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游戏：我的房东男友

标题一：城市漂泊中的爱之归宿

标题二：爱情暖融了异乡的孤独

电梯里连微微的喘息都显得暧昧。

镜面映出我泛红的脸。

犹豫了半晌，我鼓起勇气解释：“那什么，昨天那快递其实是床单。”

他愣了下，嘴角勾笑：“嗯。”

我怕他不信。再次强调：“真的是床上用品！”

他点头：“我也没说不是啊。

1.

我妈时不时爱寄东西给我，这次她给我寄了床单。

我家是开再生资源回收公司的，主营业务：收废品。我妈每次给我寄东西用的外包装都是都是从仓库扒拉出来的。

这个快递旧纸箱上印的全是英文，还有一些抽象的图片。

我收到快递时没细瞅上面的英文，从快递小哥手里拿了快递便上楼。

在电梯里碰到了住我对门的邻居慕辰，我冲他点头微笑，站在了他前面。

身后有两个男子掩嘴在笑。我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男子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仍然笑得不怀好意。

慕辰把我拉到他身边，隔开了男子的视线。

他用笔记本电脑包挡住了我的快递，神色讳莫如深。

我当时没理解他这个动作的意图，当我回到家拆快递，瞥见纸盒上的英文字时，简直如五雷轰顶！

我那大字不识几个的母上大人居然把床单放进了一个电动不可说用品的旧纸箱里快递给我，原物品还是个进口货！

想起电梯里陌生男不怀好意的笑和慕辰讳莫如深的表情，我要原地去世！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在门口等了一会，见慕辰出来，我撩了撩头发，装作刚要出门的样子。

电梯里连微微的喘息都显得暧昧。

镜面映出我泛红的脸。

犹豫了半晌，我鼓起勇气解释：“那什么，昨天那快递其实是床单。”

他愣了下，嘴角勾笑：“嗯。”

我怕他不信，再次强调：“真的是床上用品！”

他点头：“我也没说不是啊。”

这套房子我租住三年多了，我搬来的时候，慕辰他们家就住在这里了。

我和慕辰说熟不算熟，说不熟吧，连他童年照片慕辰妈妈都给我看过。

阿姨只有慕辰一个孩子，做梦都想有个女儿，加上慕辰工作忙，早出晚归，阿姨一个人孤单，又得知我一个单身女孩住这儿，便常拉我到她家吃饭，一来二去，我跟慕辰多有接触。

不管熟不熟吧，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可不想被他误会我是会购买那产品的人。

2.

周日晚上，我散步时在路边看到一个两岁的光屁股小孩，周围没有大人在，我疑心他是走丢了。

　他再往前几步就是车流，我跑过去把他抱起来，小孩哭得上接不接下气，我问半天他也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我把孩子送到附近的派出所。

民警赞许我助人为乐。

把孩子交给民警我就放心了，我正准备离开，看见一群男男女女走了进来，民警让他们去录笔录。

接待我的民警姐姐撇撇嘴，“又是扫黄打非组的，屡禁不止。”

我好奇得多看了几眼，居然看到了熟人，慕辰。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脸上的震惊不亚于我。

在这种场合下撞上，尴尬到不行，我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立刻转身走出来派出所。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慕辰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吧？

此后的几天都没看到慕辰，连阿姨我也没见到，我猜测慕辰是被拘留了。

哼，该，道貌岸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很快到十一假期，我回了老家。

再回来时，对面阿姨和慕辰都在。我给阿姨带了土特产，阿姨开心地收下了。

阿姨留我吃晚饭，我这次没答应，说我在动车上吃过了。

我全程没看慕辰一眼。

晚上出门倒垃圾时，见慕辰站在过道里，我准备继续无视他。

他却捉住了我按电梯开关的手：“白栀，那天是误会，我陪客户吃饭，客户叫了小姐，中途走了，让我去房间给小姐结账，我给钱的时候警察来了。”

我不知道他的话可信不可信，我继续装傻：“什么那天？我不记得了，是什么事啊？”

他苦笑一下：“你要是真不记得，就不会对我这么冷淡了。”

我眼神闪烁：“哪有，我以前对你很热情吗？”

“至少，跟现在不一样。”他说：“我不希望你那么看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上次你的快递，你说里面是床单，我就信你，那么今天我的解释，你信吗？”

我绕开慕辰走进电梯内：“这两件事性质可不一样。”

3.

经常在阿姨家吃饭，礼尚往来，我下班路上常给阿姨带些蛋糕，点心，或者小礼品。

阿姨非常受用，不管收到什么礼物都很欢喜。我特喜欢阿姨的性格，跟我妈妈很像。

背井离乡，能遇到让我感觉温暖如亲人的邻居，我十分珍惜这份缘分，不会因为慕辰而跟阿姨疏远。

至于慕辰，管他做没做过那件事，反正跟我又没关系。

那天加班回家晚了，我让快递小哥把我网购的化妆品放我出租房门口，我半小时以后就到家了。

门口的快递不翼而飞，我正准备到物业那调监控，碰到阿姨跳广场舞回来，我跟阿姨抱怨：“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把我快递给拿走了......”

