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两代的厅堂,常以罗汉床为中心,中国传统罗汉床细说!
明式罗汉床之美
明清两代的厅堂,常以罗汉床为中心,是最为尊崇的私享领地。明式罗汉床更是文人雅士的最爱,较之头把交椅更为闲适随意,独处宴乐两相宜。
大都会博物馆的中心位置,是一张标致的黄花梨三围独板罗汉床。
三面围子皆以纹路华美的黄花梨独板所制,正侧落差极小,且不挖出常见的委角,格外匀整简雅。独板薄而轻灵,厚度不超过2.5厘米,与侣明室售出的那件极为神似。
座面边抹宽厚,冰盘檐下敛稍显繁琐,或许是刻意追求简练之中的变化。束腰低矮,与牙板一木连做,紧凑洗练。牙板挺直,与健硕的四足斜肩相交。沿边起阳线,顺势下行至内翻的马蹄。马蹄扁矮,是藏家最喜欢的明式特征,但不排除由于底部木质腐烂而修削的可能。
相对于侣明室的那张罗汉床,大都会的这件,四足更显健美之姿。方直而内侧略带弯曲的线条,硬朗之中兼具些许柔美,刚柔相济,端得是铁汉柔情。
洗练而健美的罗汉床,是大都会1976年收入,出于著名收藏家安思远。该床著录于其1971年的大作,《中国家具》第34号。
王世襄先生品评纳尔逊的罗汉床为此种第一,小编觉得大都会的这件与其不遑多让,而我更喜欢它的简约内敛,是更符合人文精神的纯粹明式。
一场家具拍卖若是没有明式罗汉床,难称完美。嘉德春拍明式家具专场,因为有了这件独板铁力木罗汉床,才堪称器美神完。
铁力木之遭受冷遇,从所谓红木国标就可见一斑,作为传统硬木之一的铁力木,竟未能列入国标。官方的解释是,由于没有可供贸易的资源,所以未将铁力木列入。那么,海南黄花梨也早已绝迹,为什么就能进国标呢?
稍微搜索,不难查阅到关于铁力木的相关资料。况且,铁力木与海黄、鸡翅木,是我国本土生长的木材,其使用制作家具的历史,远远早于红酸枝。至迟于明晚期就已经广泛应用,而红酸枝大量出现,是清中期的事情。这种时差,不难计算。故宫藏3.4米铁力木独板翘头案,刻有“崇祯”款识,是最好的例证,也是最早的有确切纪年款的硬木家具之一,在中国传统家具史上具有标志性的重要地位。
经典的明式独板罗汉床,以简练的线条和自然质朴的木材纹理取胜。犹如两宋五大名窑的瓷器,以优雅的造型和清丽的釉色见长,绝非花里胡哨百花争艳的媚俗。
清俊神怡的独板罗汉床,正是秉承明式的精髓,契合自然高古之神韵。刚猛的劲道、
看点一:刚劲的腿足,扁方直落,至底微微翻出马蹄,线条爽利硬朗却绝不笨拙生硬,肩部及触地的细小弧线处理的恰到好处。
看点二:厚实的边抹经过底部线脚的巧妙处理,减弱了视觉上的厚重感,使得整体造型趋于和谐。
看点三:纤细到若有若无的牙条,甚至比一般条案上的都要窄小。铁力原料充沛,不存在惜料的成分。牙条与束腰一木连做,近3厘米的厚度,支撑的强度足以满足罗汉床大跨度的需要。与腿足折角处的弧线可以看出,牙条取材甚宽,却有意消去很多,纯粹出于造型艺术的需要。设计者别出心裁的点睛之笔,恰恰体现出对明式家具的独到理解。
据传出自叶承耀先生的这件罗汉床,床面高达53厘米,说明原配应该有脚踏之类辅助。三围独板,也远高于其他同类作品,然而却并不唐突。抹头的特殊之处,让很多人揣度,答案不得而知。
王世襄誉为第一的独板罗汉床
喜爱明式家具的收藏者,无不为独板罗汉床的简约隽永所打动,无不为将其据为己有而感到骄傲。被玩家泰斗王世襄先生称赞为第一的独板围子黄花梨罗汉床,收藏于堪萨斯纳尔逊艺术馆,位列于明示家具展厅的重心位置。
