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粮食放大器吗?你吃过被放大的“粮食”吗?(一)
先给朋友们讲一个关于粮食放大器的段子:周总理陪同基辛格在上海参观,行至一弄堂口,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安保人员如临大敌,原来是一老头在爆米花。周总理见基辛格疑惑不解便解释说:“这是我们国家刚研制出来的粮食放大器。”于是对爆米花的老头说:“老同志,请你再示范一下。”老头添柴加玉米,把黑乎乎的机器架在火上慢慢转动。“砰”,爆米花喷薄而出,香气四溢。
基辛格目瞪口呆,放进去半茶缸玉米,出来的却是一麻布袋,中国政府怪不得能解决几亿人的吃饭问题,其科技水平已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导弹、原子弹、卫星上天就更不足为怪了,这个民族太神奇了!
基辛格向周总理提出购买机器的要求,于是,美国的科学家、工程技术人员聚在一起,研究这神器。他们认真分析,精确计算,精心操作,但最后怎么打开呢?开关在哪里?众多科学家轮番上阵,你按一下,我戳一下,满手烫的都是血泡,愣是找不到打开的机关,反反复复仍不得要领。
他们向总统汇报说,中国人太黑,隐瞒了关键技术。于是特别小组奔赴上海,但不久,他们灰头土脸地返回,向尼克松报告:“总统先生,中国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每当他们进行关键操作的时候,总是用一条破旧的大布袋罩住,我们想进一步靠近观察,操纵机器的那人总是大喊:靠后靠后,这里危险。趁我们不注意,不知他用脚踹了一下哪里,“砰”的一下就结束了。我们尝试用X线观察仪,也是不行,总有一群人围着那个老头打掩护,我们实在看不清。对中国来说粮食放大器太重要了,知识产权保护得天衣无缝。”
尼克松满头大汗,目瞪口呆。这说的就是爆米花机。相信很多人都有过“打掩护”的经历,想来我们还为国家安全做过贡献呢!只不过那时没有这么高大上的觉悟,而是好奇和肚子招呼罢了。
在我的家乡,每年农历腊月廿三(小年)前后,是最忙活的时候,大扫除、置办年货、准备过年的糕点等等。勤劳或者虔诚的妇女,会赶在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前赶做出过年的“硬货”来,好孝敬灶王爷。用爆出的米花来制作冻米糖就是家家户户必做的“硬货”之一。
于是,“砰”、“砰”、“砰”的闷雷般响声,时不时地从村子的某一个开阔地传出。与自上而下的春雷轰轰相反,这个冬雷声是自下而上传播的,它久久回荡在山谷中、萦回在水面上、弥漫在家家户户的拐角旮旯。它从角落里、心坎中粘走了一年的辛劳和烦恼,充实进爆米花般的甜香和满脸的微笑里。它是将人世间的过年乐趣,以无言不开口、简单纯音符的形式,向上苍来了个传达表现:“你看,人间多么美好,世人很是幸福悠闲啊,他们都在忙着过年,辞旧迎新呢。”
灰烬满头满脸的老大爷,蹲坐在小方凳上,左手拉风箱,炉底冒出的风吹着火苗,呼呼直窜,敲打着、炙烤着慢转滚圆的爆米花筒。与左手的有劲鼓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大爷右手无聊而缓慢的摇杆动作,有气无力,好像是被铁罐子带动不得不随其翻滚摇摆而已,全然没有火苗的热情感,更不顾及周围大人小孩热切的眼神企盼。而紧盯着的无数双围观眼睛,则恨不得一下子就将这黑漆黑漆裹满烟尘的圆鼓铁罐子给聚焦融化掉,好现出里面的雪白米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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