话音未落，隔壁门打开了，慕辰探出头，手里拿着我的快递。

我：“......”

慕辰：“......”

阿姨：“慕辰你说你拿人家小白的快递也不发个信息跟人家说一声，把人家小白急的。”

慕辰：“不是我不想发信息，是她把我拉黑了。”

我：“......”

阿姨：“小白，慕辰这小子欺负你了？”

我在阿姨疑惑的目光里硬着头皮扯谎：“没有没有，前阵子有个猥琐男微信上骚扰我，我清理了一下通讯录，或许是慕辰的头像和哪个人比较像被我弄错了。我回头看看。”

阿姨松口气：“那就好，一场误会。”

我低着头从慕辰手里接过快递就回了屋，没敢正视慕辰一眼。

　4.

新项目完成，部门领导请吃饭。

坐我右手边的是新来的实习生洛轩，长的斯斯文文的，这是他参与的第一个项目，由我带的他。

他向我敬酒，我用橙汁回敬，他丹凤眼一挑：“白姐姐不喝酒吗？”

旁边的女同事替我说：“小白酒精过敏。来公司三年多，没见她喝多一次酒。”

洛轩“哦”了一声，微笑着一饮而尽。

快散场时我去了趟卫生间，回到包厢坐了会，部门领导站起来，最后和大家举杯，我杯子里还有半杯橙汁，我端起来喝完。

大家各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家，我也跨上我的包，准备离开。

洛轩拉住了我，手支着额头：“白姐姐，我好像喝多了，能麻烦你帮我倒杯热水吗？”

同事间互帮互助，何况是倒水这种小事，我“嗯”了一声，找个一次性杯子给他倒水。

喝了水他跑到卫生间呕吐，这时包厢里的人都走光了，我只好跟过去，在卫生间门口等他。

等人的功夫我感觉头开始晕晕的，我揉揉太阳穴，奇了怪了，我又没喝酒，怎么会头晕呢？

我意识越来越模糊，后面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

醒来时，我在慕辰床上。

慕辰趴在床边熟睡，黑色西装上满是褶皱。

我完全惊呆了，一时间好像石化了一般，

待清醒过来，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差点滚下床，还是慕辰站起来拦在床沿，我才没掉下去。

我啊啊大叫，他俯身捂住我的嘴，他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时那么清明：“别叫!”

我更恐慌了，两条腿乱踢，不晓得踢到了他哪里，他闷哼一声，眉头拧在一起，他一只手扯过被子盖住我乱动的双腿：“别再乱动了，我没把你怎么样！”

他清冷的眉目间带了一丝倦色：“相反，是我救了你。我有录视频，不信你待会可以看回放。”

我冷静下来了，他松开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个摄像机。

他起身把摄像机拿过来，递给我。

录像是从他调整角度开始的，调正后正对着他的床，而床上躺着不断撕扯自己衣服的我。

他把被子子盖我身上，被我踢开，我一会躺下，一会坐起来，一会在床上跳，他就不停的来制止我，我不但脱自己的衣服，还去脱他的，不但脱他衣服，还咬他。

他只能死死把我抱住，不让我乱动。他一直守着等我睡着，连衣服都没换，趴在我旁边寸步不离，确实没做任何对我不轨的事情。

看完视频，我简直生无可恋。

我怎么会这样呢？

我记得昨晚我在等实习生洛轩啊！

慕辰说：“你那个同事现在在警局，我替你报警了！”

“啊？”

“白栀你对人要多点提防心，他对你下药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昨天刚好跟客户在那里吃饭，看到你不对劲，拦住了那个人，你就被他弄到酒店里去了.......”

“什么！”

5.

在警局录完口供出来，我把慕辰从黑名单移出来：“这次谢谢你，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你是正人君子。”

这次我挺感激慕辰的，万分感激！

慕辰看着我，目光灼灼：“倒也并非正人君子，不过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做。”

慕辰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查查那药有没有后遗症。

排队，挂号，做检查，他忙前忙后，没有一点不耐烦。

我心想，要怎么来谢谢他才好。

本来一个单身女子遇到这么大的事情，纵然被救了，还是心有余悸的，可有慕辰在，我没有六神无主，而是安心和温暖。

古话不骗人，远亲不如近邻，我庆幸有慕辰这样的好邻居。

晚上一个人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在想，若是那个实习生得逞了，我会不会受不了屈辱自杀呢？

想想还真是后怕，平时斯斯文文的一个男孩，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警察说他是算准了散场时间，趁我上卫生间时把迷药掺进了我喝着橙汁里，作案手法十分老练，不是第一次迷奸女孩子了。