除了床屉边抹下的踩边,以及牙板和腿足内侧的阳线外,罗汉床全身光素无修饰。整体造型,也只运用了围板落差、委角,边抹最简单的冰盘沿,以及鼓腿彭牙内翻马蹄足。采用的元素寥寥可数,是极为简化的设计。
但是,这并不算是最为极致的简约。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大都会那张直足围板罗汉床:围板落差极小,也没有委角,扁方足直落,近地处才略略翻出矮扁的马蹄,最是体现明式家具的若有若无之感。当然,个人喜好不能代表整个工艺美术的取向。王先生称咱纳尔逊的为第一,并不为过。
边抹的厚度视觉上略大于束腰,两者合起来的高度几与牙板相当,过度自然比例恰当,并不显单薄。
鼓腿彭牙虽然光素,以腿部弧线的兜转有力取胜,自然吸引人的眼球。
独板围子底色粲然,花纹优美天成,胜似人为的描摹攀附,无疑是最大的亮点。
淡雅素洁的环境中,黄花梨家具的端庄娴雅表现的淋漓尽致。
最大的黄花梨罗汉床
三围板螭纹罗汉床。尺寸之巨号称目前黄花梨中最大的:约长247厘米深175厘米。
大边与抹头均为独木,厚度约6厘米宽度约15厘米,围板镶芯亦是约3厘米厚的独板所雕,用料之奢侈实属罕见。
此床的看点除了用料尺寸外,雕刻也是人中龙凤。三围板独木芯双面雕螭龙捧寿,正、侧面纹饰略有不同,螭龙也是形态各异生动形象,纹饰布局严谨疏密得当,刻工娴熟,少见刀斫痕迹。
四面牙条宽厚,壸门轮廓沿边均起约小拇指粗的阳线,浑圆饱满,正面与背面牙条铲地雕螭龙纹,正中雕饕餮纹,该饕餮纹亦是罕有出现,查阅手中资料未见相同者,侧面牙条铲地雕双龙捧寿纹,带雕工的罗汉床四面均见雕工且不分伯仲的,此床是个典型。
四足三弯外翻花马蹄,肩部雕演变弱化的象纹,阴刻的眼睛很容易被忽略,象鼻转化为下展的卷草,与足尖向上的花叶纹相呼应。
足下均配了垫脚,上部挖窝臼,四足落在窝臼内,起到保护马蹄足不受湿气侵蚀和磨损。垫脚的使用痕迹明显,应非新制。这种做法北京匠师称为“穿鞋”,与腿脚加铜套等作用相类。只是显得床身很高,原物应有脚踏的。
边抹下面能清晰的看到堵没的穿绳眼,可见原配应是软屉。现配的是四拼的软木板和5根直带。透过后大边与床板的间隙,能清晰的看到一排半孔的痕迹,可见边抹被“刹”过。床面与束腰的喷面极小、以及两根抹头外弯内直,也能说明这一点。
束牙之间以燕尾榫衔接固定,围板栽销。正面围子下边框有接痕。其他看不出什么大毛病,相对同展的另一件大修的罗汉床来说,其完整性和路份要高的多。
最大的清代黄花梨螭龙纹罗汉床
这张罗汉床确实不错,工精料足,包浆润泽,介绍的也很仔细、很专业,连面边出沿小都看出来了,可见楼主是个细心之人。这大概是面边“刹”后往里归、不够大造成的,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三弯腿弯度比较小,可以看出工匠惜材,舍不得去料,造成床腿“直与弯”处衔接的稍显生硬,不过弯度安排的还是挺好的,并不影响力度的刚健挺拔。
最大的紫檀罗汉床
清宫之物,首推这件巨大的紫檀罗汉床。
上图颐和园,下图故宫
床身长2米78,宽1米76,高1米08,是目前已知存世最大的罗汉床。再查其资料,见胡德生先生主编的《故宫文物大系之明清家具》,下册图版7,尚知故宫亦藏有同款型罗汉床,只是故宫这件没有弯腿下的垫脚。而尺寸标注为长269厘米,宽168厘米,因无垫脚,高度为101厘米。比照两具罗汉床,除垫脚承足的区别之外,其余款式、纹样皆如出一辙。相信两件家具应该是同时期的产物。
安思远的罗汉床
