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被动手脚失灵他妻子溺亡，家中柜子里消失的摆件暴露真凶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季夏 | 禁止转载

1

“阿毓，你确定要辞职不做警察了？”

“我说了我确定，小姐你都问了几遍了？”

“你考虑清楚了？”

“我翻来覆去的考虑了八百遍，你就不要问我了好不好。”钟毓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

可齐雯好像根本看不出他的不耐，又用始终如一的平稳语调说：“我劝你再慎重考虑一下，毕竟一直以来我们都很默契，要是临时换人，恐怕会耽误组里的进度。”

“放心吧，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我走了上头马上会调来别人的。”

江独夏坐在车子后排，百无聊赖地看着前面争辩的两人。今天钟毓去接她放学，碰巧遇上了齐雯，于是顺路送她一段。可她自从知道钟毓月底就要辞职后，就再也没消停一分钟。

江独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齐雯是重案组唯一的女警，学历和履历都格外漂亮，同样也是个冰山美人，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却唯独对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钟毓，因为之前两个人在案件上的完美配合，使得齐雯对他格外看重。

“什么冰山美女啊，都是装的......”江独夏刚腹诽了两句，钟毓就突然急刹车，她毫无防备得冲了出去，额头重重地撞在椅背上，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忍不住抱怨道：“前面的车到底在搞什么？开得好好的居然急刹车？！”

钟毓将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前面的车已经堵成了一条长龙，隐约间还能听到警笛的声音，齐雯皱眉，马上开门下车：“出事了。”

江独夏一听，好奇心作祟，也连忙下车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前方的一座石桥出了交通事故，石桥并不算大，长约两百米，宽约十米，桥下面是护城河，此时桥上下都被封锁住了，各处都是在调查的警察。

齐雯下意识就想进入调查现场，却被钟毓拉住了：“拜托，交通事故是交通事故科负责的，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齐雯却不听他的话，出示了警官证后就进去了，钟毓也只好跟上，只留下江独夏站在警戒线外面等着。

石桥中央的护栏已经被撞出了个缺口，看样子出事的车辆已经坠入河中了，截到报警后，警局立即调派了一辆吊车到现场，正在打捞落水的车子。

她于是向围观的人打听道：“大叔，这是出什么事了？”

“哎呦好惨的，一辆小车直接冲到桥下面去了。”一个大叔摆摆手，语气惋惜地说。

“有人员伤亡吗？”

“听说车上是一对小两口，妻子捞上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丈夫还有救。”

江独夏远远地看着救护车停在桥上，刺耳的警笛声响彻了半个天际，夕阳西下带走了最后一丝余晖，她忽然觉得夏日的傍晚也有了一丝萧索的意味。

2

江独夏的父亲曾经在Z市警局的重案组当过多年刑警，后来他因公殉职，把独生女儿托付给钟毓照顾，江独夏的童年几乎是在警局度过的，所以和重案组里面的人都很熟。尤其是重案组组长安柏宁，他从学生时代就和江警官同窗，后来两人又共事多年，他一直把江独夏当亲生女儿看待，所以江独夏对他格外有感情。

此时他正坐在会议室里听着案情分析，脸上的表情比平时严肃了不少。

“本来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案，但因为当事人杨建是我市光华地产的总经理，而其妻子韩莹则是前市长韩东平的独生女儿，所以上头很重视这起案子的处理结果，”安柏宁双手撑着会议室的桌子问道，“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会议室的放映灯被打开，齐雯指着其中一张幻灯片说：“图中车辆就是本案的受害人杨建事发时开的，可以看到刹车有明显的人为破坏痕迹，所以有理由认定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案。”

“没错，”钟毓接口道，“出事现场连一条刹车痕迹都没有，这不正常。”

“杨建的口供录过了吗？”

齐雯回答说：“由于妻子在事故中丧生，当事人情绪激动，现在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回家了，等他情绪好转一点就会录口供的。”

“好的，小齐你就负责杨建这边，我会派别人去汽修厂检查失事车辆，至于前市长那里，我还得想想怎么交代。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散会。”

“是。”

齐雯将桌上的文件一收，对钟毓说：“阿毓，你和我去一趟杨建家吧。”

“好。”钟毓打了个呵欠说，“我正想去见见他呢。”

“我也去！”早在外面等了多时的江独夏跑进来央求道。

“你？”齐雯看着眼前冒出来的小丫头，有些迟疑。

“没关系，带她去吧。她将来要是考上警校，说不定还是你的小师妹呢。”钟毓拍了拍齐雯的肩膀，笑说。

“随便。”齐雯话不多说就走出了会议室，江独夏对着钟毓比了个赞，也连忙跟了上去。只有钟毓落在后面，他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笑了。