我又恶心又后怕。

慕辰发来信息。

慕辰：睡了吗？

我：没有。

慕辰：还在想那件事？

我：嗯。

慕辰：别怕，以后未喝完的水若曾离开过你的视线，谨慎为见，就不要再喝了。

我：嗯。

慕辰：睡不着的话到阳台来。

我走到客厅阳台，拉开帘子。

霓虹灯闪烁照亮夜空，我探出头，看向隔壁。

慕辰也在看我。

两家的阳台都是封闭的，这样探出身子对视还挺奇怪，秋风飒飒，我穿着棉质睡衣，不禁打了个喷嚏。

手里铃声响了，是慕辰的电话。

我接通，慕辰的声音传进耳朵。

慕辰：关上窗吧，夜里冷，我们就用手机聊天。

我听话地关上了窗户，整个人蜷缩在阳台的摇椅上，盖上毯子跟他聊天。

他拉开了一侧的帘子，我们隔着阳台玻璃看着对方。

他穿着蓝色睡衣，不似平时见到的那样一本正经，站在窗户前，对我微笑。

我：我们还是第一次在阳台这样聊天。

慕辰：如果你喜欢，每晚都可以。

晦暗的光线里，我的脸微微红了。

我找话题：阿姨出去旅游什么时候回来?

慕辰：他跟我小姨一起去了国外，应该会玩一段时间。

我：哦。

慕辰：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我：你还会唱歌？

慕辰：KTV麦霸。

我：洗耳恭听。

慕辰清唱了一段，他的嗓音清澈纯净、温柔细腻，而此刻，这样如天籁一般的声音是我一人独享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入睡的，醒来的时候，我还在阳台的摇椅上，毯子掉在了地上，隔壁阳台上没有了慕辰的身影。

窗外，天近破晓，城市开始苏醒。

手机上有几个未读信息，全是慕辰的。

“白栀，你别在阳台睡，会感冒的。”

“你睡得太熟了，我喊你你听不到，敲门你也没开。”

“你的毯子掉了，我好想为你盖上，可惜我不是蜘蛛侠，没有爬墙的本领。”

6.

今天是周末，我洗漱好换了件米白色的毛衣，敲对面的门，发现门是虚掩的。

我推开门，看见慕辰手撑着下巴在看电影，神情专注，银幕的光打在他脸上，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微微侧了脸，望过来，眸子黑亮。

我有些局促：“你吃早饭了吗?”

他关了电视，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我做给你吃吧。”

我惊讶道：“你还会做饭？”

平日里都是阿姨烧饭，我以为慕辰跟我一样，不会下厨呢。

慕辰把衬衫的袖子挽起来，露出紧实的小臂：“我妈没退休前忙得顾不上我，我都是自己烧饭的。”

他把电视机开关递给我：“你坐着等，如果无聊就看看电视。”

他一头扎进厨房里，从客厅的位置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米粥的香味飘进鼻子里，我的心像被丢进了一颗石子，泛着涟漪。

吃早饭时，我连续打喷嚏，在饭桌上打喷嚏，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就差端着饭碗到旁边去吃了。

慕辰没嫌弃，反而担忧的说：“你应该是感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感冒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我快速喝完了粥，拿过餐巾纸擦拭过嘴角：“早餐很好吃，谢谢你，那个，我先回去了。阿嚏......”

7.

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红通通的鼻头，有点难过，有点想家。

我从小被我妈妈宠得不大会照顾自己，所以妈妈才会隔三差五给我寄东西。

被下药的事情我没敢告诉妈妈，不然她肯定不会让我继续在A市上班，可是我有自己的梦想，虽然现在离梦想十万八千里，但是我不想听父母的安排，回到家乡，嫁给县城某个公务员，过着一眼望到老的生活。

一个人在外面，不敢关灯睡觉，不敢一个人坐电梯，不敢加班太晚一个人打的回家，不敢生病......

我正感伤着，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看到是慕辰，这是慕辰第一次来我这。

我赶紧转身看看家里有没有乱七八糟的地方。

我把沙发上没收纳的衣服一股脑塞进衣柜里，在房间里跑出了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

我气喘吁吁跑去开门，慕辰笑道：“你干嘛了，这么喘？”

“我，我跑步呢！”

他挑眉：“在房间里跑步，不怕楼下找上来？”

我窘迫的红了脸。

他走进来，环视了一圈，我大约是烧糊涂了脑子，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脱口而出：“你别找了，我房间里没有那个玩意，我真没用那个！”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我只是看看你家有没有医药箱，你以为我在找什么？”

“啊？”我的脸更红了。

“试体温了吗？”

我摇摇头。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手背贴上我的额头，他蹙眉：“烧得不轻，家里没有医药箱吗？”

我再次摇摇头。

他叹口气：“看你也不像会准备医药箱的人。算了，你来我家吧，我家什么都有。”

