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长安的荔枝》顿悟：老实人的出路，到底在哪儿

#老实人#超话中，有人发帖说：

“我妈努力把我教成一个正直、善良、不给人添麻烦的老实人，没想到长大后，发现我这种人根本不适合生存。”

这句话引来几万人围观，评论区更是一片哗然。

当今社会，人越老实，越容易被宰割。

我特别能忍，结果却像个软柿子，总被人拿捏。

是啊，生活中，从来不缺这类人。

他们没心眼，好欺负，甘愿上当吃亏，总被糊弄欺负，时常费力不讨好。

作为砧板上的鱼肉，在生活的刀俎下，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作家马伯庸也曾痛心疾呼：“这人呐，笨拙、胆小、窝囊，就得遵守弱者规则，受尽戕害。”

在著作《长安的荔枝》里，马伯庸就刻画了一个再老实不过的芝麻官——李善德。

故事虽以大唐盛世为背景，讲述的却是“底层社畜”拼命上岸的惨厉人生。

李善德受尽生活为难，蒙同僚陷害，被歹人追杀，遭权贵戏耍。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能在波诡云谲的官场里得以善终。

如果你也因为太老实，常常遭受欺负，不如看看李善德的人生历险记。

1

• 老实人的磁场，总是吸纳全世界的恶意。

主人公李善德，在负责采办果蔬的上林署干了28年杂活，是个九品小官。

52岁这年，他决定买房置地，看好了京郊的一处宅子。

买房那天，卖房的牙人阴阳怪气地说：“李监事，这可是天宝四年的宅子，要三百贯，您可不吃亏！”

见李善德面露难色，牙人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好心给李善德支招，让他去寺庙大伽蓝借贷。

经不住劝的李善德，大笔一挥，签下欠条，买下宅子，正式成为一名大龄房奴。

这天，他是请了假出来的，房子一买完，得立刻返回上林署。

可奇怪的是，那天一回去，平日里从不拿正眼瞧他的上司署令，热情地迎了上来，还特意为他置办了一桌酒席。

一贯排挤他的同僚，也满脸堆笑地对他说：“老李，你走大运了。圣上下旨命上林署为贵妃采购蜜饯，刘大人将这个肥差给你了。”

李善德直愣愣地问：“为啥是我？”

刘署令打着官腔回应：“你老成持重，最为妥当。”

李善德接过派官敕牒，不等细看，众人便一哄而上，轮番敬酒。

直到夜幕降临，大家才让喝得醉醺醺的李善德离开。

回家路上，李善德翻开敕牒查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圣上的要求是，六月一日贵妃寿辰之际，要从岭南运来新鲜荔枝。

但这荔枝“一日色变，两日香变，三日味变”，从岭南到长安，不下五千里路。

这绝不是凡人能办成的事，六月一到，他李善德必死无疑。

怪不得上司和同僚忽然高看自己一眼，原来是合起伙来把他往火坑里推。

李善德气呼呼地找刘署令算账，没想到对方只一句“是你自己接下的活”，就怼得他哑口无言。

一个势单力薄的老实人，在险恶的人世间，脆弱得不堪一击。

做事兢兢业业，从不敢胡作非为；做人老老实实，看谁都不坏。

被人欺负了，劝自己息事宁人；被算计了，只会步步退让。

这是李善德的人物画像，更是生活中，不少老实人的生动写照。

可他们并非真的傻，只是因为太过善良，早早地卸下了防备。

他们有不伤人的教养，却没有不被伤害的气场；他们好到毫无保留，别人坏到肆无忌惮。

老实的人周遭就像汇聚了一个漩涡，全世界的恶意都会被吸引过来。

“老实”非但不是优势，反而是别人手中的藤条，把自己抽得遍体鳞伤。

不想挨打受伤，老实人就只能长出坚硬的铠甲，才能抵御万般摧残。

2

• 老实人想活命，只能不断拼命。

眼下是暮春三月，留给李善德的时间不多了。

为了不连累别人，他与妻子分家，又与好友韩承做生死之别。

李善德本想自行了断，但韩承的一句话，令他想死也死不成。

“你别忘了买房子的借贷，难不成要留给妻女偿还？”

对李善德而言，催命符可不止“荔枝”，还有家人的生计与安危。

“既然死都不怕，何不豁出老命搏一把？”

李善德一改从前的唯唯诺诺，逼刘署令拨钱，又向管理驿站的部门要来一张邮驿通行券。

他起身前往岭南，打算在实地考察中，摸索出破局之法。

白天，他观察沿路气候，记录驿站数目；晚上就研究地图，策划运送路线。

抵达岭南后，他又与胡商合作，靠倒卖“通行符牒”，换来了一千两银子。

钱一到位，李善德先是去荔枝园挑选荔枝，并在果农的帮助下，研发出“分枝植瓮”“盐洗隔水”的保鲜方法，将荔枝的储存时间延长到11天。

后又聘请骑手，分别从五条线路奔赴长安，进行运送实验。

而他自己，则不眠不休，落实气候、邮驿、州县、钱粮等繁复细节，从驿站调度、运具配置、载重与里程的换算，乃至每一枚荔枝的脚费核算……都进行了极细密的安排。

只可惜，当五路骑手的消息传来，还是令李善德大失所望——慢了两天！

然而，万念俱灰之际，李善德忽然灵光一闪，心想：

“现在只是我一人之力，自然不够，那如果各级官府都愿意配合呢？”