经典的明式罗汉床,以三围独板式最受青睐。尤其是黄花梨独板透着金黄的粲然底色上,花纹优美天成,胜似人为的描摹,将明式人文家居亲近自然的内蕴展现的淋漓尽致。无怪乎王世襄先生称赞纳尔逊馆藏的罗汉床,为其所见第一。
然则若论追求简约的极致,纳尔逊罗汉床的围板委角,以及鼓腿彭牙的刻意造型,却不及安思远旧藏的罗汉床,更加简素的不斫刀斧,不露痕迹。
洗练健美的罗汉床,著录于安思远的《中国家具》图录第34号。1976年大都会建立明轩时,由安思远先生捐赠。三面围子皆以纹路华美的黄花梨独板所制,正侧落差极小,且不挖出常见的委角,格外匀整简雅。独板薄而轻灵,厚度不超过2.5厘米。
座面边抹宽厚,冰盘檐下敛稍显繁琐,或许是刻意追求简练之中的变化。牙板挺直,与健硕的四足斜肩相交。
牙板沿边起阳线,顺势下行至内翻的马蹄。马蹄扁矮,是藏家最喜欢的明式特征,但不排除由于底部木质腐烂而修削的可能。四足健美,方直而内侧略带弯曲的线条,硬朗之中兼具些许柔美,刚柔相济。
束腰看似狭于一线,实则是直牙板上沿内收呈弧形,与座面边抹下沿形成内凹,恍如束腰存在一般。这样的造法,在其他家具上也曾出现过,但为数极少,虽不能否定属于设计上的创新,但也有后期人为改造的嫌疑。
光素,直线,最弱的曲线变化,它的简约内敛,是更符合人文精神的纯粹明式。
类似近乎直足的罗汉床的例子还有不少,波士顿、前加州、费城馆藏都有,历年拍卖会也有不错的名家旧藏,比如97年的毕格史和前几年的侣明室等等。
加州前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的这件,看似围板攒框镶心,实则独板。四足挺直,至底才翻出极矮的马蹄。王先生认为此种马蹄为原设计高度,多数人却持保留意见。
就马蹄而言,福瑞尔的这件显得更真实合理。
波士顿的罗汉床,显得更为健硕魁伟,虽是直足,风格上更接近纳尔逊的那件。马蹄明显的高过前几例,说明此类马蹄的多样性。
纽约佳士得97年毕格史的罗汉床,无束腰直足挖缺,马蹄已经几乎损伤殆尽。
嘉德2011侣明室旧藏,制式与前例相同,四足下敛内收的幅度,远大于同类。
两张罗汉床是香港佳士得的拍品,体态之美各领风骚,无疑是此类中的翘楚之作。
弗瑞尔美术馆藏黄花梨万字纹罗汉床
这是一件非常著名的床,最早出现1944年艾克先生的《花梨家具图考》件17号,1970年安思远的《中国家具》图版35号,王世襄《明式家具研究》亦曾摘录此床,目前收藏于美国华盛顿弗瑞尔美术馆。
万字在中国传统纹饰中历史悠久,在佛教教义中代表吉祥,在普通百姓的眼中,万字代表无穷大,子孙万代绵绵流长,因此万字纹常常出现于架子床或罗汉床上。例如费城博物馆就藏有一只万字纹六柱架子床,另外与其极为相似的是曾在旧金山亚洲艺术馆展出,后为洪氏所得的卍字六柱床。
这张罗汉床就是采用典型代表性的正万字纹装饰,尽管这种短材攒接的方式并不十分牢固,相对易损。由于两侧围子的万字并不完整,王世襄先生认为该床至少是经过改制,是从较宽的架子床围子改短,移到罗汉床上的,至少两侧的围子不应该是这样,并且绘制出复原图纸。而图考中由杨耀先生绘制的线图,也透露出床腿的马蹄足由于腐朽严重曾经截短,因此才有现在看到的矮扁的马蹄。
依此看来,此床曾经有较大的变动,属于“叉帮车”家具。置于它的初始形状到底为何,只能妄加揣度。即便如此,亦无法改变它的历史地位和研究价值,由于上述专著的关照,它变得传承有序,身价不菲。
费城六柱架子床前门围子局部的卍字纹,攒接精密。
金瓶梅插图之卍字纹架子床
春拍上,一张极为类似的卍字床,居然拍出了700多万。
费城馆藏明式黄花梨罗汉床