我站着没动，他转身来拉我的胳膊：“别磨蹭了。”

我就那么被他拉着到了他家。

虽然平时我进他家跟进自己家一样，可那是阿姨在家的时候。

现在阿姨不在家，我总觉得没那么自在。

头脑浑浑的，思维也迟钝，似乎在遵循着本能，那就是跟着慕辰，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进门就看到了茶几上的医药箱。

他算准了我家没有，早就拿出来了。

先试了体温，然后喝了慕辰递给我药。

慕辰：看都不看就喝，也不怕我拿错药。

我咧嘴笑笑：“喝都喝了，喝之前你咋不提醒我？”

慕辰似乎对我很无语，蹙眉道：“这事还要提醒吗？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一句话就戳到了我的痛处，刚刚缓解的心情咕咚一声沉入了水底。

我低头看着自个膝盖，掩藏落寞的神情。

他放好医药箱回来，见我喝了药昏昏欲睡，轻声说：“回去睡，还是在这睡会？”

一想到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我就百般抵触，我倦怠地不想思索，懵懵地说，“在这。”

慕辰弯了弯唇：“去我房间还是在沙发？”

我再脑袋不清醒，这个问题还是瞬间砸醒了我，我还没昏头到那个地步：“我，我就在沙发休息会好了。”

慕辰点头：“嗯，那你躺会。我去打扫卫生，我轻点声，不会吵你。”

我还穿着我的拖鞋，慕辰把我拉过来时，我没想起来换鞋。

慕辰家鞋架上有阿姨买的卡通拖鞋，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人穿过，我每次来慕辰家，都穿那双鞋。

我好像，真的已经习惯了慕辰家的烟火气。

阳台传来哗哗的水声，是慕辰在涮拖把，我在这令人无限安心的琐碎的声音里沉入了梦乡。

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从睡梦中醒来。

我身上盖着深蓝色的被褥，被褥上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无需猜测，我知道，这被子是慕辰的。

因为这淡淡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

坐起身时，额头的湿毛巾掉在地上。

大概因为喝了感冒药的原因，我出了一身汗，感觉衣物紧贴的皮肤，冷意借着诗意蔓延，既不舒服又冷，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

他正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挂了个棕色围裙在胸前，可围裙一点也没影响他的英俊，反而柔和了他硬朗的下颚线，让他看上去清俊而温柔。

看到他，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把汤放餐桌上，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向我走来：“醒了？还难受吗？”

我摇头：“不难受了。”

他用手背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退烧了。”

我还窝在被子里，被窝里像汗蒸一样。

我头发也是潮湿的，几缕黑发沾在锁骨处，我拨拉开。

他移开目光，走进他卧室拿了件风衣出来：“穿上回去换衣服，再来吃午饭。”

我披上他的风衣回房间换衣服。

出来时，慕辰在门口等着我。

8.

有人照顾，生病竟成了享受，周末两天我几乎是饭来张口，咳咳，就差衣来伸手了。

除了谢谢，我竟不知道该跟慕辰说什么。

实习生洛轩被拘留，公司开除了他。

我的生活恢复到以前的轨迹里。

转眼到了慕辰生日那天。

慕辰每年生日都和他们大家族的亲友聚聚，以往我只是对他说句生日快乐，今年，我要买份礼物送给他，谢谢他对我的帮助。

礼物我斟酌了好久，网上，商场逛了好多次，最终定下了一套录音设备。

前阵子无意间听阿姨说慕辰那套昂贵的录音设备被他表弟拿去了。

我计划生日当天早上送给慕辰的，结果阿姨和慕辰前一天晚上没回家。

给慕辰发信息才知道，他今年生日带爷爷去度假村旅游，一家人提前出发了。

慕辰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没什么事，你的快递到了，我帮你签收了。”

慕辰那边闹哄哄的，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怅惘。

一整天的心情都闷闷的，下了班失恋的同事让我陪着去KTV，我们疯了两小时，我不太会唱歌，所以格外想念慕辰的歌声。

我点了一首《生日快乐》，同事疑惑：“你生日不是五月吗？”

我昂着头：“我想唱，不行啊！”

“行行行，白栀第一次拿话筒，鼓掌鼓掌！”

我忽略同事的起哄，认真唱起这首歌来。

唱着唱着，我流泪了。

同事喝着啤酒，看向我：“靠，我失恋，我都没哭，你哭什么？难不成你也失恋了？”

我放下话筒：“我没失恋，因为没谈恋爱，我不是比你还惨！”

同事打了个酒嗝：“爱上就去追，没追就光哭，还不如我呢。”

我，爱上了吗？

把喝醉的同事安全送到家，我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我在楼下看慕辰他们家还是黑灯瞎火的。

他们还没回来。

我回了房间，猫儿一样趴门上听外面的动静，一次次开门，一次次失望。不是，不是慕辰。

我这个生日礼物，怕是今天送不出去了。

明天送，就不是生日礼物了。

9.

