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东垣故城,还是让那些古陶来说话吧
或许这是关于东垣故城的最后一篇文章了吧!就算是这些记录着东垣遗址从战国到隋唐千年历史证据的一次集体亮相,在手里研究呵护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感情益发深厚,但尘归尘土归土,它们总应该去它们应该去的地方,或许是遗址博物馆,那里是它们最好的归宿,也是价值体现的最佳选择。或许是私人博物馆,它们会得到最优厚的待遇,而我仅仅是个过路财神,曾经拥有过,曾经给我的人生带来过精彩和愉悦就足够了,文章一开始就充满着一种情绪,不舍又无奈,唯恐失去又充满期待,像极了当年女儿出嫁。
和许多人的三分钟热度不同,石门捕鼠犬的坚韧和毅力就体现在持久性和连续性,对于东垣故城也算是倾注了半生心血,至今在网络上搜索“东垣古陶”四个字,弹跳出的内容大多都和我有关系,就如同搜索“城市水窖”“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八要八不要”一样,二三十年矢志不移地努力干一件或几件事,默默耕耘不问收获,就是为了那挥之不去的故乡情怀,就是为了那愈加浓重的文化情结,对于东垣故城对于东垣古陶更是如此,这些一千多年前至两千多年前的古陶所蕴含的文化价值和历史信息我认为值得深入探究。
以我这些年从事旅游规划文化传播的经历和文物保护、古陶修复的研究经验,东垣古城遗址公园的对外开放只大约完成了全部工程量的30%左右,还有大量深入细致的工作需要不间断的继续策划、规划、设计、施工,偌大的遗址需要有更多能够体现东垣历史文化的场馆、项目、建筑、节点、标识、小品来营造氛围,毕竟这里是遗址公园,虽然不可能像三星堆、金沙、中山王陵那般辉煌灿烂,但它毕竟真实的记录了一座城市曾经的兴盛繁荣,尽管它更多体现的是区域中心,更多代表的是贫民文化,年代久远华厦高屋实难寻觅。远离主题的喧宾夺主的可以有而且必须有,众口难调也得调,但不能离题万里,太杂太乱不行。
拿来主义本身没有错,如果不能将城市历史文化和东垣遗址历史文化进行有效的熟悉和研究,那一个项目灵魂性的东西就很难反映出来,复制粘贴的拼凑就不可避免,似曾相识的效果就必然显现。这些年我经常提这样的说法:一个规划设计单位只有做到比甲方还熟悉项目的地理地势、历史文化、风俗民情,再加上不断地创意升华和方案碰撞,才能创造出更具有地域性、民族性、前瞻性、创新性的经典案例,而不仅仅是揣测领导的意图,用大跃进的速度,用大拼盘的形式来对待一个有关城市历史源远和文化根脉的重点项目都显得不够严谨不够科学,更算的不得专业、职业、敬业,每个领导都不会是全才,宏观决策的高屋建瓴已经非常重要,他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要参与,那规划设计单位在落地实施过程中就需要更用心用情。
说到用心用情那就更需要多说几句话了,年初的时候写过一篇题目是《石家庄最值得骄傲自豪的十大历史文化符号是什么》的文章,旨在为有志于为石家庄提供城市规划设计创意者提供历史文化借鉴,用自己粗浅的认识和拙劣的解读为他们打开一扇了解古代石家庄的窗口,这就是最朴素的用心用情,因为我是石家庄人。我们不可能让规划设计单位的所有参与者都沉浸在项目地浩若烟海的典籍里去寻觅有价值的点滴,但如果我们能为他们总结一二,能为他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使之少走弯路避免撞车翻车,也能显示石家庄的广博与深沉,还有人民生生不息的热情,也算是为这座城市的发展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至于其他的都是过眼烟云,至于东垣故城遗址那就更是责无旁贷,因为它关系到这座城市的文化根脉。
