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之表面现象（530）

注明：多年家政从业人员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每天一个小故事，向大家展示家政姐妹和雇主之间相处的苦乐酸甜。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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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色的天空乌云厚重，下着朦朦细雨。从落地玻璃望出去，有着烟雨江南的写意。

前面大门和后面的玻璃门都敞开着，有凉爽的风穿堂而过。

细细感受，风从北方来。

也许是来自丽芳遥远的北方家乡，这缕清风穿过层层迷雾，跨越山河万里，才来到自己面前。

否则，此刻自己怎么会如此想念家乡和亲人呢？

否则，南国的九月初，怎么会有风从北方来呢？

在这个下着雨的午后，婉转低沉的古筝曲如雨打芭蕉，像小溪叮咚，似山谷幽兰。

这一切，都让丽芳的心突然忧伤得如一首小令。用莹莹的话说：“想妈妈了。”

垚垚和君君照旧和吴老师去了三楼学习。

空旷的客厅里，李太带着一贯淡然的笑意。陪着莹莹安静的坐在古筝前，十指翻飞的弹奏着。

手腕上的表和颈间的珍珠项链已经取下来了，从袖子下露出来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有戴。

小李先生夫妇的造访和李老太太午饭后的那番严词，一定给李太的内心带来了波澜。

可从她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来，似乎比平日里更凝神了。

丽芳心里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回老家几天。

因为只是小手术，所以担心妈妈还在其次。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想家了。可如此大环境下，又担心来去不那么自由。所以拿不定主意，心里有些乱。

阴天，没有晾衣服。丽芳上午洗衣服的时候用了烘干功能。

做晚饭还早，索性去了地下室叠衣服。

下去后，看到管芬已经把需要烫的衣服都烫好了。见丽芳下来，笑着说：“我们今天来个家政技能比武。看看谁叠的衣服又快又好。”

丽芳本来没什么心情，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好胜心瞬间被激了起来。

两人把衣服按品类平均分配了，在台面上叠了起来。

丽芳拿起衣服就双手翻飞全力叠着。根本没有多余的眼睛去观察管芬。

短短不到十分钟时间，发现自己居然急得心跳加速了。这该死的胜负欲。

等丽芳叠完最后一条垚垚的裤子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发现管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叠完了，正含笑望着自己呢。

再看管芬面前的一堆衣服，从下到上，像一块块不同的豆腐块叠在一起。

丽芳再看看自己叠的，虽说也算整齐，和管芬叠的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丽芳说：“看来培训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管芬笑道：“培训只是皮毛，还得自己多练。”

丽芳说：“你教我一下。”

说着就把已经叠好的衣服又打开一件，让管芬教自己。

就这样，两人在地下室逗留了一会，才拿着衣服上楼去了。

今天晚饭，管芬做了烤牛肉串。

同样把牛排肉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块，加入海盐、生抽、食用油和洋葱腌制后，串在不锈钢的铁钎子上，放进烤箱高火烤至表皮微焦，滋滋冒油的时候，拿出来撒上烧烤料，管芬还特别又单独撒了一层孜然。又重新放进烤箱转中火三分钟后，就成了。

取出来的时候，丽芳闻到了浓浓的孜然味。

莹莹跑进来问：“阿姨，今天吃什么饭？这么香。”

丽芳说：“我不告诉你，等一会给你一个惊喜。”

莹莹说：“那好吧。”说完嘟嘟跑了出去。

她正好结束练古筝了，李太准备带她去沙发那边练英语单词。

管芬说：“烧烤就是吃个孜然调料味。”

丽芳的意思把牛肉粒从钎子上取下来，装在盘子里端出去，显得斯文些。

管芬说：“那还叫肉串吗？孩子们都爱用钎子拿着吃才有趣。”

于是，就这样用烤盘端了出去。

几个孩子见到烤肉串，小声欢呼了起来，莹莹着急的自己朝椅子上边爬边叫：“阿姨，这就是惊喜吗？”

丽芳说：“是啊，你喜欢吗？”

莹莹拍着手说：“喜欢！”