3

杨建家位于z市郊区，那里是著名的富豪区，一幢幢西洋样式的别墅坐落于此，社区中央巨大的音乐喷泉喷出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泽。

“哇，不愧是地产大亨，住的地方这么奢华啊。”江独夏趴在车窗上，忍不住赞叹道。

“官商勾结，哄抬物价，所以我们这些穷光蛋只住得起廉租房。”钟毓吐槽。

齐雯听了失笑说：“你这是仇富心理？”

“我是嫉妒啊，地产公司的小开娶了市长千金，这样的搭档不是很让人嫉妒吗？”

“简直是童话啊，”江独夏插嘴，“王子和公主的童话。”

“童话？你还是小孩子嘛。”钟毓但笑不语。

齐雯将车停在杨建家的别墅前，因为事先通知过他，所以他一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其实杨建的长相还是很符合江独夏期望的，浓眉大眼，身材修长。但此时的他却因为几天都没睡好而双眼浮肿，脸色很差，以至于齐雯做笔录时几次都心不在焉的。

齐雯放下笔，正色道：“杨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为了尽快破案，请你尽量配合我们，将那天的情形完整的叙述一下。”

杨建将脸埋入手掌，长叹了一口气说：“那天是周末，小莹说想出去散散心，可是在路上的时候，我为了躲避一辆从东边过来的货车，就转了一下方向盘，谁知道刹车忽然就失灵了，我……我根本……根本控制不了那辆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冲进了河里，可是……可是我救不了她……”

杨建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掌心流了下来，掉在地毯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齐雯早就料到杨建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冷静地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杨建，又继续问道：“事发的时候，车上只有你和你妻子两个人吗？”

“是。”

“落水的时候你有没有施救？”

“出事的时候我很想施救，可是我游泳并不熟练，根本救不了她，现在小莹不在了，我应该去陪她的……”杨建说着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杨先生，请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江独夏偷偷溜到钟毓身边说：“她这人还真冷血哎，人家都这么痛苦了，她还追着人家回想事发过程。”

“做笔录本来就是这样，何况杨建又是唯一的幸存者，不仔细问问怎么查案？”钟毓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却一直打量着这间房子的布局。

不甘心自己受到冷落，江独夏又道：“喂，你在看什么？”

“装潢华丽的豪宅，谁不想多看两眼。”

“说的也是。”江独夏指着陈列柜上的摆设说，“你看这些古玩玉器，哪一件不是价值不菲，还有这个花瓶，我在电视上见过，好像是宋朝的瓷器……”

钟毓没理会江独夏的滔滔不绝，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陈列柜，半晌才说：“小夏，你有没有发现这儿少了点什么？”

经钟毓这么一提醒，江独夏才发现设计成格子状的陈列柜确实空着几个，但在那些古玩玉器面前并不是很显眼。

“大概是主人没摆满吧。”

“是吗？”钟毓凑近看了看，在格子底部可以看到淡淡的圆形轮廓，表明东西在这里应该摆放有一段时间了。

钟毓倒也没再说什么，当他打着“游览”的名义参观完整幢房子时，齐雯也笔录也差不多做完了。

她开门见山道：“杨先生，我们发现你开的车刹车出了问题，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人为的谋杀案，请你好好想一想平时有没有与什么人结怨，甚至于对方要痛下杀手的地步。”

杨建楞了一下，呆呆地说：“生意场上鱼龙混杂，我每天要见的人那么多，怎么记得清楚……”

“杨先生请您仔细回想一下，尤其是近期发生的，一点细节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毕竟这关系到您妻子的性命。”

杨建皱着眉头半晌，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吴晗！只有他才巴不得我早点死！”

“吴晗是谁？”

“光华最大的竞争对手永顺地产，在年初的拍卖会上我们抢了他一块地皮，所以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齐雯疑惑地问：“一块地皮，值得他谋杀你吗？”

“那块地皮被外省的开发商看中了，如果我转手出让，只差价就可以赚到两千万，你觉得到嘴的肥肉飞了，他不会恼羞成怒吗？”

“既然这样，我们会好好调查一下的，杨先生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告辞了。”

“警官，你一定要帮帮我，找出谋杀我妻子的凶手，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杨先生放心。”钟毓走到他面前说，“真相嘛，总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掩盖的。”

4

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十一点，江独夏狠狠地吞下一杯咖啡，仿佛要和书本上的化学方程式同归于尽，她抬头看了看钟毓，那厮居然难得没打瞌睡，一张脸在显示器后面幽幽的闪着蓝光。

“我看看，你不会又在偷偷玩游戏吧。”

江独夏凑过去，发现显示器上挂着杨建的资料，她不解地问：“你不调查案情，在这看什么杨建的资料？”

“查案的事有齐雯呢，用不着我，我无聊所以就看看咯。”

江独夏看着资料上杨建的证件照，不禁说道：“话说他长得真帅，连证件照都拍得这么好看。”

