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三顾“砂锅居”每次体验都不同,把媳妇都熬白了头

 

1955年冬,父母刚从抗美援朝战场奉调到总政,举家迁京。寄宿于老家的我被接来团圆,父亲特意带我去吃“砂锅居”。点了砂锅白肉、鱼香肉丝、两碗米饭,父亲还想点个汤,服务员说:“您吃砂锅白肉过半,可免费回锅续汤。”

三年没见父亲,我难免局促生分。但久居乡下肚里亏油水是伪装不了的,所以当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菜饭上桌,我垂涎欲滴,两个小眼珠瞪得溜溜圆。

父亲笑眯眯地,边用勺子在热砂锅里搅拌,边提示我:“甭急,砂锅烫着呐。你先洗洗手。”我才意识到自己两只小手黑黢黢的犹如“老鸹爪”,赶紧去水池边用水冲了冲。回桌,抄勺,我一口肉菜、一口米饭立刻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得额头冒汗、小脸通红。父亲一边慢慢吃,一边告诉我:“这砂锅居,创建于乾隆六年。我点的砂锅白肉,是他们的招牌菜!”那年我才五岁,还懵懵懂懂,但桌上的食物,我挨盘全都“一扫而光”了。

1977年,我开始谈恋爱。好不容易赶个礼拜天约她进城去北海,当乘坐无轨电车路过缸瓦市时,我有意搭拉话,手指着临街的砂锅居,问:“你吃过砂锅居吗?”

她莞尔一笑,答:“没有。”我于是顺杆爬,信誓旦旦许愿道:“北海出来,我请你吃砂锅白肉。”

谁想到,逛北海公园的过程中,我无意间一摸兜,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带钱包,只月票夹里夹着人民币贰元整……瞬时,能说会道的我尴尬了,不知所措了……

时间一“逛”就到了晌午。当我和她从北海乘坐返回的无轨电车行至西四丁字路口,我只好闭眼装迷糊。可她不迷糊——听售票员提示“前方到站缸瓦市”,她用手扒拉我,同时指着砂锅居,说:“赶紧,到了。”我只得硬起头皮随她一起下了车。见行人稀疏,我紧追几步,红着脸向她道明了原委,并恳求她“再给个机会”。

哈哈,她真不愧是性情豪爽的大院军人子弟,冲我乐呵呵挑明:“其实,我早发觉你有‘事故’发生。甭管这对象成不成,今天我做东,请你吃砂锅居!”

于是我第二次吃上了砂锅白肉,还有著名鲁菜——九转肥肠。汗颜之下,我对她许诺:“这顿饭算我欠着,日后定当加倍偿还!”

身为首都公安战士,逢年过节总是忙得“三个单元一拐弯”。我荣幸地娶她成了我媳妇,许下的诺言却迟迟没能兑现。直到2011年退休,我才终于踏踏实实偕老伴再度光顾“砂锅居”。这一次,我把店里有名的主菜、副食痛痛快快点了一桌子,连本带利都还了。

如此还愿,她该开心吧?嘿,当年豪爽大方的复员女兵,如今愣是一通矫情:“瞧!为等这顿还愿饭,熬得我都白了头……”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自互联网!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每天跟着我们读更多的书]


互推传媒文章转载自第三方或本站原创生产,如需转载,请联系版权方授权,如有内容如侵犯了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hfwlcm.com/info/1602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