我快入睡时，有人敲门。

确认了敲门的是慕辰，我打开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

今晚跟醉酒的人杠上了，送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慕辰的黑眸经过酒精的灼烧，氤氲的更加明亮，他倒不似我那同事醉得东倒西歪，相反，他眼神清明，若不是浑身的酒气，都看不出他喝了酒。

他声音也比平时低哑：“你找我，仅仅是因为快递的事？”

我眼神闪烁：“噢，不是，还有别的事。今天你生日，我送你一件礼物。”

我转身去客厅拿礼品。

我把礼品包装得很精致，还写了小卡片，我递给他：“生日快乐！”

他松了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光影之中的慢动作很魅惑，我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送我家吧，我拿不下。”

他手里还拎着蛋糕盒，透明的盒子里可见半块没吃完的蛋糕。

另一手臂弯里挂着外套，确实拿不下。

我跟在他身后，看他开门，开灯，把外套挂到衣帽架上。

要命，今晚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电影里的一帧帧镜头那样好看，连光线都恰到好处。

我把礼品放到桌子上，随口问道：“阿姨呢？”

他在卫生间洗着手：“还在度假村，跟我姑他们在打麻将，我提前回来了。”

我：“哦。”

我的声音闷闷的，我说：“我回去了。”

慕辰:“等会，等我拆了礼物。”

我脚步顿住。

慕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听声音是在小便，在静寂的夜里，声音格外清晰。

他走出来时脚步有些不稳，我俩站在桌子前，他拆礼物，我看着他修长的手一点点拆开包装，心里腾起别样的感觉。

他眼睛亮亮的：“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笑了笑：“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慕辰低垂了眼眸，声音略微低沉：“我今天有点遗憾。”

我问：“怎么了？”

他抬头定定看我：“我没在十二点前赶回来。”

我更迷茫了：“为什么要赶回来？”

他向我走近一步：“因为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你。我看到......”

他顿了顿，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看到对门的你不时的探出头，看着我们的门，我还听到你说，慕辰怎么还不回来？过个生日要那么久吗？真讨厌......”

他有意模仿我的语气，吐字很慢，眼睛肆无忌惮注视我逐渐变红的脸庞。

我俩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黝黑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面容。

我顿时感觉呼吸不顺，尴尬的后退，他手上用了力，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弹。

我声音都已经不稳了，我嗫嚅道：“你，你家门口有监控？我怎么不知道？”

他嘴角弯弯，弧度诱人：“有监控不稀奇，有宽带的家庭基本都装了，只有你这个小傻瓜没留意。”

“小傻瓜”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浓浓的甜意，撞入我的耳朵里，像一种蛊。这寂静的夜里，暧昧的感觉在我心头横冲直撞，就要失控。

我既慌乱地不知所措，又期许着什么，不肯就此离去。

他按在我肩头的手像风中的草叶一样移动，拂过我的脖颈，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落定。

他弥漫着醉意的眼神看上去深沉又蛊惑，他盯着我唇，眼眸渐渐染上红色，我的心跳如鼓擂，紧张到藏在卡通睡衣袖子里的手暗暗攥紧。

就在他低头向我靠近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我和慕辰下意识得拉开了距离。

慕辰疾步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手拿一条毯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他走动间，我瞥见了他牛仔裤里身体的变化，我的脸发烧，我把卡通睡衣的帽子带上，遮住脸上的红晕。

我连忙深吸了几口气才敢转身看向玄关。

是阿姨回来了，阿姨在低头换鞋。

慕辰看似随意地斜靠在沙发上：“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通宵打麻将吗？”

阿姨走进来：“你喝醉了，家里没个人，我麻将打得不安心，就让你表弟送我回来了。你舅舅他们真是的，非要让你喝那么多酒。”

阿姨抬头看到我：“咦，小白也在？”

我解释：“我送给慕辰哥一件生日礼物。”

阿姨瞅见了桌子上的礼品盒，眉开眼笑：“这是小白买得？小白有心了，慕辰正缺这个。”

我拢了拢睡衣的领口，把头压低，屏气从一旁走过：“阿姨，你们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阿姨指着茶几上半块蛋糕对慕辰说：“慕辰你把这蛋糕拿给小白呀?不是让你带回来给小白吗？我糖尿病吃不了，你不爱吃甜食，就小白爱吃。”

慕辰没起身，探过身把蛋糕盒拎在手里，看着我。

他眼神示意我，他不能起来。

我慢慢朝他走过去，接过了蛋糕。

阿姨没把我当外人，把没吃完的蛋糕特意留给我。

就像我小时候过生日，吃不完的蛋糕我妈妈会分给邻居家的小朋友一样，仅仅因为我们是邻居。

那么慕辰呢？

他刚刚明明情动了，到底是酒精作祟，还是因为我？

我不知道，我心绪很乱。

我回到自己房里，打开蛋糕盒，切了半块的蛋糕上面有奶油写的字，“辰生”。

我猜整块蛋糕上约是写有“祝慕辰生日快乐！”类似的祝福。

其他的字被切掉了。

我小心地把“辰”这个字切下来，吃到嘴里。

甜丝丝的奶油在口腔融化，我的心却没那么甜。

慕辰的这个生日，我送他过了十二点的生日祝福，他给我半块吃剩的蛋糕。

10.