收录于费城馆刊和安思远《中国家具》(图版33号)的黄花梨罗汉床,并不在展出的藏品之列,也未搜集到彩图,其他出版物亦未见到这张床的踪影。
明式明味但未必明代的罗汉床,有着扁方的直足,内侧挖缺以减轻重量,便于搬动。马蹄足矮扁,磨损导致只剩很少的一截。斜肩架于腿足上的牙条,平直光素,不做造型,只隐起宽阔的皮条线贯通腿足及马蹄。束腰狭长,上承床面边抹,边抹冰盘檐略略起伏,较常见的明式有些复杂。
床面之上三面围板,正背略高起不足寸许。围板四边攒框,单侧平镶芯板,芯板插槽穿带,一如柜门的做法。由于只有单面镶板,因此穿带的一面外露,如果罗汉床并非三面靠墙的话,很容易看到。这样的做法并不讲究,常式或作独板,或攒框镶板镂嵌等等,内外皆有观赏之趣。似这样的门芯板的做法,用于罗汉床上甚为少见。
这张照片翻拍于费城1963年的馆藏书,可以看到平镶的芯板均朝内侧。而安思远的书中,两侧的围子装法与之反向,外平而内露。由此推算这张床围子与床面的衔接榫卯,并非常规的走马销,抑或走马销损坏失效,而改为栽销。侧围与正背围子之间,应是有榫卯的,照片上反映不出,是否拍照时安装不到位,有待查证。
床上的三弯腿罗锅枨几子,风格相异,应非原配。顺带说一下床垫的做法,三截的垫子,组合随意而方便,单独为炕几所设的小垫子,可用可不用,视习惯而定,更加科学而不影响整体的使用。现下的红木家具厂,绝大多数都是配整个床垫,仿佛罗汉床就是睡觉的,并没有其他的功能,垫子上方炕几,晃晃悠悠无法稳定,非常的不人性。只会打家具不会做软活的,其实不懂家具。
加州旧藏三围独板罗汉床
继96年加州馆藏整体拍卖之后,这张罗汉床于01年再次出现在纽约佳士得秋拍,并以20万美金易主。
关于该床的介绍,王老和柯剔思先生分别有详细的介绍。主要是说独板做成攒框形,鎪挖之后反而降低了身价。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翻书看看。
这件大家熟悉的罗汉床,是腿足的内翻马蹄。这种扁方的马蹄非常少见,印象中是孤例。王老认为这马蹄原设计就是如此,理由是高度适宜,如果高马蹄的话床身就高了。
上图佳士得,下图加州
芝加哥艺术馆藏黄花梨罗汉床
黄花梨绦环板围子罗汉床,是原加州中国古典家具博物馆旧藏,96年该馆100件明清家具整体上拍后流散。2006年,纽约佳士得春拍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旋即引来激烈争夺,最终芝加哥艺术学院博物馆以40.8万美金竞得,成为该馆永久藏品。
罗汉床全部以黄花梨制作,而与之造型类似的,王世襄旧藏“紫檀三围屏绦环板罗汉床”,则是以紫檀木和未知名浅色木材混制。关于两张罗汉床的区别,王世襄先生在《明式家具萃珍》中有过详细的文字介绍。
两张罗汉床有一个特殊的共同点,需要古典家具同好友们关注:罗汉床腿足与椅子的做法一致,即上下部分为一木连做。椅子不奇怪,而如此壮硕的腿足上截修削成细的立柱,对一般匠师来说是很难实施的,用料奢侈超乎想象。两张床都经过王老亲手验证,此说应是无疑,唯此做法应是孤例,也说明两张罗汉床可能是出自同一家作坊的产品。
王老亦提到其藏品之绳纹绦环板,稍显甜俗,而此床则无此瑕疵,堪称完美。
纽约佳士得秋拍的黄花梨独板龙纹罗汉床
02年纽约佳士得秋,家具是攻玉山房叶医生的专场。全场68件木器,成交40件。是嘉木堂又一次比较成功的运作,对明式家具的文化推广有着积极的影响。