“是啊，毕竟当年也是有名的贵公子呢。”钟毓难得没和她抬杠，“杨建的父亲是本市最早开发房地产的商人，当时抓住商机发了一笔大财，身价上亿，又只有一个独生子，在国外读了几年大学回来就直接进了家族公司，当时多少小姑娘挤破了头想嫁入豪门。”

“咦，这种好事我怎么不知道？”

钟毓白她一样说：“你那时候估计在看动画片吧。”

“呸，别扯开话题。”

“六年前他就娶了前任市长的独生女韩莹，强强联合，日子自然是过得风生水起，别人再眼红也没用啊。”

说完，钟毓又调出一档资料：“这是韩莹，以前也是在国外读书的，不过嫁给杨建后就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了。”

江独夏看看韩莹的照片，对方很瘦弱，长相也很寡淡：“这长相……和我想象的有差距，感觉和杨建不是很般配，看来杨建喜欢有内涵的女孩。”

“No！”钟毓夸张地摆摆手，“杨建喜欢的可都是大胸美女。”

他手指轻点，几张照片又出现屏幕上，那大概是大学时期的杨建，看起来比现在青涩许多，他身边环绕着几个混血美女，各个都身着暴露，表情暧昧。

江独夏瞪大了眼睛：“你从哪儿弄到这些照片的？”

“杨建就读的又不是什么知名大学，在社交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难道很难找吗？”

“唔，说的也是，”江独夏点点头，“没想到杨建之前还是个花花公子，长得这么斯文，真看不出来。”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钟毓打了个呵欠说，“有时候我们要关注的不只是案件本身，案件之外的东西也同样重要。”

第二天警局的集体会议上，案情已经有了很大进展。齐雯负责调查永顺地产的总经理吴晗，后者完全否认与这起案子有关系，并且给出了事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明。

“但这不代表吴晗没有雇凶杀人的可能。”在场有人质疑道。

“确实如此，不过对方透露给我们一些很有价值的消息，”齐雯指着一份文件说，“自从一年前光华地产的董事长杨汉华过世后，董事会纷争不断，光华地产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尽管对外一直保持着良好形象，但其实内里已经是一副空架子，尤其是杨建一意孤行买下那块地皮后，光华地产早已经不堪重负，说要破产也不过分。所以以光华地产目前的状况对永顺地产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吴晗自己也坦承根本没必要做什么，只要看着光华地产破产就好了。”

“这种属于商业机密吧？永顺地产知道的这么清楚，肯定背地里没少调查光华吧？”

齐雯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也许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吴晗还告诉我们韩东平正是永顺地产最大的股东。”

安柏宁翻了翻面前的资料，有些不可思议道：“自己的岳父是竞争公司的大股东？这关系也太乱了吧？”

“乱的恐怕不只这样吧，”钟毓从成堆的文件里抽出一份说，“韩东平的女儿韩莹在嫁入杨家后前就持有光华地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杨建给韩东平的聘礼，我只知道自韩莹死后，那些股份就落入了杨建手中，杨建目前手中持有的股份应该不低于百分之七十。”

“你的意思是……”齐雯看着钟毓，眼里露出一丝光芒。

安柏宁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第一天当警察吗？没有证据不要随便下结论。”

“没错，我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推论，现在需要的是证据。”钟毓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齐雯，我们现在再去杨建家一趟，顺便把小夏接回来，她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

5

杨建对于警察的突然到访有些疑惑，但他马上就欣喜地问：“是不是案子有新进展了？凶手抓到了吗？”

钟毓穿过杨建的肩膀，看到客厅里散落一地的杂志和啤酒罐，不着痕迹地说：“杨先生的日子也是过得很自在嘛。”

“呃，”杨建尴尬的咳嗽两声，解释道，“最近我有些失眠，所以喝点酒打发时间。”

“这当然可以，反正韩小姐不在了，也没人会管你。”

“你这说得什么话！”杨建没好气地说

钟毓笑着打量他：“要不是没人管，杨先生怎么连婚戒都不戴了。”

江独夏看向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确实是空空如也，他尴尬地把手背在身后说：“戒指在出事的时候掉了，一直没有找到，你们今天来我家到底为了什么事？”

钟毓也不管杨建不友善的态度，自顾自地走进客厅，又将带来的电脑放在桌子上说：“杨先生的车子是奔驰的限量版车型吧？”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这么贵的车掉进河里，肯定心疼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再贵的车有我妻子的命重要？”

江独夏看杨建确实动怒了，于是小小声说：“你要说什么直说，别兜圈子了。”

钟毓笑着摇头：“我特意查了这辆车，全球发行数量都很少，尤其本市也只有一辆而已。”

“难道开限量版的车也违法吗？”杨建越发不耐烦了，“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讨论车？”