一眼瞧见哥哥姐姐已经拿起了一串，便马上收起笑容，不甘人后的也拿起一串咬了起来。

李太和吴老师相视而笑，也坐下了。

阴天，光线不太好。丽芳打开了一些小灯，屋子里顿时间被晕黄的灯光笼罩了起来，显得暖意融融的。

三个孩子大快朵颐，李太和吴老师偶尔小声闲聊几句。

管芬吃完后，抱了嘉嘉，换玉娟去吃饭。

丽芳端了水果去沙发那边，也凑过去看嘉嘉。

刚喝完奶，穿着一身长袖全棉的连体衣。被管芬竖抱着，高兴的使劲蹬着两条胖胖的小腿，嘴里吭吭叫着。

见到餐桌那边热闹，他也不甘寂寞了。

管芬说：“你蹬也没有用，不给你吃。”

莹莹爬下椅子，又反身在烤盘里拿了一串烤牛肉说：“我拿一个给他吃。”

李太说：“快回来。他还不会吃。”

莹莹说：“我就给他舔一下！”

垚垚说：“他现在只能喝奶。”

丽芳走过去，把她抱到了椅子上重新坐好。

上午堂弟夫妇带来的几盒礼物，被丽芳随手放在了储物柜顶上。

李太扫了一眼，很随意地对丽芳说：“拿去放到储藏室吧。”

于是，丽芳便拿了下去。

再上来的时候，李太和几个孩子已经去了茶几那边吃水果。

今天吴老师没有上楼，也去了沙发那边和李太喝茶，吃水果。

吴老师笑着问：“李太，你们家只喝茶和牛奶吗？从来没见你们喝咖啡之类的。”

李太手里提着壶倒茶，小声说：“先生说他回国后就只喝茶了。我平时喝白开水多，有时候跟着喝茶，所以家里没有别的。”

吴老师笑道：“哦，茶是我们的国粹。喝茶对身体好。”

李太把泡好的茶放在了吴老师面前。

垚垚和君君并排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小声说着话。

莹莹跑来跑去在哥哥姐姐中间挤了两下，发现挤不进去，过去老实坐在了妈妈身边。

大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晃了一下，丽芳看清是李先生回来了。

沙发上的人们聊兴正高，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走过去，他正坐在鞋凳上，脱下那双定制皮鞋，换上拖鞋。

丽芳问：“李总回来啦？吃饭了吗？”

李先生直起身，从一边的柜子上拿起小包和手机说：“吃过了，去忙你的吧。”

他这一说话，屋里的人听见了。莹莹跑出来，满脸惊喜地叫爸爸，又问道：“你回来啦！”

李先生边扶着莹莹的肩膀朝屋里走，边说：“回来了，走，进屋里去。”

垚垚和君君等李先生进屋了，也叫着爸爸。

李先生应了，又看了看茶几上，用温和又软柔的声音问道：“你们吃过晚饭啦？”

垚垚说：“吃过了。”

吴老师起身说：“你们都跟着我上楼学习去吧。”

于是，三个孩子跟着她上楼去了。热热闹闹的客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到楼梯上蹦蹦跳跳的声音。

李先生先去公用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去沙发上坐下，对李太说：“把嘉嘉抱过来我看看。”

玉娟机灵的抱着嘉嘉交给了李太，轻手轻脚的上楼去 。她应该是趁这个时间上楼洗澡去了。

李先生从李太手里接了嘉嘉过去，说：“爸爸想这个胖小子啦。”

说着，握着嘉嘉的一只手，拉到跟前，贴在他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嘉嘉睡着了，白白胖胖的小手却在父亲那张肤色健康均匀的脸上轻轻摸着。

李先生一直就有护肤的习惯。他也会用洗面奶和水乳精华什么的，还用眼霜。也敷补水面膜和防晒。

所以，就算他经常在室外运动，皮肤也保持得很好。不算白，但肤质均匀细腻。没有一般男人皮肤粗糙的问题。

夫妻俩人默默地坐了一会，李先生打破了沉默：“孩子们在家都听话吗？”

李太柔柔地说：“都听话。两个大的白天跟着吴老师上网课。我怕莹莹吵他们，让她在一楼弹古筝。教她练单词。”

李先生嗯了一声说：“一开学就给她报英语班。”

李太说：“今天她听说叔叔养了一只小狗，闹着也要养。”

李先生皱了皱眉说：“她养两天不要了怎么办？到时候谁有时间帮她养？”

