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散文】闪耀的火晶柿子

互推小编 2023-05-24

月初，皖中大地，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雪和接踵而至的凛冽寒风，令人猝不及防。欣慰的是，随着寒冷一起来到的，还有食堂里琳琅满目、美味热腾的小吃，这是只属于冬季的限定礼物。有蒸煮软烂、入口绵密的甘薯，也有黑里透红、甜中带辣的红糖姜茶。我不由得想起，那远在八百多公里外的家乡的火晶柿子。

大雪过后，八百里秦川，一片白茫茫。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鞋底与雪地亲密接触，咯吱作响。抬头向前方望去，灰扑扑的外墙上、黑黝黝的树干和枝丫上起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苔藓”。在这灰、黑、白的世界里，时间似乎都被冰冻，唯有几粒橘红，任性般地活跃在枝头——红珊瑚般的火晶柿子在挂满霜冻的枝头熠熠生辉，那是独属于陕西人的冬日甜蜜。

每年深秋，趁柿子将熟之际，为避免霜冻与鸟啄，乡亲们会将柿子一串串摘下来，挂在自家的房梁上抑或是衣柜边，剩下的便交给时间去完成。时间确实很奇怪，看不见、摸不着，却处处可找寻到它的踪迹。时间，是白雪的消融，是嫩芽的初生，是蝌蚪的生长，是鹿角的坠落。它将青涩揉为甜蜜，把坚硬化为软糯。种子重新钻到地下，开启了新一轮的生命轮盘。轮盘上的指针，一圈圈地转动，在各个阶段赋予柿子不同的形状与味道，这节奏稳定又神秘……

还记得那年长沙的炎炎夏日，滚滚热浪中包裹着浩浩湘水的丝丝蒸汽。刚刚踏入军营生活的我也是颗青涩的“柿子”。四年的军校时光将我打磨、雕琢，让我成就另一番模样——脱去了原本的稚气与迷惘，拥有了属于军人的刚毅和坚强，而这也是时间的力量，来自于汗水的积累与不断奋斗的渴望。最终的我们也会由青涩转为透红，奔赴祖国南北，边关海疆，为温暖少有的地方带去新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