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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片刻——在绍兴喝了次黄酒

 

抵达绍兴时,已是傍晚时分。

下得车来,腹中正饥。遂想找一小饭馆充饥。带着满身尘土,一身疲惫,我只管埋头便走。猛然间,得见一小店,赫然写着,“咸亨酒店”。这不是童年鲁迅曾经在此当过秋娃的地方吗!(秋娃,系成都土话,意思是饭馆做小工的代名词)还曾经写过一篇小说《孔乙己》,或许另外一篇《在酒楼上》也是在此写的也未可不知。心下大悦,在此喝点酒,甚好,甚好!

进得店里,很是清静,基本没有客人,店小二热情招呼我,“同志,你想吃点什么呢?”这一称谓在当时很普遍的(1984年),但我还是感觉到和此店的环境很不协调,虽然经过了几十年的变迁了,但咸亨酒店并未改变多少,还是和鲁迅先生描写的一样,门口曲字型的柜台,高高的,店里陈设简单,几张八仙桌而已,在此古雅的地方,他应该叫我先生才是。

要了三斤黄酒,一碟盐水花生,一碟茴香豆,我自斟自饮。

一边喝酒,一边就回想鲁迅先生小说中描写的情景,当时来这店喝酒的,分短衣帮和长衫者,短衣帮其实就现在的打工者。一般站着喝酒,几口喝完便走,没有菜。而穿长衫者却一般地坐着喝酒,地位比起短衣帮要高点,且有一碟茴香豆和盐水花生下酒,而孔乙季是唯一穿长衫而站着喝酒的人,想起甚是可笑。

慢慢地,我已经有些陶然。黄酒虽不烈,但也还是酒,我这样大口大口地喝,且菜那么简单,上头就很容易了,喝着,想着,想着,喝着,仿佛看见当年小鲁迅,就站在曲字型柜台的后面,为客人温酒,慢慢地,也似看见孔乙己偷东西被打断腿后,盘坐在地上喝完一碗酒,而后排出九纹大钱,在众人的哄笑中缓缓离去的背影。。。。。。

“我可以坐这里喝酒吗?”突然一句话,猛然就惊醒了我,只见一老者,正笑容可掬地看着我。我说当然可以,老者便坐下,也要了黄酒,茴香豆。我们对坐相对而饮。

老者问我是哪里人,我说四川的,老者脸上立刻便显出轻蔑的表情,说,“四川人喝酒不行”。我有点窃笑,我们四川可是喝白酒的,不似你们喝那么点黄汤,性起,就要了三斤酒,分与那老者喝,后老者又买就分与我喝。就这样边聊边喝,具体聊些什么,已不记得了,只是还能想起,老者最后已经是脸红筋涨,语无伦次,走时偏偏倒倒了。我心里很是快慰,总算把他放倒了。其实我也有些醉了,因为出店门时,我也分不清从哪条路来的,天已黑尽,我还得找店歇息。东摸西摸的,总还是找到了个店,说没有铺位了,问我过道睡不睡,我说无所谓,只要能倒下,也就是甚好了。

当夜睡过道,一夜酣睡,就好似在自家似的,连梦都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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