李太小声说：“你上楼去看看。”

李先生又捏了捏嘉嘉的脚，毫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可看的。桌子上那些文件他看了也没有什么用。”

李太说：“你不是在书房放了，，，”话没说完，用眼神示意着。

李先生不以为意地说：“没事。”

他走去公司的那种大行李箱没有带回来。身上穿着的衬衫一看就是烫过的，笔直挺刮，一点褶皱也没有。

脸上丝毫不见疲倦，神清气爽的。表情平和自在，就像他是个朝九晚五的男人，早上去上班，这会下班回来，坐着和妻子闲话家常。

李太不无后悔地小声说：“他们肯定是看到那条朋友圈了，所以来打探消息。”

李先生倒不像当时让李太删除那条朋友圈时那么介意了，洒脱地说：“发了就发了。他一直都在打探消息寻找机会呀。”

清理完厨房，管芬去了地下室。丽芳给赵师傅打了电话后，在客厅等着。

李太没再说话，倒了一杯茶，递给李先生。莹白的手指如葱管，手背在灯光下白得发光。

这是一双十只不沾阳春水的手。很漂亮，纤巧秀美。

李太给他倒茶的时候不是太多。但只要倒了，他一般会很快伸手接过去的。

可今天他没有接，只是说道：“放在那里，我一会喝。”语气是温柔的，也是坚定的。

又问道：“他一来就上楼去了？”

李太回答：“嗯，他说上楼去看看垚垚和君君，我也没多心，好长时间没下来，我才叫弟妹打电话让他下来了。”

李先生说：“最近我们在争取一个新客户。他的公司资质不够，但他可以干扰我们的进程。”

李太说：“那怎么办？”

李先生说：“知道了自然就会有办法的。你以后不要再当着孩子们和外人的面提起我的血压。爸妈问你就说正常了。”

李太吃惊地望着李先生。

李先生不经意的掠了一眼丽芳。

丽芳赶紧朝大门口去了，准备去院外等赵师傅。

丽芳走在石板路上，背后传来李先生不大的声音：“今天下午，竟然有客户打电话给小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如果我家里有事都可以先处理，合作的事情他可以等我们这边、、、、”

一出院门，就看到赵师傅开着车已经快到别墅门口了。

丽芳直接上了副驾驶。去小区的公共车库继续练习侧方停车。

考驾照的时候最简单的一项，现在却成了难题。

要么靠不上边，要么车子摆不正。不是车头在黄线外，就是车尾在外面。

坐在车上，总觉得车位很小，位置不够。下车看，又觉得位置明明有这么大，为什么还是不够用呢？

中途，丽芳老公打了电话来。问丽芳在做什么？

丽芳如实说了在练车。

丽芳老公问：“这么晚了一个人在练？”

丽芳说：“赵师傅在教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丽芳是坦然的，正大光明的事情，不想隐瞒或搞得偷偷摸摸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么晚了，早点回去。”

丽芳说：“知道我，我每天晚上八点回去。”

说到这儿，丽芳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说呢。

便问了他的意见。

丽芳老公说：“都可以，回去看看，照顾几天也好。如果怕来回不方便，让儿子去看望一下，他离得近。我们拿点钱。”

丽芳就知道，还得自己拿主意。不过站在他的立场想，这么说也没错。

丽芳说：‘好，我再考虑一下。你早点休息吧。’

丽芳老公说：“你也早点回去。练车白天练。晚上练什么车？”

丽芳说“白天哪有空啊。”

那边说：“好就这样。我挂了。”

今天态度还行，挂了电话，丽芳心里想。

丽芳回到别墅，一楼一个人也没有。

灯全开着，茶几上的茶已经凉了。晚风阵阵从大门吹了进来。

今晚应该不会有人出去了吧？丽芳索性现在就把大门关上了。

上了楼，李先生在三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家居服，短短的头发还是湿的，坐在那里上半身挺直着，双腿并拢。端端正正的。专心致志。