既然地上已经很难寻觅到有价值的历史遗迹,那就深入探究那些深藏于地下的文化遗存吧!作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任何的施工挖掘都是需要报批的,也就是说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几乎是不可能,要研究就需要在散落于文物部门和民间的东垣老物件开始,而能够留存下来的还是以东垣古陶为主。要写这篇文章就以笔者二十多年的搜集、收藏、修复、研究为基础,它处的古陶不做赘述也无权评论。这个世界能够留存过千年的除了金银玉器铜器石器,那就是古陶了,能够埋藏于地下而少受浸泡、潮湿、沉降,甚至焚烧的影响,那也就是古陶了,如果没有人为的干扰就是再有几千年几万年依旧还是那虽不起眼却饱含历史文化信息的古陶,成品也好残片也罢,这些东垣古陶尽管没有长信宫灯、中山铜鼎的憾人心魄,却也都携带着东垣故城遗址一千多年前的历史文化信息,更携带着石家庄先人勤劳智慧的技艺和坚韧不拔的温热。
东垣古陶看似普通也具备这样的技艺和温热,在未来的提升完善过程中就需要对这些来自于地下的古陶进行全面的研究、修复、保护、展陈,从中发现可以利用的文化元素,或造型、或线条、或纹饰、或色彩、或技法、或胎质,这些才是可资利用的文化本源,才更具独特性、唯一性、地域性,并使之艺术的升华,形成属于东垣故城的LG标识系统和导视系统,在建筑造型、绿化造型、甬道铺设、围栏制作、色彩应用等方面频繁使用,制造东垣遗址无处不在的文化氛围。毕竟东垣故城遗址留给这座城市的除了文献里的只言片语,除了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遗迹,真正有价值有观赏性的东西太少了,那只有在古陶里寻找。
这篇文章浪费了如此多的笔墨才切入正题,那就从最能体现温热的工匠的手纹指印说起吧!在东垣遗址会发现有工匠在陶坯入炉时,顺手将泥巴垫在陶坯的底部,形成空隙以利于稳定,陶窑熄火后陶制品被取出,而遗留下许多这样的支烧、垫烧,这些支烧、垫烧则会留下工匠的手纹指印,看似粗陋看似无形却保留下古人手的温热。也可能随着工艺的日臻成熟,这些支烧、垫烧也在升级换代,在东垣遗址还有一种陶产品一直搞不明白作用,数量不少,据研究推测我暂时也把它们列入支烧、垫烧的行列,这些陶窑用具的大量存在则准确无误的告诉我们,在东垣故城存续1300多年的历史长河里,这里曾有颇具规模的陶窑。
如今尽管已经有了微波炉、电磁炉、电烤箱、电炸锅、电炒锅等高科技炊具,但许多人仍然钟情于传统的锅灶和传统的炊具,根本原因是这些老的锅碗瓢盆更有烟火气更有人情味,要知道这些新玩意在老祖宗面前还是嫩点,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就有被淘汰被取代的可能,而那些传承了几千年的才更值得品味和琢磨。在古代蒸煮食物的器具一个叫甑,一个叫釜,如今一个叫箅子,一个叫锅,当代的箅子不是铝的就是不锈钢的,那时就只能是陶制的,可能也有竹木的,竹木的容易腐朽,即便有超过千年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或许达官贵人也有金银铜来显示身份地位,但可以想象在那个时期东垣的老百姓都在使用陶甑,虽然没有完整的陶甑,却有残片存在,陶甑是不是能将东垣遗址的断代前推也未可知,与陶甑配套的陶鬲在东垣遗址却没有发现,就是鬲足残片都未见过,可见东垣故城最早的城市雏形还是在战国后期,也就是中山国时期,而这个时期的陶釜究竟是什么样子,类似的陶罐有残片,因缺少口沿截至目前还是不敢妄下结论。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陶纺轮,许多著名的遗址都会提到它,许多博物馆里也都会有陶纺轮的实物。它的存在往往都会和纺织联系起来。东垣遗址也是这样,是形态各异的陶纺轮印证了滹沱河流域历来都是纺织业中心的说法,大量的陶纺轮足以支撑起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游记里赞叹的真定古城的丝织产业,可见滹沱河两岸的养蚕、缫丝、织造由来已久,它与不远处同样属于长安区的南杨庄遗址五六千年前的陶制蚕蛹遥相呼应,规模化养蚕才有了桑蚕崇拜,规模化织造才需要更多的陶纺轮,可以想象当年东垣遗址大量陶纺轮的烧造,必然会推动该区域养蚕、缫丝、织造产业链的形成,意义尤其重大。这也是东垣故城遗址里少有的完整陶器,陶纺轮和石家庄这座现代纺织基地的渊源在东垣古城遗址公园不应该没有任何反映。