想到这里，他立刻启程回京，寻求各部门协助。

回程的路上，李善德心情大好，最初的绝望一扫而空，内心只剩满满的希望。

人这辈子，关关难过，步步难行。

尤其对老实人而言，本就容易被坑害，想活命只会更难。

曾经的李善德，向命运求饶，对旁人低头，可结果呢，却是被戏弄，被打压，甚至差点丧命。

可一旦开始反击，咬牙咽下委屈，奋力进行突围，他发现这世上有的是出路。

很认可《赛德克巴莱》里的一句话：

这世界绝非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友善，相反的，没有力量的人如果不试图从考验中站起来，那么现实的无情会像盘旋的巨鹰一样，啃食我们因软弱而坏死的部分。

软弱善良的人，向来是生活丛林里，恶狼猛虎最先撕咬的对象。

想要生存，就必须拿出不要命的狠劲，才可能从禽兽环伺的险境中全身而退。

这世道向来欺弱畏强，你露出与之死磕的锋芒，凶狠的世界反而老实了。

3

• 只管做个老实人，上天自有安排。

一回皇城，李善德拿着他引以为傲的“荔枝转运之法”，像马球一样四处乱滚。

可当他敲遍上林署、太府寺、户部兵部的大门，却是毫无例外地被轻视敷衍。

有人拿人微言轻推脱，有人说没有经费，有人一味地奉承，说些“李大人真有能耐”的风凉话。

郁闷至极的李善德向好友韩承求助，却又碰了一鼻子灰，被对方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通。

“老李，世人都知贵妃爱吃荔枝，可这些年竟无一人把鲜荔枝运来，如果这事被你办成，那这群人岂不成了废物。”

听罢此话，李善德恍然大悟，原来为官之道，是和光同尘，好处均沾。

他立马花钱上下打点，没想到那些难缠的“小鬼”，竟把他引荐给了宰相杨国忠。

杨国忠拨了银子，还命各级官府听李善德调遣。

但条件却是，一旦荔枝转运成功，得杨国忠亲自进献，占得首功，而李善德必须退居幕后以待赏赐。

李善德哪有能力与宰相抗衡，被迫答应了此事。

五月下旬，他亲自率队，一路跋山涉水，克服无数险阻，终于在贵妃寿辰当天，将两坛荔枝送到长安。

事后，杨国忠邀李善德私下会面，许诺他官升三级。

可出人意料的是，李善德竟严词拒绝，当面痛陈荔枝转运的弊端。

圣上要三十丛荔枝，转到经略府，变成一百丛，办事的人再打出些余量，要砍下两百丛，整片荔枝园几近被毁；

五千里路途上，二十多个州县，数百个驿站要配合，底层杂役殚精竭虑，苦不堪言；

转运总花费三万两，这些钱国库不出，州县不管，全来自对沿途百姓的横征暴敛……

说到这，李善德忽然停止了，直勾勾地盯住杨国忠，一字一顿地说：

“宰相大人，三万两银子里，可有两万两进了您的私囊啊！”

杨国忠不耐烦地打断他，只问：你还做不做官？

想发达就得背弃良善，变得心狠手辣，可老实人的本性却令李善德无法同流合污。

见李善德默不作声，杨国忠收回了全部赏赐，随便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打了李善德几板子。

故事最后，看清人心险恶的李善德，变卖家产，辞官远去。

他不再奢望安居京城，不再期盼功名利禄，也不必在尔虞我诈中活得蝇营狗苟。

岭南山脚下，李善德建了几间茅屋，和妻儿一起，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

一年后，安史之乱爆发，达官显贵们死伤无数，杨国忠也在马嵬驿兵变中被乱刀砍死。

反而是他这个愚笨的老实人，得以善终。

本性纯良的人，一旦在世俗规则中丧失自我，势必会面目全非，痛不欲生。

而一个老实人最好的归宿，就是身披铠甲，坚守善良。

老实人变精明不难，难的是历经沧桑后，还能守住良心，不忘良知。

这并非回到任人宰割的起点，而是历经一番挫折，世事洞明后的清醒和善良。

这份善良，或许在其他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却被上天悉数看见。

“善有善报”的天道，会庇佑每一个老实人，护他们一生周全。

做个老实人，永远不会错，无人相助自有天助，大难临头自会转危为安。

4

《长安的荔枝》，起源于历史上的一个小故事。

永乐七年，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

一个叫周德文的老实人，被安排在大兴县充任厢长，被活活累死。

他的遭遇，在史书中不过寥寥数笔，却在马伯庸心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马伯庸一心想为善良的小人物写个故事，偶然间看到“一骑红尘妃子笑”的诗句。

一个九品小官送荔枝的故事，便在他的笔下诞生了。

但马伯庸没有一味地替老实人叫屈，而是通过李善德的负隅顽抗，让我们看清了一个好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个险恶的世道活得漂亮。

当外界的恶意扑面而来，我们要做的，不是提前认输，不是选择妥协。而是化辛酸为动力，在生活的淬炼中涅槃重生。

看得清世道险恶，学得会人情世故，扛得住命运打击，更要守得住纯良本性。

命运向来欺软怕硬，这世间的风雨，偏着心眼地朝老实人倾泻。

但你也别怕，老天绝不辜负任何一个努力的人，也终会善待所有的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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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洞见·瑾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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