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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酒与话梅,并非是绝配

 

在新型黄酒(石库门、老台门之类)还没有大行其道的时候,上海白领就很时尚地搞起了黄酒冰喝。先把黄酒储于冰箱,喝的时候再加冰块,还可以另加话梅、柠檬、樱桃等味搭子(也可以兑雪碧、可乐与果汁的),然后嫩手晃之,小嘴啜之,雅致得紧,舒爽得很。好似将一股清泉送进腹内,口颊顿生酒香,良久挥之不去。这种过于优美的小资喝法最早流行于日本与香港,而且还有一个英文名字,on the rocks,在日本则雅称之“上海宝石”。

冰镇黄酒,黄酒中的冷艳美人

不过绍兴有个高段位的国家非遗继承人,酿酒专家老潘说,在黄酒中加话梅之类的把戏,是台湾的那些黄酒酿造师怯场的表现,因为酒味淡而不美,所以就提倡加话梅压压口味。真正的好黄酒,需要用话梅来提味吗?

黄酒与话梅,不是真情侣

诚然斯言。老沃(剑侠笔名)甚至窃以为,冰喝也是种耍酷的玩法,真正喜欢喝黄酒的人,一般喜欢温喝。烫了再喝,方解其中真味。当然,烫过头了可不成,酒精过度挥发,黄酒会变得淡而无味,哪里还有温热所激发出来的浓郁的醇香。说起来,黄酒温喝乃大唐盛世时的国家级流行时尚,比如说当年著名的“潮人”白居易,他老人家上午到衙门坐班,开始公干前都要先烫壶黄酒,好生细品一番,等到早酒暖了肚,才可能有充沛的精气神来运作一天的思想与情绪。那袅袅飘荡的酒气,是酒神诗魂,赶紧吸上几口,灵感的闸门倏尔就打开了——天下美禄,好让诗人生心瘾。还有个叫裴度的臣子,烫起酒来愈发讲究,“盛冬常以鱼儿酒饮客。用龙脑凝结,刻成小鱼形状,每用沸酒一盏,投一鱼其中”。看看,喝场酒还如此大费周章,生活意趣盎然也。这真让当今那些手揣“爱疯”发微信玩矫情喝红酒的现代“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汗颜到面壁为止。

无酒不欢白居易

老沃(剑侠笔名)也曾喝过“冰黄”,但印象无多,唯有第一次喝到温黄酒泡话梅的情形,没齿不忘。是的,黄酒加话梅已经被民间广为接受。

那是在上个世纪的北京,沃刚到中国体育报社混事不久。某日,刘老板留大家加班,散场后便到报社对面酒家请吃。有位刚从日本海归的女记者,与老板一样,嗜酒量大,而且还就好和老板争个雌雄。沃等小辈正好混吃等乐,煽风助阵。两位拼酒主将皆是北方人,却偏偏都中意绍酒,而且,一定要小坛装的。老板还刻意对店家说,启封后要加话梅烫热。店家没话梅,老板一下声音就抬高了八度:没有买去!好一副带“中国”字头大报的处座派头。不加大量话梅,他喝起来没劲道。

不一会儿,两坛烫过的话梅黄酒就端上来了。老板属意用碗喝,说这才像个样。另外,他还特别点了酱肉、红烧排骨,甚至叫了烤羊脸。当然也另添了非常北京的熬小鱼和贴饼子,还是北京风格的饭局。沃是第一次喝加了话梅的黄酒,感觉很好。话梅乃果品之浓缩版,一旦浮沉于烫过了的酒中,必然会释放出储存良久的隽永而丰富的果味,梅香与酒香缠绵,怎能叫人不贪杯。平辈中也有几个好酒的,所以一桌人喝得是酒兴大发,两坛之后又上两坛,而后又上……

烤羊脸确实十分好吃

熬小鱼与贴饼子,倒是一家子

那是冬天,外面刺骨的寒风像刀似的刻划着行人的脸,而屋里却暖暖的,在酒气肉香的滋润下,每张脸都红扑扑的,内心也被黄酒烫得妥妥帖贴,舒舒服服……那夜除了那北京籍的海归女记者没醉,且留一丝清醒外,贪杯者全都被加了话梅的黄酒打倒了。若干天后,又逢同事聚会,海归记者倒有个性,说起话来梆梆响:怎么招啊,刘头,还喝坛装的绍兴黄酒?老板嘿嘿一笑,趁机叫嚣道:上回不算,这次重来。

“店家,先来两小坛黄酒,要加话梅烫热的——”有个机灵的下属马上递过话去。又有鸡尾黄酒喝了,好戏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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