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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粉碎机:炮击努尔哈赤(4)——跳弹、碎石及其他

 

跳egg对于充满求知欲的少年们应该不是什么太神秘的东西,俗话说“没见过猪肉还没吃过猪跑吗”?电脑屏幕里影像出的飞溅的液体和阵阵惨叫声从视觉和听觉两方面刺激着好奇心旺盛的求知少年们的感官,哪怕是FBI的威胁也不能阻止有志少年探索未知的决心。

好像走错片场了。

跳弹攻击

当人体被炮弹以跳弹或其他动能衰减的形式击中时,不论是躯干还是肢体,挡在炮弹前方的人体组织都会被打飞。但造成的创口会比直射产生的创口更大,伤口也不如后者平整。肌肉会被剥离分散开,并向下松垂,给人毫无生气的感觉并伴有大量的碎骨片。骨干会被粉碎,并从被折断处向上方裂开一道长长的裂缝。而神经和血管所受到的伤害通常比骨肉受到的伤害要严重的多,也更深入体内。在一些偶然的情况下,被炮弹击中的肢体虽然没有完全与躯干剥离开,但仅靠皮肤或其他的软组织与躯干相连。并且肢体中混杂大量细小的碎骨以及肌肉和其他难以辨明形状的人体组织。——《论枪炮伤》

跳弹这一攻击形式在野战、水战及城防战中都很常见。当跳弹在低于人体高度的空间飞行时,挡在它前进方向上的人马都会成为其受害者,不论是腿、躯干还是头部都有被击中的风险。

当跳弹在6英尺以下的高度飞行时,不论是人员还是马匹都有被击中的风险。

在博罗季诺之役中,参战的法国军官回忆在攻打俄国人的炮台时:“我们不得不跳着躲避在草地上翻滚的炮弹。整个小队和半个排的士兵倒在地上,(阵列间)出现了巨大的空间。”

在1809年的战斗中,法军拉纳元帅在壕沟边盘腿而坐。一枚3磅重的炮弹跳跃着击中了他交叉着的双腿,他试图站起身来,但却摔倒了。在接受治疗后,军医截掉了拉纳元帅的双腿,但却无法挽救其性命,数天后拉纳离世。拿破仑对拉纳的评价颇高:“我发现他时,他只是个矮人,当他离去时已是巨人。”

死于跳弹之下的拉纳元帅,他的离世让拿破仑深感惋惜。

炮弹的每一次弹跳都会消耗一部分的动能,弹丸的飞行速度和高度亦随之降低。笔者在前文已描述过动能几乎耗尽但仍在飞行过程中的炮弹击中人体后产生的伤害。而当炮弹的动能进一步减少且不足以支持其飞行时,在重力的作用下,球型弹丸会落在地上并继续向前滚动直到最终静止。

落地之后的球型弹丸仍会在地面上滚动一段距离。

当一枚炮弹以与成年人步行速度相仿佛的速度在地面滚动时,这枚看似人畜无害的炮弹实际上隐藏着骇人的杀伤力,任何试图以一己之力阻挡其前进的举动都会使自不量力者悔恨终生。在滑铁卢之役中即有缺乏经验的单车少年愣头青伸腿去阻挡滚动的弹丸而变成架拐伙夫的悲惨案例。

腿都没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碎石、碎屑的溅射伤害

即便是没能洞穿船板的炮弹亦可杀人:被击碎的船板将大量巨大的碎木片抛向船舱内,高速飞舞的碎木刺入人体造成可怕的伤口。伤者或死于大量失血;或因败血症而痛苦且悲惨的死去。

——《宗教战争史》

比碎木和砖块更加致命的是被炮弹击碎后四散飞溅的碎石,速度、硬度、质量和不规则外型的结合使其成为可怕的反人员“炮弹”。在1565年的马耳他围攻战中,受阻于圣埃尔默堡坚城之下的奥斯曼大军曾以攻城炮猛轰骑士团战士们固守的堡垒。其时,正身处前线指挥攻城的奥斯曼海盗大将德拉古特被飞舞的石块击中头部而身受重伤。虽然在厚厚的头巾的保护下,德拉古特并没有立时丧命,但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6天后,这位被誉为“伊斯兰出鞘利剑”的老将死在军营中。

圣埃尔默堡——苏莱曼大帝折剑处。

一些击中人类肢体的碎片可能并不致命,但依然能重创受害人的肢体,致其骨折甚至将肢体直接截断。17世纪的英国军医理查德·威斯曼在舰上服役时,曾目睹过海员的右臂胳膊肘上方的外侧被“一块大木片”击碎,并裂开一道大口子。在经过简单的包扎治疗后,威斯曼决定将这条手臂截肢,但受伤的船员却哭喊着请求威斯曼不要再碰他那条已经包扎好的手臂。在1666年的战争中,传教士爱德华·巴洛描述自己的一条腿因被木屑击中而肿胀无法行走,不得不与伤兵们待在一起等待治疗。

纷飞的碎屑会击伤甚至杀死附近的军士。

笔者所能搜集到的因碎屑而造成的伤害以船员们的记载为多,而其所受伤害的程度也各不相同。严重者或失去性命或被截肢,轻些的则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据19世纪的军医官朗摩尔爵士记载,被炮弹激起的杂物并不总是会对人体造成严重的永久性伤害。危险程度视乎碎屑的体积、速度和击中人体的部位而定。在攻打塞瓦斯托波尔时,不少士兵虽然被细小的碎石击中但并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伤害。然而朗摩尔也特别强调了一个非常严重的案例:一名士兵的双眼被碎石击穿并因此而失明。

被这么大的碎块击中头面部位足以夺走一个士兵的生命。

飞掠而过的炮弹

被高速飞行的炮弹正面击中头颈和躯干对人类而言,毫无疑问为必死之伤害。在形势变幻难测的战场上,有时候弹丸并不会直接命中人体,而是擦着人体飞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头面或躯体被打中,被击中者往往亦难逃一死。

理查德·威斯曼曾医治过这么一名伤员。此人被飞掠而过的炮弹擦过头部,“大部分的额头被打掉了,头骨碎成数片,部分碎骨夹杂着头发和头皮与大脑混在一起”,被炮弹击伤后这名伤兵在医生的看护下又活了17天。之后严重的伤势引发了强烈的痉挛,巨大的痛苦侵袭着他的全身,伤员在临死前发出了“像狗一样的哀嚎声”。

17世纪的军医们几乎不会去浪费时间治疗一名还能喘气的炮伤士兵。但亦有少量的治疗案例流传下来。

在滑铁卢之役中,一发炮弹擦伤了军需官威廉·豪·德·兰希的左侧后腰部位,一周后,德·兰希死亡。尸检显示,这枚炮弹不仅仅击伤了德·兰希的腰部肌肉,有多达8条肋骨从他的脊柱上脱落。而且其肺部与肾脏也均受到了损伤。

接受治疗的伤兵。

在非接触的情况下,贴着人体飞过的炮弹亦会对人体构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这便是所谓的“弹风(或炮风)”现象。此外,被炮弹击中的伤员除了要承受炮弹所造成的直接伤害之外,往往还面临因“震撼”而引发的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关于这两种现象,留待下文再做探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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