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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爆米花机,陪伴了这位孝感老爹爹60年,你还记得这老味道吗?

 

“曾经在我眼前,却又消失不见”

记忆里的孝感味道,现在已难觅踪影

伴随你度过童年时光的事物,还记得多少

漫长岁月中

有一些记忆被时间带走,了无痕迹

另一些却并没有改变

一直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刻

让我们一起穿梭时空,回顾熟悉的味道

老式爆米花,引爆童年记忆

伴着“嘭”的一声闷响,孩童蜂拥而上,疯抢掉出来的香脆米泡,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放学后常见的景象。白花花的米粒带着甜香和温度,触碰着味觉的悸动……一口酥脆,仿佛回到了那段童年的美好时光。

“爸爸,这是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这是爆米花,爸爸小时候的最爱,那时候这可是最美味的零食。”年轻的爸爸给女儿解释。“我怎么没见过,那我也要吃!”小调皮一屁股蹲到爹爹身旁,歪着小脑袋,眨巴着眼睛,慢慢期待着美味。

带着儿时的回忆,以及终于在孝感中心医院门前寻觅到老照片中场景的惊喜,我蹲下身,和这位爆米花老师傅细细聊起天来,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关于爆米花的那些事儿。

60年独自一人的坚守

原来,爹爹这制作爆米花的技术,是18岁的时候在武汉跟着一位师傅学习的,起初只是拉风箱、打打下手,过了两年,肖师傅回孝感的时候就在武汉买了一台老式的爆米花机。

“我看着这个还不错,就把它买回来了。”

爹爹说现在已经很难买到这种老式爆米花机了,很多零部件的厂家也已不再生产,所以一旦机器出了毛病,他就自己动手修理。

“有些东西坏了就换,这个爆米花机原来是生铁,再改成熟铁的,这个熟铁就安全一些,生铁的话就会担心它会破。”爹爹指着爆米花机跟我们耐心的叙述着。

转眼间这台爆米花机已经跟随肖师傅60年了,虽然中间也做过别的行当,但还是丢不下这门老手艺,年轻的时候都是推着这些铁家伙四处走街串巷地吆喝,现在年纪大了走不动就常驻这里了。

“老了出来锻炼一下,你要不出来,带屋里搞起列病那病,我列三点钟奏收摊,我又不会搓麻将,带屋里又冒的么斯玩头,我列天道好奏出来混哈,天道不好奏就袄。”八十多的肖爹爹边说边慢吞吞地将炸好的爆米花打包。

爹爹说,他现在生意好的时候每天可以放三十多炮爆米花,挣个一百来块钱,但这样的时候并不常见。“列个事奏跟钓鱼一样,公一天,母一天,有时候有生意,有时候冒的生意,列个冒的绝对性。你像年轻人,他公一天母一天就划不来,老人出来就能赚一点是一点。”

也许是常年被炸爆米花的巨响冲击了耳朵的原因,爹爹的听力不太好,每一位想要卖爆米花的顾客靠近爹爹也不管别人问的啥,直接就竖起三个手指,示意别人是三块钱一包,即使那位顾客问的是两包多少钱……

“您每天中午都不回去吃饭吗?”

“我自己有带饭……”

“那饭不都冷了?”

爹爹指了指面前的小火炉……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在那个零食奇缺的年代,一锅爆米花仅仅两角钱的加工费。但是这珍贵的两角钱,大人们都能攒在手里捏出水来。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爆米花,是我们做梦都会笑出声来的好事。

看着老师傅熟练的操作手法,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场景:爹爹先是用一个搪瓷罐子量米,爆米花一锅装米3两左右,再加点糖精。

接着用绑着布条的铁棍将爆米花机里面擦一遍,再把量好的米用漏斗装进爆米花机里面。

拧紧爆米花机阀门

再给小火炉添点炭火

将爆米花机放上面然后匀速摇动加热,老爹爹爹左手转锅,右手摇风箱,这边眯缝着眼睛,经受烟熏火燎的煎熬,那边还得好好注视着爆米锅后面的压力表。爹爹说关键是火候跟时间,因为时间一旦超时,白花花的爆米花便会变成黑乎乎的“煤炭”。

随后爹爹一起身,把这个黑家伙对着为专门挡住喷薄而出的爆米花设计的铁皮筒。“轰”得一声震天响,一阵白色烟雾夹杂着浓浓的爆米花香味扑面而来。

所有的爆米花都乖乖地滚落到了车底下的铝盆里,浓香雪白,光是闻着这个味道都觉得满足。

生活水平飞速在变,童年的一些往事渐行渐远,传统的爆米花也逐步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像肖爹爹这样的街头守望,我不知还能坚持几年。或许若干年后,我们身边再难觅这种传统爆米花的踪影。

身边是忙碌的人群,没人会注意这个执着的爹爹,多年来每天上午准时准点带着他的爆米花机驻守在这个角落,只为过往的行人能再品尝到儿时的味道。

随着时光的流逝

民间能够保存并操作老式爆米花机的

手艺人几乎是凤毛麟角

这种原汁原味的民间手艺已经被人们渐渐淡忘

也许哪一天老式爆米花机被当废铁收购了

这种老手艺也就完全丢失了

留给我们的将是永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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