历史上的滹沱河就是一条游移不定的大河,它造就了中下游的肥田沃土,也不断地改道漫溢给沿岸生灵造成伤害,石家庄早年仍然有些老人把滹沱河叫做噗塌河,夏季山洪下泻堤岸真的会噗塌噗塌的被严重冲毁。濒临河滩城北也时刻处于危险境地,城东、城西会好点,同样会受到洪水威胁,还是城南更稳定更可靠,于是东垣故城南部的广阔田野成了风水宝地,南通中原荆楚的驿道,西出太行连接秦晋的驿道,东达渤海直通齐鲁的驿道,穿城而过沟通东垣渡口再至幽燕的驿道,都会在这里交汇。于是南城门附近的金戈铁马和杀伐征战就会频繁出现,早年在附近发现钱范,发现张耳印章,发现北翟营汉墓也就毫不奇怪。
所以南城门附近作为重点打造就势必成为可能,赵国攻打中山,刘邦攻取东垣,刘秀在此纵横捭阖等历史事件都有可能定格在南城门附近,基本上可以这么说这是历史的必然。二十多年来我在这片区域捡拾到的陶片最多也最能证明这一点。除了俯拾皆是的建筑陶片,还有许多的陶楼构件,它们均出自亲亲小镇压占的南城墙附近,废掉残酷的人殉制度后,汉代盛行的冥器烧造也影响着东垣故城的制陶业,这些冥器构件是否说明城市南部曾经是重要的坟场墓地,再往西南就是常山王张耳墓地,就是后来解放石家庄战役首先被攻破的云盘山。还是在这个区域也曾捡拾到陶狗、陶鸭的残段,当都属于冥器之类,还有一定数量的大型动物骨骼,地槽里也曾有曲肢瓮葬儿童的遗存,这些都证明在东垣故城南门城外存在大规模的墓葬区,而在距离南城门不远的西南方向则是规模庞大的陶窑遗址,从北二环顺着石津灌渠到胜利北街都是。
之前不断地有人留言说,现在去还能捡到有价值的陶片吗?我告诉他们没有大规模的土方施工好东西是不会出现的。但是在二三十年前就很容易捡到,工地开槽,农田耕作,灌渠泄洪,大雨冲刷都会有古陶精品出现,有时候在田间地头还会有被农人遗弃的古陶残片,更多的还是普通的砖瓦,有些可能是古陶器的重要部位,比如陶钵的口沿,精美的纹饰,古朴的地砖,陶豆的底座,这对修复古陶有很重要的借鉴作用。这些地处城墙内的普通农田是城池荒废后重新被开垦的,历经一千多年依旧有秦砖汉瓦出现,也可以想见当年城市的规模,这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地处东垣遗址西南的陶窑遗址为何规模如此巨大,绵延几百米,至于有多宽就更不好说了,它在沉睡了一千多年后因为石津灌渠的修建,大量夹杂着古陶的黄土变成了河堤,是我难以计数的寻觅探索,才有了撰写这篇文章的古陶实物和心理准备,它们就实实在在的存在。
可以这样说,我的东垣古陶藏品超过三分之二的都来自这个区域,而不是城墙以内。因为曾经延续了一千多年的陶器工坊,成品运走了,那些破损的的残片和窑坑、窑炉、灰坑遗迹还在,翻看十几年前拍摄的照片,石津灌渠河道两侧林木繁盛,深达五六米的河道里,河堤上到处都是陶窑的痕迹,俯拾皆是的砖头、板瓦、筒瓦、瓦当残片,大量的陶豆、陶碗、陶钵、陶罐、陶缸、陶甑等碎片充斥其中,堤岸上树根纠结处还能看到古窑红红的砖,黑黑的灰烬,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到为数不多的红陶、夹砂红陶、夹砂灰陶残片。河道中央几个直径超过一米多的陶井圈,纹饰清晰分布均匀,连绵一二百米,极有可能是当年制陶工坊的水源,现在如果能够呈现部分精彩片段,规划建设东垣故城陶窑遗址考古博物馆或公园,结合石津灌渠提升改造或河道西移,建设中国独一无二的融窑址考古、水景绿化于一体的考古博物馆,和东垣古城遗址公园互为补充,真正成为大遗址保护示范区、东垣文化展示区、群众休闲娱乐区、文旅融合样板区。
此说绝非空穴来风,在这里曾经捡拾到一条陶鱼,是在附近养猪场废弃污水排放处,味道虽不好但陶鱼的发现却让我兴奋了好长时间,品相相对完整,仅尾巴处有些破损,制作工艺也是就地取材,体现着工匠的娴熟技艺。还是在这片区域,这枚虎形陶片也是在一滩污水里发现,一只四肢作腾飞状,尾巴卷曲有力,扭头长啸的猛虎形象活灵活现,这件陶片相对完整,构图丰满生动线条优美简洁,具有极高的美学价值,似瓦当又不像瓦当,似模范又不像模范,可以想象当年的东垣附近定有猛虎,而工匠捕捉猛兽精彩瞬间的能力极强,它的形象几乎是我任何一篇和东垣有关文章的配图,因为我太喜欢这个珍贵陶片了,也不仅仅我一个人喜欢,许多人见了都会爱不释手,被朋友欣赏,被方家拓印也就成了常事,也不断有人开出条件想据为己有,但我都婉言相告,它是属于全体石家庄人的,它只能被置于东垣遗址博物馆才是正道。