本场的冠军是这张罗汉床,以35万美金易主。超过两米长得罗汉床,以黄花梨独板制围子,是现在看来是很奢侈的事,当年材料充裕的情况下,制作这样的床,恐怕也是价格不菲的。
独板围子,仿形攒框镶板,正面围子雕双龙赶珠,两侧各雕一只回首的螭龙。龙首凶相毕露,龙身肥硕,龙尾转化成宽大的云头形卷叶纹,相比之下,龙爪有显得些不成比例,细弱了。不过雕工技艺精湛,非一般匠人所能。
软屉床面,舒适透气。边抹线脚简洁明快。四足内翻马蹄,雄壮刚劲健硕有力。沿边起饱满的阳线,与牙板的阳线相连,至中间回旋成卷叶,以如意勾连形成与众不同的双出尖。牙板宽大低垂,连同壮硕的腿足,使得床体下盘稳健异常。
黄花梨三围独板罗汉床
这件扁扁的马蹄足罗汉床,是97年毕格师专场的第94号拍品。
该床的特色不在独板,而是无束腰矮马蹄。同样矮马蹄的罗汉床,还有两例。一例是加州旧藏独板的,96年9月整体拍出,拍品第100号。另一例是09年12月初香港佳士得的一次拍卖,拍品第1932号,三围攒框镶板。这两件都是有束腰的,与毕格师旧藏的有着明显区别。
再有,本品与两例中的后者,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马蹄足内角挖缺作。外观壮实的马蹄,不减损强度的情况下内角挖缺,目的是减轻分量便于室内外挪移,用了匠心的。
凿枘工巧之黄花梨福寿罗汉床
曲尺攒接围子的罗汉床,现在到处都是,是个家具店就能看见,有点臭大街的意思。还有一种也比较常见,是万字纹卍形。
这件也是攒接的围子,以变体的寿字和福字相间,做有规律的衔接。
罗汉床形制为典型明式,冰盘檐下敛有些硬,急就而成。直足直牙条,只在转角做弧形过渡,周匝起阳线。简素是简素了,但不算地道的明味。马蹄矮扁,没翻起来,差了点劲道。感觉四足的看面与侧面基本一样宽,下次去观摩的时候要重点测绘下,这点很重要。
围子很别致,福寿吉祥。正面围子呈中间高两边低得形状,比直围子加大了攒接的难度,视觉效果上提升了不少。总体感觉上稍显稀疏了些,留白大了点。细查攒接的手法,皆是横向大进小出,直角相交均格肩,看面起素混面。尤其难得的,是转角处均倒圆,是由较粗的料上下各踩去一层皮,只留转角处的圆弧衔接。故此,看上去很简单的攒接,实际上工艺相当复杂,很是考验匠人的手艺。尺度拿捏计算不好的话,整个攒接都会错位。
总体的感觉还是相当耐看,品相路份极高的藏品。两张黄花梨罗汉床,那张胜在用来华美,这张则是淫巧。
斫木笔记之绦环板罗汉床
王世襄先生的旧藏,部分得自于民国时期在华外籍人士的遗留,他们离开中国时,所用的家具并未全部带走。艾克先生1944年的《花梨家具图考》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这些人的日常所用家具。
王老捐与上博但并未展出的紫檀绦环板罗汉床,初看与那时老外使用的一具罗汉床形制相似,是刊载于1948年出版的《chinese household furniture》,由George N.Kates编著,书中标明该罗汉床由Messrs.Robert 和 William Drummond收藏。原本以为是同一件罗汉床,后仔细比对发现有不同之处:座面下望柱的宽度比例以及脚踏枨的高度位置有所不同。
王世襄先生的藏品,是是紫檀木和一种不知名的软木,此间差异,应是同一地区甚至同一工坊,以不同材质所造的结果。
明紫檀罗汉床
珍赏中这件罗汉床的主人,标注为朱光沐夫人。
一直很好奇这位朱夫人到底是谁,今天闲着没事,百度了一下,发现这位朱夫人竟然是营造学社创始人朱启钤的五女儿朱湄筠,而这位朱光沐先生是张学良的秘书。朱启钤的六女儿则嫁给了张学良的弟弟,都是望族啊。