不远处，三个孩子在写作业。

管芬在玉娟的房间里，和玉娟小声说着话。丽芳也加入了。

等到三个孩子结束，带着莹莹和君君下楼，给她们洗完澡，回自己房间后，丽芳给哥哥打了个电话。

哥哥说妈妈明天就动手术了。还让丽芳不要担心，安心在这边上班。

听着哥哥沉稳的声音，丽芳的一颗心慢慢安定下来了。

最后，丽芳对哥哥说：“那我就暂时先不回去，过一段时间再回吧。我转一千块钱，你买点东西给妈妈补补身体，还有你自己也不要累着了。”

哥哥在那边生气地说：“谁要你给钱？难道我们还让老妈饿着不成？你好好上你的班，这么一点小手术你不要管。家里有我们呢。”

听着责任的话语，丽芳却觉得心都要化了。眼泪不禁漫了上来。说不清的滋味。

还是转了款，一天后，这个款被退了回来了。

后来丽芳转给了儿子，让他去看望的时候，带过去了。

本来儿子也不要的，说他自己给外婆，丽芳好说歹说，他才收下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红莲突然发来了信息：“姐，我明天就上户了。”

丽芳问：“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红莲说：“我把地址发给老赵看了一下，他说离你们那里不是很远。”

丽芳心里替他们高兴。

红莲又说：“是一个简单的小家庭。只有年轻的两口子。女主人怀了孕，还要过几个月才生。我现在去主要是做饭做家务。”

丽芳说：“那挺好的，年轻人思想开明，好沟通。正好你也年轻，和他们没有代沟。”

红莲说：“今天在视频里聊了一下，两个人看起来挺好相处的。”

丽芳说：“刚开始去了做饭先问一下雇主的口味和禁忌，有哪些东西是不吃的。”

红莲说：“姐，我今天告诉你，就是想以后有不会的问一下你。”

丽芳说没问题，又问道：“觉得赵师傅这样人怎么样？”

这一次，红莲没有秒回。丽芳等了一下，才收回信息：虽然你没有明说，但我一直都知道你和小崔的好意。我看他对这事不太上心。

丽芳说：“他就是这个性格，我们认识五六年了，他话不多。”

红莲说：“这个年纪的人了，顺其自然吧。”

丽芳问：‘他怎么不上心了？’

红莲说：“我不找他聊天，他很少找我。本来也没有什么话题。都不知道聊什么好。”

丽芳说：“你说的也对。”

两人结束聊天后，丽芳给老公发了一个信息，说自己决定暂时不回去。

那边只发来三个字：“知道了。”

丽芳放下手机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丽芳和管芬才进厨房没多久，就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走到厨房门口看，原来李先生夫妇一起下楼来了。

李先生一身白色带镶边的T恤，下身一条浅卡其色的休闲裤，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帽子。

李太也戴着白色帽子，和李先生同款白色T恤，下边是一条运动裙，腿上是肉色丝袜。

难怪说人想年轻，就穿运动衣。他们俩今天看起来真是年轻。尤其是李太，一身简单的运动装扮更显出姣好的挺拔身材来，如少女般阳光。

丽芳说：“早餐还没做好。”

李太微笑着说：“我们去外面吃。”

李先生说：“我们去打球，一会他们几个起床了，让他们好好学习。不听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丽芳忙说：“他们都很听话的。你们玩你们的去。”

两口子都没说话。李先生背着一只双肩运动包昂首走在前面。

李太跟在后面。

走到大门口，李太又叫道：“阿姨，一会还是八点把莹莹叫起来，我怕过几天她上幼儿园了起不来。”

丽芳答应了，看着李太换上一双白色运动鞋，李先生换上了一双白色软皮鞋。

两人去了车库，丽芳才回厨房。

管芬笑道：“要晴天啦？”

丽芳说：“也许。”但想到他们昨晚的谈话，还有李先生没有接的那杯茶，晴天应该只是表面现象吧？

不过丽芳当着管芬的面没有说。因为她毕竟是钱小姐那边的人。

今天吃完早餐，趁着孩子们还没上三楼，丽芳就上去打扫了。

打扫完客厅，打开书房门。

又是两台电脑并排放在书桌上，已经进入屏保模式了，桌上的文件今天收拾的很整齐，叠好放在右上角。

那些花瓶依然放在那里。

靠西窗下的那张单人床上，被子还是掀开了一半，上面搭着一套睡衣。

昨晚穿过的家居服，又挂在床尾的衣挂上。

有一本书，放在枕头边上。中间夹了张书签。

今天，因为妈妈不在家，莹莹有些失落。

吃过早餐后，就说要自己弹古筝 ，戴上义甲后胡乱拨弄了一阵，又说不弹了。跑去沙发上仰面躺着、坐着。

实在无聊了，又跑去逗着嘉嘉玩了一会，又想上楼去找哥哥姐姐。

管芬一把抱起她说：“你陪我院子里摘菜吧。”