三年租房合约快到期了，我接到了房东的电话，他要卖房子，让我在合约到期后一周内搬出去。

我几乎天天浏览租房网业，一下班便去看房，很晚才回家，每天都感觉很疲惫，除了奔波得累，还有想到搬离这里就几乎算是跟慕辰断了联系，我心里堵得慌。

那天我看房回来在楼栋门口碰到了慕辰，他揉着太阳穴，眼底乌青，看上去疲倦不堪。

看到我，他眯了眯眼睛，微微勾起唇角：“我这几天在赶一个项目，很忙，总出差，甚至有时还要通宵。你呢，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我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他说我找房子的事，他已经累成这样了，我能自己解决的事不应该麻烦别人。

忙碌让他生日那晚的一切像是翻篇的断章，没头没尾。

我没有那个勇气厚着脸皮问他，万一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因为喝醉了酒，我就太尴尬了。

下了电梯，我们各自走向房门，他突然转身拉住了我：“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们谈谈。”

阿姨估计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开了门，我连忙推开慕辰，回了房间。

A市房子本来就不好租，尤其在我不愿意合租的情况下，同等地段同等价位的房子更是难上加难。

之所以不合租，是因为以前和别人合租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生活习惯的摩擦就不说了，让我痛下决心再也不合租的事情是一个合租女子和男友发生纠纷，那男的大半夜砸门，还带着刀。

我反锁房门提心吊胆了一整夜，第二天赶紧搬了出去。搬到了慕辰家对面的这套房子。

我为找房子的事情头疼不已，暂时没时间去想和慕辰的事情。

周末又是看了一天房子没有满意的，两腿像灌了铅一样。

在地铁上收到了慕辰的信息。

慕辰：你在哪里？

我：地铁上，快到家了。

他没再回我信息。

电梯门打开就看到了慕辰的身影，他站在楼道里打电话，听话语是工作的事情。楼道里的灯照得他的影子冗长。

看到我，他跟电话那头简单交代了几句，结束了通话，向我走来。

他用沉静略带命令的口吻对我说：“我妈在家，到你房里谈。”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没有反驳，就让他进了屋。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想到他生日那晚的情形，我有点紧张。

他倒真是来谈事情的，磊落的在沙发上坐下，眼神清明。

“你在找房子。”

是肯定句。

“你怎么知道的？”

“刘叔叔住这时借过我妈一笔钱，他今天回来还钱，说起了卖房子的事情。”

我套拉着脑袋：“嗯，租房合约到期了，我不能续租了......”

“我在尚峰路有套房子没人住，租给你吧，就按刘叔叔这套房子的价格。”

我抬眸：“你，租房子给我？”

他笑笑：“怎么？我不能做房东？”

“那倒不是。”

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别到处跑了，东西收拾收拾，明儿还有一天休息日，联系搬家公司，赶紧搬过去。房租你就......”

我倒吸一口气，以为他要说，以身相抵。

结果听到他说：“搬过去再给吧，不急。”

我暗暗敲自己脑袋，总裁文看多了，脑回路不正常。

我嘟囔：“明天就搬，太快了吧!”

“早晚要搬，不要拖拉。”

“好吧，我今晚收拾一下。”

“我帮你忙。”

这家伙不是征询意见，而是下达通知。

好吧，帮人的有理!

我这个受人帮助的，没话语权。

平时没看家里有多少东西，收拾起来还真是繁琐。

慕辰脱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衫，忙活了半天，额头沁出了汗，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这一忙忙到了夜里。

慕辰的手机响起，他接通后喊了一声：“妈。”

“没去哪儿。”

“好，我现在回去睡觉。”

挂了电话，他满含歉意的对我笑笑：“剩下的明天再收拾吧。”

我同样热了一身汗，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水刚喝进嘴里就听门外阿姨的大嗓门，“慕辰？你怎么从小白的房里出来？这满头的汗呦，你俩是......在一起了......”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我咳嗽不止。

猛烈的咳嗽让我没听清楚慕辰跟阿姨说了什么，待我顺过气来，屋外已经没了动静。

11.