朱启钤先生大家都很熟悉,他老先生捐了五十多件珍藏品给故宫,其女收藏这件罗汉床,就不足为奇啦。下
民国三年参与祭天身着祭祀冠服的朱启钤
架子床改制的罗汉床
纳尔逊馆藏一件四合如意有束腰直足罗汉床,乍看上去是标准的明式。如同曲尺罗汉床一样,如意纹、福寿纹、万字纹都是罗汉床围板上常用的攒接手法。而攒接的围板和直素床身,正是明式所好。
或许正是这些典型的明式符号,才会使得艾克先生将此床收入《花梨家具图考》,P25页19号。但是和现藏于弗瑞尔博物馆的那件万字纹罗汉床(图考件17),该床也是经由改造而成。
如同王世襄先生在明式家具研究中所言,该罗汉床留有明显的破绽。除了床屉边抹上存有堵没的榫眼,应该在前大边两侧门柱的位置上比较明显。
《家具里的中国》之岁寒三友罗汉床
为了防止榻上的东西掉落,人们将建筑的围栏移到榻上,逐渐形成了罗汉床的雏形。早期的罗汉床,围栏的形式基本与建筑栏杆一样。稀疏的格栅围在榻上,对人和物品都是一种保护。
再往后,围栏变得密闭,有了挡风的作用,榻和屏风结合为一体。
这种家具形式,一直延续到几十年前,稍微富足的人家几乎家家必备。民国时期的烟馆,更将罗汉床加宽,变成了大烟床。
罗汉床的名称由来,没有详实可靠的文史资料记载。比较接近的,是明末文震亨的《长物志》中,提到一种尺寸稍小的长方形坐具,俗称“弥勒榻”,常被人用来打坐修禅。
学者们一致认为,中国古家具的成形,与佛教传入中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与弥勒榻的称谓一样,我们有理由相信,罗汉床的名称,一定与佛教有关。
在明代,罗汉床经常被放在厅堂的中心,只有主人和最尊贵的客人才能享用。清代宫廷的宝座,也是由罗汉床演变而来。尺寸变小了,装饰却华丽起来,以彰显皇家的威仪。皇帝只能端坐在那里,虽有围屏却不能倚靠,更不能躺下来,哪里还能享受到斜卧在罗汉床上的惬意呢。
除了厅堂,罗汉床更多的被文人雅士用于书斋。茶余饭后,用以阅读经史、观赏书画,赏玩文物。坐卧依凭无不舒适,困了就在罗汉床上小憩。
每当有知己来访,便在罗汉床上招待好友。将小炕桌放在罗汉床的中间,边品着香茶,边吟诗作对。或者下几盘棋,甚至来几碟可口的佳肴,对酌畅饮,乘着酒兴高谈阔论起来。古雅美观的罗汉床,与文人雅士的风流倜傥,相谐成趣。
更有甚者,会把罗汉床本身变成一件可供赏玩的艺术品,就象这张罗汉床的主人。
可以想见,它的主人一定是高洁的文人雅客,于居室之中,营造出自然的风景。也许,就是这主人,亲手将这优雅的画卷,篆刻在床围上。休憩闲卧之时,孤芳自赏。不经意间,为后人留下抹不去的人文印记。
如今的人家,已少有罗汉床的踪影。古人的闲情逸致,也似乎远离了都市繁忙的人们。
明紫檀配铁力曲尺罗汉床 221X122、通高83厘米(书上尺寸)。现藏于上博明清家具馆,刊于《明式家具珍赏》185页,并配有攒接曲尺围子特写图。曲尺罗汉床是仿的比较多的一款家具,仿的到位的实在很少,问题经常出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是曲尺围子,大多数仿制者用料很大,我估计是从书上的照片和个人臆断有关,去上博看看实物就不会用这么大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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