“这么一辆好车，走到哪里都是很显眼的，所以我就忍不住多关注了一下，可谁知居然让我发现了大问题。”

钟毓从电脑里面调出几段录像，同时按下了播放键：“这是出事前一周你的出行记录，看似毫无规律，但我在看了十几遍后，忽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地方。”

在场的人同时看向电脑屏幕，齐雯忽然指着录像几处地方说：“我知道了，不管是这条路，这条路，还是那一条，都是环河而建，从车上都能看到事发的那座石桥！”

“没错，”钟毓点头，“也就是说，杨先生这一周里都是在围着护城河打转，我想你一定是在找一座合适的桥吧。横跨护城河的桥不只一座，但却只有那座石桥年久失修，桥上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呢，那一天你的目的地并不是散心，而是那座早已看好的石桥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建瞪大了眼睛，“你是在怀疑是我策划了这一切？可是我也差点丧命啊！”

“我只是推论而已，”钟毓看了一眼江独夏，她心领神会地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的人是杨先生本人吧？”

杨建看到那张照片，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高中1000米自由泳比赛，杨先生可是冠军呢，这是当时拍的照片吧？”

齐雯拿过照片看了看，她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杨先生，你之前可说过自己游泳并不熟练，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

钟毓环顾四周，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陈列柜上空着的地方原本都摆着奖杯吧？现在都藏起来了，是怕我们会追查吗？”

“是，我确实会游泳，但当时那种情况和比赛一样吗？那么惊慌失措的时候，就算是游泳冠军也不见得能救两个人。”杨建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录像，“而且这些地方我一个都没去过，从来没有。”

不容杨建再争辩，齐雯站起身说：“根据现在掌握的物证，我有理由怀疑你与这起谋杀案有关，所以请你跟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

“不，我不是杀人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叮咚——”

大门的门铃忽然响了，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江独夏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似乎早料到了现场的状况，开口就说：“我是杨健先生的代表律师唐亦文，现在代表杨先生与你们进行交涉。”

杨建听了，倒是有些莫名其妙：“我记得公司的代表律师不是你……”

“我是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律师，请杨先生放心，我会保证你平安无事的。”

“你凭什么保证？”齐雯杏目一瞪，“杨建现在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我有权把他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唐亦文微微一笑道：“根据警方现在所掌握的物证，根本不足以指控我当事人谋杀，所以你们仅有四十八小时的审讯权力，在找到直接证据前，警方也无权再拘留我当事人。”

“你！”

“好了，齐雯，”钟毓打断她说，“唐律师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是让杨先生回局里协助调查，至于杨先生是不是杀人凶手，一切未有定论嘛。”

“可是刚刚你说的那么肯定……”

“哎呀，我也没说杨先生就是杀人凶手啊。”钟毓无赖地笑笑，再看向唐亦文后，对方却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6

警局重案组办公室，江独夏看着钟毓依旧一脸的轻松，不禁调侃道：“沈大警官，让你自作聪明，现在可就只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了。”

“急什么，反正还有四十八小时。”

“本来你让我去查杨建的高中生活，我还以为会有足够证据将他抓起来呢，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

“小夏，我饿了，出去帮我买点吃的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吃泡面好了。”

“吃泡面我没法思考啊，”钟毓可怜巴巴地说，“去吧，求求你了。”

“好吧，我出去买东西，你在这儿安心查案。”

江独夏刚走出两步，就有一件外套从后面飞到她的头上，身后传来钟毓的声音：“外面冷，多穿点。”

“知道了，啰嗦。”

江独夏一出门，钟毓的表情又凝重起来，他调出事发前的监控录像，又认真看了起来。

齐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吗？”

钟毓摇了摇头说：“这辆车出现的时间都是深夜，嫌疑人是有意不想让我们看清楚他的样貌，而且他还穿着大衣带着帽子，完全看不出是不是杨建。”

“如果不是杨建的话，谁还会有这个动机去谋害韩莹呢？”齐雯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饭来了，我买了你最爱的鸡腿饭哦。”

江独夏提着快餐盒走了进来，齐雯奇怪地问：“小伟，你什么时候去买饭了？”

“你才是小伟呢，没看清楚不要乱说好不好！”江独夏气呼呼地摘下帽子，小伟是警局里有名的个子大胆子小的警察，所以是全警局上下调笑的对象。

齐雯有些尴尬地说：“我看你穿了这么肥大的一件外套，还以为是男人呢……”

“穿男装就是男人吗？那你整天一张扑克脸我也没见谁敢找你斗地主啊。”

听了江独夏的话，钟毓一怔，手里的鼠标按下了暂停键，他以一种近乎急迫的口气说：“齐雯，快，找技术科把这张图像放大，我有新发现。”（原题:《罪与罚》，作者：季夏。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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