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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音乐世界有几种解法

 


取得成绩的年轻音乐人重新聚集在一起时,这个舞台要展现的可能是一种丰富性。不仅仅是表达和音乐类型上的丰富度,而是对于音乐的理解的多元包容。

作者|李威


参加《青年π计划》之前,闫桉有一年多没有登上过舞台,他希望在这个舞台上为自己找到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编号89757》中,闫桉突破男团的「模式化」唱跳表演风格,在一段钢琴演奏中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与沈川绮对唱《再见深海》,两人将对话演绎成一场对话,有面对告别的低沉伤感,也有奔赴未来的高亢激昂。总决选之夜,闫桉在父母的琵琶、二胡合奏中站上了最终的舞台,成为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在这129天的音乐之旅中,属于闫桉的命题是突破,属于节目的命题是多元,对多元的尊重会带来更多突破。41位拥有不同背景、不同经历、不同爱好的年轻音乐人聚集在一起,在《青年π计划》的舞台上,发布了自己不同的音乐审美和音乐表达,也共同回答着一个「年轻人音乐到底还行不行」的问题。


给出答案的前提是必须承认没有一个鲜明清晰的标签可以将所有年轻人容纳进去。进入到总决选的8名年轻音乐人中,李大奔、沙一汀是说唱歌手;吕彦良、邓典是新生代唱作人的代表;接受过专业体系下的严格训练,闫桉有着一流的唱跳水平;妙莎、布朗诗蒽唱跳俱佳;谭聪翀是进厂打过螺丝的乐队主唱,他的乐队霓虹花园的线下演出场次已经破千。


就像沈川绮给到自己的形容:「抽象」就是本人,一种没有意义的「混沌」存在。对于自我感觉「抽象」的年轻人而言,音乐是自我表达的工具,不只有歌词和曲谱,还能容纳更多内容。因此,我们无法像以前那样用唱功、创作能力这些明确的专业标准,去概括这些年轻人的「实力」。这也导致在说唱、电音、乐队等垂直类型音综中,很难将年轻音乐人的全貌呈现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2023年依然需要一档以年轻音乐人为主角的音综。当我们把这些曾经在不同节目出场过,并取得成绩的年轻音乐人重新聚集在一起时,这个舞台要展现的可能是一种丰富性。不仅仅是表达和音乐类型上的丰富度,而是对于音乐的理解的多元包容。它可以是自我表达的窗口,可以是综合的艺术创作,可以是一群人的精神共振,也可以只是生活的一段背景音。


这是《青年π计划》让人惊喜的一点,在讨论年轻人如何创作音乐之外,也让我们看到他们如何理解音乐。


音乐不止一种形式


在节目组的介绍中,《青年π计划》要架构一个专注于音乐的乌托邦——π世界,在这里,没有规则、自由创造,所有年轻人都可以用音乐表达自我。这种自由度首先展现在节目中所容纳的多样的音乐风格,在说唱、乐队、电子、流行等音乐类型之外,梅派传人郭雨昂、昆曲演员王蒲实的加入,也在节目中融入了传统戏曲风格。



即使在同一类型上,不同人的表达也是完全不同的。比如同为说唱歌手展现出完全不同的舞台魅力,李大奔炸裂的底色是沉静,土人儿有一种反差感,沙一汀则呈现了一种是少年气,周君怡则将电子和说唱结合。同样的,都是乐队主唱,从《金风玉露》到改编《南屏晚风》,童宇青睐复古风格;谭聪翀的原创歌曲里有着一种堪称古典的摇滚感染力。


「审美和艺术是偏主观的东西,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那至少先让自己满意吧。」沈川绮在节目中的观点,代表了当下很多年轻音乐人的态度。与创作者一样,年轻听众对于音乐风格也有自己的偏好。这个偏好可能并不大众,但有足够抓住他们的点。


自由度的另一种体现是不同音乐表达的呈现。音乐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和宣泄,每一首经典歌曲背后,都熔铸了创作者的生活阅历、知识积累和情感波动。这种情绪表达赋予音乐灵魂,也给予其直击人心的力量。创作者的阅历不同,理解和表达也不一致。音乐的多样性与丰富度也由此产生。


同样是表达自我,吕彦良以自我情感为观察标本的《爱疑难》像是一场与矛盾自我的对话,把音乐作为打开自我、展现内在的「手术刀」,用一种娓娓道来的方式击中听众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而谭聪翀一边打工,一边组乐队演出,在生活的压力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音乐梦,在《未来的答案》里,他选择嘶吼着唱出:「我也会拥有自己的乐队,世界各地都有演出的机会。」