这下丽芳才算是清静下来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李先生打电话回来，说要回来吃饭。

今天管芬带着莹莹玩，丽芳一个人做饭，还真有点手忙脚乱的。

玉娟坐在客厅，见到丽芳跑来跑去的，笑着说：“莹莹，你跟着我玩吧。看王阿姨紧张得！”

说着便带着莹莹和嘉嘉过去，把电视打开了。这下总算安静下来了。

还在做午饭的时候管芬就接到了钱小姐的电话，说是下午要来接她和君君回去，让管芬把行李收拾一下。

管芬什么也没有问，就回答了一个好了。

丽芳说：“这边三个孩子有伴，还有专业的老师陪着。为什么要回去呢？”

管芬说：“钱小姐的事别管别问。听命就行了。”

李先生夫妇回来的时候，李先生问莹莹：“你看一上午电视？”脸色有几分严肃。

莹莹急忙拿起摇控关上了电视，娇滴滴的带着哭腔，仰起脸说：“妈妈都不在家陪我。没有人和我练古筝。”

李先生说：“大人有自己的事情，你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可以自己慢慢练习，还可以自己看绘本或者是画画。商老师对你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呢。”

莹莹听到商老师不满意，也不哭了。

李太把她抱起来说：“妈妈上午打球去了。下午陪你练习吧。”

李先生望着上次取下画框的墙面，自己去储藏室拿了上次被李太砸烂的画到一楼来，慢慢清理着那些碎玻璃，最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张画。卷成卷，放在了储物柜上。

李太早就上楼洗澡去了。

饭做好了，垚垚和君君也下楼来了。

李先生洗完澡下楼，准备开饭的时候，君君的电话手表响了。她睁着有些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爸爸一眼。

李先生摇了摇头说：“接吧。”

君君接了，叫了一声妈妈。

钱小姐说：“君君，宝贝还没吃饭吧？”

君君说：“正准备吃呢。”

钱小姐在那边说：“午睡过后，我去接你们。下午三点。”

君君求助似的看着垚垚，又看向李先生。

垚垚把嘴凑过去，不满地说：“不是说好了就让她在这边上课的吗？住的好好的干嘛回去呀？”

钱小姐也有些生气了：“住得好好的就不回来啦？从回老家开始，她就没有好好上过钢琴课了。我和钢琴老师说好了，让她来家里教妹妹钢琴。”

听了钱小姐的话，垚垚又看向君君。

君君彷徨地看着爸爸。

李先生说：“钢琴不练也会生疏的。你妈妈也是为你好。回去过一段时间了，再过来。”

君君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钱小姐生气地说：“那边有什么好的？就这样，下午三点去接你们。”

不知是不是挂了电话，再没听到钱小姐说话。

莹莹看了看姐姐，对李先生说：“爸爸，和她妈妈说一下，就让姐姐在我们这里吧。她不想她妈妈。”

君君说：“我不是不想妈妈。是我妈妈工作太忙了。”

不知听懂没有，莹莹张大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在李先生身边坐下了。

李太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玫红色的A字裙，站在客厅中间问：“可以开饭了吗？”

李先生对君君说：“回去了认真听老师讲课，有不会的就问阿姨也是可以的。还能练钢琴。走吧，吃饭去。”

说完，起身走过去，拍了拍君君的肩膀。

吃饭的时候，李先生很认真地说：“我的血压已经完全好了。以后你们不用再担心了。”

垚垚说：“那就好。”

李太看了他一眼，自顾的吃起了饭。

午饭后，管芬先把君君和莹莹带到楼上去睡觉，她自己就开始忙着收拾起了行李。

君君的东西在二楼，她的在地下室。跑上跑下的忙着。

李先生满脸严肃地对李太说：“你和我去书房吧。”

丽芳在餐桌边，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前一后上楼去了。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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