以往的每次搬家我都累成狗，这次有慕辰的帮忙我倒像是给他打下手的。

他不仅帮我打包了东西，还帮忙找了搬家公司。

到了慕辰的房子里，看着窗明几净的极简风客厅，我微怔，他这个房子是四室，比我前面租的房子大多了，而且像是装修好就没住过人。

小工把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进客厅，我网购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与这简约大气风的房间格格不入。

慕辰把钥匙递给我：“平时这里没人住，生活用具不一定齐全，缺什么跟我说。”

我没接钥匙：“这房子你那个价格租给我，亏了。”

他轻笑：“我不愿意为那点房租让陌生人糟蹋我的房子，所以房子装修好一直空着。租给你我放心，比起闲置在这，你给多少房租，我都是赚的。”

他扣着我的肩，把我推进室内：“快点收拾东西吧，想睡哪个房间，随你挑。”

我指了指次卧。

他说：“还是主卧吧，阳光好。”

我腹诽：不说让我挑吗？

他拉开主卧的门，转身对我说：“进来看看这张床你喜不喜欢？”

我继续腹诽：我一个租户，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租房多年，我对家具的要求仅仅是，能用就行。

A市的房东从来不把租户当上帝，反正他们不愁房子租不出去，根本不在乎租户的居住体验。

久而久之，我适应了各种奇葩劣质床。

主卧是一张黑白色调的实木床，床垫上的塑料薄膜还没撕掉，是全新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品牌，看质感，绝对不差。

这比我以前出租房的床好太多了，要不是慕辰在场，我能兴奋得在上面打个滚。

我压了压心头的雀跃，正色道：“挺好的。”

慕辰走后，我在偌大的客厅转圈圈，心情好的不得了。

落地窗的视野开阔，看夜景一定很爽。

阳台的绿植也太漂亮了吧！

客厅的吧台真有情调！可惜我不会喝酒。

冰箱里居然有新鲜蔬果和牛奶？

不是说这里没人住吗？

慕辰发来信息：冰箱里有吃的，你看到没？

我：看到了。你买得？

慕辰：放心吃，没过期，昨晚刚买得。

我：你昨天晚上特意跑过来往冰箱里塞东西？

慕辰：你今天要搬进来，我提前过去看看房子里缺什么，顺便买了点而已。第一次做房东，我还合格吗？

我：绝世好房东。

12

在我搬进慕辰房子的第三天开始，我上下班途中总觉得背后有双阴恻恻的眼睛在盯着我。

地铁上人流量很大，人人都带着口罩，每当我回头找寻，行色匆匆的人们好像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我没有放松警惕。

那天是周二，我加班回家，下了地铁我感觉有人跟着我，那人穿着臃肿的黑色羽绒服，看不出体态，戴着棒球帽，墨镜，黑色口罩。

衣着没有辨识赌，但那双眼睛，就是我最近在地铁上看到过的。

我没有出地铁站回出租房，而是在地铁站内一家肯德基店里坐下。

我给慕辰发了个信息。

我：有人在跟踪我。

我余光瞥见黑衣男在店里的一个角落里坐下。

慕辰很快回了信息。

慕辰：你在哪里。

我把定位发给他。

没过多久，慕辰出现在我视线里。

他穿着挺括的风衣，大步向我跑来。

我悬着的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落地，不受控制地热泪盈眶。

黑衣男看到慕辰后，起身离开肯德基店。

慕辰没有在店门口拦住他，毕竟这里人来人往，他做了手势，示意我在店里等他，他转身跟上了那个男人。

我没听慕辰的话，我不放心，我也跟了出去。

出了地铁站，黑衣男狂奔，慕辰紧追不放。

我远远的看到慕辰在一个拐角处飞起一脚把黑衣男踹到，黑衣男爬起来跟慕辰扭打在一起。

我掏出包里的防狼喷雾剂跑过去，瞅准时机冲黑衣男的脸喷。

慕辰趁机把黑衣男摁倒在地上，我蹲下来把那黑衣男的口罩墨镜扯掉，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洛轩。

我不知洛轩是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看到他，我情绪难免激动。

“你，你这个人渣，你都被拘留了，还敢来跟踪我？”

他的半边脸贴在地上，眼睛受喷雾剂的刺激流泪不止，笑的却格外阴沉猥琐：“上次没把你给上了，算你走运！我知道，你还是个处呢！”

慕辰眼神冷然，狠狠地一拳挥向洛轩的下巴：“混蛋！”

洛轩呻吟一声，吐出一口血。

我气的浑身发颤：“你就不怕坐牢吗？”

“你们女人没被上才会报警，上过了就乖了，我上过的女人，你看哪个敢来指正我，我还不是被放出来了？”

慕辰挥拳又要打他，我拦住了他：“慕辰别打了，回头被他反咬一口就麻烦了。”

慕辰起来把我拥在怀里，眸光冷冽，对洛轩说：“滚。”