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巧合,历经磨难的东垣古城遗址公园在徘徊惆怅了十年后终于在2022年初开工建设,并于2022年国庆期间对外开放,而这一年正是壬寅虎年,冥冥之中,这只斑斓猛虎给这座城市带来了生机无限,东垣这个虎踞龙盘之地,常山这个龙争虎斗之郡,真定这个如虎添翼之所,石家庄这个卧虎藏龙之城,都和虎有着很深的渊源,这个虎纹陶片经过艺术升华,经过精彩解读,完全可以作为东垣古城遗址公园以及未来东垣遗址博物馆的LG标识,这枚虎纹陶片作为某个团体或组织的徽标,成为某个人的私人藏品,很显然是低估了它的历史地位和文化价值,有些东西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往往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此刻这枚虎纹陶片所蕴藏的文化内涵和城市精神,不正是这座欣欣向荣虎虎生气城市最需要的吗?
此说绝非痴心妄想,许多陶拍子更证明了制造工坊的存在,还是在这个区域屡屡现身的陶拍子残件为陶窑遗址的说法提供了更多的实物佐证,这些陶拍子在许多博物馆里都会被珍藏,其中制作的痕迹、使用的痕迹、破坏的痕迹都历历在目,也正是形式多样的陶拍子在丰富着东垣古陶的纹饰和审美,从古人摩挲了成千上万遍的陶拍子上我们仿佛感受到了东垣先人的智慧和勤奋。在东垣遗址,许多陶制品的制作都离不了陶拍子,陶罐、陶缸、瓦片等都能很明显的发现陶拍子的使用痕迹,这些作坊里必须的制陶工具出土数量就不少,甚至还有些相对比较完整的被收藏,使用磨损的痕迹较明显,有些纹饰已经模糊,材质上除了灰陶还有加砂灰陶,有一件陶拍子残片的纹饰就极像是玉米粒摁压出来的,如果被证实真是玉米粒的痕迹,那明代玉米传入中国的论断将被彻底颠覆,就像南杨庄的陶蚕蛹,其意义和价值将会是不可估量的。
仍然是在这个区域,2008年的11月23日曾经带领由网络发起组织的二三十人的东垣考古网友,深入勘察现场感受东垣古陶魅力活动,我捡拾的一块模范残片回家冲洗之后,惊喜的发现这就是一块陶范浇口,而且被频繁使用,被高温金属液体烘烤的痕迹非常明显,背部有较明显的几处锐器砍削痕迹,难以想象当初是发生了什么令这块陶范伤痕累累,这里距离1963年化肥厂挖水沟时发现钱范的地点不过几百米米的距离,是否可以推测城南方位或西南方位曾经存在冶炼铸造作坊,中山国都城灵寿时能创造无与伦比的青铜铸造技艺,在它的第二大城东垣存在青铜制作的可能在陡然增加,陶质模范浇口的偶遇绝对不是偶然的,像陶器生产,瓦器烧造,青铜冶炼,铜器制造,布局东垣故城西南的事实几乎成为定局,这些年考察调研的石津灌渠段也仅是冰山一角,河道东西两侧才可能是东垣故城工坊的核心地带,如何用是大智慧。
此说绝非天方夜谭,在东垣故城遗址陶豆的产量巨大,既有短柄陶豆也有高柄陶豆,无论是西南方向的陶窑遗址还是正南方向的南城门附近都最为常见,是东垣残存最多的生活器具,数量之大难以想象,此地陶窑作坊的生活用品极有随着滹沱河行销四方的可能,作为生活器具,这些来自于泥土和烈焰的古陶记录着一千多年前乃至更为久远年代人类的生活样貌,和金银铜器和陶瓷相比虽然粗陋简单,却昭示着滹沱河南岸这座延续了一千多年的古老城市曾经的辉煌和灿烂。就像二三十年前人们可以蜂拥到内蒙古阿拉善捡石头一样,如今的东垣故城遗址已经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允许开槽挖地基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能够像二三十年前发现捡拾到有价值的古陶的可能性更是愈加渺茫,要想让市民和后人看到古人生活工作的场景,最好利用,最有价值,最有可能成为城市亮点文化品牌的恰恰是文保单位红线以外的陶窑遗址区域。