表达是一种综合呈现


不只是形式的丰富多样,年轻音乐人对音乐的理解也在发生变化。他们将音乐理解为一种综合艺术,更有意愿让整个舞台都处在自己的掌控下,营造一种让人沉浸其中的氛围感。歌词和曲谱只是他们在舞台上营造氛围感的工具之一,妆造、灯光、舞美、动作、表情都是他们作品的一部分,视觉与听觉被交织在一起。



事实上,很多音乐人呈现出了这种跨越艺术领域的创造能力。《漫长的季节》的导演辛爽曾经是joyside的吉他手,还参与过《幻乐之城》的舞台创作;《平原上的摩西》的导演张大磊同样拥有乐队背景;以音乐为契机,二手玫瑰主唱梁龙的触角延展到当代艺术领域。不同艺术形式的表达是相通的,在《青年π计划》的舞台上,年轻音乐人更愿意、也有能力找到这个交汇点。


沈川绮和李昂星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创作上,他们的作品会有很强的故事感。沈川绮在与闫桉的合作舞台《再见深海》中讲述了一个女孩在与朋友告别后决心独自前行的故事,遥遥相望的舞台含蓄而唯美,在主色调为蓝色的感伤舞台气氛中,演绎出迸发的勇气。李昂星的《木偶》是一出独白,以木偶为指代,讲出了每个小人物都在面对的酸苦经历与不甘的内心。


这种故事感在表演过程中会被沈川绮和李昂星设计成一种有舞台剧感的表演。《再见深海》呈现了一个具有童话风的异次元世界,水纹流动的场景让人印象深刻,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在迎合音乐节奏的变化。李昂星在《木偶》的开场设计了擦燃和吹灭火柴的情节,在明暗变幻中,将观众视角聚焦在坐在高高台阶上的人影上,先声夺人,在音乐响起之前就已经把观众带入了一种孤寂的氛围中。


这也意味年轻音乐人需要具备更综合的呈现能力。沈川绮在表演中穿着的服装,佩戴的头饰很多都是出自她自己的设计。


将这种理解呈现出来


《青年π计划》独特处在于,「面对冒险和未知,选择原创和新人,永远和新时代新人并肩同行。」节目组并没有将年轻人音乐对于音乐的不同理解通过复杂的真人秀剧情呈现,而是全部融入到了舞台表达中,鼓励年轻音乐人将自己的理解落到舞台上,去展示给观众们,让舞台真正成为传递创作理念的媒介。


这种回归艺术本真性的做法,需要通过场景搭建、镜头设计等方面的创新作为依托,配合好年轻音乐人的理念表达。在文兆杰的一场演出中,黄色的暖光下,他独自一人坐着弹唱,来来往往有人目不斜视地收拾着摄影棚器材,你会被拉入那个情境中,感觉他是一个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孤独歌手,但又会觉得可能他就是在为这出戏配乐。


将舞台变成一个MV,让文兆杰蕴含在音乐中的情感底色有了更恰当的表达。沙一汀的《louder》的舞台同样让人印象深刻。节目组通过第一视角的俯视制造出独特的景深,高速移动的镜头下,晃动的雨水和不断出现的脚步特写,在快节奏的镜头变换下,整个舞台呈现具备了一种冲击感,契合了歌曲中抗争、不服输的精神内核。



甚至连对抗、调侃和自我坚持都可以是只通过舞台展现的。文兆杰的音乐是缓缓流淌的,他用假音唱歌,曲调精巧但平缓。他把自己的音乐叫做「家务音乐」,可以在别人做家务的时候,成为背景音一样的存在。有着丰富的Livehouse演出经验,土人儿也将音乐视为一种场景,不过和文兆杰比起来,他要制造的是一个更燃烧的场子。他带领全场的1000位小玩家和他一起蹲下,再同时跳起来。


但是,在双人合作舞台上,文兆杰和土人儿的组合让人耳目一新。当土人儿一遍遍唱着「大声一点」,唱着「为什么要用假音」时,文兆杰没有回应,他弹着吉他,然后用假音唱起来和声。在双人合作舞台上的两人对抗呈现在最终的歌曲里,又有了一种和谐的美感。那一瞬间,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回应了。


这可能就是多元和包容的魅力,不同的声音碰撞在一起,不是只能产生噪音。这也是问题的最终答案,之所以我们在2023年依然需要一个年轻音乐人做主角的音综,是因为我们需要让更多音乐被发现和感知,在丰富多元中才可能存在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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