洛轩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惊魂未定，坐进慕辰的车里，精神还很恍惚。

慕辰没发动车子，把我还在发抖的手拉过去，用掌心包裹住：“受了侵害的女性，大多因为各种考虑，会选择隐瞒，不肯站出来指证罪犯。而且事发当时不报案，后期的取证就很难，洛轩因此肆无忌惮。你那次他算是作案未遂，判刑不重。我以为他会收手，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他掌心的温热传到我冰冷的指间，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这段时间上下班我接送你，不要怕了。”

我发出一个颤抖的音节：“嗯。”

他眉宇间纠结着浓浓的心疼，他的手拂过我的发，紧紧将我拥入怀里，他很用力，我的骨头都被他肋疼了：“我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

慕辰把我送到房间里，他要离开时，我说：“我还是害怕。”

他无声的笑笑：“我在隔壁睡，但我得回老房子拿些日用品和换洗衣服。你是跟我一起回老房子，还是一个人在屋里待会？”

大半夜的跟慕辰回家拿衣服，被阿姨看到了会误会，我摇摇头：“我在这等你。”

他起身：“我快去快回。”

他离开的时间应该是不久，但我觉得一分一秒都很漫长，我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叶扁舟，在城市的海洋里，孤独，弱小，不知何去何从。

他回来时，我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一动未动。

他拉着密码箱走进屋里，蹲到我身前，离我距离不远不近：“在想什么？”

我的脸还埋在膝盖上，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想回家了。一个人在城市里打拼，好难啊!”

他在我身旁坐下：“白栀，我们认识三年了，你一直都很坚强，乐观，积极向上，我不希望你被这件事情打倒，我会帮你。”

“你总不能永远帮我啊！”

“为什么不能呢？”

他把我的身体翻转过去，面对着他：“让我守护你，可以吗？”

我抬眸看他。

他的眼睛明亮如夜空的繁星，突如其来地表白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怔怔地，听着他轻柔动听的声音：“起初作为邻居和男人的责任感，我觉得理应对独自租房的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离你越来越近。”

“这个房子是我买来结婚用的，从我对你动心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让这里住进别的女人。我只是怕你觉得进展太快，才用租房的方式让你先住进来。”

我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湿润了，他轻轻收紧我的腰，唇在我发丝间轻轻摩挲：“别哭啊。”

我回抱他：“你的房子，我想租一辈子。”

“租，把我也租给你，好不好？”

我仰起头看他，看他温柔如水的眼睛，线条流畅的下颚，还有微微上扬的唇角，我挺起身吻他唇角：“好。”

{完}

番外

那阵子慕辰每天早晚接送我上下班，由于他年底比较忙经常加班，而我朝九晚五不常加班，所以慕辰往往要在五点多开车去接我下班，然后再回到他的公司上班，有时晚饭都来不及吃。

我无法心安理得，我说：“要不我等你下班再回家，你就不用来回奔波。”

慕辰勾唇笑笑：“心疼我？”

我垂眸，有点不好意思，“嗯……”

他拥我入怀：“我下班太晚了，不舍得你等那么久，再说，我心里一直挂念你，上班也没心思，还不如先把你接回家安心些。”

明明没有甜言蜜语，我的心却瞬间溢满了幸福，鼻腔里盈满慕辰身上的清香味。

是我给他买得沐浴露的味道，甜淡而温暖，像他这个人一样。

这么好的慕辰是我的！

洛轩没再跟踪我，年会上听跟洛轩一同进公司的职员说，洛轩再次入狱。

他这次栽了，他在酒吧门口捡到一个喝醉的女主播，在女主播车里实施犯罪，女主播车里有摄像头，洛轩不知道他的犯罪被拍了下来，并且是全程直播。

这下，他是在劫难逃，罪有应得。

年会结束得很晚，慕辰已经在车里等了好一会。

我把洛轩的事情告诉了他，我说以后你不用接我下班了。

他挑眉：“不管有没有洛轩存在，男朋友接女朋友下班不是应该的嘛？还需要理由？”

我……

慕辰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就能让人的心软成一汪春水。

我三天两头收到快递，不是我妈寄的了，是慕辰网购的。

他忙得没时间去逛，想给房间里添置东西时就网购。

连医药箱都是网购的。

我看着他把一盒一盒药放进医药箱里，起了挑逗他的心思，我问：“你都买了什么药？有没有w哥？”

他抬眸，似笑非笑，“怕我满足不了你？”

我脸一红，我刚刚只是想开玩笑而已。

他放下医药箱靠近我，附耳道，“我不需要那个……不信你试试……”

我呼吸困难，“我……我开玩笑的……”

他含着我的耳垂，“你这叫惹火烧身……”

……

此处省略一万字

春节放假，我不再需要抢票了，慕辰开车送我回家，爸妈对慕辰满意得不得了，说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唯一的成绩就是找了个好男朋友。

我……

二老给您女儿留点面子行吗？

慕辰牵着我的手，目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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