱正是在这样的体系之下创造了从无一人越狱成功的纪录。繁琐的规章制度意味着囚犯的自由、人权被压榨到了极点。但是对于这些罪恶滔天的有罪之人，没有强制结束他们的生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1996年，为了加入欧洲委员会议会，俄罗斯联邦政府接受了西欧国家的底线要求——废除死刑。对于这些信仰基督教、强调人道主义关怀的欧洲国家而言，即使是最罪大恶极的犯人也无权被国家强制剥夺生命。

这种观点在欧美是普遍的共识，并进一步影响着亚非拉国家的法制观念。但如果没有相关的措施辅助，废除死刑无疑意味着国家强制力、法律权威的丧失，这势必会滋长一部分犯罪分子的嚣张情绪。

因此，当政府宣布废除死刑后没过几年，俄罗斯社会便掀起了“法律权威丧失”的讨论热潮，持续上涨的犯罪率，让一部分老百姓甚至主张恢复死刑、震慑犯罪分子。不过也有一部分人认为，黑海豚监狱的管理模式足以代替死刑、给予犯罪分子更大的震慑力。

这些人认为：从设立死刑的目的出发，枪毙犯人的作用一是彻底终止犯罪者的活动、防止他继续犯罪伤人，二是安抚被害人及其家属的情绪。因此，如果黑海豚监狱能保证犯罪者不可能越狱、在狱中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无论是对被害人家属还是对整个社会，或许都在一定程度起到了死刑的作用。

在黑海豚监狱中，囚犯们虽然肉体上还存活、还能进行吃喝拉撒睡等行为，但他们精神上或许早已死亡、失去了为人的意义。他们在牢房中的生活全程被监控记录、被狱警看在眼里，已经没有任何隐私可言。在铁笼中的放风时间虽然可以短暂地拥有隐私，但这个机会太微不足道了。

而且这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囚犯们每天的生活只剩下了吃喝拉撒睡，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想必换了谁都难以忍受。出于人道主义考虑，黑海豚监狱狱方曾颁布一项规定：囚犯的家人可以付钱为狱中的囚犯购买书刊、报纸，甚至还可以为他争取到看半小时电视的机会。

但这项规定自颁布以来就没有实行过一次，因为被关押进黑海豚监狱的囚犯所犯下的罪行无不是罄竹难书，这让家人们在社会上丢光了脸，他们早早就断绝关系，更不可能出钱让他们在监狱里好过。

这种情况让狱方也始料未及，眼看着这项业务挣不到一分钱的外快，狱警们索性大发慈悲，向政府申请免费为囚犯们提供报纸、杂志、看电视等娱乐活动。这些活动在正常人眼中或许稀松平常，但对这些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行尸走肉”来说意味着太多。

入狱前，这些俄罗斯囚犯无不酷爱俄罗斯黑啤酒、红肠等美食和国际象棋、狩猎等娱乐活动，但在黑海豚监狱什么都没有，囚犯们每天所面对的是一个只有5平方米的牢房，他们甚至连一面镜子都没有。

狱方的这个“善举”让囚犯们获得了定期读书看报的机会，每周他们还能观看半小时的电视。虽然狱警所投放的书刊都是一些官方性质的机关报，播放的电视节目也是几天前的新闻，但囚犯们乐此不疲，而且精神状态普遍得到了较大程度的改善。

黑海豚监狱摧残囚犯精神意志的不仅是娱乐活动的匮乏，更是强烈的孤独感。或许是叶卡捷琳娜大帝有意为之，自这座监狱创建以来，囚犯们就采取单独关押的方式。这样不仅避免了犯人之间沆瀣一气、串通越狱，更有效打击了囚犯们的意志。

人类是社会中的一份子，这些囚犯虽然罪恶滔天、心狠手辣，但他们也是谁的丈夫、谁的儿子、谁的朋友，一旦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被彻底切断，再冥顽不化的犯罪分子也会感到生理性的恐惧、焦躁。

在黑海豚监狱中，囚犯们长期被单独关押，他们知道牢房墙壁的另一边，是一个与自己有着同样经历的人，但或许直到死亡他们也不会和隔壁的狱友见上一面。这些囚犯每天所能见到的人，就是为他们送饭、押解他们的狱警。

或许是孤独感使然，囚犯们把狱警视为自己唯一的朋友，甚至会对他们产生依赖感。正因为如此，囚犯们在狱中才会老老实实地听从狱警的每一句吩咐，因而更不可能动越狱的念头。这或许也是黑海豚监狱三百年来从无一人越狱成功甚至几乎没有多少人动过越狱念头的重要原因。

支持黑海豚监狱式监禁取代死刑的俄罗斯人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如果犯罪分子谋害了多个受害者，那么简单结束犯罪者的生命是否便宜了他？毕竟他的一条命抵不上多个受害者的命。

在黑海豚监狱中就有不少这样穷凶恶极的犯人，一个名为雷里科夫的犯人曾侵犯了37名女童，一个名为穆汉金的犯人则为了倒卖器官杀害了8位家人……对于这些罪不可恕的滔天罪犯而言，让他们痛痛快快地离开人世或许反倒是一种解脱。

他们被永久关押在黑海豚监狱中，孤独、疲惫、枯燥反复折磨着他们的生理和心理，他们逐渐变得神经衰弱、苦不堪言。但狱警禁止他们以任何形式自杀，他们必须无条件地在这里度过人生中余下的几十年。所以黑海豚监狱的终身监禁，也不失为对这些亡命之徒最好的惩罚。

每个国家有不同的国情，每个社会有不同的风俗。俄罗斯为了所谓的人道主义和宗教精神废除了死刑，现在却面临着犯罪率飙升、法律权威丧失的严重危机。在中国，也有不少人主张废除死刑、减轻刑罚，但党和国家始终从全局出发、为了社会大局稳定、人民生活幸福而做出最好的选择。

现在中国的法治体系建设成就举世瞩目，中国的安全感、幸福感始终高居世界大国前列。或许困境中的俄罗斯政府可以向中国取取经、学习一下中国人的治国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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