还是在这里,一座酷似印加金字塔的山形陶器将东垣故城和中山国都城灵寿,和著名的中山王陵联系在一起,它和河北博物院《战国雄风-古中山国》里的一件展品几乎一模一样,或许它们都和鲜虞中山崇尚高山的图腾崇拜有关系,和影响巨大的山字型器皆有异曲同工之妙,地域文化之间的传承发展总是有它的规律和脉络。和同时期燕国的饕餮纹瓦当不同,东垣故城遗址见得最多的就是云纹瓦当,虽有残片出现却没有见过完整的瓦当,也是一种遗憾,如果能开启东垣故城陶窑遗址博物馆或公园建设,也许会有更多惊人的大发现。东垣古陶的纹饰有绳纹、蓖纹、云纹、弦纹、布纹、回纹、点戳纹、划刻纹、拍印纹,可谓丰富多彩,整理研究这些纹饰应用于项目的装饰中,体现地域特性,让东垣历史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环境。
以上对东垣古陶的研究探索仅仅是大致能说的清的,而那些仅凭自己的学识和经验无法解释的古陶悬疑就更多了,有些陶片异常坚硬,有些古陶却疏松的犹如豆腐渣,但它们都能在一千多年的历史长河里保持当初的形态,为什么?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陶片无法复原,搞不清楚它们的器型用处,这些都需要更加专业的解读,我本布衣焉能事事通达?但是按照“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文物工作方针,在东垣古城遗址公园现有的基础上,建设融东垣遗址核心区本体保护、考古遗迹复原展示、陶窑遗迹展示馆、东垣遗址博物馆还是很有必要的,把东垣遗址保护好,周边环境整治好,文物内涵展示好,服务功能完善好,当地民生改善好,使东垣古城遗址公园真正承担起遗址保护、文化展示、旅游休闲的责任。
前些日子曾经就究竟是东垣故城还是东垣古城展开论述,本着对人民负责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正本清源还历史本来面目其实并不是太难,东垣故城肯定比东垣古城更科学更严谨,旧事重提还是说今后不想针对东垣故城再发表意见,这篇文章就算是终篇,说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生常谈了,如今各路媒体一窝蜂跟进,热闹过后实际工作还是需要操盘者继续深入扎实的推进,我的责任和使命已经完成,接力棒也将传给后来者,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大浪淘沙,在东垣在真定在常山,在石家庄总会留下一些能改变历史进程的瞬间,就在脚下这片热土上,赵武灵王攻取东垣夜梦神女,汉高祖刘邦亲征东垣更名真定、汉武帝刘秀真定招亲奠定光武中兴,西汉东汉两个开国君主都和东垣颇具渊源,从东垣走出赵佗,从常山走出赵云,北魏皇帝拓跋珪真定城头遥望滹沱河北岸安乐垒,金代名医李杲念念不忘故乡东垣,才有了自号东垣老人和李东垣的赫赫威名。东垣故城是一本大书,今天我们仅仅是打开了前言,还有更丰富的内容等待开启阅读。
那些帝王将相和东垣故城的历史就是再过一万年也不会磨灭,而推进历史进程的还有那些默默无闻的黎民百姓和匠人文人,他们朴实的一如东垣遗址的古陶一般,却也留下同样是一万年也磨灭不了的技艺和风骨,东垣古陶虽然不会真的说话,却用千年不朽的事实告诉后人,陶冶情操重在陶冶,也许通过深入挖掘,东垣故城最能将陶冶两字解读的淋漓尽致。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个客居他乡的游子总是放心不下朝思暮想的家乡,啰里啰唆的也是讨人嫌。此时窗外冬云密布,像极了家乡石家庄的抗疫局势,和历史上任何一次变革和改变同理,网络有捧有杀,有人说石家庄的防疫新政进入了两难境地,要我说走过去前边是个艳阳天,国家卫健委就应该干点正事,将自武汉疫情爆发至今三十多个月全国新增确诊、新增无症状、死亡人数做成表格公之于众,不要总是纠缠于新增确诊、新增无症状两个虚胖的数字,不要怕数字出来谁的脸上最难看,国家命运人民福祉高于一切,就像究竟是东垣故城还是东垣古城一样,有错就改就是善莫大焉。几十年后今天的所有都将成为历史,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都是过眼烟云,唯有坦诚从容最可贵。
2022年11月19日于正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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